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第n耳光

◇ 第52章 n耳光

“Jade親愛的,你終于肯來找我了,我一直等着你。”盧謙良雙臂大張,敞開懷抱朝Jade走過去。

Jade沒有躲開他,被盧謙良緊緊抱了個結實。

盧謙良摟住Jade就伸長舌頭往他臉上舔,但還沒碰到,他就大叫一聲,箍緊的手臂頓時沒了力氣,人也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着翻白眼。

Jade好整以暇收起手裏的電擊槍,将盧謙良渾身上下摸了個遍,從他腰上搜出兩把精致的小手槍,還有皮帶裏的軟刃和靴子裏的匕首。等把他身上這些兇器都卸了個幹淨,Jade從裏鎖上辦公室的門。

他幹完這些,盧謙良已經從短暫的失能中恢複,掙紮着想從地上爬起來。

Jade拿出剛搜到的手槍指着盧謙良:“呆着別動。”

他不顧Jade的威吓站起來,反而提起嘴角笑了笑:“Jade親愛的你要殺了我?不會的,你才不會那麽做。”他拖着還在餘痛中有些顫抖的身體往桌子那邊移動。

Jade知道這房間任何一件家具擺件下面都可能藏着武器,他決不能對這種混蛋手軟,因為一旦心軟就會被他拿槍指着第二次。

他幹脆地開了槍,打在盧謙良腳邊,木屑濺起,地板被崩了一個大洞。

這槍響的動靜引來盧謙良門外的手下,他們發現無法打開門,便一邊砸門,一邊詢問裏面發生了什麽。

盧謙良停下動作,轉回頭,煙灰藍的眼裏閃過一絲狠厲:“Jade你認真的?”

Jade槍口對他點了點:“你過來。”

“我不過去你就要殺死我?”

“我不會殺死你,我從不殺人,但我不介意在你胳膊和腿上開幾個窟窿。”

聽到這般無情的話,盧謙良滿臉扭曲、立馬暴起,舉起手邊的椅子用力砸向一旁的玻璃櫃,散開的木條和碎掉的玻璃稀裏嘩啦摔了一地,又舉起茶幾對着Jade,對他怒嚎:“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知不知道被電擊多痛,你還要對我開槍,別以為我真的不會弄死你!”

“少說屁話,我叫你過來。”

“我會弄死你泡進福爾馬林用大玻璃罐裝起來做成标本,就放在這個房間……”

“砰”地一聲,Jade又一槍射在盧謙良舉起的茶幾上。木茶幾破成兩半,彈片劃過盧謙良的手臂,擦下來一塊皮肉。

他不可思議看了一眼手臂上滋滋冒血的傷口,再看Jade憤恨的眼神像一頭搶奪獵物失敗的鬣狗。

Jade不為所動:“我的槍法比不上你,下一槍會打在哪裏我說不好。”

盧謙良按着流血的手臂挪過去,在Jade面前站定,挺起胸膛頂住他的槍口,咬牙切齒地:“你現在就開槍。不管你開不開槍,你都再也走不出這扇門……”

盧謙良話沒說完,“啪”一聲脆響,Jade一耳光打在他臉上。

盧謙良震驚錯愕,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拿舌頭頂了頂火辣辣的臉頰,口腔裏嘗到一絲鐵鏽味。他忍不住笑:“Jade你很有種,上一個打我耳光的人最後被狗啃……”

Jade又是狠狠一耳光,再次打斷他的話。

這兩耳光讓盧謙良徹底失去理智,他抱住Jade頂在他胸膛的槍:“你開槍,你他媽開槍打死我,馬上我的手下就會讓你跟我一塊兒死。你想這樣是不是,你想跟我一起去死是不是,我成全你……”他發瘋似的去摳Jade的手指,想讓他按下扳機。

Jade并不打算讓這瘋子如願,掰着他的手,拼命搶奪。争搶過程中,手槍被甩出去,兩人也扭倒在地。

剛剛那下電擊的餘威還在,赤手肉搏Jade占了上風,他騎在盧謙良身上,揪住他的衣領,哐哐又是幾個耳光。

邊扇邊罵:“他媽的王八蛋,我他媽的叫你對我開槍!叫你吓唬我!”從上回離開拳擊場,那口惡氣就一直憋在Jade心頭。明知盧謙良是個危險的瘋子,但那又怎樣?不狠狠揍他一頓,Jade始終無法解氣。

耳光還在繼續,謾罵也在繼續:“我花那麽多錢把你的狗命撿回來,一個房間分一半給你睡,一份快餐分一半給你吃。王八蛋對我開槍,還要把我做成标本,還要讓我給狗啃,你媽就這麽教你報恩的?你把我救你的命還給我,我不想救你這種狗東西!”

盧謙良擡着手臂左右橫檔,仍是招架不住Jade氣急敗壞不顧後果的耳光,終于忍不住開始求饒:“別打了,別打了……Jade,我叫你住手!”

“那天我叫你住手,你怎麽做的?”Jade咬牙切齒,“道歉,你給我發自肺腑地道歉!”

“對不起。朝你開槍和吓唬你都是我錯了,對不起,我說對不起還不行嘛……”說着盧謙良竟嗚嗚嗚地哭起來。

Jade終于停了手,活動了一下自己扇得麻木的手掌,再看盧謙良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問:“我今天會不會死在這裏?”

盧謙良哽咽道:“嗚嗚……不會。”

“我會不會變成你的标本?”

“不會。”

“一會兒我還能走出去?”

“能,一會兒我開車送你。”

這時房門被外面的人砸開:“盧總,你還好嗎?”

“滾出去!不想死就滾出去!把門關上!”盧謙良摸到剛才摔到地上的手槍,朝着門口的方向一連串子彈直到彈夾清空。吓得他的手下忙不疊退出去,把砸開的門又堵上。

Jade從盧謙良身上起來,從砸碎的玻璃櫃找到醫藥箱拎過來,拉起盧謙良被彈片劃傷的手臂,給他消毒和包紮。

盧謙良躺在地上痛苦地閉着眼,眼角還挂着淚:“你輕點,我很痛,我全身都痛。”

“你還怕這點痛?你剛還抓着我的手讓我開槍。”

“死又不會痛。”

包好手臂,Jade拉他:“起來吧,我有事找你。”

盧謙良蜷起身體,雙手抱腿,縮成一團:“我現在心情太糟糕,什麽也做不了。你回去吧,等我能幫你做事了,我再聯系你。”

Jade沒有那麽多時間等他心情恢複,他在盧謙良旁邊坐下來,撫摸他凹凸不平的頭皮和幹澀毛糙的頭發:“我也不想這麽做,但你實在欺人太甚,氣死我了。”

“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想真弄死你,畢竟我還活着,而世上只有一個Jade。”

“我怎麽不信呢。沒想過張口那麽多細節,連怎麽制成标本,放在哪裏都想好了,你告訴我只是個玩笑?”

謊言被拆穿,盧謙良将自己縮得更緊了一些,臉都藏進了臂彎裏,聲音悶悶的:“那也不是現在會做的事。”

“任何時候都不要做,我喜歡活着,活得好好的。”

盧謙良保持那個姿勢,聲音還是悶着:“那就不要打我耳光了。小時候那個男人經常打我耳光,後來我把他丢進訓狗場,連骨頭渣滓都被嚼幹淨了。”

“這我不能保證,除非你先保證不再對我開槍。”

盧謙良沉默。就算他保證,Jade也是不信的,現在他幹脆連謊都懶得撒了。

過了良久,他問Jade:“你真的不怕死麽?我有時都很怕我自己,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麽來,你還總是故意激怒我。”

“怕,但我也有我不能退讓的底線。”

這些年在魚龍混雜的底層掙紮度日,Jade只學會了一件事,就是要堅守自己的底線。千萬不能因為畏懼和貪婪退讓求全,因為他正站在懸崖邊緣,只要稍微往後一步便是深淵。

他看過太多人,因為恐懼暴力、畏懼權力、貪婪金錢而主動踐踏自我。已經活在底層的人民,如果再自我踐踏,立馬就會有一萬只腳會踏上來,再無翻身之日。同樣是死,他寧願站着倒下,也不願被人踏成肉泥。哪怕是跟盧謙良這種危險的瘋子打交道,他也有他自己的公道。

盧謙良爬起來,還是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你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幫我調查費黎,我要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麽。”

費黎不告訴他他的計劃,也不再帶他去各種場合,實在是無跡可尋,唯一能夠幫他做這件事的只有盧謙良。盡管不想再來這個鬼地方,他還是不得不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盧謙良突然斜眼看向Jade:“你調查他是決定弄死他?”說起這個,他突然來了精神,“我知道你跟他的故事,是他背叛了你,搶了你的遺産,讓你身無分文,流落街頭。讓你沒錢給我好好治療,也買不起好的材料,才讓我這半顆腦袋變成坑坑窪窪的不毛之地。”

盧謙良覺得自己講了個笑話,咯咯咯地笑起來:“所以你想怎麽弄死他?要先毀了他的容……依我看,剝了他的皮最好……”

Jade無力指責盧謙良又在私下調查他,只是沉了臉:“我只讓你調查他暗地裏做什麽,有什麽計劃,別做多餘的事。”

“哎,好吧。”他撇撇嘴,“真是無聊。不過我在查你倆淵源的時候發現了點有趣的東西,來來,給你看。”

【作者有話說】

瘋批盧總,搞笑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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