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你了 秋秋,嫁給我吧?
第20章 想你了 秋秋,嫁給我吧?
此時周應淮站在賣各種零碎小玩意的櫃臺前犯了難, 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挑花了眼,他看着挂了一整面牆的手帕,眉頭微微皺起, 在他眼中這都長得差不多, 沒什麽區別。
可她是個愛美的, 要是選了一條醜的給她,會不會惹得她不高興?
周應淮猶豫片刻, 還是決定選一條跟她的那條差不多的手帕,這樣總不會出錯, 他認真找尋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售貨員走了過來。
“同志你好, 我看你在這邊挑選了很久, 是不是拿不定主意啊?”
聞言, 周應淮循聲回頭,就對上了售貨員含羞帶怯的眼神, 他眉頭輕皺,還沒回答,對方就繼續問道:“是自己用,還是送人啊?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建議。”
“送人。”有專業的人來推薦, 總比自己慢慢挑來得快, 于是周應淮便從包裏翻出了那條手帕,“想要一條差不多的。”
售貨員只是一眼, 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可能有主了, 頓時打消了剛起的念頭,專心按照周應淮的要求,找了一條差不多的手帕遞了過去, “這條賣得很不錯,小姑娘都喜歡,還有這邊的這些發繩,發夾……”
程方秋拉着程曉花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周應淮大包小包買了一堆,粗略瞥了一眼,全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他說來買東西,是來買這些?
該不是買給她的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程方秋自己就先打了一個寒顫,自戀是病得治。
可不是買給她的,那是買給誰的,總不能是周應淮自己用吧?他的同事又都是男的……
不,還有一個女的,沈希蓮!
沈希蓮初來乍到沒多久,很多生活用品都沒準備齊全,程方秋前天還聽到她抱怨這個沒帶,那個沒帶,當時周應淮也在場。
喉間莫名其妙堵了一團東西,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她咬了咬後槽牙,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她應該裝作沒看到一樣,溫柔細語善解人意地将此事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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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程方秋做不到,她冷下臉,悶悶沉聲開口道:“走吧,我們還要去一樓買些東西。”
說完,也不等周應淮反應,直接扭頭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被甩了臉色的周應淮原本還忐忑該怎麽解釋買的這些東西,結果她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那樣子一看就是生氣了。
可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像只炸毛的貓兒一樣了?難道是她們在買布料的時候發生了什麽?誰欺負她了?
周應淮抿抿唇,想要追上去問問,可他跟程曉花不熟,程方秋又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一時之間他也沒能找到機會了解事情真相,只能暫時擱置下去,準備等會兒再問。
下樓的時候人依舊很多,程方秋被擠得有些透不過氣,原本就煩躁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加不爽,她強忍着難受往賣.肉的櫃臺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旁湊過來一道高大的身影,與不久前一樣在人群中為她隔離出一片清淨之地。
程方秋一擡眸,映入眼簾的便是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優越的眉骨,每一處都那麽完美,屬實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他的嗓音溫柔缱绻,眼底的波瀾掩蓋不住,充滿了對她的關心和擔憂。
“問這個幹什麽?”她依舊擰巴,語氣也有些沖。
“看你有些不開心,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周應淮卻仿若不覺,依舊好脾氣地哄着,可只要認真看就會發現他眸底藏着的一片鋒利寒霜,似乎循序漸進地從她嘴裏套出前因後果,他就要去為她打抱不平。
突然,程方秋憋着的那口氣就倏地緩緩消散了,雖然她也不知道那股氣從何而來。
從周應淮主動牽起她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完全肯定周應淮喜歡上了她,那她又為什麽要在意一個他絲毫不喜歡的女生呢?
現在冷靜下來,細細思考就會發現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不會主動給沈希蓮買東西,要麽就是她拜托他買的,要麽就是其中另有隐情。
總之,她不該生氣的。
可明白這個道理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程方秋輕輕哼了一聲,半真半假地嬌嗔嘟囔道:“都怪某些人磨磨蹭蹭半天都不來找我,我想他了。”
聽見這話,周應淮面色一怔,随後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以拳抵唇,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只是一會兒功夫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就驟然爬上了絲絲紅暈,并迅速蔓延至耳尖。
他裝作神色從容,若無其事的樣子挪開視線,偏過頭去,想借此避開她熾熱的視線,但明顯加劇的胸膛起伏卻暴露了主人的真實情緒。
程方秋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小樣,略施小計就能把你釣成翹嘴。
賣.肉的櫃臺前大排長隊,三人排了很久才拿着肉票買到合适的肉,一番折騰下來都累得夠嗆,從供銷社出來,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便準備早點去車站占位置,順便邊走邊把午飯解決了。
她們兩個都帶了幹糧,周應淮卻沒有帶,兩個女人吃的份量顯然不夠給他分的,但幸好徐琪琪剛才塞給她們的東西當中有一包綠豆糕,剛好用來解決燃眉之急。
周應淮不是個喜歡占便宜的,在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給她們一人買了兩個大肉包,方便快捷,用油紙包上就能帶走。
聞着大肉包發出的香氣,程方秋和程曉花對視一眼,沒舍得拒絕,她們吃不完還能帶回去讓家裏人嘗嘗味道,只要有肉,就是好東西。
到達車站的時候,空位已經不多了,相鄰的位置更是沒了,程方秋左右巡視一番,找了個看上去十分和善的大娘用一塊綠豆糕換了位置,她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随後直接沖周應淮招了招手,“過來坐。”
周應淮摸了摸鼻子,害怕自己會錯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程曉花,而後者卻像是沒看見程方秋的招呼和他的視線一樣,直接在前面的一個空位上坐下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似乎根本不關心他們的事情。
“快來啊。”程方秋探出身子,用手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嘴裏輕輕再次催促着,勾人的桃花眼忽閃忽閃,愣誰也扛不住。
周應淮抿唇,随後大步上前,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才剛坐穩,就感受到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碰上了他放在膝蓋上的大掌,他垂下眼睫,就看見那粉嫩的指尖正在他手背上畫圈圈。
“你的手比我的大好多。”與大膽的行為不同,她還知道這是在車上,嬌嬌軟軟的嗓音壓得很低,染着幾分令人臉紅心跳的魅惑。
顯然是故意在撩撥他。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心中的想法,不等他出聲,她的指腹轉而按了按他凸起的青筋,繼續道:“咦,這兒起來了。”
哪兒起來了?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麽,周應淮喉結滾動兩下,将原本放在身側的包不動聲色地挪動了一下,剛好擋在兩腿之間,遮掩住因為她而差點失控的谷欠念。
“我的就沒有呀。”說完,她還把兩人的手放在一起比較,男人的手掌稍寬,能瞧見清晰的淡青色脈絡,指節線條流暢欣長,而女人的手則是小巧玲珑卻不失秀氣,骨節分明。
暧昧的空氣變得更加旖旎。
“程同志……”開口時,他聲音中帶着些許暗啞,尾音稍稍拖長,再配上無奈的表情,成功讓這普普通通的三個字帶上了不正經的味道。
望着周應淮眼尾泛起的那抹紅,程方秋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惹火過了頭,輕咳一聲,連忙把手從他的大腿上收回來。
後面的路程,兩人的交流少之又少,但是卻感覺比來時枕了一路還要親密暧昧。
他們都知道彼此之間有些東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等車到站後,三人結伴往村子的方向走,等快分開,程方秋才想起來老娘的叮囑,趕忙回頭,他依舊站在原地注視着她離開的背影,見她看過來,還有些呆怔,随後緩緩勾了勾唇,問道:“怎麽了?”
陽光之下,她眼眸彎彎,對着周應淮道:“我娘叫你晚上來家裏吃飯,你上次答應了的。”
幾乎是瞬間周應淮就想起來那次她手被燙到,兩人從衛生院回來的路上,丁夕梅邀請他去程家吃飯的事情,當時他只是随口答應,沒想到人家不是客氣客氣,而是真的在準備這件事。
他連忙正了神色,“那我回去收拾一下,就過來幫忙。”
程方秋也沒拒絕,反正拒絕了也沒用,所以她只是點了點頭,便準備跟着程曉花離開,誰知道還沒走出去幾步,就看到路邊原本蹲着的一個高大身影,見着她就跟狗見了骨頭一樣瞬間撲了上來。
程方秋和程曉花都被突然出現的人吓得忍不住尖叫出聲。
“方秋妹子,是我啊,李健平!”李健平見把程方秋吓到了,一張黝黑的國字臉頓時爬滿了驚慌,手足無措地連忙道出自己的身份。
聽見這話,程方秋睜開眼睛,看清眼前之人,這才放下了做防禦姿勢的手臂,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脯,氣惱之下,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你蹲在這兒專門吓我?”
李健平見程方秋誤會自己,連忙擺手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是在等你。”
他一大早就去程家找了程方秋,結果人不在家,問過嬸子後才知道她跟她堂妹上城裏去了,李健平一開始想去縣城裏找她,可又怕找不到人,便一直蹲在村口,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于等到她了!
“你等我幹什麽?”程方秋皺起眉頭,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也沒能找到能跟他扯上關系的事情。
“我……”
李健平聽見這話,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半步,只是下一秒領口就被一雙大掌給摁住,随後整個人天旋地轉,砰的一聲後背着地,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疼得龇牙咧嘴起來。
“光天化日耍流氓?等去了公安局跟公安同志說吧。”周應淮臉色冷到極致,眉眼間的戾氣更是陰狠,像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李健平與他對視上,心中咯噔一下,被他身上那股子氣勢吓得好半響都沒能說出話來。
周應淮可不管他在想什麽,直接将李健平的胳膊擰成麻花固定在身後,随後一用力就将他整個人都從地上提了起來,準備先扭送去大隊上,再送去警局。
“哎哎哎,我怎麽就耍流氓了?”
李健平這才終于回過神來,一聽要進警局就慌了,拼命扭動起來,想要從周應淮的手中掙紮出來,可是明明他沒比他矮多少,但就是不管怎麽反抗,都沒辦法從他手中逃脫。
這人他娘.的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眼看誤會越來越大,程方秋也從周應淮那一套行雲流水的擒拿招式當中回過神來,連忙上前開口道:“他跟我們是一個村子的,他沒對我們做什麽。”
她的話,周應淮還是信的,但還是沒将李健平松開,而是上上下下将她掃視了個遍,見沒有異常,心中的大石頭這才總算是放了下來,但嘴上依舊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我沒事。”程方秋搖了搖頭,然後指着憋紅了臉的李健平道:“你快把他放開吧。”
周應淮緊蹙的眉頭松懈了些許,然後瞥了一眼李健平,見他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緩緩松了手,還好心扶了他一把,只是手才剛挨上去,李健平就跟見了洪水猛獸一樣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別碰我。”
那樣子,活脫脫把周應淮當成了閻王。
周應淮面色不改,語氣誠懇:“抱歉,如果你需要去衛生院的話,我可以承擔相關醫藥費。”
這事怪不了誰,這種情況下任誰都會誤會,周應淮不後悔剛才自己的一系列行為,但如果弄傷了人,他也會承擔相應的責任。
聞言,李健平嘴角抽了抽,雖然他現在渾身都疼,但卻沒有傷筋動骨,這點他是清楚的,要是程方秋不在,他肯定要好好訛這個一臉高傲的臭小子一筆,但現在心上人在這,他肯定要維護好自己的形象。
所以李健平佯裝無事地挺直了腰背,“你這點兒三腳貓功夫,還傷不到我。”
周應淮挑了挑眉,沉默不語。
程方秋挑了挑眉,你确定?
“你這腿都在抖……”程曉花光是看着都替他疼,但是他要打腫臉充胖子,誰也管不着。
李健平有些挂不住臉,急忙出聲打斷程曉花的話,“秋秋,我是真的找你有事,我都在這兒等你一天了。”
“什麽事?”他這麽着急,倒不像是作假,程方秋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急于求解,所以也就沒有糾正他過于親密的稱呼,只是下一秒,在聽到李健平說出來的話後,她差點兒被氣嘔血。
而一旁的周應淮則是徹底沉下了臉色,垂在身側的手重新捏成拳頭,咯吱作響,看來剛才還是打得不夠狠,什麽渾話都能說出來。
因為李健平說的是:“秋秋,嫁給我吧?”
這麽荒謬的事情估計也只有李健平這種沒長腦子的人能說出來了,先不說這個年代保守講究,婚姻大事一般都是由父母雙方代為商議的,怎麽都輪不到他來跟她開這個口。
就說他們兩個都不是特別熟,他是怎麽好意思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直白地說出要她嫁給他這種話的。
而且還是當着周應淮的面!要是被誤會他們兩之間有點兒什麽,那真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胡說什麽呢?”程方秋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說出的話都有些顫抖,視線掃向周圍,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在村口,這會兒已經湊過來幾個人來看熱鬧了。
女人在名聲方面就是要比男人吃虧些,如果這件事被添油加醋傳出去,別人只會說她狐媚子功夫足,而對李健平估計就是一句風流匆匆帶過。
本來高高興興從城裏回來,現在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李健平給毀了!她招誰惹誰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沒胡說,我是認真的,秋秋我喜歡你很久了,我能幹活,每年都拿滿工分,去年還得了勞動标兵,就算你不想幹活,我也能養活你的。”
李健平情緒激動,迫不及待地在程方秋面前彰顯自己的能力,一邊說着,一邊撩開袖子秀了秀胳膊上的腱子肉。
對于這樣硬核的表白,程方秋反而冷靜下來了,她神色淡淡,甚至毫無起伏,“你別那麽叫我,我不喜歡你,也不用你養,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說完,就要拉着程曉花和周應淮離開,眼看她要走,李健平急了,嘴邊的話脫口而出:“難道你真的要嫁給那個姓賈的?他就是個人渣,你別被騙了!秋秋你就算答應了,也可以反悔的!”
“你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我,我肯定會讓你幸福的。”
這會兒是李健平,又來個姓賈的,旁邊還有個護着她的周同志,這關系可真複雜,但要是對方是程方秋,也就不難理解了,從小到大,她身邊圍着的男人就沒少過。
圍觀群衆個個豎起了耳朵,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什麽姓賈的,我根本就不認識……”
程方秋下意識地反駁,但腦海中卻閃現出一個畫面,好像李二嬸之前給她介紹的那個對象就姓賈,但是她當時已經明确拒絕了,難道其中出了什麽差錯導致李健平産生誤會,然後現在跑到她面前來争取機會?
程方秋在思考的時候,周應淮則是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自然也将她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她認識那個姓賈的,并且也有嫁人這回事。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沉悶的寂靜中似乎能感受到他倏然變重的呼吸聲,每一聲都像是在壓抑着即将爆發的情緒。
可只是幾個呼吸,他就冷靜了下來,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但是鋒利的眸光卻變得稍稍柔和起來,依照她的性子,不會幹出四處勾搭人的事情,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他不能因為只言片語就誤會她,這不公平。
果不其然下一秒,程方秋就冷笑着開了口:“你從哪兒聽說我要嫁給那個姓賈的?是誰在亂嚼舌根,污蔑我的名聲,我非得告到村支書那兒去,讓他給我主持公道。”
李麗芬趕過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差點兒兩眼一白暈死過去,她趕忙沖過去拍打了李健平兩下,“你這個臭小子喝了兩口馬尿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在這胡說八道什麽呢?”
說完,又擰了李健平兩下,壓低聲音氣急敗壞道:“你要害死你姑姑我啊!”
李麗芬剛剛在家洗衣服,結果鄰居就跑過來告訴她李健平和程方秋在村口鬧起來了,聽說那個臭小子還當着衆人的面跟人姑娘求婚了。
他李健平不要臉,他們老李家還要臉呢。
哥嫂本就不同意李健平娶程方秋,現在好了,他直接來個先斬後奏,等水到渠成了再說,翅膀真是硬了,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膽子。
好在哥嫂都去自留地了,這會兒還不在家,不然指定要拿着棍子去把李健平給打回來,到底是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李麗芬還是不忍心的,更何況裏面還牽扯到了程方秋。
思來想去,李麗芬就趕來了村口,誰知道剛到就聽到了這番話,幾乎是瞬間她就反應過來了前因後果。
昨天上午賈家人按捺不住又來找了她,還把媒人紅包往上提了提,她一時見錢眼開就誇下了海口,說這事保證能成,還撒謊說程家已經答應了。
只是剛把人送走,她就後悔了,畢竟後來丁夕梅專門來找過她,态度強硬地拒絕了這門婚事。
可那又是好大一筆錢,她舍不得,便準備再找時間探探丁夕梅的口風。
誰知道還沒來得及行動,李健平就送給了她一個“大禮”!
這臭小子肯定是昨天又偷偷聽他們說話了。
今天這事不能鬧大了,萬一鬧得人盡皆知,得罪賈程兩家都是小事,最重要的以後還有人敢找她李麗芬說媒嗎?
想到這兒,李麗芬打了個激靈,此時是一萬個後悔為了紅包答應賈家幫忙說媒的事,也暗罵自己做事不謹慎,居然讓李健平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她內心顫顫,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到程方秋嗤笑兩聲,“嬸子你才是不要胡說八道吧?我看他清醒的很,哪像是喝了酒的。”
就算喝了酒,也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一看李麗芬這慌慌張張的模樣,程方秋就知道這事跟她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