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朋友/私生子 2.13更新

第26章 做朋友/私生子 2.13更新

宇宙之王:【我看了你的新聞诶】

宇宙之王:【你真的好厲害, 你想來我家玩嗎】

點開消息,柳柳看了一眼,然後眉眼露出笑意。

柳柳:【最近不行哦】

宇宙之王:【好吧, 你現在這麽出名, 朋友應該很多吧, 每天的邀請都忙不過來對吧】

柳柳:【怎麽了?】

宇宙之王:【因為你有很多別的朋友, 所以就不願意和我玩了對吧,畢竟我只是個小孩,脾氣還不好】

這句話其實是驺明涵的心聲。

雖然她平常在學校裏天不怕地不怕,對叔叔也是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可是和柳柳說話的時候,還是露出幾分孩子氣的失落來, 實際上她經常如此。

柳柳:【沒有,我朋友很少,你想和我做朋友嗎】

宇宙之王:【那不是很明顯嗎】

似乎覺得這句話有點沖,她發完之後, 又小心翼翼發了個可愛的顏文字。

宇宙之王:【你是不是嫌我年紀比你小, 所以不想和我做朋友啊?】

宇宙之王:【其實我不是随随便便就和人交朋友的人, 只是對你才這麽熱情的】

女孩的語氣透着一股別扭和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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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還有點豁出去了的勇氣。

柳柳原本在和馬休明對話中感覺到某種負面情緒,被驺明涵的童言童語淨化了不少。

也許是某種敏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能感受到驺明涵對這個世界的不滿,雖然和她當年失去父母時候的那種心如死灰的絕望有所不同, 可是她的“背景”也是黑色的,柳柳做的,不過是給她一點好奇帶來的“生機”罷了。

柳柳:【好啊】

“好耶!!”驺明涵歡快地驚呼了一聲。

宇宙之王:【那你什麽時候來我家玩呀】

柳柳:【有空我就告訴你】

宇宙之王:【一言為定】

柳柳:【一言為定】

*

練功房內,柳柳揮灑着汗水。

休息的時候,徐諾看了看柳柳, 忽然開口:“驺吾聯系我了。”

柳柳擡眸看他,眼神裏還帶着水光,黑發在她的鬓邊留下細細的絲,在她白裏透紅的臉頰旁卷曲着,帶着潮氣和香氣。

每次練完,柳柳總是這副模樣,徐諾總是要克制自己盡量不要看她。

“他聯系你做什麽?”

“為我私生子身份的事,他想我對付徐州。”

徐諾斟酌着字句,觀察着柳柳的表情。

但見柳柳用白色的毛巾擦着臉上和脖子上的汗珠,聞言突兀笑了一身。

她唇角揚起來,看起來有些詭麗。

“這樣啊。”

“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她盯着徐諾,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徐諾,不要讓我失望。”

“千萬要讓徐州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當年她看見徐諾每天都會在學校外面,盯着徐州被管家的車接回去場景,每每那個時候,他眼裏的仇恨仿佛要化作實質。

他幽魂般的模樣果然引起了徐州的注意,某天下午,她親眼看到徐諾被徐州帶着一群保镖摁在地上,被徐州用鞋抵着脖子,冷言羞辱。

在徐州走後,柳柳朝他走了過去。

一晃五年過去了。

當年瘦弱的、營養不良的少年,此刻已經長成了肌肉虬結的成年男人,而且在格鬥界威名赫赫。

只不過這麽多年的隐姓埋名,總算等來了春天。

柳柳眼睛微光閃爍。

“好好利用驺吾,走到徐州面前。”

“也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

她語氣柔軟,帶着那種真心的笑意,卻也因此充滿了蠱惑。

徐諾有些狼狽地紅了臉,低下頭。

“好……我一定會。”

這麽多年了,他依舊無法與她對視太久。

“好了,我要走了,你記得我的話,有事及時聯系我。”

“他讓你做什麽,你做之前,先告訴我。”

徐州讓驺吾失去了她。

驺吾怎麽會善罷甘休。

*

這天晚上,又是酒局。

程炜深和徐州喝酒,來的還有幾個徐州的客戶。

如果驺吾在這裏,一定會認出其中幾個客戶。

他們正是這段時間與驺吾毀約的那幾個負責人。

“你還真是狠毒,這是要把驺吾往死裏弄啊。”程炜深一邊喝酒,一邊冷笑着開口。

那幾位客戶知道程炜深在說什麽,他們不知道程炜深和驺吾之間的關系,但是很清楚徐州絕對是和驺吾反目成仇了,這兩位少爺回到京都,都已經開始擴展自己的版圖,兩人誰也不比誰差。

徐州給了幾人一些不能說的好處,利用家裏從政的關系,把他們套的死死的,這些當然不能放在明面上說,可是程炜深的态度他們摸不清,所以程炜深一說,他們就只能尴尬地喝酒賠笑。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其中一位客戶舉起酒杯笑呵呵地說。

“是啊是啊,王總說得對。”另一位客戶也符合。

對此,程炜深笑容深了深。

徐州對他帶刺的話倒是反應平淡:“那又如何。”

“打蛇打七寸,驺吾氣焰太甚,要是這麽由他發展下去,又得了她,換你,你會坐以待斃麽?況且,華隆商城不是你們家的麽?為什麽她的讀書發布會在那裏呢?”

“你又好到哪裏去?”

徐州的聲音冷冷的。

聞言,程炜深反常地沒有生氣。

“彼此彼此。”

徐州眼神有些陰鸷,他垂下眸子,默默喝酒。

正此時,他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喂?”

“什麽?”

“好,我就回來。”

挂完電話,徐州将手裏的水晶酒杯狠狠的砸在了茶幾上。

水珠因為力度而被震動得撒了出來。

“怎麽了,徐總?”

程炜深桃花眼眯了眯,看似關切的問。

戲稱他為徐總,帶了點玩笑味。

可見并非真心。

“家裏有點事,得走了。”

說着,他有些歉意的朝那幾位客戶笑了笑:“下次我再單獨請你們吃飯,這次實在不好意思,家裏老爺子喊我回去,有點家事。”

“您忙。”

“沒事沒事,我們也要走了。”

“不必不必。”

在客套話中,徐州看了程炜深一眼,拿起西裝外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後,剩下的幾個人有些尴尬。

便也笑笑向程炜深告辭了。

人一下走了個幹淨,程炜深頓覺有些沒意思。

想起徐州臨走時那難看的臉色,程炜深“啧”了一聲。

“能是什麽事?難道是徐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回來了麽?”說完,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好笑。

“哈哈哈哈……啧。”

他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喝着酒。

喝着喝着,臉便泛起了病态的紅。

醉眼朦胧間,他眼前模模糊糊浮現起了柳柳的身影。

他捏着柳柳的柔軟的面頰,正要親上去,柳柳臉上露出那種驚懼與羞怯,眼裏泛着可憐的水光,甚至結結巴巴地說:“別……有人……”

就連香氣也那麽真實。

然而就在下一秒,柳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咖啡館裏,冷冷清清看着他的柳柳。

他一伸手,柳柳的影子又消失了。

最後出現的是柳柳站在橋上搖搖欲墜的樣子,還穿着一條藍色的裙子。

“別……不要……”

他瞬間腦袋便清醒了,所有的幻覺全部消失,他還是身在喝酒的包廂裏頭,外面傳來男男女女的嬉笑聲,包廂裏頭安靜又冷清。

“我都想了些什麽?”

他蒼白着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嘴裏吐出點酒氣。

*

另一頭的徐州,開着車直奔老宅。

他表情冷漠,嘴唇緊抿。

“徐諾……臭水溝裏的老鼠,也配被接回來和我争權?”

程炜深随口一說,還真的一語成谶。

*

進入書房,徐父,以及徐家家主徐州的爺爺,全部坐在椅子上等他。

此外,徐父的邊上,還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他小麥色的皮膚,額角上有一道傷疤,在徐州進來的時候,他便擡頭看向他。

眼神帶着幾分冷峻和沉靜,不像是當年被他踩在地上的狼狽小子,像脫胎換骨一般,長成了一個成熟可靠的男人模樣。

“來,徐州,和你弟弟打個招呼。”

“這是小諾,我讓私人偵探查了十多年,前兩天才有了消息,你們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但是身上都流着我的血,以後徐諾有什麽不懂的,徐州你作為哥哥,多教教他。”

徐州沉默了一下,随即臉上揚起那種禮貌而和氣的笑容:“知道了,父親。”

“小諾,你好,我叫徐州,你叫我哥就行了。”

“你在京都做什麽工作?”

“有什麽不懂的,就像父親說的,盡管來問我。”

他說話的速度不緊不慢,看起來對這個忽然出現的弟弟毫無惡意。

甚至自帶一種兄長的可靠。

“哥哥好。”

徐諾看起來溫厚而腼腆,對徐州的友好有些受寵若驚。

“我在百諾酒吧當酒保,不是什麽上得了臺面的事,我是個粗人,沒學什麽本事。”

百諾酒吧真是徐家的産業。

徐州有些詫異:“我常去那邊喝酒,怎麽你在那邊?那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見我了?”

徐諾點點頭:“是啊,見過你好幾次了。”

“其實一開始沒怎麽注意,但是後來有你和一個男人一次打架,我才記住了你。”

他說話很樸實,提到打架的事,卻引起了兩個長輩的注意。

“打架?”徐家家主皺起了眉頭。

“徐州,你和誰打架了。”

聽到質問,徐諾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話了。

“我以為父親和祖父都知道……我……”他看起來讷讷,眼裏充滿歉意。

“你不用自責。”

“徐州,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看着徐諾那純良的模樣,徐州在心裏冷笑,後牙槽咬的很緊。

但還是松了嘴角,用那種迷惑人的笑臉和長輩們介紹起那日的事來。

*

當天晚上,徐諾給柳柳打了個電話。

聽到徐諾描述當時在書房裏的場景,柳柳笑軟了腰。

“徐諾,就是這樣啊。”

“你要讓他也嘗嘗當年你的絕望。”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徐諾輕聲“嗯”了一聲。

“我會。”

替我,也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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