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是宇智波帶土,我要當火影——”
第23章 “我是宇智波帶土,我要當火影——”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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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在宇智波姚華的家樓下徘徊了許久。
時不時看着熟悉的窗臺, 邁不出一步,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每一分都像是在煎熬。
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也令他感到格外煩躁。
“你又不回家嗎?”
突然,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宇智波鼬擡起頭,看見穿着睡衣的宇智波姚華正在窗口跟她招手。
…
“啪——”
宇智波姚華把材料放到了桌上,感嘆道:“原來是這個風險……”
她後來也感覺哪裏不對勁,系統不是說存在風險嗎?有那麽順利的事嗎?
果然……問題來了。
風險與機會并存, 她并不後悔接下這富貴。
神色凝重的宇智波鼬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眼神堅定:“和我一起去見第三代,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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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這麽急?”
“他只給我24小時的時間考慮。”
兩人互換身體的過程中他也了解到了她的一些事, 哪怕是材料已經擺在他的面前,一番思考後他更傾向于相信宇智波姚華。哪怕志村團藏嘴上說着已經征得第三代的同意,他還是不相信。
正如他所說的,這是, 不可能的。
宇智波姚華點了點頭:“那行。”
可是有件事宇智波鼬不是很明白。
為什麽宇智波姚華一定要死, 他看向與自己一同前去第三代火影家中的宇智波姚華陷入了沉思。
夜晚十點多。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姚華一同走出了宇智波一組自治區。不一會兒,三位根組織的成員圍住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姚華。
其中一個道:“她現在不能離開宇智波一族自治區。”
宇智波姚華:“什麽意思?”
“……”
那人沒再說話。
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沒有打算要讓開的意思。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姚華互看了彼此一眼,很快, 夜間巡邏的警務部隊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雙方在警務部隊的人趕過來之前及時地撤離了。
警務部隊隊員:“诶?剛剛明明……”
“這兩人……”
宇智波富岳盯着兩人消失的方位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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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代火影的家中燈火通明。
猿飛日斬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突然的聲響把他從半夢半醒的狀态拉回現實,猛地睜開眼睛看見宇智波姚華正站在桌子面前,結結實實吓了他一跳。
宇智波姚華把手中的材料放到了桌子上, 沒有任何客套話,直接便道。“志村團藏做的這件事情是不合理的,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下了暗殺的指示。”
宇智波姚華對志村團藏這號人物可以說是非常讨厭了, 即便他是村子裏的高層,她連尊稱都不想給他加上, 甚至說到這件事她便有些控制不住地生氣。
猿飛日斬平複了下心情,拿起她放下的文件一邊閱讀着一邊問道,“可你只是一個普通中忍,他為什麽要派人暗殺你?”
對于她能夠拿到這個文件他不感到意外,宇智波鼬是暗部的人,而她又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應該是這樣的。
其實這些年來,他多多少少知道志村團藏做的事情,但是對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出手也太……
猿飛日斬琢磨着宇智波姚華的話,但當他看見材料中宇智波姚華的賬戶餘額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你的財務狀況……”
宇智波姚華一臉茫然地看着猿飛日斬:“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被認定從事間諜工作我也很不能理解。我能夠出村的任務迄今為止就一個,我怎麽能接觸到村子外面的人呢?”
“從事這類工作也不一定要出村……”
猿飛日斬下意識地糾正她的思維。
說完他便看見眼前的少女搖了搖頭,“那就說說3個億……我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子我有如此巨大的……喔,重點錯了,重點是什麽樣的情報有這個價格?我有什麽樣的能力能夠創造出這樣的價值?比起一族的兩位天才我真的很一般啊。”
說到最後她還頗為遺憾。
一般人被冤枉大概率會出現強烈的憤怒,不過宇智波一族的孩子性格大部分都那樣,不會一直生氣,也沒有不是急切的解釋,而是從容不迫地分析着不對勁的地方。
大致看過文件的內容,猿飛日斬聽到她繼續問道:“您認為呢?火影大人……”
“……”
猿飛日斬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什麽。
志村團藏做事的風格以及根組織是個什麽樣的組織他這個火影大人又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呢?
猿飛日斬暗暗想着,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這件事情我會讓根的人再去确認……不,直接由我的直屬部門去介入。”
畢竟暗部的職權比根組織的職權更大一些。
猿飛日斬又有些糾結地道:“但若是你能夠接受腦部幹預的話……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會更簡單一點。”
宇智波姚華感覺非常不舒服,明明是別人冤枉了她卻讓她自證清白,她皺起眉頭:“您知道,我是中忍,我有定期參與一族的集會,會議上的內容透露出去會被一族的人視為背叛。您想過我的境地嗎?”
“……”
猿飛日斬沉默了。
她有些失望:“如果村子總是這個态度的話,那我認為,族人想的也沒有錯。是欲加之罪,是迫害……”
聞言,猿飛日斬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可就在這時,面前的人影‘嘭’的一聲化作一團白霧消失了,是分身術。
她終止了交談。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回複。
她是知道第三代是溫和派人物,就連團藏派人多次暗殺他想要篡位失敗了他都能原諒他讓他繼續做高層。
宇智波姚華大半夜氣得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裏閃過那句名言,什麽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這就是團藏繼續做高層的意義!
但這兩人年輕的時候是戰友,她跟那糟老頭又不熟,這樣草菅人命,還天天想着摳一族的眼珠子,誰要原諒他啊!!拿隊友命開的寫輪眼,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礙最後還給他摳掉了,簡直無法原諒!!
她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去催單!!
怒氣值持續上漲的她好一會兒才發現床邊的椅子上還坐着一個人。
她冷靜下來定睛一看,是宇智波鼬,烏黑的眼眸盯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确認她的存在似的。她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你你你不是回家了嗎……!”
是的。
兩人分開的時候,他回家了一趟。
但是宇智波鼬想着,這24小時他還是在宇智波姚華的身邊比較合适,吃了點東西就和家裏人說晚上有任務便離開了。
宇智波鼬道:“不想在家裏。”
宇智波姚華這會兒心情也平複了不少,她打開了床頭燈,“那你最好還是打個地鋪吧,春末的夜裏還是挺冷的。”
他顯然愣了一下,“謝謝。”
正如宇智波姚華所說,春末的夜裏溫度仍然很低,鑽進被子裏的鼬感覺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宇智波姚華知道他不太會去跟別人表達自己的想法,也沒有主動追問,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關了燈後,看見熟悉的月光,熟悉的位置,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你剛剛怎麽在生氣……”
黑夜中,宇智波鼬的聲音緩緩響起。
宇智波姚華回道:“做夢了不用在意。”
宇智波鼬沉默了下來。
就在她打算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3個億的事你真的不知情嗎?”
“喔?刺探情報?”
宇智波姚華側過腦袋看他,果不其然看見他猛地坐起來,一臉認真解釋:“并不是!”
那原本略顯疲憊的聲音瞬間就精神了。
他總是太認真了。
也不太會拐彎,耿直得可愛。
她道:“不管我知不知情,團藏都會抱着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想法得出的定論。還讓你做這個選擇,他不會覺得他真是個老天才吧?我難道不可以離村嗎?”
說着,她冷笑了兩聲。
繼冷笑聲落下之後,房間詭異地安靜了幾秒鐘。他烏黑的眼睛盯着她,好像有些緊張:“你會嗎?”
“暫時不會。”
“暫時?”
他抓住關鍵詞。
宇智波姚華:“因為未來的事我也說不清楚呀。”
宇智波鼬道:“那還真是嚴謹的用詞。”
“你也不要有壓力啦,我可是友軍,我不會讓你太為難的。”宇智波姚華安慰道。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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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村團藏那邊除了限制了宇智波姚華的行動,并沒有別的動作,像是真的認定了她這樣的人确實在從事間諜工作。
但旗木卡卡西從信息管理部門調查到的這筆款項來源于漫畫夢工廠公司。
而宇智波姚華是個漫畫家,如果是漫畫家的話,通過發行的漫畫傳遞情報也不是難事。可當他看到她的年齡,愣了一下。
他左手拿着漫畫右手拿着材料皺起了眉頭。
間諜工具,其他物證都沒有,只有一個目擊證人和鑒定意見有待考量,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位年輕的漫畫家在從事間諜工作,就這樣出手嗎?
暗號班看了一晚上的漫畫,感到莫名其妙。
猿飛日斬發火了。
根組織最開始的性質不是這樣,當初為了培養暗部忍者為暗部輸送人才創立了這個組織,由志村團藏負責,初期确實送了不少人才,期間志村團藏做了不少錯事,猿飛日斬也容忍了,但在這種特殊的時期,猿飛日斬無法容忍他再這樣恣意妄為。
這樣下去。
宇智波一族與村子的信賴關系将徹底無法建立。
傍晚。
宇智波鼬帶來了任務的處理結果。
“以後,「根」的任務內容也要經過火影大人的審查。你覺得這件事情處理得怎麽樣?”宇智波鼬問道。
她也猜到了……
記得之前志村團藏派人暗殺旗木卡卡西的時候,旗木卡卡西逃過一劫,他事情敗露後屁事沒有,她無奈地攤了攤手:“畢竟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我很難做出評價。沒什麽好說的。”
宇智波鼬不知道說什麽。
他不太會安慰人,他想了好一會兒。
還沒等他開口,宇智波姚華突然道:“我想去你家。”
“嗯?”
“明天族長大人在家的吧?”
“……在。”
宇智波鼬微微愣神。
可能是近來關系變得比之前親近了,宇智波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想去見宇智波富岳。
明明以前都會第一時間覺得她來家裏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現在竟然下意識地以為她來家裏是因為自己……
要趕緊改變這種想法才行。
回家路上,宇智波鼬暗暗想道。
·
宇智波宅院中。
魚食東一粒,西一粒亂扔,水裏的魚兒游來游去的搶食,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水波紋,站在邊上的人前進了一小步,将魚食扔到更遠的地方。
宇智波姚華站在他身後靜靜地看着池裏的魚。
這樣的狀态維持了莫約五分鐘——
“你過來幹嗎?”
宇智波富岳憋不住話先說了話。
他不再向池裏投魚食,轉身面無表情地看着宇智波姚華。
宇智波姚華沖他露出笑容:“很長時間沒看見您了,來看看您,不可以嗎?”
宇智波富岳給了宇智波姚華一個嚴肅的眼神,像是在說‘不要和我開玩笑’,宇智波姚華只好說出真正的目的。“其實不是啦,是來看看您高興不高興的。”
“高興?”
宇智波富岳皺起眉頭。
“團藏的權力沒那麽大了,您不該高興嗎?”
今早開會的時候被第三代單獨留下來談話,是聽說過那麽一回事,還說什麽對于宇智波姚華的事,他深感抱歉。她不說這,宇智波富岳都差點忘記了自己想要找她談話的事,宇智波富岳轉頭嚴肅地看着她:“你跟鼬一起瞞我不少事吧?你們兩個幹了什麽?”
宇智波姚華嘆了一口氣。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族* 長大人。”
說話間,她的眼神黯淡了幾分,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委屈似的。
原本要嚴厲責備的話被宇智波富岳咽了回去,反而開始勸道:“具體什麽事情,你好好說。”
宇智波姚華把自己被莫名其妙認定為從事間諜工作的事和宇智波富岳說了一遍,宇智波富岳勃然大怒,手中的魚食被捏碎了,大部分魚食都掉落到了地上。
“村子竟然這樣,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第三代那略帶羞愧的神色顯得那樣諷刺。
這下,輪到宇智波姚華勸宇智波富岳:“別着急上火呀,族長大人。”
“?”
聞言,宇智波富岳這才意識到哪裏不對。
她這個當事人怎麽這樣淡定?
以宇智波富岳對她的了解,她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受了委屈能當沒事發生的人,他的疑惑越來越大。
“然後呢?”
宇智波姚華擡頭望向宇智波富岳,認真地開口道:“然後,是需要族長大人做決斷。”
“?”
他垂眸看着宇智波姚華。
少年人的眼睛和大人們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如同黑曜石一般晶瑩剔透的眼睛只會來自少年人,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而那張帶着稚氣的臉,不再是往日的嬉皮笑臉,她正容亢色地道:“如果團藏死了,可能會出現的兩個走向,族長大人是偏向哪方呢?”
聯想到她要做什麽,宇智波富岳不禁激動喊了一句:“你不要做傻事!!”
說完他感覺自己說得不夠明顯,又補了一句:“不要以卵擊石!!!”
她卻露出沒聽進去的樣子,疑惑地看着他。
宇智波富岳揉了揉眉心,把剩下的魚食全部灑進了水中,魚群們一擁而上。
他看着魚兒們,有所感觸,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大家的意見是不一致的,你們的想法我明白,我也和鼬說過,如果無法接受就在集會上堂堂正正地說出來。我并不打算強迫大家……”
作為一族的領袖,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只能夠随大流走。
宇智波姚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是姚華姐姐和父親!”
這時,宇智波佐助的聲音傳了過來。
眼看着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就要走過來,宇智波姚華最後低聲說了一句。
“但是,一群擁有些力量的忍者想颠覆原本處于和平的村子的想法過于自私。可能我說這種話,您覺得太狂妄。我認為您心底的希望才是最正确的。”
宇智波鼬聽清楚了,宇智波佐助沒有聽清楚,他納悶地看着臉色劇變的父親大人,聯想到一種可能:“……姚華姐姐又說別人壞話!”
“哈哈哈,對呀,說的是你的。”
宇智波姚華笑道。
“什麽呀!”
“我說你呀,我在外面的時候叫你,你都不理我,長大了學會裝酷了是不是!”宇智波姚華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他看。
這件事情,佐助完全沒有印象,他否認道:“我才沒有呢!”
“我說有就有!接受懲罰吧!佐助!”說着,宇智波姚華伸手蹂躏他的腦袋。
宇智波佐助臉色鐵青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身邊的宇智波鼬,“哥哥救我——”
佐助的臉色由白到青,最後漲紅了臉,頭發也被蹂躏得像個鳥窩一樣。
“撲哧——”
宇智波美琴忍不住笑了。
太可愛了。
她怎麽沒想過這樣玩呢?
想着,她将目光轉移至站在一旁不動的大兒子,眉梢上揚。
宇智波富岳聽着院內的歡聲笑語,微微恍神。此刻像是身處于另外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聽不見那些聲音。
只有妻兒的歡聲笑語。
…
族長大人的意向搞清楚後,三人開了個小會,接下來就是止水的計劃。
宇智波姚華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買兇殺人的事情,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必要,現在說出來100%也會遭到制止,是因為擁有了戰力方面的上帝視角,她才覺得這件事沒有問題。
而且團藏死了的話,止水就不用死了。
等到約定之日,她卻有點慌了。
宇智波姚華看向了挂在牆頭上的鐘,二十三點五十六分了。
之前并沒具體了解到,宇智波帶土他是幾點來?還會帶着誰?
她該不會!!!
被放鴿子了吧!!!!
“嘭——!!!”
突然——
村內一聲巨響。
宇智波姚華呆住,大腦迅速聯想到了宇智波帶土,她放下稿子,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沒有要湊熱鬧的意思,她只想遠遠地看着。她清楚自己的斤兩,靠太近只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宇智波姚華跳上了房頂,觀望。
爆炸點是從團藏的住處,那裏,火燃成了一片,風傳來了樹葉燒焦的味道。
這一聲巨響同時也帶來了混亂,因為職責所在,木葉警務部隊的人第一時間出動,但距離太遠,趕過去需要一段時間。
此時,在志村團藏的面前站着一個巨大食夢獸貘,像是在保護團藏。但是實在是離得太遠了,宇智波姚華根本看不清太小的東西。只能看清兩個人的忍術和那只巨大的食夢獸貘。
宇智波帶土的實力,她再了解不過了,團藏還沒有10只寫輪眼的加持,或許也沒練成伊邪那美,帶土還是很有勝算的。
宇智波姚華往前靠近了一點點。
這時,那只巨大的食夢獸貘将兩個巨大的獸腳掌狠狠地拍在地面上,地面如地震般晃動,帶土跳上附近的房頂,居高臨下地看着護主的通靈獸,食夢獸貘不滿向宇智波帶土沖了過去,宇智波帶土如鬼魅一般,瞬間移動到食夢獸貘的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大型手裏劍就已經往食夢獸貘的身上招呼。
宇智波帶土再退出幾米之外,更多的大型手裏劍從萬花筒寫輪眼源源不斷地向外射出,食夢獸貘跳來跳去,巨大的體型又使得地表晃動。
志村團藏在暗處觀察着宇智波帶土的招式,那人有時空間之術,從一開始接觸他就感覺不對勁,不管怎樣都接觸不到真實的他,所有的物理攻擊對于他來說都像是無效一般。
現在更是從眼睛傳出大量武器,志村團藏确信了。
交戰期間,敵方的幻術與時空之間志村團藏耗費了不少的查克拉,未找到他的破綻自己倒受傷了,他不得已只好通靈出食夢獸貘與他對戰從而捋清此人的招式,卻不想,自己的通靈獸也不能與他對戰多久,那人身手十分的靈活,食夢獸貘也抓不到他。
宇智波帶土跳上食夢獸貘的背,右手觸碰到塔的背脊,霎時,大量的尖銳樹枝貫穿了食夢獸貘的身體,鮮血四濺。
志村團藏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受重傷的食夢獸貘。
那個是——
木遁?
眼前的人身上的神秘色彩變得越來越濃重了。
志村團藏也不做無腦的事情,現在還沒摸清楚他的路數,是不會輕易地把不該出現在村裏人面前的術展示出來的。
眼看着木葉的警務部隊就要趕過來了,不想在村子裏面搞事情的他往後退了幾步欲要溜之大吉,身後的充滿荊棘的大樹将他勾了去,神不知鬼不覺。被抓住的下一秒,志村團藏迅速用自己的用掙脫開來。但是四周的荊棘都源源不斷地向他伸來,志村團藏只好靠着風遁的反作用力改變自己的位置來躲避,但是這樣一來跑不掉了。
而對手又神出鬼沒的……
宇智波帶土怎麽會允許警務部隊來壞他的好事,迅速用神威将志村團藏收進時空間裏。團藏還不了解他的招數,殺了他一個出其不意。
志村團藏這個人一定要在今晚死,誰讓他收了宇智波姚華的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什麽人——!”
宇智波止水的聲音在上空響起,宇智波帶土下意識擡起眼看向聲音發源處。
可當他對上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的一瞬間,便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查克拉侵入他的腦袋裏,他的眼睛散發着的紅光,在黑夜之中十分詭異。
宇智波止水的幻術嗎?
宇智波帶土暗暗地想,可身邊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大的改變,反而像是靜止了一般,連風都是輕柔的。
宇智波帶土思考着,突然一股悔意從心頭冒了出來,宇智波帶土察覺到不對勁,想要恢複清醒,但一開始驅逐那股查克拉腦袋就會炸裂般的疼痛。
他想要擺脫現狀,可多想一些東西腦袋就更疼了,仿佛不再屬于自己一般。
宇智波帶土捂住腦袋,痛苦不已。
腦海裏浮起一段段屬于自己又像是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少年多次因為幫助老人而遲到。
少年踩着輕快的步伐在宇智波一族和村裏穿梭。
少年終于從忍校畢業,熱情滿滿地在和新的同伴介紹自己。
——我是宇智波帶土,我要當火影。話說到時候在我的火影岩上一定要精細的雕刻上防風鏡和寫輪眼,而且一定要其他忍村刮目相看,讓他們害怕寫輪眼的威名,看到我的火影岩就被鎮住,進而不再對我們的村子出手了。[注1]
無盡的明光中,浮起殘缺的記憶,一片片的拼湊成一片繁華的木葉,無比耀眼。
灼熱的靈魂開始湧動——
宇智波帶土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
怎麽又忘了——
他愛木葉啊——
怎麽又忘了——
他的火影夢啊——
這麽一句話在宇智波帶土的心中響起,這時腦袋已經不再疼了,他卻感覺筋疲力盡快要睜不開眼睛了,黑暗慢慢向他襲來,意識也漸漸地模糊了起來。
像過了很久,他聽到有人半跪他的身邊。
面上一冷,熟悉的聲音而又有點陌生的模模糊糊的響起。
“土、土哥……”
下一秒。
淺藍色的光芒照亮了宇智波帶土的臉,耳邊響起一陣揮動翅膀的聲音,揚起的風吹在臉上,令人心曠神怡。宇智波止水擡眼,見到一只藍色的孔雀漂浮在上空之中,漂亮的尾巴開成一個扇形,散發出的藍色光芒在黑夜之中格外耀眼,就連天上星星都要遜色幾分。
只是這只孔雀出現的意味不明,宇智波止水擡手,想将面具放回宇智波帶土的身上,松手的時候卻落了一個空,宇智波止水驚訝地低下頭,地上已空無一人!
淺藍色的光芒也漸漸地消失了……
唯一能夠證明宇智波止水見過宇智波帶土的只有掉落在草地上的面具,宇智波止水蹲下身拿起了面具,宇智波帶土的臉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大家所知的宇智波帶土,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被認定陣亡,名字也被刻在了木葉的慰靈碑上。
宇智波止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手中的面具,這時夜巡警務部隊分隊長帶隊趕了過來,卻見只剩下宇智波止水一個人在。
“入侵者,被他逃了。”
宇智波止水苦惱地道。
衆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能在瞬身止水的手中逃掉的男人究竟……
宇智波止水将宇智波帶土的面具帶到了宇智波鼬的家,宇智波鼬曾經跟他吐露過自己開寫輪眼的過程,提及了這樣的面具。
宇智波止水猜想,他和宇智波鼬遇見的人,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是他的表哥,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止水确信自己絕對沒有眼花,也沒有認錯。
“是這個嗎?”
宇智波止水問道。
“是這個。”
宇智波鼬又怎會忘記這個面具,兩次出現,一次出現殺死了他的同伴,一次出現重傷了宇智波姚華。“他又出現了?”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宇智波鼬十分困惑,而且,他每次出現,圍繞的似乎都是宇智波。
宇智波止水繃着臉,十分嚴肅:“今晚在團藏的住處發生了爆炸,我趕過去發現團藏正和此人交手,團藏大人不但拿他沒有辦法反而出了下風,我更是在他的身上發現了木遁、幻術以及時空間之術,此人危險至極,我對他發動了我的最強幻術。可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是我的表哥——宇智波帶土。可惜我讓他跑了。”
“什麽?”
宇智波鼬呆住了。
信息量有點大。
如今止水卻戴着熟悉的面具來告訴他,之前出現過好幾次的危險的家夥是他的表哥——宇智波帶土?
且先不深究名字被刻在了木葉的慰靈碑上的人為什麽不但活着還不回村子,這個比較複雜。就簡單一點的宇智波姚華如何找到這個人來殺團藏的問題上來講,宇智波鼬很有理由懷疑——
宇智波姚華其實和宇智波帶土是有一定的關系的……
可是為什麽……?
“你聯想到了什麽?”
宇智波止水問道,從他的表情變化上來看,宇智波鼬一定是聯想到了什麽。
“我……”
宇智波鼬欲言又止,沉默幾秒後,他決定開口。“姚華好像也認識他。”
“嗯?”
宇智波止水搞不懂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了。
“說起來有點複雜,我會先将這個事情轉告我父親。”宇智波鼬想想,其實宇智波姚華沒犯錯,就算和宇智波帶土認識,願不願意告訴別人也是她自己的事。
反倒是——
他還是有點擔心她的安全。
宇智波鼬站起了身:“算了,我還是去找找看吧,晚點在老地方見。”
“不用那麽着急吧?族長大人晚上不是會回來嗎?”宇智波止水叫住他,宇智波鼬回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他也沒說清楚,他要去找誰。
鐵之國。
某個旅館之中。
宇智波姚華單手撐着腦袋,目光炯炯地看着躺在榻榻米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沒想到止水會突然出現,更沒想到宇智波止水會對宇智波帶土施展大招,這不由讓她聯想到宇智波止水是否察覺到了宇智波帶土那可疑的身份。
但不論如何,帶土要是暴露,那她這個雇傭者也怎麽想,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是,誰能料想到宇智波止水這個意外呢?上來就是一個大,吓死人了……好嗎!
宇智波姚華想到這些,一個激動就出手了,如今宇智波帶土昏迷不醒,不知道意志正在植入還是正在驅散。
宇智波姚華有些煩悶,便離開了房間。
深夜,村子已經徹底安靜下來了,宇智波姚華的工作的燈還是開着的,離開的時候忘了關窗,等吹散了一地的畫稿。
用傳送卷軸回來後,宇智波姚華第一時間蹲下身去撿。
“嘎吱——”
工作室的門被推開,她擡起頭,以仰視的角度看見了面無表情的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