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是純愛

第12章  我是純愛

月光穿過雲層,掉進地上的小水窪,三雙不同款式、不同尺寸的皮鞋踩過水窪,濺起俏皮的水花。

“好累啊,夜蛾真是的,我們可是大忙人咒術師,不去砍砍砍咒靈,跑來福利院陪小屁孩一整天……”

“悟,夜蛾老師也是好心給我們放假,再說了那些孩子很可愛呢。”

“嘁,哪裏可愛了,還沒那個女老師可愛。”

夏油傑聞聲一頓,怼了下身旁白發少年的肩膀,挑眉,“悟喜歡可愛類型的?不喜歡那位雜志女星了?”

“怎麽可能。”他的女同期家入硝子接話,“你們男人都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夏油你現在給五條那位女星的雜志,他可是拿女明星照片做壁紙的人啊,肯定會色眯眯的流口水,咦,想想都好惡心。”

“喂喂硝子,你戴有色眼鏡看我!”五條悟不滿抱臂,“我可是堅定的純愛黨,我要是戀愛,就只會喜歡她一個人,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啦,說不定就這樣結婚也不錯,嗳,算啦算啦,結婚好恐怖,我還這麽年輕,才不要英年早婚。”

家入硝子聽着五條悟秒速反悔,她翻白眼:“嘔,你要是純愛,夏油就喝光日本海的水,信你專一,還不如信夏油。”

夏油傑呼出一口氣,“雖說我的确會是對感情專一的人,但硝子,為什麽不是你喝。”

“明知故問啦,我才不會跟你們這群幼稚dk打賭。”

家入硝子露齒一笑,點起一支煙,到邊上,邊走邊抽。另外兩個dk對視一眼,又把她擠到中間。

“硝子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五條悟笑嘻嘻。

“你。”家入硝子平靜道。

五條悟剛想嘲笑她,她話鋒一轉,“夏油。”

兩名dk不約而同愣住,只聽她大笑:“絕對不可能是你們這種,做夢去吧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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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麽了啊傑。一個個的唉,沒品。”

“別帶上我啊悟,我異性緣比你好。”

“呵呵騙鬼啊。”五條悟頓了頓,古怪望夏油傑,“傑你不是純愛嗎,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

夏油傑一僵,唇角抿了抿,只見家入硝子拿開煙盯他,五條悟摘墨鏡也盯他,就知道必須要說出答案,他們才會放過他。他嘆一口氣,眉梢輕挑,“性格能跟我合得來吧,最好是對人友好些,禮貌些的女生。”

“這不就是你的翻版嗎?”五條悟吐槽,“我們問的是理想型,又不是生孩子,只有你的孩子才會這麽像你啊。”

家入硝子颔首表示贊同。

“是嗎,我其實并沒有想過那麽遠的事情。”

“那傑你要是有孩子了,你會怎麽教那孩子?”

五條悟像十萬個為什麽,家入硝子雖不問問題,但總會配合五條悟激光般的眼神盯着夏油傑。

他單手捏下巴,想了想,說:“只要不是做觸犯道法底線的事,我都随便她。”

五條悟、家入硝子切了一聲:“好無趣。”

久遠的青春記憶像低像素的膠帶視頻,模糊,蒙上了泛黃的陰影,在夏油傑瀕死時,他迷迷糊糊想起來。

孤身在高專附近的那條小巷茍延殘喘,陰影外緩緩蹲下一道身影,切割開瑰麗的紫色霞光。他勉強撐開眼,望見昔日摯友蹲在他身前,十年未見到的這雙藍眼睛比十年前更耀眼。他收回目光,靜靜等待由這位故友結束他的一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卻無法忏悔自己所做之事,只能賭氣地把一切說成:“這個世界從未讓我發自內心的笑過。”

聽啊悟,我就是這麽壞,你殺死的不是朋友,是敵人。

放心來殺死我。

“還會再見面吧。”

夏油傑聽到五條悟這麽說,他愣神半晌,笑到眼淚都出來。

充滿悲傷,遺憾,卻又釋懷的夢境如海市蜃樓到此為止,羂索睜開眼,擡手擦去指腹的淚痕。他嘆氣一聲,眼中感傷還未消退就變成惡劣的嘲笑。

多虧五條悟沒損壞夏油傑的屍體啊。

這一代的六眼是抱着什麽心情,才沒将夏油傑的屍體上交呢,期望和摯友重逢?真是善良。

羂索走到窗前,月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落下條紋陰影。他驀地笑出聲。

本來他還打算幫幫這位六眼,給他一個和故友重逢的機會。

可現在實乃良機,咒術界的支柱六眼中了詛咒,沒了他,看似仍在穩定運轉的咒術界,就是一幫烏合之衆,不堪入眼。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震動響鈴。他接通電話。

“夏油大人,虎杖悠仁不見了。”

羂索淡定道:“什麽意思呢?”

“他和菲莉涅小姐一起在電影院失蹤了。”

“地址。”

……

另一邊,古堡內,分散成兩隊躲藏的四人兩貓同時被鬼發現位置,一路狂奔,再次在走廊彙合。身後是如洪水般追逐他們的黑色長發,只能往前跑。

小桃大喘氣:“一直跑下去不是辦法!”

厄卡倫解除了變身,沒有速度力量加持的他現在也就比普通宅男體力好一點,“沒錯,我們不可能跑一晚上,沒那麽多體力!而且這座古堡太大了!簡直就像碰到鬼打牆!找不到盡頭!”

“鬼好像沒追上來,我們休息會兒吧。”虎杖悠仁提議。

四人兩貓就近在這間放兵器的地方休息,冷淡的月光照耀到拿着刀的、高大的中世紀士兵雕塑身上,它們眼睛悄然睜開,空洞的雙眼俯瞰調整狀态的少年少女們。

下一瞬,它們對上一雙眼裏看不出情緒的綠眸,少女用看牲畜的目光盯着它們,竟使它們不存在的脊背發寒。只見她緩步走向它們,蒼白的雙手伸出,士兵雕塑一面不停給女鬼發信號,報位置,一面對她伸出的手感到古怪的恐懼。

時刻注視她動作的五條悟終于從當下怪異的世界中,發覺出更怪異的事。

她被叫家長時,他聽到傑對她說的話,分明是有期許在。

既然這樣。

又怎麽會放任她去做那種淩虐自身,且越過道德底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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