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真是來折磨我的
第50章 你真是來折磨我的
“乖寶,你真是來折磨我的。”懷裏的少年懵懂,眼眸純淨,只是感覺這樣被秦屹緊緊抱住十分有安全感。
少年微微擡頭,主動去親秦屹的下颌。
“秦屹。”少年輕念,聲音有些低,似乎是擔心發音不準确,不知道在心裏默念了多少次才念出口。
“嗯,乖寶真棒。”秦屹心顫了顫,将抱住少年的手圈的更緊了些,生怕少年一不留神就飛走。
少年笑了笑,直接害羞埋在秦屹寬肩裏。
當晚是兩人在元城的最後一晚,第二天秦屹起了個大早,将二樓家具用透明罩罩起來,以免落灰,京市早就為秦栀栀定制了新一批冬衣,在元城買的派不上用場。
回到京市後,秦屹肉眼可見的忙碌起來,新公司好多事情需要秦屹親自去拍板決定,因此秦栀栀有時是一個人。
秦屹心裏愧疚,請了一位和秦栀栀年紀相仿的語言學學生姚瑤,幫助秦栀栀練習講話和日常解悶。
在不學習的時候秦栀栀很喜歡畫畫,秦屹買給他的畫板被他畫了一幅又一幅。
“栀栀你在畫畫嗎?”姚瑤剛收拾好讀寫卡片,就看見少年眉眼興奮盯着窗外的風景,底稿已經打了一半,是在畫窗外綠化帶的花。
少年點頭,這段時間的訓練已經讓少年足夠說一小段話了,“外面的花很好看。”
姚瑤贊同點頭,“在樓上能看清楚嗎?咱們可以下樓去畫啊!”
少年神色有些猶豫,“我去問問秦屹。”
秦栀栀找到兩人聊天界面,自從會說話後秦屹就不怎麽允許打字了,男人振振有詞,多練習才能盡快掌握。
連軸開了下午會的秦屹,面上有些冷,在秦栀栀不在的地方,秦屹一向是沒什麽好臉色的,唯一的耐心都留給了秦栀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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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目前就是這個狀況。”下屬猶豫盯着秦屹,有些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說下去。
身居主位的男人看着剛做好的報表不怒自威,氣勢逼人“這就是你們做出來的東西?”
下屬呼吸都停滞了,突然一聲清脆的鈴聲打斷了僵至冰點的氛圍。
秦屹打開了手機,下一秒手機傳來專屬于少年的軟糯聲音,“我可以下樓畫畫嗎?樓上看不清。”
下屬後知後覺想這估計就是秦總那個嬌嬌老婆了,他才被聘用,見過秦栀栀幾回,十分漂亮,光是看着就能夠激起人的保護欲。
後來工作更忙了些,秦屹就不怎麽帶秦栀栀過來了,下屬猜是怕被秦栀栀看到他發火的那面,秦屹一冷臉,就是菩薩也得被吓一跳。
“去吧乖寶,穿厚點讓姚小姐陪你去。”秦屹剛才還冰寒若霜的臉,一下變得溫柔。
下屬睜大了瞳孔,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回複了秦栀栀,秦屹也懶得再發火,“下去重做,三天時間。”
下屬連忙應是,秦栀栀就是活菩薩啊,往常的秦屹只給他們一天時間,下屬抱着報表感激的走了。
男人的低哄,不小心被姚小姐聽到,秦栀栀悄然紅了臉。姚瑤卻滿不在乎,“栀栀,你男朋友對你真好,好溫柔,嗚嗚嗚,我也想要這麽溫柔的男朋友。”
少年認真的安慰,“姚瑤,你聰明又優秀,一定會遇到溫柔的人。”
姚瑤原本還在裝哭,一聽到少年真誠的安慰,真想哭了,天殺的,她要能頂着秦栀栀一樣漂亮的臉蛋,誰敢對她不溫柔。
這種美麗而不自知的才讓人憤恨啊。
“栀栀,你要去娛樂圈,直接秒殺一大片,都沒幾個比你好看的。”姚瑤神色認真,給秦栀栀提供建議。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垂着頭去收拾畫板和顏料了。姚瑤知道秦栀栀臉皮薄,幫着去提顏料。
兩人下去的時候,陽光正好,秦栀栀找了一塊離花最近的地方,支起畫板就開始畫了。姚瑤坐在不遠處看書,兩人也算融洽。
臨近傍晚,少年伸了個懶腰,畫板上的花束栩栩如生,熱情洋溢。姚瑤收起書,豎大拇指,“真好看。”
“帥哥,你是從哪學的?”一個身穿黑色夾克青年不經意看到秦栀栀的畫有些驚訝,自來熟朝兩人搭話。
秦栀栀搖頭,“沒學過。”
青年睜眼,又仔細将畫看了好幾遍,“太牛了,如果是沒有學過畫畫的話,這個陰影,這個色彩,說是天才都不為過啊。”
似乎看的不盡興,青年還想更近一步,被姚瑤審視的目光止住。青年尴尬摸摸鼻子,“我是京市美術學院的學生,你看我的學生證,我就是想仔細看看。”
姚瑤像個盡職的保镖,還真看了學生證,才讓過了身,“劉明彥?”青年點了點頭。
“看吧,別亂碰。”
劉明彥摸摸鼻子,認真去看畫。“這個畫的風格很像一個藝術家的風格,叫做裴懷稚,還沒成年就被京市美術學院破格錄取了,是最早被錄取的,只不過不知道後來什麽原因中途休學了。
我還挺想見這個裴懷稚的,你們畫的風格很像,只不過內心表達色彩濃烈差的遠了,我誇張說一句,個人感覺這位帥哥的畫比裴藝術家的畫更有感染力,更好看。”
秦栀栀被誇,姚瑤比秦栀還高興,“那是當然,等過段時間栀栀病治好了,我們也能去考京美。”
京市美術學院是全華國最優秀的美術學院,所有藝術家的最高殿堂。
在一旁默默聽兩人談話的秦栀栀,聽到裴懷稚的一瞬間,像是一股電流直接劃過腦海,針刺般的痛感襲來,少年下意識捂住頭。
“你怎麽了栀栀?”姚瑤最先注意到少年的變化,當下就去攙扶少年。
秦栀栀眉頭緊皺,小臉慘白,胳膊傳來溫熱的觸感,是姚瑤在摸他。難捱的陣痛過去,少年眉毛微微松開,直起身,虛弱朝姚瑤笑笑。
“我沒事。剛才沒站穩。”
姚瑤不信,懷疑看着秦栀栀,已經利索收拾起了畫板,要帶着秦栀栀回去,秦栀栀沒辦法,只能跟着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