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雙生》16 你的錯誤引以為鑒也好……

第51章 《雙生》16 你的錯誤引以為鑒也好……

“媽媽……”

無數聲媽媽驟然響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後面逐漸的質疑和憤怒。

腦海裏充斥着尖銳的叫聲,壓得祝辭有些喘不過氣。

他試圖向後退開,卻被簇擁着不知道前往哪個方向。

直到他被推進一個奇怪的房間裏。

詭異的法陣符文布滿了這間屋子, 擡起頭,屋頂處密密麻麻的花紋,組合成了一只怪誕的抽象的眼睛, 讓人望而生怯。

祝辭看見了中心處放置的劍。

無數記憶朝他湧來,那是不屬于他的雜亂的痛苦的記憶。

耳鳴聲拉扯着神經, 祝辭是第一次升起一種自己已經不在人間的感覺,混沌的, 或是已經升入天堂, 或是已經堕入地獄。

大腦進入一定的混亂之後, 周圍的景象變得不再像是原來那樣了。祝辭睜大了眼睛, 神色平靜而祥和,在嘈雜尖銳的鳴叫聲中, 一個低沉空靈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下來。

“拔出來……”

祝辭:“……”

有一瞬, 他的目光澄澈而懵懂,像是被引誘的無辜純真的無知少年。

有人從他的身後的環住了他,扯住他的手朝中間的那把劍走去。

祝辭:“我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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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個副本的故事推進, 無論如何, 現在也不是他能夠拔出這把劍的時候。

“如果是你, 什麽都做得到的。”

有人輕柔地哄着他。

祝辭仰起頭, 試圖去看那人的面容, 最後得到的只有一聲輕笑。

“一定要這樣嗎?”他低低地問。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及時的懷抱, 如同一雙光明的手,把他從黑暗的泥淖中拉扯出來。

無論這是不是伊甸園裏蘋果的謊言,也在一定程度上給了他寬慰。

沒有回複。

祝辭來到這把劍的跟前。

這是一把平凡至極的劍, 沒有華麗的裝飾,樸素并且看着很輕盈,是适合女人使用的劍。

祝辭忽然笑了一聲。

他很少會主動笑的,雖然只是短促的,昙花一現一般的笑容,但是卻讓他的臉生動了許多。

“你很喜歡……地下室啊。”他的聲音低低的,不知道是笑着說的還是原本就顫抖。

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傳來,祝辭面色微變,他驀然站起來,掙脫一切,轉身離開。

在他沖出去的那一刻,那專門為他打造的伊甸園便不再存在,身後也不存在任何幻影。

混亂詭異的線條依舊存在着,周圍形形色色的鬼影充斥着視線。

琴聲指引着他前進的方向,為他指路。

這個道具暫時發揮了作用。

身後憤怒的叫聲絡繹不絕,但是祝辭沒有管。

奇怪的是,手心在微微發燙,淡淡的光芒飛在身前,就像是之前那樣,充當他黑暗世界裏唯一的光彩。

“祝辭,祝辭!衣服!”

有人把什麽東西扔給了他。

混亂到極致的世界裏,祝辭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保持了絕對的冷靜,他順手接過,然後看見了向他抛衣服的人的面容。

那是一張青灰幹癟的鬼面,下半身幾乎看不清楚,是人還是鬼?

注意到這點的時候,祝辭才明白,他現在受這個負面Buff的幹擾有多嚴重。

不過他沒有太過憂心。無論是身處哪個陣營,他都已經惹怒了這些鬼嬰,之前的木偶還幫忙吸引了一部分的火力,所以他就算擔心也無濟于事。

育嬰師是有辦法克制嬰孩的,冷靜下來。

……

祝辭将衣服穿上。

世界如同黑白颠倒,他怔愣了一瞬,腳步幾乎要失去控制地跌倒。

有一雙手适時地扶了他一下。

祝辭擡起頭,額前的發絲微微汗濕,金色的虛影重新被他看見,或許之前的那麽多路,他都未曾離開過,如同保護神一樣跟着他,只是他一直看不見。

“謝謝。”他輕輕地說着。

對方捉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重新寫下能夠讓他恢複精神力的符文,又朝着他看不見的方式發出了攻擊。

祝辭靜靜站着,手指卻微微顫抖。

姓沈,沈淆白……

【“天哪,主播終于能看見了。”

“嗚嗚嗚,可怕耶,這個正式員工出現得真及時。”

“主播不是沒有叫他嗎?怎麽來得這麽快?”

“不知道哎,不過等等……哎?”】

祝辭的右眼泛起熟悉的紅,一行淚水順着他的眼角滑落。

遲來的淚水讓他原本冷漠蒼白的面孔變得更加脆弱和神秘。

明明該是軟弱的象征,祝辭卻很冷漠地開了口:“謝謝你,正式員工應該也不能長時間出現的吧。”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真是用完就丢。”

“不應該對主播有太多的期待的,他根本就不會求饒和讨好。”

“有畫面了,主播哭着求饒的樣子,嗚嗚嗚,誰會畫畫啊?”

“啊啊啊,美術生在哪?”】

【您的主播已經關閉彈幕。】

【“……用完就丢。”

“好無情好冷酷,嗚嗚嗚。”】

……

祝辭感覺到手心發燙得厲害,他喘了口氣,靜靜等着隊友追上來,也靜靜等旁邊的人消失。

眼淚冒出來之後,這些鬼嬰應該不會一直纏着他,不知道系統商城賣不賣催淚的道具,又有沒有用。

這麽想着他去商城搜索了一下,催淚的道具還真的被他找到了。

祝辭将藥水滴在左邊的眼睛裏。

藥水從眼角溢出,祝辭感覺眼睛有些難受,但是卻哭不出來。

祝辭:“……”

這個副本真的是不打算給他們任何鑽漏洞的機會了。

忽然左眼下方傳來的觸感,有人小心翼翼地抹去了他滑落的藥水。

祝辭側頭看去,身邊已經沒有了任何身影。

……

“祝辭,你還好嗎?”

祝辭擡頭看去,原來是黎小嫣。

“剛剛,謝謝你。”祝辭道。

黎小嫣搖了搖頭,方才她還和鬼嬰打了一會兒,她的天賦能夠看見鬼,甚至能夠一定程度上觸碰到鬼。

“也要感謝你那個小隊友。”

小隊友?吳奕嗎?

祝辭想。

“是他找到了我,他看上去挺害怕的不過還是跟我說讓我先別管他,來找你,順便讓我把衣服給你。”黎小嫣道。

祝辭問:“他現在怎麽樣?”

“怎麽樣?嗯……莫陽冰還是發瘋了,現在他一個人可以牽制好多玩家,我們可以趁機去找線索了。你那個小隊友現在應該是沒事的,對了,你聽見琴聲了吧。”黎小嫣說道。

雖然黎小嫣這麽說的時候看上去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但是祝辭感覺,她提到莫陽冰發瘋的時候,有種“莫陽冰終于喜聞樂見地發瘋了,這樣其他玩家就要倒黴了”的既視感

祝辭忽然想到,他可以循着琴聲去找吳奕。

雖然琴聲指引的盡頭并不是吳奕的位置,但是吳奕應該會前往那個地方。

至于莫陽冰,他并不是很擔心,正如第一場游戲他救莫安安一樣,這場游戲,莫安安應該也在看,并且如果真的出事,她會提醒祝辭的。

如果路上遇到,那也沒關系,祝辭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試着打一下的,打不了就跑。

“順着琴聲走。”祝辭道。

他看了一眼手心的印記,稍稍平複一下心情。

……

在路上走的時候,祝辭忽然把催淚的道具給了黎小嫣。

“你試試,能不能哭。”

黎小嫣看向他:“為什麽要這麽嘗試?”

“哭泣可以克制這裏的鬼怪。”

黎小嫣點點頭:“你說的這個規則我好像看見過一次,不過我早就試過了,哭不出來的。”

她想了想道:“有幸見過一次,不過那還是一個NPC小孩被吓哭了,玩玩具的時候,那個鬼當場就縮回去了,但是玩家裏應該沒有人會運用這個規則吧,畢竟玩游戲玩久了,就算是隊友死在面前,我們都不一定能哭出來。”

祝辭:“……”

【“哈哈哈哈哈,主播噤聲了。”

“這個游戲裏沒有眼淚,只有血和汗水,除了主播。”

“哈哈哈,也不一定啦,我看同在顏值榜上,有幾個好看但是很笨的金絲雀玩家還是會哭的,哦,還有新人。”

“主播表示,他也不想哭的。”

“笑死了,主播流淚的時候真是一股清流,尤其是第一場游戲,那個不甘不願,甚至還有嫌棄,好像就是被迫賣藝一樣。”

“淚失禁嘛,體諒一下。不過這個副本是克制流淚嗎?”

這一路上都有聲響,離他們還比較遠,應該是另一邊打架發出的聲音吧。

琴聲越是清晰,祝辭越感覺自己輕松了許多,大概是周圍的鬼怪逐漸減少了吧。

夜晚的育兒所幾乎看不見NPC育嬰師,下午也沒見過。

祝辭和黎小嫣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他們轉了好幾個彎,才發現這個隐秘的地方。如果莫陽冰在的話,或許會發現這個地方似曾相識。

沒有吳奕的身影。

祝辭皺起眉。

他們的面前有一扇緊閉的門,大門緊閉着,非常現代化,而琴聲在此處是最清晰的。

【“這是……”

“這不就是實習育嬰師不能進去的地方嗎?”

“安迪和孟遠洲被帶走的房間?”

“兜兜轉轉還是要相會了嗎?那安迪豈不是危險?三對一。”

祝辭想起了八音盒的介紹,這裏是對他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他們似乎無法打開這扇門。

上個游戲确實給了他一個可以開鎖的道具,但是……

這似乎是一扇充滿現代科技的帶着密碼鎖指紋鎖的門啊。

這時候祝辭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上一場游戲沈霧的幻象。

沈霧能打開好多的門,不知道帶密碼的門能不能打開。

“要開門嗎?”黎小嫣問。

祝辭道:“要。”

“你知道密碼嗎?”

祝辭思考了片刻,好像是陷入了思索,過了一會兒,他的手上多了一些工具。

“你覺得通過計算得到密碼更好,還是直接拆開這把鎖來得更快?”祝辭問。

黎小嫣:“啊?”

【“……忘了,主播是高材生。”

“笑死了,黎小嫣震驚了。”

“主播·特工版。”】

“市面上大部分指紋鎖都有防盜印的功能,如果是密碼鎖,在沒有電腦的情況下,我可能沒辦法做到快速破譯,拆開這把鎖也要一定的時間。但是現在看來,這些育嬰師在晚上并不管事。就算密碼錯誤響起警報也不會引來太多的注意。”

祝辭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有經驗。

通過分析數字按鍵的磨損程度,或者使用工具提取按鍵上的指紋,可以分析出正确密碼的幾個數字。

而眼前的密碼鎖只有六位。

這種游戲裏的密碼,大部分都是有紀念意義的數字,更多的是年份月份日期,或者是日期幾點幾分。

指紋鎖出現的年份在00年之後。

根據他提取的指紋的深淺來看,0234這四個數字按得多,其中3和4看着更深一些。

如果是年份後兩位加上日期,這并不合理,那麽很可能是後者。

祝辭快速在紙上計算。

【“呃呃呃,主播剛剛怎麽提取的指紋來着。”

“我去,商城的東西還這麽搞?”

“如果是我,我估計就回去找線索了。”

“這個游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居然還有這種捷徑可以走。”】

……

破解比想象中簡單。

祝辭按下了按鈕,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問:“你有戴表嗎?會注意時間嗎?”

黎小嫣搖頭:“沒有。”

“我想知道那個鬼嬰從玩具裏鑽出來的時間。”

門在他們眼前打開。

一道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晚上十一點四十四分。”

他們朝裏面看去。

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剛剛開口的是安迪。

孟遠洲也在裏面。

“真沒想到……”安迪抱着胸,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祝辭。

他坐着的地方是一張床,看上去就像是普通醫務室的床。

孟遠洲坐了起來,睡眼惺忪:“我還以為今晚就要這麽過了。”

黎小嫣走過去,看着自己隊友,嫌棄地撇嘴:“你怎麽睡得着?”

孟遠洲問:“我為什麽睡不着?”

他轉頭看向了祝辭:“你那個組隊的家夥,叫莫陽冰的,怎麽就把我也一起送進來了?”

祝辭道:“沒想到是你們。”

他神色平靜,絲毫看不出半點愧疚。

安迪坐在另一邊,幾乎要被忽略了。

祝辭看向他,黑色的瞳孔沒有多少情緒波動,話是對黎小嫣說的:“我們人多,是不是可以從他嘴裏問出點什麽?”

黎小嫣:“……”

安迪也擡起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多了一絲罕見的詫異。

他冷笑一聲:“我說了你敢信嗎?”

祝辭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會以多欺少,仗勢欺人的,從他之前的表現看來,聰明,但是缺乏手段。

祝辭揉了揉手腕,看向了旁邊,慢慢道:“你出現的錯誤,拿來引以為鑒也好。”

孟遠洲吃驚地看着他:“小兄弟,原來你也這麽損啊。”

安迪神色古怪:“你确定要現在得罪我?”

祝辭道:“我沒有得罪你們嗎?”

他指的是之前莫名其妙的針對。

安迪終于發現了祝辭不同尋常的地方,他眯起眼睛,盯着祝辭的眼睛,對方并沒有看他,但是眼底的神色不是倨傲,不是憤怒,也沒有興奮,只有徹徹底底的冷漠。

他不在乎,或者說,起碼是現在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人的針對,這樣的不在乎不是源于他內心的自信和驕傲,而是最原始的冷漠。

在自己對這個被選中的少年不屑一顧的時候,對方何嘗不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孟遠洲表示贊同,道:“确實,黎小嫣,把他綁起來,我們好好問問。”

祝辭環顧四周,這裏就如同一個尋常的消毒室,掀開簾子,旁邊是一個簡易的手術室和會診臺,以及一個陳列藥品的櫃子。

鋼琴聲指引的方向,據說是安全的地方,看上去乏善可陳,沒有什麽值得探究的地方。

祝辭雖然是提出要詢問信息的人,但是看上去他對安迪口中的信息并不關心。

祝辭仔細查看這裏的藥品,又翻找着資料。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不過這裏确實還少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

醫生。

這裏能夠查詢到的資料無非是孩子們的就診記錄。

“祝辭,你在找什麽?這裏我都翻過了。”

孟遠洲的執念只是單方面打安迪一頓,他其實也沒有太多詢問線索的興致,反正這個副本他進來也不是為了賺積分的,後面一直盯着安迪就可以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這裏的醫生,你見過嗎?”祝辭問。

“見過啊。”孟遠洲回憶了一下,“我記得的進門前還聽到實習育嬰師不能進來呢。”

“你的意思是,你見到的是正式的育嬰師?”祝辭驀然蹙眉。

“不清楚,這裏的治療還不錯,吃點糖睡一會就好了。”

祝辭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外面的喧嘩聲突然變大。

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祝辭忽然想起來,鋼琴的聲音一直沒停,就算是其他玩家并不知道鋼琴聲代表的意義,也會為了好奇而來一探究竟。

孟遠洲出去看了一眼,随後便轉過身道:“啊,莫陽冰發瘋了啊,我就說誰這麽勇,一個打三個呢。”

看來是引過來了。

祝辭走出去看了一眼情況。

天賦發作的時候的莫陽冰看上去殺氣騰騰的,他的眼睛一片漆黑,見誰打誰,關鍵是力氣大了幾倍,比他看着壯實的都打不過他。

這個情況,誰離他近誰死得快。

祝辭并沒有看見吳奕,但是他曾經介紹自己的時候說過他最擅長“茍命”,想來應該也沒事。

“這瘋子要進來了,怎麽辦啊!”

孟遠洲一副很崩潰的樣子。

祝辭看向了屋子裏被綁住的安迪,像是随口一問:“你很能打架嗎?”

安迪:“……你要我去打那個瘋子?”

他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狀态,沒料到祝辭能闖進來就已經夠失誤了,現在還要被綁住手腳去打一個發狂的瘋子嗎?

祝辭伸手解開他的繩子,淡淡道:“外面被追的那兩個人是你的小弟,去救他們吧。”

安迪揉了揉手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小弟。”

不過是主動湊上來給人驅使的狗而已。

“哦。”祝辭發出一個簡單的單音節,指了指門外,“靠你了。”

他思考了片刻,改口道:“靠你們了。”

這時候那三個玩家已經急匆匆跑過來了。

“救命啊!大佬!”

孟遠洲擋着門,不讓他們跑進去,打架跑進屋子束手束腳的,打碎消毒室的東西,萬一會引來什麽麻煩怎麽辦。

說着他轉頭看向裏面:“快來管管你的狗,需要我們先把你踢出去嗎?”

他才說完,莫陽冰就到了面前,他一拳頭砸下來,孟遠洲趕緊避過,但是耳邊全是拳頭氣勁破空的聲音。

莫陽冰這個天賦絕了,不管是排名多少的大佬,看見發瘋的他都得避讓幾分。

他睜大了眼睛。

“安迪大佬!救命啊!”

外面的玩家也看見了安迪。

“啧。”安迪偏了偏腦袋,一副無聊極了的樣子。

祝辭在一邊看着,沒有人提到要讓他上的。

他的模樣看上去就不是個能打的,像是能被一拳打碎的。

黎小嫣也過去幫忙了。

房間裏就剩下祝辭一個人。

祝辭走到門邊,把門關上。

消毒室并不算大。

但是他幾乎都翻了一遍,才在辦公桌的桌子下面看見了一行只有育嬰師玩家能看見的字。

辦公室負責人:……

那行名字看得不太明确,不過祝辭盯了一會兒,那幾個字才慢慢變得清晰。

沈淆白。

祝辭冷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太意外。

他從桌子下面鑽出來,将這個名字念了出來。

以後這個副本,他倒是不必再多費工夫找真正的負責人的名字了,這也算是省下了一番功夫。

房間裏的光線變得暖融融的,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

祝辭伸出自己的手:“不歡迎?”

手心癢癢的,有人在他的手心裏寫字。

祝辭看出來他寫的什麽。

“走。”

祝辭問:“為什麽要我走?”

旁邊的文件突然翻開,發出了紙張翻動時産生的嘩啦啦的聲響。

最後,紙張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按住,停留其中一張紙上。

辦公室出入守則。

只有一行字他能看見。

“實習生育嬰師不得進入。”

看到這行字,祝辭順手買了一個木偶,把衣服挂了上去。

沒有育嬰師身份之後,他重新陷入了極致的黑暗與混亂之中,他甚至無法看見身邊的光芒。

少年并沒有因此而慌亂。

“那現在的我是誰?是不是……你的病人呢?”

逼我分手是吧(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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