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放舒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第36章 第 36 章 放舒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舒淺的脊背瞬間緊繃, 不清楚沈和易為何又要提這件事。她想到了koko。難不成那是他給她一顆甜棗,一個巴掌的工具?
虧她剛才還那麽高興,以為沈和易有點人性。
看來是她錯怪他了。
她重新将手龍頭打開, 以此彰顯她正在忙, 水流流淌在指尖縫隙裏, 她的聲音也随即冒了出來:“我們之前不是說過, 僅僅只是生下這個孩子。”
意思是,不能結婚。
希望沈和易遵守約定。
他笑着走了過來, 站在舒淺的旁邊。因為離的近, 舒淺下意識手一抖,隔着鏡子, 偷瞄他的身影, 卻正巧跟他四目相對。
他在看鏡子中的她。
視線相交,坦誠的無比。
他手指勾了下, 放在她腰旁邊的洗手臺, 另外一只手弓起來,身體微微前傾,把她半包攏。
她哪也去不了, 只能一個勁的洗手來彰顯她的忙碌。
怎麽又走到這地步了?
舒淺暗自譴責。
早知如此,就不該叫他進來。
但是, 不讓他進來, 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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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家, 他有千方種辦法撬開這個門, 包括, 得到她這個人。用手段,用計謀,用心機。她已經看透了這個人。她被他戲耍的還少嗎?
可她這麽想, 還是只能洗手。
感覺手都要被搓破了。
沈和易擡眼瞧了眼,溫熱的呼吸慢慢靠近她的耳垂,卻輕描淡寫的将手龍頭關閉,用着溫柔的嗓音道:“舒淺,你的手已經洗了很久了,很幹淨了,接下來應該去洗澡了。”
“好……”舒淺嗓音嘆出這個字。
卻見他沒有絲毫行動,也不願意給她讓出一條道路。
“沈和易,你可以起來嗎?”她垂着眼睛道。
沈和易沒有順着她的話說,他的手臂縮緊,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以及、他。
他還在勾着唇角笑,散漫道:“舒淺,你不覺得我們這個體位像在幹什麽嗎?”
她的臉頰瞬間在外放熱,還好,碎發遮住點耳垂,讓緋紅暴露的不那麽明顯。
她咬咬牙齒:“沈和易,別開玩笑了,我要洗澡了。”
“你真的不想和我結婚?”
“不想。”哦,不對。舒淺再次懊惱,她怎麽又被沈和易帶跑了。
她暗下決心,她得當領導者,話題着,引領着他前進。
她将話題引了回來:“沈和易,你出去。”
“那我們就在這做吧。”
“……”舒淺意識到自己的薄弱之處。
她似乎永遠領導不了他,因為沈和易這個人,無恥之極,沒有底線。
“那我就做到你願意為止。”他嗓音清脆,“舒淺。”
抓住她的睡裙,要往下撥。
“這個體位,很深的。”
“你以前不是也試過嗎?”
“好久沒有和你做了,舒淺。”
“你懷不懷念啊?”
舒淺連忙用手抓住睡裙,身體前傾,微微弓起。而他的手直接伸了進來,一陣涼意蔓延,舒淺的手抓住水龍頭向前推。
知道他說到做到,因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舒淺開口:“和你結婚這件事,我想想。”以此緩和他的情緒。
卻沒想到,感觸到柔軟的觸感,相較于手指的涼,溫熱無比。
她的大腦瞬間像是被閃電劈開。
沈和易……在幹什麽啊!
鏡子中已經沒有他的身影,舒淺的眉頭出現褶皺的痕跡,她想用手推他,卻沒有力氣,只能将身體全部折疊在洗手臺,腿部顫抖着,用牙齒縫隙擠出:
“沈和易!”
“你怎麽還能說話呢?”沈和易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可不行啊。
不能讓舒淺有力氣,不然她又要和他吵。吵又吵不贏他,卻又嘴硬,嘴犟。他得讓她服,知道他的厲害,心甘情願的跟他結婚,舒淺只能是他的。
汩汩的水流聲又響起,原是舒淺沒有平衡點,抓住前方的水龍頭,讓它成為她的救命稻草,“沙沙”的水聲,一點一點平攤她的內心,她手摸着小腹,害怕它磕碰到洗手臺。
沈和易這個人,簡直瘋起來不管不顧,甚至連肚裏的小孩都不保護。
“你想不想和我結婚?”他繼續問。
可舒淺此刻全身癱瘓,哪裏有力氣來回答,他聽不見答案,感到不滿意,咬了下,有種懲罰意味。
舒淺哼唧的叫了下:“你別、沈。”她收音說不出話。
他笑笑,起身站立。
手指卡住她的虎口,繼續讓她看着自己,看着她額頭浸濕,眼神迷離的樣,他輕飄飄地道:“舒淺,和我結婚,我以後天天這麽伺候你。”
誰要他這麽伺候啊!
舒淺覺得自己成功了,自己到死都沒說出,她到底要不要和他結婚。
沒想到第二天他就把她衣服給備好了。
他叫她起床,然後将牙膏擠好,塞入她的嘴巴裏,笑着說:“舒淺,床頭那件白襯衫記得穿。”
不然怎麽跟他拍結婚證呢?雖然舒淺想穿什麽都可以。
泡沫在她嘴裏打轉,舒淺忍無可忍,将牙刷奪了回來,用水漱口,厲聲道:“沈和易,你別這樣了!我們開始的時機很不正确,你就讓我生完孩子走吧。”随後又軟了下來。
走,舒淺居然想走?
事到如今,走到這地步,她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他靜靜的看着她,不吱聲,不表态,也不生氣。
突發奇想地道:“舒淺,你走吧,你現在走吧,不領證了,你現在就走。”
牙膏是薄荷味的,舒淺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不清楚他又再玩什麽花招。
怎麽他放她走了,舒淺還用這種眼神看他?
沈和易實在不理解,耐着性子解釋道:“舒淺,聽不懂我剛才說的話了嗎?我叫你走。”
說完話,他将手指放了下來。心想舒淺這麽不知好歹,他再也不親自幫她刷牙了。
他嗓音輕飄飄地說:“這個孩子,你想留就留吧,如果你要生,我就定時給你打錢。”
聽懂他的意思,舒淺的臉上有了點顏色。因為他太喜歡說謊話來玩她,舒淺試探性地問:“koko也可以帶走嗎?”
“當然可以帶走啊。”
他的嗓音裏冒出這些字,莫名覺得舒淺好煩。走就走了,話還這麽多,等着他反悔嗎?
他繼續說:“koko是你的寵物啊,你的東西,你走了,為什麽不能帶走呢?”
舒淺放下牙刷,調整刷牙杯,腦子懵懵的,移了下位置:“那我走了。”
“你走吧。”
“我真走了?”
沈和易頓了下,“走吧。”
察覺到他的不耐煩,舒淺一不做二不休的從他旁側擦了過去,回頭張望了下,發現他沒有跟過來,真放她離開了。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物品。
一些貼身衣物,以及一些日用品。收拾到最後才發現,這些大部分都是他花錢買的。真正屬于她的,少之又少,舒淺的神情呆滞了會,不知道心裏在想寫什麽。
箱子拎起來輕飄飄的,不正好合她的意,輕裝上陣嗎?一切整裝待發,她的視線從白襯衫上面移開,看着koko。
她要說到做到。
帶它走。
不然以沈和易那個性格,指不定會對koko做出什麽非人的事。
她不想。
出門的時候只覺得晴空萬裏,全程輕松的不像話,甚至連他的人影也沒有瞧見。
回憶起她剛最後見他的一面。
他整個人沒有任何表情,甚至說話也很漠然。
果真是他的玩具嗎?
幸好她全程很清醒,從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也從不相信他口中的胡言亂語。
能重新獲得自由是她應得的。
只可惜苦了孩子。
她視線低垂着,看着小腹,不知道何去何從。
因為這幾個月吃穿住行都由沈和易全包,所以手機裏有不少閑錢,肯定夠她一陣子生活。
可以後呢……
她還得上學,還得掙錢給母親治病,頂着壓力生下這個孩子,她真的能給她幸福嗎?
koko在叽叽喳喳的叫,顯然是因為行走的颠蕩而忐忑不安。舒淺見狀,随即幅度慢了下來。将koko的籠子放在行李箱上,看着它,就好像看着自己。
回不去了……
她永遠都回不去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已經被沈和易擾的天翻地覆。
不如放koko走吧。
她這麽想,手指已經觸碰到開關。
聽見一道低沉的嗓音:“舒淺。”
很熟悉,伴随着她日日夜夜,點燃了她的神經,舒淺大拇指收緊。
沈和易來逮她了?
他終究是個僞善的君子,滿嘴胡話的騙子。
沒有。
他不是為此事而來,遞交了個手機給她:“你這個沒拿,舒淺。”
舒淺擡眼,看了眼自己粉色的手機殼,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手機。
心下懊惱。
自己怎麽這麽粗心,手機都能落了下,搞的是她故意耍的小心機似的。
她臉有點燒,垂着眼睛接過,說了一聲謝謝。
意識到她剛才的舉動,沈和易提醒:“koko是寵物鹦鹉,你随意将它放飛,不是善舉,而是虐待。”
“它天生就是供人觀賞的,沒有自保能力,會被野貓野狗捕捉,然後吃掉。”
“大卸八塊。”
他平靜無波的說着殘忍的話,眼睛卻始終如一的盯着她看。舒淺神情有些恍惚,總感覺這些話意有所指。
她手收了回來,抱歉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了,那要不還是還給你吧。”
“送給你的,哪有拿回來的道理?”他反問,遞給她一塊布,“記得把籠子罩上,這樣koko就不會受驚,亂叫了。”
舒淺也會得體的離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像飛出去的koko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