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撲

第054章 第五十四撲

盡管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用霸氣護體,但是依然被子彈給鑽進了一層皮肉。

這就是強者如雲的新世界。

潘蜜自從當上了七武海,便不怎麽跟人動手了,唯一消耗體力的對象只有光逃不戰的香克斯,雖然原來她的身手也不怎麽樣,但現在連警惕性都低了不少,由此吃了個大虧。

這要是一般人,挨了這麽一下算不上偷襲的偷襲,八成早已經做好戰鬥準備,潘蜜大概是有系統傍身有恃無恐,躺在一堆碎石堆裏,劇痛中還死心眼的不忘賭咒:

“香克斯,今天我要是死在這裏,做鬼也會去找你睡覺的!”

在确定自己不是被貫穿只是嵌入傷之後,她催動茑蘿把進去一半的子彈從皮肉裏扒拉出來,按理說,取出子彈的瞬間會有幾秒鐘的血流如注,然而她奇怪的發現,傷口居然有收斂的趨勢,很快停止了流血,不但不疼了,而且出奇的癢。

就像刀口即将愈合的那種癢。

與之相對的,那段茑蘿蔫搭搭的由綠迅速變黃。像電影鏡頭那樣轉瞬枯萎。

“…………”

灰土飛舞中,潘蜜爬起來,淋漓着半身鮮血,忍不住被灰嗆得打了個噴嚏,

“咳,呸呸呸……我特麽花了近四千積分,結果兌了個被動技能!”

植植果實三級能力居然是回血,而且看這個架勢,是搶奪了植物的生命力給自己傷口的附近細胞加速生長。

這個能力在某些情況很好用,譬如路飛的很多經典戰鬥,能贏并不是因為他輸出有多高,純屬是因為他抗揍!被打趴下那麽多次還能堅持站起來繼續打。

說實話,潘蜜有點失望。

虧她那麽多天一門心思朝着把四周物品同化為植物的方向使勁,後來又致力于把自己變成“植物人”,當然此植物人非彼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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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傷口愈合什麽的,聽起來無敵,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先受傷!

所以它丫的是個挨打後的被動技能!這跟游戲可不一樣,游戲裏綠光一閃,血條恢複一半想想都很振奮人心。但放到現實裏,那流的可是貨真價實的血,捱的可是不打折扣的疼。也不意味着從此不死不滅,萬一有誰把她一招秒了,也一樣game over。

還不如把輸出給提上去,先把敵人揍死。

何況潘蜜一貫奉行———打得費勁就不打了,找機會陰了對方也一樣的。

所以,這個能力她用的得多憋屈啊。

“等回家試試看能不能給別人回血或者奶一口吧。”

現在她得把這顆子彈的賬給清算了。

雙色霸氣齊全者被果實能力陰的翻船這種事在新世界時常發生,潘蜜在沒武裝色的情況下尚能跟耶稣布打個平手,這會兒霸氣全開,怒氣值滿槽,沒幾分鐘就把對方半船的人用藤蔓死死捆着吊在半空。

某個年輕的水手見況不好,在無數天魔亂舞的藤蔓下嘴裏叼着刀偷偷匍匐爬行靠近,被一根茑蘿纏住腳腕直接拽到潘蜜面前。

潘蜜坐在花藤上,饒有興致的來了一段詩朗誦,“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觐見,只為貼着你的溫暖?”

被捆起來的海賊愣了會神,很快就忍不住怒聲吼道:“什麽觐見?我們也是有尊嚴的!!這明明就是偷襲、偷襲!”

開槍的是他們的船長———“火.槍.手”海賊團,納威森。

潘蜜是個小心眼,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承認,哪怕在外面再怎麽裝寬宏大量,那是因為對方沒惹到她。想當年,蜂鳥旅團在大海上飄蕩那會兒,一向是由戈米喀克南斯唱白臉,她則充當友善的、倍受喜愛的角色來蹭聲望值。像紅發那種被別人潑了一臉酒還好脾氣的坐地上乖巧擦地,潘蜜自問絕對辦不到。現在自己吃了這麽大的虧,當然更不能這麽輕易算了。

衣襟上的血已經幹涸。

潘蜜忍住想抓撓傷口的癢意,面上春風和睦的微笑,控制吸血樹的種子在那個男人身體裏慢慢伸展枝桠。

照這個趨勢,對方的內髒一分鐘內就會被植物的根須捅得千瘡百孔。

被吊着的海賊們痛哭流涕的看着他們的船長在劇痛中哀嚎打滾,紛紛掙紮想要撲過去救人,當然,他們越掙紮,束縛在手肘關節的藤蔓就越收緊。

在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響和海賊喽啰的悶哼聲中,疼得打滾也咬牙不肯低頭的男人終于趴在地上對潘蜜開口,“求您……”

潘蜜把能力一停,笑眯眯地問,“求我給你個痛快?”

“打傷您的是我,”豆大的汗珠因為劇痛從男人額頭上淌落,他臉色蒼白的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船可以給您,放了他們吧。”

“我們要和您同生共死!船長!”海賊們哭聲更大,

“……”

這種情況很少見,少見得就像無惡不作的衆多海賊裏出來一夥草帽海賊團那樣的奇葩。一般情況下,都是船長一倒,手下立馬擁護新船長。也有海賊船長甘願降級為副船長以求保全性命的。

這麽多人相處得如此團結,還真是不容易。最起碼,說明船長并不是個無惡不作的壞蛋。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對我開槍?”潘蜜蹲下來問道,

“踏入了……警戒區,開槍不過是……防衛而已。”他已經疼得快意識不清了。

“很好,這件事我們就算扯平了。”

潘蜜拍了下他的背,将吸血樹倒退回種子狀态,“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潘蜜搶船是為了找人,驅動這樣的大船至少需要五名水手,靠她一人顯然不行,再說貿然弄死備受擁戴船長,難免他的手下憤然報仇,比如故意偏離航線,把船開進海王類嘴裏等等。

那樣就因小失大了。

>>>

納威森本以為自己會被殺,結果意外的撿了條命,忍不住感慨,原來園丁的名聲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雖然溫柔善良什麽的聽起來有點誇張………

他躺在重症室裏聽着門外的動靜,內心相當複雜。

“現在我們來約法三十章!”

“早上八點要給我沖泡蜂蜜檸檬水。檸檬我有,蜂蜜沒有的話就去買。”

“二十分鐘後我要見到早餐,油條配豆漿,黃豆我有,豆漿機沒有的話就去買。”

“上午十點來一杯奶茶,這是錫蘭紅茶,牛奶沒有的話就去買。”

“不經過我的允許不許推開我的房門,正午和晚上不許大吵大鬧,不許跑跳。”

…………

潘蜜最後總結,“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三天之內我要見到紅發香克斯!”

納威森隔着一道門,面無波瀾地聽着她諸多任性的要求聽了有十分鐘,卻在聽到最後一句時表情終于破功————天還是要亡我!

他們三天前剛剛挑戰四皇紅發失敗,三招沒用上就趴了,挨了頓打。這麽容易被潘蜜給一鍋端了也有這個因素在裏面。這要是再送上門去,無異于剛出狼窩,又入狼窩。

不行,得拖!

失去船長的尊嚴的日子也不見得有多難過,廚師心疼他遭了大罪,在潘蜜的菜裏使勁放辣椒面,潘蜜才吃一口整張嘴都麻了,把勺子一擲插進船樯,腫着舌頭道,“菜裏有毒!!”

廚師就開始跟她掰扯,“這就是北海菜色啊園丁小姐。”

潘蜜當然不信,特拉法爾加羅就是北海出身,也沒見他把火鍋底料當菜吃,

于是她冷笑一聲,“來來來,你吃!你不吃完我就把它倒在醫療室那個病號的傷口上。”

還有大半夜故意以酒瓶擲地為信號,把“賓克斯的美酒”大聲唱跑調的,結果當場被拐角處一顆三米高的捕蠅草給夾住了腦袋,被潘蜜以“吾夢中好殺人”為理由,死活不松口,第二天天亮才把人松開。

被迫保持這個姿勢八個小時之久,他們腰酸背痛腿抽筋,上一樓都費勁。

就這樣一邊合作一邊勾心鬥角,關系反而漸漸緩和了不少。

“找個人怎麽這麽費勁?三天又三天,這都幾天了?”潘蜜一邊抱怨,一邊憤憤地掰了根黃連,用指尖碾成齑粉紛紛揚揚落進納威森的藥碗,苦澀的中藥湯味很快在屋子裏擴散開來。

藤蔓卷着碗,假惺惺地遞到男人面前。

納威森嘴角微抽,倒也面不改色的喝了,然後有意無意地問,“您找紅發做什麽?”

“呵,”潘蜜咬牙一笑,宛如跳出紅塵的隐居高手一般背手而立,深藏功與名,

“自然是……再續孽緣。”

在第七天,納威森船長把傷給養了個七七八八,住着拐杖能下地了。大清早就看見甲板上的藤蔓爬的到處都是,三根控制風帆,一根踏着驅動,而那個白裙女人正在船頭掌舵。

剛打算勸,“起海霧的時候不能把船開的太快。” 白裙女人已經有所察覺的回頭,

“呦,恢複得挺快,居然能走了。”

“那就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話語尾音上揚,聽起來心情甚好,“很快你們就自由啦。”

納威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潘蜜推了一門大.炮過來,沖着白茫茫一片海霧調整了一下仰角,示意一個海賊把炮.彈裝上。

那個海賊樂呵呵的抱了一枚黑色散彈走過去,場面其樂融融。

納威森瞳孔一縮,這麽大的海霧別人看不清當前,他的見聞色可是捕捉到了對面航行着一艘載有諸多強者氣息的船只。

引線已經無情地燃了一半。

“等等啊!”拐杖都不要了,直接撲過來要把炮筒推歪。

潘蜜哪能容他搗亂?手指一勾,一根茑蘿橫空出世,把人給絆了個跟頭。

“想造反是吧?”潘蜜涼聲,藤蔓像蛇一般直立而起,威脅之意森森。

“轟——”炮彈的炸裂聲在遠處響起。

“完了,”納威森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悲戚的喃道,“我們的旅行就要到這裏結束了。”

潘蜜回頭,眯着眼睛使勁看了一會兒,嘴角大幅度上揚,摩拳擦掌道,“它過來了,我先去補個妝。”

納威森絕望的目送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掙紮爬起,“快!快跑啊!”

然而沒用,十來顆炮.彈接二連三的落下來,他們的右舷不小心被砸中,想調頭基本上不可能。

鮮紅色的龍頭撞角劈開迷霧,雷德號一點一點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

幾道黑影眨眼間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火.槍.手號”的甲板之上。

一些閱歷尚淺的水手們直接被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的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呦,熟人啊。”貝克曼沒什麽感情地陳述着事實。

“那天讓你們滾你們這是迷路了?”辮子男臉上挂着暗黑的陰笑,“半個月前不是打服了嗎?還來?”

“可起碼修整好了再來吧?你這樣是看扁我們嗎?”耶稣布陰陽怪氣的沖着槍口吹着氣。

“果然,上次的手下留情實在沒什麽必要。”卷發冰涼的視線暼過來。

“都怪老大,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拉基路咬了一口雞腿,龇着森森白牙,“現在偉大航路一直傳言你是最弱四皇呢。”

“居然是這樣嗎?”香克斯恍然大悟一般看向那幾個瑟瑟發抖的海賊,拖長聲音道,“挑我當軟柿子?”

最近太無聊,他們唯一的樂子就是吓唬吓唬周邊的海賊了。

“沒有啊嗚嗚嗚……”再次回憶起了那天被對方支配的恐懼,傷上加傷的海賊們抹着淚花,

“我們換船長了,我們沒有辦法才……”

“換船長了?”這個答案倒是讓人始料未及,環視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什麽新面孔,香克斯玩味地露出笑容,“那他人呢?能一個人吃下你們倒是值得我……”

“哈喽~香克斯。”

潘蜜走出來,倚在門框上,對着這幾天“朝思暮想”的紅發男人,頗為風情萬種的咬牙嬌嗲道,“nice to see you啊”

“…………”

how Are you?

怎麽是你?

how old Are you?

怎麽老是你?

剛剛還在外面裝模作樣的香克斯表情漸漸凝固,整個人仿佛石化了。

剛剛還在跟着香克斯裝腔作勢的幹部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恨不得回到五分鐘前按死那個戲精的自己。

當然,論演技,誰也比不上潘蜜。

空氣太過安靜,

潘蜜覺得她似乎得說點啥暖場,最起碼,得先把無關人員給清場了。

對了,艾斯碰到白胡子海賊團是怎麽說的來着?

“放他們走,”潘蜜揮動手臂,興奮的聲嘶力竭,“作為交換,我不會逃!”

香克斯:“……”

紅發海賊團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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