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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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一直沒動靜,顧則沒有走。
顧淮提心吊膽,好在他終于将軟管拔出來了。
“啊..嗯...”顧淮大口喘着氣,他将軟管拔出去的那一刻,前面直接射了。
他都顧不上射精的快感,匆忙地從地上爬起來,哪知道地上濕滑得可以,他剛站起,就摔倒了。
膝蓋狠狠地磕在地板上,發出悶響聲。
“哥哥。”顧則聽到聲音,手都扶上了推拉門的玻璃。
“你別進來!”顧淮的聲音帶着哭腔。
顧則手一頓,幾秒後,放了下來。
“我不進去...”
顧淮并不相信他,警惕着看着那扇門。
顧淮忍着痛站起,他忘記帶換洗的衣服進來,直接将扔在地上的衣服又撿起來。
衣服大半都濕了,但顧淮還是穿到身上。
濕衣服貼着皮膚,并不好受。
但是顧則不出去,他就沒法拿換洗的衣服。
顧則一直站在門口,他不得不換上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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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褲子的時候,聽到顧則問:“哥哥,那個藥你擦了嗎?裏面和外面一樣要擦,這個藥很管用的,哥哥多擦幾天就好了。”
顧淮的手抖的連褲子都差點掉地上。
顧則真的是個混蛋,是因為藥很好,擦幾天就好,所以對他這麽殘暴,這麽為所欲為?
顧淮連苦笑都笑不出來。
顧則還在門外問:“哥哥,你擦藥了嗎?”
顧則是在關心哥哥,他的後穴被他肏成那樣,肯定很痛。
但他這一句一句的問句,在顧淮看來,就是在逼迫。
逼迫他擦藥,顧淮甚至覺得,他要是不擦的話,顧則會直接推開這扇門,沖進來按住他擦藥。
顧淮相信,顧則幹得出這種事。
顧淮低着頭,看了手上的褲子幾眼,又看了看放在架子上的藥膏。
他最終還是将濕褲子重新丢在地上,将藥膏拿了過來。
顧則安靜地站在門外,屏住呼吸聽裏面的動靜,活脫脫一個變态。
顧淮将藥膏擠在指尖,然後撐着牆塗抹在後穴口,臉脹的通紅,好在沒有開燈,沒有人能看見。
他眼睛一直緊盯着推拉門,生怕顧則沖進來。
好在顧則這次真的說到做到,他塗完穴道內壁也沒進來。
顧淮額頭都出了層薄汗,他為了不發生聲音,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塗抹着敏感的受傷穴道。
手指從穴道內出來的時候,上面還帶着些血跡。
這一切都拜門外的那個畜生所賜。
現在弟弟顧則在顧淮眼裏,就是一個惡心的強奸犯,一個變态至極的畜生。
顧淮将手沖洗幹淨,外面的顧則聽見水流聲,終于出聲道:“哥哥擦完藥了嗎?”
“你快點滾。”顧淮不想和他多說其他的話語。
顧則看着黑乎乎的前方,他明明什麽也看不到,卻好像能看見哥哥一樣,一臉的愧疚模樣,“哥哥,我會去自首的,對不起。”
顧淮看着幹淨的手指,上面的血跡都被沖洗幹淨了。
真是諷刺,上午他問的時候,顧則沉默着不說話。
現在這會,他将自己後穴清洗幹淨,沒有了他的強暴罪證,還擦了他買的藥膏,他跑過來說他會去自首。
真是諷刺啊,把他這個哥哥當什麽了?
他是專門跑過來刺激他的吧,顧淮越想越氣,扯了條毛巾圍住下身。
然後他刷的一下推開門,揚起手朝顧則的臉上揮去。
啪的一聲,顧則右臉上剛消下的紅腫又起來了些。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早上咬顧則的時候,父母開門撞見。
這會扇了顧則一個巴掌,又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顧則!顧則!你在哪?顧淮?”
媽媽喊着顧則的名字進了他的卧室,臨到衛生間的位置,才喊了他的名字。
顧父顧母今天店裏事情多,回來的較晚,打家裏的電話沒人接,打兩人的手機也沒接。
一回家還見屋裏燈都沒開,暗的不行。
顧母聽到一聲響,進了大兒子的卧室。
打開燈,又尋着聲音走向衛生間。
借着卧室的燈,看見兩兄弟對站着,而且自己小兒子的臉上,好像又多了一個巴掌印。
顧母将衛生間的燈打開,這下徹底看清楚了,顧則的右臉上紅腫着,一個新鮮的,剛被扇的印子。
顧則拿手遮着,“我自己打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顧母是斷不會相信的。
“顧淮,你打弟弟做什麽?”她直接問顧淮。
顧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
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媽媽能承受得了嗎?兄弟相奸,亂倫強暴什麽的,她能接受自己偏愛的小則對哥哥做出這種事情嗎?
顧淮心裏一時生出些惡劣的想法,他說出來,一直偏愛弟弟的媽媽會站在哪一邊,是相信自己,将顧則扭送進公安局;還是依然偏愛着弟弟,說他胡說,或者求他不要怪弟弟,繼續說着那套弟弟小,不懂事的陳詞濫調。
但這個念想只起了個頭,就被按下。
顧淮不敢試,他怕結果不如他的願。
就算是他之前問顧則會不會去自首的事,他也是沒抱希望的,如果顧則真的去,他被...的事情就會被很多人知道,他不想被知道。
而且,顧則去自首,可能會坐牢,将自己的親弟弟送入牢房。
顧淮他...
顧淮覺得自己真的好可笑,親弟弟這樣對待他,他居然還可笑的,不想讓他去坐牢。
顧淮扯起嘴角苦笑,或許,他遭受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該,他退讓太多,讓顧則以為他什麽都不在乎,他可以被他盡情傷害羞辱。
顧母看着沉默着的大兒子突然古怪的笑了下,心裏冒起了怒氣。
“顧淮,你現在是想怎麽樣?和弟弟鬧了什麽矛盾?要這樣直接動手,你今天還咬了他脖子,你知不知道...”顧母細細數着他今天的罪行。
是啊,他咬了他的脖子。
是啊,他扇了他巴掌。
可是,媽媽,你知不知道,我被他按在床上肏了一晚上,他,你的小兒子,顧則,他綁住我的手,拿內褲堵着我的嘴,不管我的哭喊,肏了我一晚上,我現在屁股還是痛的,身上滿是傷痕。我不說,當然你不會知道,難道你看不見我腿還是抖的嗎?
顧淮心裏回着母親的話,可惜了,沒有人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他這些百轉千回的話只能被自己知曉,在胸腔裏轉啊轉,最終變成一滴淚掉落。
顧淮當着母親和弟弟的面哭了,他慌亂的拿衣服擦眼淚。
媽媽平時對他很好,但只要他和弟弟對上,媽媽總是會無條件的偏向顧則。
但此時此刻,他拿衣袖擦眼淚,都沒有人關心他身上穿着的濕衣服。
九月末十月初,天氣不熱但也是秋天,室外有涼風,室內也不是那麽溫暖。
沒有人注意到他穿着濕衣服,是不是不舒服,感冒會不會加重。
“媽,我們先出去吧,哥哥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
顧則突然出聲道。
顧淮眼淚掉的更兇。
他想要父母的關心,不是強奸犯弟弟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