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醋壇子打翻了 衆目睽睽之下偷偷勾他的……

第27章 醋壇子打翻了 衆目睽睽之下偷偷勾他的……

程方秋不知道沈希蓮心中所想, 她一到知青點就忙碌起來,跟何生慧分配好任務後,就去廚房門口給土豆削皮了。

沒一會兒技術員們陸陸續續起床, 有的在院子裏洗漱, 有的在檐下聊天, 有的在廚房幫忙……

“這個是不是這麽洗的?”說話的人是趙志高,他舉着幾根蔥, 獻寶似地舉到程方秋面前。

程方秋瞥了一眼,見他洗得挺幹淨的, 便點了點頭, “就是這麽洗的, 很幹淨。”

這種類似被誇了的話讓趙志高情緒大漲, 猶如打了雞血一般道:“那這一盆, 我都給洗了。”

“謝謝。”有人幫忙幹活, 程方秋樂意的很,眼眸彎彎沖着趙志高一笑, 後者被晃了眼睛,小麥色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紅暈,連忙垂下頭專心幹活。

心中卻不由想:程同志可真好看。

周應淮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眸底倏然變得暗沉, 垂在腿側的手緩緩收緊, 但顧及着周圍人多眼雜,他最後還是隐忍下來, 冷冷瞥了一眼趙志高, 然後随手拾起門口的小板凳,大步走到程方秋身旁坐下。

“我來幫忙。”

身旁突然多了個人,程方秋下意識地偏頭看了過去, 就對上了周應淮幽怨的眼神,這一大早的,怎麽跟個怨夫一樣?

“你剛起床?”她一頭霧水,主動開口挑起話題。

周應淮見他一出現就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心裏頓時舒服了不少,然後又看到了她頭上戴着的發卡,墨發如瀑紮成一條麻花辮垂在胸前,粉色的蝴蝶發卡格外顯眼,正是他昨天買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于是一邊撈起一個土豆,一邊回道:“早就起了,剛去跑步了。”

說完,停頓兩秒,又小聲道:“你不是喜歡嗎?”

她喜歡什麽?程方秋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變得有些紅的耳尖,倏然福至心靈地反應過來,她昨天晚上好像攀着他的胳膊,誇了一句肌肉很棒,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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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今天起得更早去跑步鍛煉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程方秋的視線不自覺地掃了一眼他的唇瓣,被她咬破的地方已經微微結痂,落在他清俊無雙的臉上,有種妖冶破碎的美感。

看着看着,她的臉驀地臊紅,匆匆應了一聲,然後眼神飄忽地轉移話題:“要幫忙的話就快點削皮。”

“好。”

周應淮眸中浮現出淺淺笑意,自認扳回一局,還特意地看了趙志高一眼,後者只覺得脊背一涼,茫然地擡起頭就對上了周應淮的視線,見是他,立馬咧起個大嘴笑着打招呼,“淮哥。”

“你昨天的報告寫完了?”周應淮穿着工裝,就算手中拿着一個大土豆,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板正威嚴,趙志高不自覺地挺直腰板,心虛地搖了搖頭:“就差一點點了。”

他們技術員們每天都要寫工作報告,有些類似于日志,但是這東西都是一個月查一次,所以很多人都是最後一兩天匆忙補完的,他也不例外。

周應淮平日裏工作繁忙,對這件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認真追究,只要最後一天交給他時是圓滿完成的就行,怎麽今天問起來了?

“寫完再來幫忙。”周應淮嘴角微挑,眸中卻沒有多少笑意。

趙志高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是淮哥得到消息,這個月上頭要嚴查報告,所以才過來提醒他的吧?以前也有這種情況,沒完成的可是要受批評,扣工資的!

想到這兒,趙志高也不敢再耽擱了,連忙甩了甩手上的水,剛想起身又想到自己剛才說要幫程同志把這一盆蔥都洗幹淨,現在就走豈不是言而無信?

正糾結的時候,就見周應淮自然地将那盆蔥搬到了自己跟前。

“謝謝淮哥!”趙志高感動地看了周應淮好幾眼,他就說淮哥面冷心善,是個好人!嗚嗚嗚,等回了省城,他一定要請淮哥吃飯。

等趙志高一走,程方秋身邊就只剩下了周應淮一個人。

周應淮正準備彎腰洗蔥的時候,就感受到一側傳來一道炙熱的視線,一扭頭就見程方秋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一大早的什麽東西這麽酸?你聞到了嗎?”程方秋裝模做樣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揮了揮,眉眼間卻滿是笑意。

見狀,周應淮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剛想說話,就聽見她再次揶揄道:“自己好兄弟的醋也吃啊?”

周應淮愈發尴尬,後知後覺自己這醋确實吃得小氣,她只是對趙志高笑了笑,他就這副“小人做派”地把人支開,實在有失君子風範。

秋秋她會不會因此讨厭他占有欲太強?

“我……”周應淮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可思來想去卻找不到說辭,他或許骨子裏就是這麽霸道的人,他只想秋秋對自己笑,對自己溫柔細語。

程方秋像是看出他的糾結和為難,借着拿蔥的動作在水下偷偷勾了勾他的指尖,淺笑着說道:“吃醋代表你在乎我,我很開心,但是吃醋也要有度,分場合,分人。”

“周應淮,你對你自己有點兒自信好不好?我只喜歡你。”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瞬間将盤踞在他心中的那股郁悶掃淨,周應淮眸光潋滟如清水,唇角漾開輕笑:“我也只喜歡你,以後我會注意的。”

見他聽進去了,程方秋也就收回了手。

轉而又瞥見他的胳膊上有好幾個紅團,之前在山上受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這幾個紅團就格外明顯。

“怎麽回事?”

周應淮順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向自己的胳膊,不太在意地道:“昨天晚上在山上被蚊子咬的,我塗了藥膏,過兩天就消了。”

鄉下蚊蟲多,在來之前他就備好了藥膏,但由于他不怎麽招蚊子,來村裏這麽久,他也沒被咬過幾次,要不是昨天晚上在山上被咬了好幾口,他估計都忘了還備了這玩意了。

說完,想到什麽,又看向程方秋,“秋秋你怎麽樣?”

他一個皮糙肉厚的男人都被咬得不輕,更別提她這樣細皮嫩肉的了,估計只會更慘。

思及此,周應淮眸中閃過一絲懊惱,他只顧着争風吃醋,都沒想到這點。

“讓我看看。”他一邊說着,一邊順手就要拉住她的手上下檢查一番,“我那兒有藥膏,等會兒拿給你,塗了就不癢了。”

就算他們這邊沒什麽人,但是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程方秋還是有些害羞的,連忙避開他的手,解釋道:“我帶了驅蚊香囊,沒被咬。”

周應淮也回過神來,關心則亂,他差點兒又做了錯事,聽她這麽說,心裏松了口氣,“那就好。”

“有時間我也給你做一個香囊。”程方秋甚少見到周應淮這麽慌亂又有些憨憨的樣子,不免稀奇地多看了好幾眼。

“真的?”周應淮眸光一亮,欣喜之色完全掩蓋不住。

她其實就是畫個大餅,随口一說,見他如此,先是愣了愣,随後點頭:“當然是真的了,有了香囊,以後就不會被咬了。”

周應淮輕笑,長睫也跟着顫動,俊美如畫,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能把女人的心給牢牢拴住。

“嗯,以後就不會被咬了。”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尾音緩緩上揚,像是參雜了別樣含義。

程方秋腦海中剎那間閃過一個可能性,他該不會以為她說“以後”的意思是要再拉着他鑽一次小樹林吧?

她嘴角抽了抽,暗暗沖着周應淮翻了個白眼,呸,想得倒是挺美。

由于時間不早了,程方秋也沒跟周應淮過多聊天,抓緊将菜備好後,就開始了炒菜。

而他們剛剛打情罵俏的一幕則是分毫不差地被門外的沈希蓮收入眼底,她幾乎是咬碎了牙齒才忍住了沖進去把兩人分開的沖動。

這個程方秋真是好手段!仗着自己長得漂亮,說一句話就抛一個媚眼,偏偏淮哥好像還極其吃這一套,那為什麽之前她沖着他抛媚眼的時候,淮哥就是一副嫌棄的表情?

真是同人不同命。

沈希蓮深吸好幾口氣,才穩下心神,勾起一抹天真爛漫的笑容,蹦蹦跳跳跑了進去,找準目标就湊到了他跟前,甜甜喊道:“淮哥。”

這膩歪的語氣頓時讓竈臺前的程方秋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動聲色地朝着周應淮瞥了一眼。

後者早在沈希蓮湊過來的瞬間就拉開了兩人之前的距離,神色淡漠又疏離,“我早就說過了,不要這麽叫我。”

聞言,沈希蓮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周應淮,又看了一眼程方秋,咬緊下唇,“我以前都是這麽叫的啊,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我壞話了?”

淮哥之前确實說了好幾次不讓她跟着那群技術員們這樣喊他,但是她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時間久了,她便一直這樣喊着。

怎麽今天淮哥又把這件事提了出來,還這麽嚴肅。

一定是有人在背地裏說她壞話了,而這個人除了程方秋,沈希蓮想不到其他人身上去。

太卑鄙了,她喜歡周應淮,她也喜歡周應淮,那就公平競争,誰能追到,算誰厲害,怎麽還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呢?

“沒人說你壞話。”

周應淮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理解沈希蓮的腦回路,話是他說的,她怎麽就能扯到別人身上去?再者,他不知道提過多少次讓她不要這麽叫他,但她就是不聽,他總不能次次都提吧?

“那……”

沈希蓮還想說什麽,周應淮卻不是很想聽了,昨天秋秋就說了,讓他處理好身邊的爛桃花,要是他還這麽磨磨唧唧的,她萬一一氣之下不要他了,怎麽辦?

誰都比不上秋秋重要。

“我有對象了,沈同志你以後還是跟我保持距離比較好。”

周應淮話音剛落,待在廚房裏的幾個人也顧不得正在吃瓜中,一股腦齊刷刷地朝着他看過去。

他們聽到了什麽?周應淮有對象了?誰啊?什麽時候的事情?他們怎麽不知道?

一連好幾個問題冒了出來,他們好奇得抓耳撓腮,恨不得沖上去抓着周應淮好好問個明白,但眼下這種情況,就算借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在此之前怎麽一點兒風聲都沒傳出來啊?要不是他今天自己開口,估計沒人知道。

“淮,淮哥,你騙我的吧?”沈希蓮深受打擊地往後退了一步,她連連搖頭,像是想要把這個事實從腦海中搖出去一樣,“為了拒絕我,你現在連這樣的謊話都編出來了?”

周應淮眉頭皺得更深了,“我為什麽要騙你?”

這話輕飄飄的,卻成了壓垮沈希蓮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抿了抿唇,竭力遏制住眼眶中的淚珠不讓它們砸下來,她早就知道自己在周應淮心中沒什麽份量,卻沒想到是這樣的輕如鴻毛。

但最後她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她是誰?”

年代文大佬的漂亮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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