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要我以丈夫的名義接你?”……
第38章 第38章 “要我以丈夫的名義接你?”……
“好吧。”舒淺收回目光, 也覺得是自己多想。
從母嬰用品店鋪裏出來,她莫名感到一股無形的注視,令心緒難寧。
特別是前不久的斷電, 以及尚不存在的觸摸, 更加深了這一想法。
或許高晨說得對, 孕婦總是容易心生疑慮。于是, 她開始勸慰自己不要過分臆想,并與高晨并肩離去。
回到出租屋, 高晨把購物袋輕輕放在板凳上, 随即接過舒淺手裏的袋子,微笑着說:“這下你整個孕期的衣物都備齊了, 你婆婆對你可真好。”
婆婆?
聽見這個稱呼, 舒淺還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搖頭反駁道:“不是婆婆。”
這八竿子還沒一撇呢。
她輕嘆一口氣:“高晨,不要胡說八道。”
高晨以為舒淺是害羞, 便笑着打圓場:“好好好, 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我來教你那淋浴怎麽擰。”
沖刷完身體後,舒淺拿着毛巾擦拭着頭發, 走出浴室問道:“晨晨,吹風機在哪裏?”
“在那。”高晨指了指牆上挂着的, 随後逗鹦鹉玩, “你說它會不會說話?”
“你試試呗。”
舒淺擡手拿吹風機, 随後說。
“好吧, 我試試。”高晨真打算這麽做, 掏出手機,“不過我先查下這個品種能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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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淺應了一聲,便回衛生間吹頭發去了。
出來的時候發現高晨一臉震驚地看着她:“舒淺, 你真嫁入豪門了?”
“嗯?”舒淺疑惑。
“你這是金剛鹦鹉,你知道它多貴嗎?上萬啊!”
舒淺呆滞片刻,看了眼比自己餘額還貴的koko,真認為自己做了個無比錯誤的決定。
不該帶它出來。
雖不清楚沈和易會如何照顧它,但至少,他勾勾手指,它就可以過璀璨的人生。而跟着她,似乎一眼就能望到盡頭。
……
高晨随後說了幾句中文給它,試圖引起它的反應。但koko只是歪着腦袋,一臉茫然。高晨無奈地兩手一攤,感覺有些口幹舌燥:“算了,笨蛋就是笨蛋,多少錢也改變不了。”
沒想到koko卻在此刻發聲:“笨蛋,笨蛋。”
舒淺:“……”
怎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開始斥責:“koko,你不能這樣,好的不學學壞的。”
到底是沈和易買的,人品性格都像它。
koko充耳不聞,自顧自重複:“笨蛋,笨蛋,笨蛋……”
舒淺和高晨面面相觑,一時無言以對。
高晨打破了沉默:“算了,就讓它一只鳥在那兒說吧,我們看電影去。”說着,她将投影儀打開,語氣中帶着一絲遺憾,“這可是新買的呢,原本是想和我男朋友享受二人世界的。”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不就是吵了個架嗎?怎麽他就不知道低個頭呢?我又不是不會原諒他。”
舒淺坐在她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別太傷心了。”
高晨落寞地垂下眼簾,低聲說道:“可我就是喜歡他呀。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時鐘的指針往前進了個度,在電影的第一個小高潮點,高晨依舊感到索然無味。
她百無聊賴的點開手機看了眼,随後提議道:“要不點點小酒喝喝?”
但話剛出口,她便意識到了舒淺還在孕期,于是連忙改口,“哦不對,你不能喝酒,那就給你點杯奶茶吧。”
舒淺搖頭,輕聲拒絕:“不喝奶茶,晚上會睡不着覺的。”
高晨随手将手機扔到一邊,豪爽地說:“哎呀,管它睡不睡的着呢,你明天有事要做嗎?”
舒淺想了下,“沒有。”
“那就得了。”她親昵地摟住舒淺的肩膀,笑着說,“好不容易宰我一下,你顧慮這麽多幹嘛?”
四十分鐘後,時間悄然流逝。
高晨擡眼查看手機,“外賣快到了。”
舒淺瞥了一眼時間,略顯擔憂地說:“是不是有點晚了,出去拿真的安全嗎?”
“沒事的。”高晨信心滿滿地打包票,“我備注的是讓外賣員放門口,別打電話,也別敲門。”
基本的安全意識,高晨還是具備的。
“唉。”她嘆了一口氣,語氣包含一絲落寞,“如果我男朋友在就好了,就直接讓他開門拿了。”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舒淺和高晨再次四目相對。
舒淺遲疑片刻,開口:“這就是你備注的不打電話?”
高晨皺起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搞什麽?”随即拿起手機,語氣不佳地接聽起來:“喂?”
“外賣到了。”
因為開的免提,舒淺清晰地聽見,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高晨低頭把玩着指甲,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放門口就行了。”
“你外賣到了。”中年男子重複着。
“唉,你有完沒完?”高晨的語氣中已經透露出明顯的不悅。
緊接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男人振振有詞:“你出來拿一下。”
舒淺和高晨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內心開始緊張不安,兩人手心交握着。
安靜中只回響着敲門聲,誰也沒再說話。
敲門聲持續有一分鐘之久,門口終于沒有動靜。兩人視線相交,将拖鞋脫掉,赤着腳,小心踱步到門口,用貓眼向外窺視。
卻不料,一雙眼睛也透過貓眼,望着裏。
高晨吓得連忙将貓眼蓋子合上。
最終這個外賣,誰也沒出去拿。
等到第二天早上,撥通物業的電話,排查門口沒有可疑人員,才敢打開房門。
奶茶經過一個晚上的烘幹,變得冰涼。
但已經沒了想熱的心。
兩個人開始複盤,高晨猶豫道:“是不是我們想多了?”
由于昨天晚上的驚吓,兩人一夜未眠。
頂着睡眼惺忪的雙眼,她們迷迷糊糊地交流着彼此的看法。這下好了,奶茶都不用喝,就已經達到了熬夜的效果。
“可是……他為什麽要看貓眼呢?”舒淺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确實太奇怪了。雖然從貓眼外面看不見裏面,但這樣的舉動顯然不符合正常人的行為邏輯啊。
“算了。”高晨真熬不住了,眼皮閉了下,“下次再也不晚上點外賣了,回來就把外賣平臺名字改成孤獨戰狼15386。”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我睡了,午安。”
“午安。”舒淺也同樣閉着眼睛,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回應道。
最終,兩人在晚上七點鐘相繼醒來,結束了這場因驚吓而起的漫長午睡。
“我有點餓了。”高晨刷牙的時候,肚子開始叫起來。
“我也是。”舒淺回。
“那我們、”高晨停頓,“泡泡面吃吧。”
舒淺說:“好。”
反正打死不點外賣了。
熱水泡裏,兩個人吸溜吸溜吃起來。
高晨覺得是人間美味,高談闊論起來:“舒淺啊,你真回去吧,把我也帶着,見見世面。”
“不然你天天這麽吃,肯定會營養不良的。”
“不行叫你婆婆養你吧。”
見識到她的財力,高晨一個勁的開玩笑話。
肯定不行……
舒淺心裏跟明鏡似的。
一切事情有因必有果,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道理她都懂。
就像母親憑借廚藝掙錢一樣。
她憑什麽花唐璐朝的錢呢?
她只笑笑,“方便面怎麽這麽好吃?”
随後兩個人又看了會電影。
察覺到再不睡覺,時差必定天翻地覆,吃了點安眠藥,逼着自己睡着了。
是周一,所有事情趨于正軌。
高晨早早辍學,并沒有舒淺那麽多閑工夫。她吃着舒淺做的早飯,開門:“我去上班了。”
舒淺給她開門,提醒她:“路上注意安全。”
将房內收拾一番,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厲害。
她覺得,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看了會書,聽見門外有敲門聲,舒淺以為是高晨回來了。
鑒于昨晚的突發事件,她先是通過貓眼向外查看。
門外沒有人影,因為敲門的人側站着。
舒淺試探性地問道:“高晨,是你嗎?”
“不是。”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我是她的男朋友。”
舒淺連忙給高晨撥打電話:“你男朋友回來了。”
“我男朋友?”高晨疑惑地看看手機,“回來怎麽一個消息都不發啊。”
她思索片刻後說:“這樣吧,你先讓他進屋坐着,我馬上回來,麽麽噠。”
舒淺應允,打開門,開口:“高晨馬上回來。”
趙子軒有些意外:“你是……?”
“我是高晨的朋友。”
“哦。”他打量着她,從上到下的視角,讓舒淺臉色不自然。
她連忙說:“你先坐這吧,我給你倒點水。”
去廚房的時候就心下懊惱。
自己又不是這個家的主人,怎麽這麽随意?
她将水杯輕輕放在桌子上,他卻突然伸手過來,兩人險些發生肢體接觸,這讓舒淺的腎上腺素瞬間飙升。
她連忙将手指背到身後,尴尬地說:“不打擾你了,我先進屋了。”
“別急啊。”趙子軒說,“你坐坐呗,我們聊會天,等高晨回來。”
他語言很自然,但隐約察覺到一絲暧昧氣息。舒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略作思考後,她小心翼翼地踱步到趙子軒旁邊,拿起沙發上的書,然後坐到了他斜對側的椅子上,脊背不自覺地繃直。
“你叫什麽名字?”
“舒淺。”
“你多大了?”
“21。”
“你在哪裏上學?”
舒淺沉默了下。
因為她感覺,這一來二去跟查戶口似的,讓她感覺到了對方的冒犯。她停頓片刻,撒了謊。
趙子軒若有所思的哦了下,“那我們加個微信吧,正好有些關于高晨的事,我想問問你。”
問問你……
有什麽事不能當面問嗎?
天哪,舒淺感覺要崩潰了,看着他掏出手機,眼睛開始眨個不停,握書的手指也已經出了一攤汗。
不了吧。
她想說。
還沒開口,聽見門鈴聲,望了眼貓眼,高晨總算回來了。
高晨進屋換鞋,當下包,還在賭氣中,語氣不善:“你來幹什麽?”
舒淺忘了這小倆口還在吵架,她一個外人在這,總歸是有些尴尬。
默默收拾了下客廳的雜物,悄然離場。
在屋裏呆了會,客廳裏傳來争吵的聲音。
“行行行,你看擦邊女你還有理了是吧?”
趙子軒說:“我看怎麽了?我又沒跟人約。”
“那是人家不理你吧,別認為我不知道你給她們發了些什麽,還專找同城,你什麽居心?”
“我什麽居心?高晨,你別給臉不要臉。”
随後聽見玻璃摔碎的聲音,高晨的聲音憤怒到極致:“趙子軒,這就是你認錯的态度嗎?”
“出去,你給我出去!”
她的聲音響徹雲霄,穿進舒淺的腦膜。
“我就不。”趙子軒的聲音略帶點玩世不恭,他道,“房租我交了一半,憑什麽我要走?”
舒淺在屋內靜靜的聽,總感覺波及到她了。小倆口總歸是要住在一起的,自己總呆在這裏,不算什麽長久之計。
她也跟高晨提了這件事,高晨不以為意:“沒事,就讓他睡沙發去,不然你去哪?”
是啊……
她去哪裏呢?
剛從沈和易那逃出,那劫後餘生的欣喜感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現實的當頭一棒。見識到人性最真實的一面,她的心哇涼哇涼的。
高晨在和她抱怨:“好煩啊,之前他對我好好哦,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說着說着就哭了,“我以為我們會有以後呢。”
舒淺想,這可能就是人吧。
第二天,舒淺走出門,看見趙子軒正悠哉悠哉的躺在沙發上,一副大爺模樣的看電視,旁邊的瓜子殼飛的滿地都是,舒淺看了眼,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掃一下。
算了。
她的眼睛徑直飄過去。
高晨去上班,她沒有這麽自來熟,有些事情得過且過吧。
去倒了杯水,她悄然退場。
“舒淺。”趙子軒叫她的名字。
舒淺擡眼:“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你不是昨天你說的那個大學的啊,你騙我呢?”
舒淺心髒被捏了下,裝傻:“不是啊,就是那個大學的。”
雖然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真相,但舒淺還是強裝鎮定。
其實心裏害怕的要命。
“你不是懷孕了嗎?”他吐瓜子殼,“我一搜你名字,出來的就是讨論你的論壇。”
他笑笑,“還挺有意思的。”
舒淺已經恐懼的說不出話,連忙進屋,反鎖,背靠在門上,閉眼。
大數據時代,身份信息全部公開透明,這也是最可怕的。
舒淺尚不清楚他知道多少,只知道,這間屋子,是待不下去了。
她借口出去買杯喝的,連忙離開,行走的時候發現,行李箱都沒有拿。
koko還在裏面呢。
她開始嘆氣,最近這幾天,過得是什麽事啊?
原本的生活兩點一線,泛善可陳。怎麽自從遇見沈和易後,發現身旁原來有這麽多惡意呢?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直到高晨給她打電話:“舒淺,你人呢?”
“哦,我準備逛一逛。”畢竟是她男朋友,舒淺也不好說他的壞話。
高晨放寬心:“那你早點回來哦,我跟趙子軒商量了,叫他這個月住完,趕緊滾蛋。什麽房租減免,老娘才不要他的呢。”
“我想清楚了,原則性錯誤的男人,可不能要!”
舒淺予以無條件的認同,但不打算回去。
又逛了會,突然察覺馬路對面,有道不友善的目光。
和她一直并排,她慢他慢,她快他快。
一連試探,都是如此。
完蛋。
她瞬間冷汗又冒了出來。
不會吧,不會又讓她遇見什麽壞人吧。
她腳步匆匆,對方似乎有所警覺,開始左右張望,準備橫穿馬路。
舒淺正用餘光看他的一舉一動。
人高馬大的,自己小胳膊小腿,又懷着身孕,肯定是跑不過他。
可不跑怎麽辦?站在原地等嗎?
她加快步伐,心中暗自祈禱對方只是路人。
但萬一是跟蹤者呢?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內心的恐懼與掙紮讓她心跳加速,幾乎要跳出胸膛。
就在此時,她聽到身後腳步聲逐漸逼近,情急之下,她拐進了一家店鋪,驚慌失措地喊道:“請幫幫我,有人跟蹤我!”
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女性,她迅速将舒淺拉到身後,并從抽屜中拿出防狼噴霧,嚴陣以待。
跟蹤者出現在店外,是一個陌生的禿頭男子。
他假裝路過,在看到老板娘和後面走出的老板娘老公後,插兜離開。
“沒事了,姑娘。”
老板娘安慰她,并走出門查看情況。
舒淺正處于驚吓,不敢貿然離開。
老板娘還在關心她:“姑娘,你在哪?我叫我老公開車送你回去。”
舒淺遲疑了。對呀,他去哪?
前不久。趙子軒那不友善的目光。還在他腦海裏徘徊。是想想就會後怕的程度。學校現如今也在放假,沒有他的容身之地。而母親的工作地點也已經不再是她能依賴的避風港。
她舉目無親,孤立無援。
不久前,在沈和易面前立下的宏偉誓言,如今已如晨霧般消散,不複存在。
她曾說她要活着,并靠自己的雙手活着。
說即使沒有沈和易,自己也能照顧好孩子,照顧好koko。
可她忘記了社會的險惡,忘記了人性的惡劣。
以前,她是養在學校的一朵花,沒有接觸過社會的擊打。現在,等到她踏足,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她只能被生活蹂躏,蹂躏,再蹂躏。
她已經沒了尊嚴可言。
“姑娘,怎麽不說話?”老板娘以為她是害怕,讓她老公退下,“沒事的姑娘,我不叫我老公開車送你了,我親自送你。”
“你看下店哈。”
老板比了個ok的手勢。
“走吧。”老板娘站起身來,拍拍舒淺的肩膀。
“阿姨,謝謝你。”舒淺最終搖了搖頭,“我打個電話給我朋友。”
她咬着唇角,只感覺無上難堪,聽着嘟嘟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都沒有人應答。
正當她以為沈和易不會接聽電話時。
他的嗓音從屏幕裏傳了出來:“舒淺,這麽晚了,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呢?”
一如既往的溫和,溫柔。特別是經歷過種種事件後,舒淺察覺,他的聲音,是那麽的好聽。
舒淺開口,發現聲音不知怎地開始顫了:“沈和易……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接你?”沈和易疑惑,“舒淺,你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他的話就如同陽光照進她的心裏,斬開陰霾,舒淺哽咽了下。
“別急。”察覺到異樣,沈和易輕聲安慰,“你把地址發給我。”
舒淺聽話照做。
他似乎是點開了,因為空氣凝滞了下。
他的語氣帶了點反問:“可是,舒淺,這不是你做的決定嗎?你說要走,我就放你走了。現在你要我接你,不就等于打破規則了嗎?”
對啊……
走也是她要走的,現在卻厚着臉求他,舒淺覺得自己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可是……
事到如今,她又能求誰呢?她欲哭無淚的沉默了。
沈和易輕輕開口:“舒淺,那我又是什麽身份接你呢?就算我去了,真的接到你,又送你去哪裏呢?我們現在沒什麽關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舒淺你不會害怕嗎?”
不會……
好像并不會。
雖然跟沈和易呆在一起,壓力很大,也時常感到恐慌。但比起最近發生的事情,無異于小巫見大巫。一個是心理上的,一個可能……會波及到她的生命,身體。
她思考了很久。
而沈和易也很有耐心。
屏幕上的數字在一點一點放大,“刷”的一下,又進了一位。
舒淺終于發聲,聲音朦胧,卻能捕捉到其中的含義:“沈和易,你之前說的結婚,還作數嗎?”
“你是說,要我以丈夫的身份來接你?”
舒淺低若蚊聲地嗯了下:“可以嗎?”
“可以啊,舒淺。”沈和易笑着說,“那你坐着不要亂跑,不然我就找不到你的人了。”
舒淺低着頭,感覺臉頰在一點一點的發燙,盯着瓷磚縫隙,想将自己的腦袋埋進去。
老板娘笑:“是跟男朋友說話嗎?這怎麽還害羞起來了呢?”
車子在二十分鐘抵達目的地。
沈和易隔着車窗,看着兩個人在為舒淺踐行,漫不經心地笑。
他不是說了嗎?
外面的世界很危險,瘦小的動物會被猛獸撕咬,遍體鱗傷。只有他能保護好她,保護好舒淺。
可是,也許。
沒有他的舒淺可能一輩子不會遇見這些窮兇極惡的猛獸。
但……
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只知道,舒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