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報警 她家的牆,棒子眼珠……

第15章 報警 她家的牆,棒子眼珠……

她家的牆,棒子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下,猥瑣一笑。

嘿嘿!正愁沒辦法占便宜,這小娘皮的話可正好提醒他。

于是,顧如意就看到牆頭上的熊孩子嚣張的松開了手,咧嘴一笑,然後往下一跳。

這是走了吧?

顧如意剛這麽想,下一秒驚天的哭聲傳來。

“哇哇哇……奶奶,奶奶……”

正在家裏躺屍的賈陳氏聽到寶貝大孫子的哭聲,心裏一跳,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順着哭聲來到院外,看見棒子躺在地上嚎,賈陳氏立馬也嚎上了,“棒子,我可憐的大孫子,你摔哪兒了?”

賈陳氏哭天喊地的朝棒子撲過去,但剛抱着棒子,就聽到棒子擠眉弄眼小聲的說:“奶奶我沒事,這家是個小丫頭片子,今天還買了一大塊肉。”

賈陳氏豁然開朗,對着棒子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行啊!”

棒子:“嘿嘿嘿!”

既然孫子沒事,那賈陳氏可就不客氣了,雄赳赳的去拍顧如意家的大門,“開門,開門,裏面的人給我滾出來。”

顧如意雖然沒聽到祖孫倆的密謀,但來者不善她還是懂的。

要是外面是個年輕人,顧如意肯定立馬出去。

但大媽……

別看大媽年紀大,但那戰鬥力卻比鬥雞都厲害。

關鍵大媽不僅兇,你要是敢對她動手,她還會躺下裝死。

所為,為了不被訛詐,顧如意選擇站在牆頭。

“大媽,你幹嘛?”

顧如意只伸出半個身子,但眼光毒辣的賈陳氏一看她身上的的确良白襯衫就知道,今天遇上肥羊了。

“幹什麽?我孫子從你家牆上摔下來,你不得負責啊?人長的妖精良心也不好,別以為不出來我就會繞了你,趕緊開門。”

顧如意瞥了一眼假模假樣哭嚎的棒子,白眼一翻道:“大媽,又不是我讓你孫子爬牆的,他摔了關我屁事?”

賈陳氏:嘿!死丫頭看着年輕,沒想到是個不好惹的。

但再橫,到她賈陳氏手裏也得趴着。

“在你家摔的不關你事關誰事?我告訴你,你不僅要管,還要管到底,不賠個百八十塊,我和你沒完。”

百八十塊,死老太婆可真敢漫天要價。

顧如意冷笑一聲道:“大媽,那你去報警吧!要是公安說是我的問題,別說一百,就是兩百我也賠。”

賈陳氏:這新來的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他們普通老百姓誰會因為一點小摩擦去報警啊?瘋了吧!

關鍵她家棒子一根毛都沒傷到,這報警有個屁用。

“你……”賈陳氏想讓顧如意先開門,只要開了門,顧如意就落到了她的五指山裏,想跑也跑不了。

然而,她才剛張嘴,就看到顧如意毫無顧忌的回去了,簡直把她當成了空氣。

自打兒子死後,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給她面子,賈陳氏氣壞了,又聽到七嘴八舌的說話聲,還有自行車的叮鈴聲,猜到是到了下班時間,立馬一屁股坐地上,嗷的一聲嚎了出來。

“嗷!沒天理了,害我孫子摔傷了卻不管,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不活了……”

作為四合院有名的人,賈陳氏的嗓門周圍的人皆耳熟能詳。

覃懷柔是第一個做出反應,跌跌撞撞朝賈陳氏哭的方向跑過去,嘴裏還喊着,“棒子,我的棒子怎麽了?”

剛下班的伊大爺也被這陣仗吓到了,還以為棒子真的很嚴重,和桑大爺對視一眼後也加快了腳步。

鐵柱更別說了,拳頭捏着死死的,一邊跑一邊咬着牙道:“敢欺負我們院裏的人,不想活了。”

于是,眨個眼的功夫,顧如意家門口就多了四五個人。

見到自己院裏的人來了,賈陳氏更來勁了,扯着大嗓門嚎,“伊大爺桑大爺,你們來得正好,我家棒子快被人欺負死了,你們可得為棒子做主啊!”

“棒子怎麽了?”伊大爺看着面色紅潤,眼神飄忽的棒子,感覺不太對勁。

覃懷柔則愛子心切,紅着眼眶着急忙慌的問:“棒子你摔哪兒了?疼不疼?”

幹多了壞事,即使有一堆人棒子也絲毫不慌,胡亂指了一條腿,“我腿疼,疼的很。”

我大孫子可真機靈,賈陳氏一邊在心裏誇贊棒子,一邊指着顧如意家說:“我家棒子從新搬來的這家牆上摔下來,按理說怎麽也有責任,結果新來的居然說不關她事,還攆我們滾。伊大爺我們家什麽情況完全不用說,現在棒子摔了人家卻不管,這不是逼我們孤兒寡母去死嗎?伊大爺,咱們都是一個院的,你可一定得幫幫我啊?”

伊大爺/桑大爺:原來是從牆上摔下來,這确實不關人家事啊?

伊大爺很有自知之明,要是顧如意住他們大院,那伊大爺這個管事多少還能說幾句。

但人家是隔壁院的,伊大爺想管,恐怕人家鳥都不鳥他,反而會搞的自己威嚴掃地。

可不管,就賈陳氏的難纏勁,他恐怕也不好過。

正當伊大爺進退兩難時,急性子的鐵柱解了他的難題,氣勢洶洶跑去敲門,“裏面的人給我滾出來,再當縮頭烏龜,別怪我把門砸了。”

緊接着,“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鐵柱還以為是裏面的人怕他,一臉得意,下巴差點翹上天。

但下一秒,鐵柱僵住了。

因為大門後,竟然是東院管事的媳婦張大媽。

鐵柱并不怕張大媽,關鍵是此刻張大媽的旁邊,居然站了一個比覃懷柔還好看還年輕的女同志。

鐵柱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娶個漂亮的媳婦,而這位女同志,從頭到腳都合他心意,簡直像為他量身定做似的。

這要是在別的地,鐵柱肯定已經忍不住上去獻殷情了。

但現在鐵柱卻不敢。

至于原因……

呵呵!東院的住戶鐵柱都認識,唯一陌生的就是女同志。

而棒子爬牆的院子長年沒人,現在卻突然有人住,那這院子的住戶還不夠明顯嗎?肯定是這位女同志啊!

剛才他兇神惡煞的要踹爛人家女同志的門,女同志恐怕已經恨死他了,他現在要是湊上去,人家說不定得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唉!剛才不該沖動的。

鐵柱心裏正懊悔,張大媽一個箭步竄到鐵柱面前,雙手叉腰道:“何鐵柱,剛才你挺厲害呀,還要踹爛門,現在我們都在這裏,你踹啊!”

鐵柱尴尬一笑,點頭哈腰解釋,“張大媽,那都是誤會,誤會。”

賈陳氏聽到這話不幹了,“鐵柱,什麽誤會,你這麽說對得起棒子嘛!”

覃懷柔也用失望的眼神看着鐵柱。

鐵柱最受不了的就是覃懷柔的眼神,要是平時,他肯定跟打了雞血似的,不管不顧替覃懷柔出頭。

但今天……

鐵柱偷瞄了顧如意一眼,紅着臉想:

還是算了吧!

鐵柱不吭聲裝鹌鹑,張大媽見他識相,白了他一眼,又将槍口對準其他人。

“賈陳氏,伊大爺,你們可真厲害,趁着我們不在欺負我們東院的人,你們這是把我們東院的其他人當不存在啊?”

上升到兩個院子,這責任伊大爺可不敢擔。

“張大媽,我只是來主持公道的,欺負人這種事我能幹嗎?”

人多了,賈陳氏不敢那麽嚣張,但還是不平道:“明明被欺負的是我家棒子?”

張大媽:“我呸!”

張大媽指了指一大爺,“伊大爺,你當官真是當上瘾了,但你別忘了,街道辦只安排你當西院的管事,我們東院是我管,和你有什麽關系?手伸這麽長,你也不怕被人剁了?”

“還替賈陳氏主持公道,她一個訛人的要什麽公道?找打還差不多。”

賈陳氏一聽不幹了,跳腳道:“張春梅你血口噴人,我哪裏訛人了?”

“呵!你孫子自己爬牆摔下來,是他自己不小心,你卻偏偏鬧着要賠償,這不是訛人是什麽?”

賈陳氏:“從她家牆上摔的怎麽和她沒關系?”

張大媽:“行啊!那我待會兒就讓十個八個去爬你家牆頭,孩子摔下來就讓你家負責。”

賈陳氏脫口而出:“憑什麽?”

張大媽似笑非笑,“對啊!憑什麽?”

賈陳氏:糟糕,被帶溝裏去了。

“嗷,東續啊!你怎麽走得那麽早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我活不下去,要被人逼死了……”

說不過,賈陳氏又開始賣慘了,把她死了八百年的兒子拉出來。

已經了解全部經過的覃懷柔看着躺地上撒潑打滾的賈陳氏深感丢人,弱弱的說:“娘,要不算了。”

賈陳氏對覃懷柔橫眉豎眼,“算什麽算,沒用的東西,看着婆婆被人欺負不幫忙,你也不怕東續晚上去找你。”

“大媽,你這是宣傳封建迷信。”

“放你娘的狗……”屁字還沒說出來,賈陳氏就發現公安來了,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公安同志見賈陳氏吓破了膽,也懶得和她計較了,看着衆人問:“是誰報的警?”

顧如意舉手,“是我!”

覃懷柔沒想到顧如意竟然會報警,慌了,求救的看着伊大爺。

伊大爺連忙避開,在公安面前,他可不敢多言。

桑大爺則悄咪咪遁走了。

不過,兩人此刻心有靈犀,同時想,這新來的女同志可真虎,這麽點小事居然報警,也太沒鄰裏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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