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都脫了,讓我也看看……

第24章 第 24 章 “我都脫了,讓我也看看……

他居然騙了她!

這句話沒有脫口而出, 而是在腦海中盤旋,如同火焰舔舐着花瓣,她漸漸萎靡, 像一束失去生命力的花朵, 內心翻滾着情緒, 卻難以言表。

沈和易究竟從何時起開始籌劃這場陰謀?他的目的何在?又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這一連串的疑問最終化作一個冰冷的答案:他只是想讓她住進他的家裏。

可這一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無端讓家裏的傭人女兒入住房間, 他沈和易是什麽慈善人,亦或者有什麽特殊癖好嗎?

舒淺想到這裏, 只覺得不寒而栗, 眼角的顫抖難以抑制。

她又看見沈和易了,而且是在客廳。

相較于之前, 一改常态的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平和,慵懶, 沒有任何攻擊性。但對于已經知道真相的舒淺而言, 無異于降維打擊。

她開始對沈和易萌生出一種別樣的恐懼,是不同于以往的。

以至于讓那些惡劣的行徑如噩夢般湧上心頭。

她至今為止還記得那天去看房,被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拽住手腕往房間裏拖的恐懼。而現在, 她卻要對這個隔空給她帶來傷害的人點頭哈腰,認為他是善良的!

舒淺簡直氣炸了。

然而, 沈和易怎麽可能知道這些。或者說, 他壓根不在乎舒淺知不知道這些。

他做的壞事很多, 做的好事也不少, 如果事事都往心裏去, 他的肩膀不得被壓垮,難以喘的過氣。

所以早在之前,他就将他打電話的那件事忘的煙消雲散, 他只知道,舒淺回來了,并且得一直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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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原因恰恰是——

她肚子裏的孩子。

多麽奇妙的一件事。

曾經他嗤之以鼻的親情紐帶,自私個體,居然被他所牢牢利用。

忽而間,沈和易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小人。

但是小人又怎樣,只要結局正确,一切就都是對的。

所以,為什麽要想這麽多?

然後,他就回頭。

看見站在原地的舒淺,四目相對間,他笑着勾了勾唇角:“回來了?”

好像比想象中要晚上很多。

“要吃些水果嗎?”他人畜無害的舉了舉桌上的拼盤,加了一句,“吃了會對身體好點。”

其實是随便說的。

水果的影響又非立竿見影,少量食用,對于身體微乎其微。

那為什麽要說呢?

因為他每每開口說這句,舒淺就會走過來,傻傻的看着他,詢問着:“真的嗎?”

但這次不一樣……

這次不一樣。

她根本沒有動靜,甚至一句話也沒說,故意瞥開視線,避免和他在目光上有所接觸,像是心虛一般。

似乎心裏在抉擇,因為她咬了咬嘴角,這些都被沈和易看在眼底,并且得出結論,舒淺應當會找借口離開。

這麽想的瞬間,舒淺也真的這麽做了。

她說:“那個……我頭有點疼,先回去睡了。”

語氣平靜的不像話。

雖然她性格溫和,但是也絕不是知道休學的态度。

他眯了眯眼睛。

舒淺,有事瞞着他。

“舒淺。”他叫她的名字,“你過來一下。”

沒有說明過來的真正原因,只說過來一下。經由上次被騙去擦妊娠油,舒淺哪裏會如他的願。她知道,沈和易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看似人畜無害,實際都是他的僞裝。

她以前都是被騙了,現在已經不會了。

舒淺莫名變得前所未有的理智,腰板也挺直了許多,內心充滿了與他抗争的力量。

她沒有順着沈和易的話茬繼續下去,而是堅定地陳述自己的感受:“我不舒服。”

通常情況下,人們會因為對方的身體狀況而有所退讓,但舒淺忘記了,沈和易絕非正常人。

他站起身來,筆直的走向她:“哪裏不舒服?”

“肚子。”舒淺慌亂之中捂住肚子。

“剛才不是腦袋嗎?”

“哦……”舒淺這才想起剛才說的是腦袋,開始支支吾吾地道,“腦袋,是腦袋。哦,不對。”她轉而道,“肚子和腦袋都不舒服。”

這樣邏輯就融洽很多啦。

她緊張的心弦忽而舒緩下來。

“是嗎?”他還在往前走,并且很快的跟上她的腳步。她想上樓,他直接捏住她的掌心,“跑這麽快,不像是頭疼的樣子啊。”

舒淺被他抓住,自知擺脫不了,只好身體下壓,往後退,靠近樓梯把手。

剛不知道從哪裏獲得的自信心,突然間變得無比黯淡。

她還是害怕沈和易……

她低着頭,裝作捂住肚子,吞吞吐吐地道:“就是不舒服我才跑得快,我想回床上躺着……”

轉彎,又被他拉了回來。

他笑的溫和:“真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舒淺想說不用,還沒開口就被打斷,因為他整段話是連貫的。

“肚子嗎?是不是寶寶踢到你了?那我幫你看看,可以嗎?舒淺。”

他笑的溫和,隔着衣服,撫摸她的小腹,并順着向上攀岩。

夠了!

再往上一點,就就就……

舒淺吓的臉頰通紅,連忙甩開他的手指:“沈和易,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啊!”

他回:“舒淺,我是幫你治病啊。肚子疼,揉揉就好了。我會慢點,不會傷到寶寶的。還是說,你想讓別的醫生揉?男醫生還是女醫生,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他一下子情緒大爆發的握住她的手腕向上擡,舒淺眉頭微微皺起,真不知道哪裏得罪到他了。

她眼睛還在顫抖着,依舊硬氣地說:“我不要醫生。”

而他聽不見她說話,只能看見她跳動的眼皮,手指的力度開始上升:“舒淺,你很害怕我嗎?”

害怕他什麽?

他有什麽好害怕的,讓她不敢直接述說心裏的想法。

是休學這件事知道是他做的嗎?

那她大可以說出口,打他罵他,但是唯獨不能無視他,冷暴力他。

這代表着不尊重,不在乎。

從小到大,沒有人可以做到不尊重他,舒淺也不例外。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只不過聲音開始恢複溫和,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舒淺,你怕我什麽啊?我們不是都上過床,坦誠相見了嗎?你看過我最真誠的模樣,我也看過你的。你看,你的肚子就是我們最好的見證。”

所以舒淺,你不該感到害怕啊!

瘋了,舒淺的眼皮還在顫抖,在沈和易一下子說出這麽多話的時候,她的心裏只萌生出一種想法:沈和易瘋了!并且瘋的徹底!

他不僅說出口,還用行動來表明,開始用手指勾起自己的褲腰帶,以此來見證坦誠,并且相當坦誠……

舒淺快吓哭了。

想抓住他的手,但他根本不給機會,在他将他的僞裝全部褪去時候,還伸出手,去勾她的衣角,慢慢地說:“舒淺,我都脫了,看看你的吧。”

要幹嘛?

他到底要幹嘛?

拉拉扯扯的力道比不過他,舒淺被他蹂/躏着,只剩最後一層蒙羞布,舒淺終于哭出聲來:“沈和易,我哪裏惹你了?你為什麽要脫我衣服?”

并且是一言不合。

天底下怎麽會有人這麽不要臉!

舒淺慢慢抽泣着身體,脊背一抖一抖的。

“舒淺。”他看她哭了,手指慢了下來,反問着她,“那你還害怕我嗎?”

他溫柔地輕拍着她的脊背,試圖給予安慰。

舒淺下意識地擡眼望向他,卻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這句話與他的行為和語氣截然不符,讓她感到困惑不解。她不明白,他為何能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一番話。

舒淺繼續往後退,腰已經抵住扶梯手,她紅着臉頰,怕他幹出什麽出格的事,首先沒回答,只道:“你先先先把衣服穿上行不行?”

“那你害怕我嗎?”他繼續問。

像是不回答不穿衣服的流/氓。

舒淺咬着牙齒:“不……不害怕。”

他這副樣子,簡直沒眼看。

粗魯的行為,跟穿西裝,雍容華貴的他,判若兩人。

她得趕緊走,怕他找她洩恨。

“舒淺,你害怕也沒事。”

他依照她的意願,開始穿衣服,并且無比坦率地說:“就算你說害怕,舒淺,你不還得留在這嗎?”

他往前走了一步,舒淺無路可退,只能皺眉頭。

“你不是自己要求休學了嗎?”

舒淺咬牙切齒:“我怎麽要求休學了!”

這個無賴,明明是他要求的。

他笑:“都差不多呢,舒淺。我這是為你好。”

不然頂着個大肚子去上學,還不夠麻煩的呢。不如跟着他,出去游山玩水,見見世面。他有的是錢,都可以給她花。要什麽努力呢?

“我又不對你做什麽。”他依舊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語氣,“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這人怎麽這樣?

舒錢盡力抿緊唇心。

“以前不是也看過嗎?”真是奇了怪了。

沈和易無所謂的低了低身體,看着她,臉頰微微鼓起,還氣着呢。

他手指伸過來,捏了捏,安撫地說道:“不就是想打胎嗎?我又不是不帶你去。這麽着急幹什麽?”

舒淺愣了愣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原以為沈和易會千方百計阻撓,為的是留這個孩子,可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提打胎。

這确實……

又一次超出了她的預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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