第7章 搬離顧家 又累了一……

第7章 搬離顧家 又累了一……

又累了一天,今天還因為出錯被小隊長訓了一頓,顧母回來時渾身都散發着怒氣,像即将噴發的火山。

但這還沒完。

才回到大雜院,顧母就發現今天大雜院熱熱鬧鬧的,一群人站在院裏探頭探腦,也不知道是幹啥。

顧母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但大雜院的這群大老娘們可不是好惹的,一個個力大如牛,她擠破頭也沒能前進一步,最終只能抓着一個鄰居問:“這是咋啦?”

“養陳采荷那家人來看采荷了,還給陳采荷搬了輛自行車和一臺縫紉機,說是陳采荷用慣了的,就留着給陳采荷當嫁妝了。”

“我的媽,這也太大方了,”顧母眼紅的快滴血了。

自行車縫紉機,這可是她惦記了十幾年都買不起的東西。

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抱錯了閨女,憑什麽陳家能有這麽多好處,反觀她家,養了十幾年的賠錢貨一去不回,回來這個——還不如不回來。

不行,同住一個院子,他家以前可比老弱病殘的陳家好多了,要是以後被陳家比了下去,那她以後出門還怎麽擡頭見人?

她必須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抱着這種想法,顧母回家後磨刀霍霍。

下午六點半左右,在天還沒黑透時,顧如意回來了。

等了顧如意半天,終于等到人,顧如意才剛到門口就被顧母一把拽了進去。

因為太急,顧母的手勁可不小,将顧如意的胳膊攥的生疼。

顧如意為了維持人設,對顧母毫不客氣,一巴掌拍在了她的手上怒氣沖沖道:“幹什麽拽我,疼死我了。”

閨女打媽,這簡直是大不孝,關鍵顧如意看着細胳膊細腿的,手卻賊有勁,打人賊疼。

顧母疼的下意識松手,随即意識到顧如意敢打她,火氣蹭一下就竄到了腦門。

“顧如意,我是你媽,你敢打我?”

顧如意:“沒養過我一天,你算什麽媽!”

“你……”

将顧母氣得直翻白眼後,顧如意又掀開了自己的衣袖,“再說了,你看看,你都把我胳膊掐紫了,你出去問問誰家親媽會對孩子這麽狠?”

顧母看着顧如意手臂上猙獰的青紫手印,感覺窦娥都沒她冤。

“我……我只是輕輕的捏了一下而已,怎麽這麽嚴重,你這手是紙糊的嗎?”

不過,顧如意這賤丫頭的手臂可真白,跟牛奶似的,搞的她一個女人都心動了,男人見到了恐怕魂都沒了。

顧如意可不知道顧母此刻在想什麽,諷刺道:“呵!我的手要是紙糊的,那你的手就是鐵打的。”

“顧如意,我是你媽,你說話能不能別夾槍帶棒的,”心裏本有些愧疚的顧母又被顧如意的話勾起了火氣。

“祖宗來了都沒用,我就這脾氣。”

顧母:媽的,手好癢,好想給這死丫頭幾個大逼兜。

不行,為了錢,為了自行車縫紉機,她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幻想着未來自家有自行車縫紉機的風光場面,顧母勉強壓抑住了火氣,直奔主題,“行了,老娘懶得和你廢話,給老娘三百塊錢。”

顧如意吃驚的望着顧母,“你發癫了?敢找我要三百塊。”

顧母再一次想給顧如意一巴掌,她瞪大了眼說:“你是我閨女,我憑什麽不能要。再說我要錢也是為了給你掙面子,陳采荷的養父母今天把她以前用的自行車縫紉機全送了回來,你和陳采荷都是抱錯的,又住一個大院,你甘心被陳采荷比下去?”

“你要是給我三百塊就不同了,我想辦法弄全新的自行車縫紉機回來,新的比舊的強,在咱們大院也是獨一份,到時誰都得高看你幾眼,陳采荷也能被你踩到腳底下。”

說完後顧母信心滿滿,小年輕道行淺,更何況她還看出來顧如意和陳采荷暗搓搓較着勁,她就不信了,她這麽說顧如意能忍得住。

然而,顧母沒料到,她面前的人換了個芯,根本不會上當。

對把錢看得和命一樣重要的顧如意來說,面子,那玩意能值幾個錢?

更何況顧家人在小說裏那麽對原主,要讓顧如意拿錢送顧家,那她情願送乞丐。

“切,我接下來又不在這破地方住了,你們這大雜院的人就是說再多我也聽不到了,我怕什麽。”

顧母被顧如意的話震住了,眼瞳瞪的跟銅鈴似的,“如意你說什麽?李秋侬同意你回去了?”

顧如意坐在凳子上翹着腿春風得意說:“沒有,不過我養母說這邊的環境太差了,給我另外租了房子,讓我搬出去。”

這是顧如意想好的說辭,她要是說自己租房,顧家百分百不會讓顧如意走。沒辦法,她只能扯大旗作虎皮,借借養母家的勢。

沒見識的顧母還真信了,把自行車縫紉機抛到了腦後,興奮的直拍大腿,“這可太好了,李秋侬心疼你,就代表她原諒你了,這樣你早晚能回去。”

怕顧如意的嘴壞事,顧母又說:“不過如意,你以後的嘴可得甜點,要多和李秋侬撒嬌說好話。最好讓她給你找個工作,再幫你介紹個有錢的金龜婿,你再拉拔拉拔你弟弟們,給他們也找些好工作,那樣咱家要不了多久就能鯉躍龍門,改換門庭了。”

暢想到未來一家子都是工人,一個月光工資都有幾百塊,顧母像個神經病似的哈哈笑出了聲。

這一次顧如意沒開腔,她心想,讓顧母先做做白日夢,等發現拿捏不了她時,顧母的夢自然而然就會碎了。

————

有胡蘿蔔吊着,顧母消停了,不僅沒提錢,當晚還主動給顧如意蒸了碗雞蛋羹。

第二天,顧如意悄無聲息搬走了。

顧母回來沒看到顧如意的行李箱,才猛的反應過來她忘了什麽,氣呼呼的嚷道:“這死妮子咋跑得這麽快,她好歹和我說說住在哪兒啊?”

不曉得顧如意住在什麽地方,以後她怎麽找人。

抽着旱煙的顧父只覺得顧母太笨了,吐了一口煙圈道:“蠢,找不到的人你不會去許家堵她。”

顧母恍然大悟,“對對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抱着這種想法,顧母眉開眼笑的去洗衣服。

雖然是傍晚,但洗衣服的可不止顧母一個。

瞧顧母跟撿了錢似的,笑的牙花子都露了出來,八卦小隊長立馬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顧家的,瞧你笑的嘴都歪了,你家今天有啥喜呀?”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不往她特地把洗幹淨的衣服翻出來再洗一遍。

随手将手裏的衣服扔盆裏,顧母仰着下巴咧着嘴道:“嘿!也沒啥,就是許家又把如意接回去了。”

“孩子有了好去處,我這心裏頭自然高興。”

“啥?”王桂香拔高了嗓音,“才送回來又接回去,這有錢人家說話簡直跟放屁似的。”

“唉唉唉,”顧母右眉挑高,眼神淩厲,“王嬸,說話注意點,這話要是傳到許家人耳朵裏,你知道後果的。”

想到許家的地位,王桂香讪讪一笑,“我是一時最快,說禿嚕嘴了。”

“不過,你家如意也走了,那你豈不是兩個閨女都沒了,白生了?”

“這怎麽可能,”顧母信心滿滿,“一個是我養的,一個是我生的,生育養育之恩大于天,那兩個丫頭絕不敢不孝順我們。”

“那你家如意回來後給了你啥呀?”李香草惡意滿滿的說出了這句話。

就顧如意這幾天的表現,李香草很懷疑她腦子裏恐怕根本沒有‘孝順’這兩個字。

顧母原來養的大丫就更別說了,離開後連個消息都沒遞回來。

這樣的兩個丫頭顧母還等着她們孝順,白日做夢呢!

不過這樣也好,大院裏有一個陳家已經夠讓人眼紅了,要是顧家也這樣,那他們其他人還怎麽活?

顧母也被李香草問僵住了,但為了面子,下一秒她就故弄玄虛的說:“我家如意給我的說出來能吓死你,但那孩子說了,做人得低調,不讓我往外說。”

不準往外說,該不會是給了很多錢吧?李香草王桂香她們腦子裏同時閃過這個想法。

有關于錢的事王桂香她們可來勁了,開始拐彎抹角的朝顧母打聽到底有多少錢?

沒有的事顧母怎麽敢說,只能含糊其辭。

結果她越隐瞞,外人就越覺得顧如意肯定給的多,你說三十,我傳五十,等傳到陳家人耳朵裏時,就變成了顧如意給了顧家好幾百塊。

這下變成了陳家人心裏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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