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過往情史
過往情史
高銀博找來了帶有解酒作用的藥,喂給井承。這藥見效很快,沒過幾分鐘,井承就不再夢呓,開始安然睡覺。
他睡着了,那黎铮和高銀博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在準備回前廳的路上,正好有一處拐角是個視野盲區,他們不約而同地聽到有幾個人在閑聊。
本來是沒有在意的,不過溫逐的名字突然傳進了黎铮的耳朵。
“那可是溫先生的白月光哎。”
“難怪溫先生一直不接受井承,啧啧。”
“那白老師回來了,溫先生還會結婚嗎?”
“新聞媒體都來了這麽多,還能說取消就取消?”
“那可不一定,訂婚不也是說訂就訂了?誰能想到溫董事長的家裏,出了這麽個叛逆的兒子?”
“喂,你們猜猜這個黎铮大概多久會被甩?”
“你真晦氣啊,訂婚宴上說什麽人家被甩,哈哈哈。”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白月光的威力。”
高銀博尴尬得無以複加,偷偷瞟身邊人的臉色,發現黎铮一臉淡定,甚至逐漸有點溫逐的淡漠那味了,半步都不停頓地繼續往前走,心裏直說好家夥,這可真是一家人走進一家門了。
走廊上倚着幾個年輕男女,舉着酒杯湊在一起閑聊,聽到有人走近都閉了嘴,當看到是黎铮和高銀博的時候,臉色頓時都不太好看。
黎铮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高銀博跟在身後直搖頭,在走進前廳的時候趕上了黎铮:“小铮铮,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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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铮不解:“沒事啊。”
“沒事個屁啊?眉頭都皺上天了。”高銀博說:“他們剛才說的話……”
黎铮摸摸眉頭,完全沒有發覺自己的表情這麽嚴肅:“……跟我有什麽關系。”
“是是是。”高銀博趕緊說:“你可是溫逐的未婚妻,是馬上就要和溫逐結婚的人,別管他們說什麽,白老師——呃,都是過去的事了。”
黎铮心裏一陣煩躁,明明自己剛才的意思是:溫逐的私事和他有什麽關系?
怎麽高銀博沒有理解。
他之所以會處理井承的事,也是因為擔心井承鬧事,順便私心對井承覺得愧疚,僅此而已,結果現在又來了一個什麽……白月光?還有完沒完啊。
白月光就一定要姓白嗎?!真是煩躁。黎铮在心裏暗罵溫逐,平時那副淡漠的樣子,足以讓他忽略了對方過往情史的問題。
徐之越還在大廳看着溫羽焱,黎铮走過去:“溫逐還沒有回來嗎?”
徐之越說:“老板剛剛回來了一趟,遇見了老朋友,現在在賓客休息區。老板說如果太太找他,就去那邊找。”
說着指了指前廳另一邊的側門。
時間節點卡得剛剛好,賓客們陸陸續續地進來,在門口随手把包還有大衣、手套之類的東西推給侍應生,場面逐漸開始熱鬧起來。
黎铮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在訂婚宴上跑去捉“老公”和白月光的奸……雖然是假的,可好歹也是訂婚宴,總要顧及顏面,而且他覺得很奇怪,溫逐應該不會這麽不懂事。
他和高銀博在徐之越的帶領下,從側門離開前廳,一路穿過泳池,路上有看見過他和溫逐在一起、知道他身份的賓客,看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陣仗,紛紛側目,有的甚至還跟在後面看好戲,他只好叫徐之越守住門。
徐之越愣了一下:“太太,我是老板的司機、秘書和下屬,按理來說是不會真心幫您堵門捉奸的,您不應該信任我。”
黎铮扶額:“我**是讓你堵着門別放人進來!你是白癡啊你。”
“哦,好吧。”如果黎铮沒有看錯的話,他怎麽覺得徐之越甚至有點失望呢。
他轉身進門,外面是一條長廊,裏面是一排排的房間,風格像寫字樓的那種辦公室,他還沒有想好是一個一個地檢查,還是怎麽着,就聽到第一間辦公室裏傳出憤怒的聲音:
“你這麽做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黎铮一挑眉。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直接就推門進去。
辦公室裏站着溫逐和另一個男人,黎铮一看就知道對方鐵定是Omega,因為只有Omega才會這麽漂亮,漂亮得讓人驚嘆。
黎铮自己也是Omega,而且好巧不巧還是優質Omega,卻也只能自嘆不如。
眼前的男人雖然是在生氣,可是眼眸含水,長相漂亮,身材嬌小,氣質超群,發絲黑亮精致,皮膚白皙細膩,是任何人見了都會心生好感的類型。
原來白月光……這麽優秀!
黎铮站在原地,第一次有了自慚形穢的感覺。同樣是Omega,他是不如人家的,就連那種生氣的時候用來責問的語氣,都帶着一點撒嬌的萌感,他都忍不住想自行認錯了。
管他到底是誰的錯啊喂! 被這樣楚楚動人的少年質問,正常人都會自責,至少會低下頭默默不語。
顯然,溫逐并不是正常人,看到有人推門進來,居然甩開了白月光,徑直走過來。
黎铮下意識轉身就想走,頭腦卻被眼前的一切禁锢,不知道門剛才是推開的,還是拉開的,導致半天都沒有打開。
拖沓間,溫逐已經走到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開!”黎铮下意識甩開,語氣生硬帶着怒意,随後和溫逐一起愣住了。
“啪啪啪——”白月光帶着奇怪的笑容,一邊鼓掌,一邊坐在辦公桌邊:“好戲,真是難得的好戲啊。溫逐,你大老遠地把我喊回來,還給我整這麽一出,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演的深情追妻戲碼?多無聊啊你,人生多失敗啊你。”
黎铮緩緩轉頭。
男人的語氣自成一格的陰陽怪氣,旁若無人:“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回來,到底是放棄了什麽機會?!你能不能——”
突然,黎铮冷冷地打斷:“閉嘴。”
男人的話戛然而止:“什麽——?”
“我讓你閉嘴。”黎铮說:“不管你和溫逐以前是什麽關系,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從現在開始,他只能是我的配偶,要教訓也是我關起門來教訓,你沒有資格說他的不是。”
男人眨眨眼:“你——在說什麽?”
“特意趕來參加前任的訂婚晚宴,是有多閑啊你?”黎铮掙脫開溫逐的手:“我不管你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管你付出了什麽代價,現在,你就在這裏給我乖乖地待着,直到晚宴結束,否則我就打斷你的牙!”
男人不可置信:“我去!你還講道理嗎?是他喊我回來的!!”
“他喊你學狗叫,你也學嗎?”
“我——”
黎铮不再理會男人,走路帶風似地出門,臨走前甩給溫逐一句:“給我出來!”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
一直走到離辦公室很遠,他才停下,用深呼吸來調整心态。
剛才除了演戲的成分,還有一絲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憤怒。
很奇怪,也許是覺得作為合作對象,溫逐實在是太不敬業了,之前他就因為這個問題特意說過,結果在訂婚晚宴這麽重要的場合上,又搞出什麽白月光這一套。
他站在走廊上等,溫逐緊随其後,只有他們了,他才嘆氣,緩和了語氣:“怎麽回事?今天來了那麽多家媒體和報社,你不會是喜歡卷入莫名其妙的三角戀緋聞裏吧?還是喜歡什麽正宮手撕前任的垃圾戲碼?”
溫逐靜靜地看着他。
“我很努力地想要演好這場戲,你明白這究竟是為了誰嗎?說好的合作對象,你可是商人,怎麽這麽不遵守協議?”黎铮的怒氣值在上升,尤其是溫逐那邊越冷靜淡然,他這邊就越想不開。
溫逐微微歪頭,似乎不太明白:“你在因為什麽生氣?”
“我——?”黎铮哽住,同時用餘光瞥見,那位白月光也從辦公室裏出來了,正抱着胳膊靠在牆上看戲:“我不管了,要是今天被記者拍到,你在訂婚晚宴上和舊情人私下見面,我可不會幫你圓。”
不是他不想圓,拜托,要他怎麽圓啊?裝大度?那他以後更沒法在溫家混了。
他看着溫逐那副平靜的樣子,覺得很無力。以前只覺得溫逐氣質冷淡,氣場強大,非常帥,很有範兒,現在他終于懂了,簡直要給活活氣死。
“喲~這又是鬧哪出啊?”白月光陰陽怪氣地直翻白眼,完全不顧及這種行為在他那張精致的臉上,到底有多違和:“我告訴你,溫逐,你少跟我來這套!我今天必須拿走我那一份,少一毛都不行!還有,你這找的是什麽老婆?到底是Omega還是Alph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