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與子》 毫無用處的天賦

第2章 《父與子》 毫無用處的天賦

“什麽?居然被拔出來了?”

“我的天,怎麽可能,之前約瑟大人特意用了特權回到這裏拔了這麽久沒有拔出來的東西,就被這個少年拔出來了?”

“我靠,這不可能!”

……

看着這把劍的說明,祝辭陷入了沉默,他轉身用力地把這把劍往外一扔。

周圍的吃瓜群衆正在激烈地讨論着祝辭和這把劍,忽然他們看見什麽東西朝他們當頭砸下,不由得吃了一驚。

“啊啊啊!為什麽在玩家空間也會遇到謀殺啊!”

“是那把劍,他扔了?居然就這麽扔了?”

衆目睽睽之下,這把劍在空中差點砸到人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後空翻,然後朝祝辭飛去。

祝辭下意識轉頭,然後腦袋就被砸了一下。

但是不痛,你能指望一把一星的劍幹什麽呢?它甚至不如現實世界的匕首。

【扔不掉哦,這是對你的詛咒,這是對于祭品的詛咒,來覺醒你的天賦吧。】

祝辭臉色微沉。

游戲的語音,變了。

和之前那千篇一律的溫柔指引不同,剛剛那句話充滿了惡意,好像一個瘋魔的小醜在你的耳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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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已為您覺醒。】

【哭笑面具

說明:你的一哭一笑皆是演戲,淚水不是妥協,而是對神的獻祭,用你的眼淚取悅觀衆,是你作為祭品的價值。你的表情将不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神。

詳細說明:當危險靠近你,你的右眼會落淚,當你察覺到別人有危險,你的左臉會笑。(但是誰在這個游戲裏會不遇到危險呢,放心,就算會哭一天,你也不會腫起眼睛和脫水。)

(可升級)】

祝辭:“……”

他的表情愈發冷漠。

如果這個聲音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現在的情況真是糟糕透了。

祝辭,大學裏行走的高嶺之花,不茍言笑,至于哭,你更別想看見了。

向來不會哭的人,卻要在這裏哭出來,更別說,這個游戲語音的意思是,直播?

祝辭皺起眉,如果這是個玩笑,那麽也太不好笑了,如果這是一場夢,那他一定是被沈霧氣瘋了。

雖然沈霧也沒做什麽。

【直播已開啓,請您為直播間取名。】

【直播間名字已定,“獻祭的祭品”】

【正在為您載入副本《父與子》,請為您的生命安全負責哦。】

……

周圍的景象再次與衆不同起來。

祝辭睜開眼。

自己正坐在一個從來沒見過的莊園裏,眼前是一張餐桌。

這張餐桌上簡單擺放着一些食物,綠油油的一片,全素。

祝辭冷漠地掃過眼前的菜,毫無食欲,他只能說。

自從他跟沈霧在一起之後他的一日三餐就全部由沈霧來管,對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祝辭連一次外賣都沒有再點過。

現在的桌子上這些菜已經入不了現在的他的眼睛了。

祝辭這麽想着,就看見旁邊坐着的幾個陌生人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迫不及待地吃起了飯,速度很快,跟沒吃過飯一樣。

旁邊有人提醒似的戳了戳他的胳膊:“快吃,難得的沒毒的飯,先吃飽再說吧。”

祝辭轉過頭看去,見到的是一個紮着馬尾的姑娘,眼中沒有什麽惡意。

他微微颔首,慢吞吞地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伸手夾了一筷子青菜,塞進了嘴裏。

油滋滋的青菜入口之後,祝辭不覺得有什麽好吃的,但是也不難吃。

他的動作很慢甚至可以說的上優雅,但是這優雅背後就是對吃菜的不情願。

“呵,新人吧。”

旁邊有人發現了他的動作,這是一個中分發型的男子,他瞄了祝辭一眼,随後就低下頭吃飯。

祝辭掃視周圍,這餐桌上加上他一共五男三女。

還有一個男生從剛才起就仰躺着靠着椅背,額頭汗涔涔的,好像在做什麽醒不過來的噩夢。

除了剛剛這個中分男子對他說話,其他人都沒有理會祝辭。

祝辭加快速度,吃了點飯。雖然胃口被養刁鑽了,但是他以前不是沒吃過苦,既然來了這裏,他倒要看看這究竟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場離譜的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似乎響起了一道信號中斷又連接的電子音,一個奇怪的聲音載入。

【直播間“獻祭的祭品”已經開啓,目前觀看人數:0】

【察覺到您的人氣過低,鑒于您的特殊身份,已經為您免費開啓模拟演說,花費積分:0】

【演說自動将您的直播間分配到顏值區和觀賞秀,标簽為“昙花一現”】

【目前直播間觀看人數:20】

眼前自動開啓了一個透明的框,祝辭似乎看見了所謂的直播間的觀衆。

區區二十人的彈幕并不算很擁擠,他看見了上面的幾條信息。

【“我天,新人哎,自動頂上顏值區的?讓我看看,是清冷型的美人?”】

【“被特意打上‘昙花一現’标簽,看來是首秀也是最後一場秀了。可惜了這張臉。”】

【我在意的是為什麽他有模拟演說,這不是很貴的嗎?】

【主播取的直播間的名字也很怪哎,好像巴不得自己死一樣。】

……

祝辭試圖召喚這個系統:“能關閉直播嗎?”

【不能。已為您開啓背包,您的物品都可在裏面查詢。】

祝辭嘗試着看了看,還真是,裏面就那把除了讓他倒黴什麽也沒用的劍在裏面。

雖然他對外關閉不了直播,但是他可以不看直播的內容,這個模拟演說究竟什麽作用他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他不覺得這玩意是什麽好東西。

終于,桌上的飯菜被掃完,并沒有吃太飽的祝辭慢慢放下筷子。

其他人彼此觀察了一下。

“李航,第四次進入游戲,現實裏是一名程序員。”中分的男子開了口。

在游戲的開局互相介紹也是放低姿态,尋求互助的一種方式。

從他的左邊起,按照順序,大家一一開始自我介紹,這些人的游戲經驗最低都是三次,輪到祝辭的時候,他道:“祝辭,第一次進入游戲,大學生。”

【“完了,第一次進入游戲被安排進這個副本?光看其他玩家的經驗就知道了,這個副本恐怕不簡單。”

“我新手第一次的時候旁邊都是新手,簡直就跟過家家一樣,不過也死了挺多人就對了。”

“這麽說起來,這麽漂亮的人死起來一定更有看頭吧。”】

祝辭的話果然讓其他玩家變了臉色。

這樣的副本裏安排進一個新手完全是不合理的,難道是游戲的難度降低了?

在他的旁邊,那個之前提醒過祝辭的姑娘接了下去:“莫安安,第三次進入游戲,高中生。”

這個姑娘竟然比祝辭的年紀還小,但是已經經歷過三場游戲。

中間還有一個男生,就是那個陷入沉睡怎麽也醒不來的,衆人都越過了他,介紹完了全部。

游戲似乎沒有正式開始,而是給了玩家一個緩沖的機會。

接下去,他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段背景介紹。

這座巨大的莊園裏生活着一對父子,父親常年在外,因為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所以經常會請一群幼師來照顧兒子,給兒子講故事。

玩家就是那些幼師,每個人都有機會給這個孩子講故事。

他們的目标是,在這個莊園裏生存下去,要麽發現所有的真相,要麽讀完所有的故事。

祝辭皺起眉,他并不清楚這個游戲究竟是什麽情況。但是聽起來這個游戲更偏向于他進來之前玩過的那個。

祝辭,什麽游戲都玩,射擊冒險開放甚至乙女乃至消消樂這種三歲益智類游戲,除了一類,那就是帶有恐怖向的游戲。

如果這游戲存在什麽鬼怪,那真是……觸及他的盲區了。

在了解完背景之後,他們忽然聽見了皮鞋踩踏地面的聲音。

這個餐廳通向其他方向的走廊是暗的,這陣聲音帶起了走廊的亮光。

祝辭看見了那個人背後的油畫。

油畫是一個西方女子,饒是他對于鑒畫沒有什麽天賦,都能看出來,那是一個聖母像,然而此刻的聖母的嘴巴卻被封住了。

皮鞋的主人走出了黑暗,這是一個經典的管家形象的男子。

這個男子的臉皮與衆不同,像是用一層蠟做成的,表情非常的僵硬,只有一雙眼睛在滴溜溜的轉動。

他的眼睛掃過現場的每個人。

“各位午安,容我問一句,各位的父親都還安在吧。”

祝辭聽他講完後,他左邊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彎起來,明明他的眼中并無笑意,這樣看上去,他反而顯得有些詭異。

【“我靠,主播這是什麽表情?竟然有點像反派。”

“啧啧啧,有點像幕後黑手了,不過笑起來的時候挺好看的,要刀我就刀吧。”】

這時候一道布滿惡意的聲音響起【可憐的羔羊發現了将死的蟲子,它沒發現自己死到臨頭,而是在即将被惡狼咬碎之前選擇對蟲子投去嘲諷的目光,何其愚蠢。】

【“剛剛那個就是虛拟演說吧。”

“哎?這個虛拟演說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

這是一種惡意的憐憫,恨不得祝辭下一秒就去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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