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麽說,你打算忘掉宇智波佐助了?”
第46章 “這麽說,你打算忘掉宇智波佐助了?”
“小姑娘, 你這傷口......可不是受傷造成的啊。”
如同暗夜中的蟒蛇尋找獵物般發出嘶嘶作響的聲響。
小櫻甚至能夠清楚感覺到少年冰涼健壯的手臂按壓在她白皙的脖頸處,對方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勉強看不出什麽好壞。
只是女孩明白這個家夥即便上輩子被卡卡西老師以及鳴人打動主動放棄操縱十尾, 但骨子裏的自卑陰暗依舊徘徊不去, 他始終不相信這個世界的真善美,這是一個明顯養不熟的白眼狼,只會堅信自己認為的一切, 哪怕是曾經對自己百般呵護的師母都能下之毒手。
應該說這個人上輩子聯合佐助的兄長, 也就是鼬, 一起對同族的親人揮刀的那刻。
他的心底又在想些什麽呢?
難道說“琳”, 這個被他牢牢記在心裏的女孩子,她的死去也帶去了這個人所有的良知和感情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諷刺了吧。
雖說自己也愛着佐助,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為這個人付出所有的想法, 要想先愛人,除非先愛己。
這是父親“春野兆”從小教導自己的格言。
作為從小生活在普通家族的孩子,即便沒有任何血繼限界以及高貴血統, 小櫻也從來都沒有怪罪過自己的父母, 因為她愛着他們,“愛”能克服一切的障礙與苦難。
因此小櫻身為一個平凡家庭出身的孩子,自然是相信“愛”的存在,并且認為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大多數都是保持善意的。
“你在想什麽?”
就在女孩沉浸思緒中無法自拔時,後邊的男孩不耐煩地用牙齒輕輕咬住她的脖頸,感受着脖子傳來刺痛的小櫻不由發出一聲痛呼, 而聽到痛呼的帶土這才心滿意足地從女孩的脖頸處擡起頭。
“我在想你上輩子當初滅族的時候在想些什麽?”
聞言, 宇智波帶土俯身啃噬的動作略微停頓,随即表情冷淡地回道:“不知道, 太久遠了,我已經忘了。”
“你說謊。”
對此,小櫻毫不留情地指出對方語氣的遲疑。
“哦?對我的事情這麽好奇嗎?春野櫻。”少年臉上依舊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黑色的眼眸萦繞着化不開的夜色,可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你這小姑娘即便是過去那麽久,還是喜歡佐助那小子啊,說起來,我當初屠殺的還是那小子的家族,怎麽,心軟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我當初能夠早一點見到你就好了。”
迎着對方審視略帶冰冷嘲諷的眼神,她的語氣溫和輕柔不緊不慢,像是安撫一只受傷的猛獸,女孩仿佛僅僅透過面前這個人感受着少年支離破碎的靈魂。
明明這個人小的時候和鳴人一樣有着同樣想成為“火影”的夢想啊。
如果不是出生在這個家族,想必他會和自己的奶奶一樣過着平凡簡單卻又幸福的生活。
想到這裏的櫻妹看向對方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其實,我之前也聽卡卡西老師說起過你,聽說你小時候和鳴人一樣活潑開朗,所以,我一直對你很好奇,如果當時琳沒有死,你或許-----”
“那我也會向木葉發起進攻。”
“哪怕不是琳,也會有別人。”
沒想到對方絲毫不領情地打斷女人的話,宇智波帶土陰郁的小臉上毫無表情,他擡頭仰望着房頂的天花板,心卻一層層地堕落至無盡的深淵,說到底那個老頭子也好,黑絕也罷,都不過是放大自己黑暗想法的催化劑罷了。
迎着對方被淚光打濕的眼眶,少年臉上露出一抹像是笑又像是哭泣的表情:“你知道那段時間我在雨之國看到了什麽嗎,那是個長年累月不曾見過陽光的國家,人們為了一點點粗糧就會與當地的忍者發生戰争,我看到他們死得死,殘得殘,甚至走投無路的時候人們會把刀刃對準自己的同類。”
所以,忍者誕生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他想不通,也不明白為何時代的戰争永遠永無止境。
俗話說得好,當一個人瘋狂到了極點,往往會做出許多沒辦法回頭的事情,因此宇智波帶土願意主動接下當時黑絕乃至宇智波斑抛過來投向黑暗地獄的通行證。
一般來說,人的一生往往會經歷着無數次的磨難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他的人生卻早已變得一團糟,甚至到了沒有人可以拯救自己的地步。
哪怕是卡卡西和琳都無法救贖被困在原地無法得到赦免的自己。
他是罪人,是死後都要下千百層地獄被人唾棄的存在。
“你看好了,我不是佐助,我沒辦法被你的同伴漩渦鳴人所救,春野櫻。”
璀璨的燈光下,望着眼前正目光愣愣望着自己的櫻發女忍,這個曾經一手掀起整個忍界大戰的男人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所以不要花費心思在我身上,好好活下去吧,春野櫻,去等你的老師長大,還有你的那些夥伴們,我的話不用你-----”
宇智波帶土冰冷的話語湮沒在對方突然伸出手的環抱中。
不得不說,小櫻此時抱得很緊,她的心目中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對這個上輩子做了太多罪孽且無可救藥的男人充滿着同情,因為他不僅僅曾是老師的同期,同樣也和她的丈夫們有着同族血脈一樣的牽扯,光是這一點,她就沒辦法視而不見。
“你在做什麽,快松開我,春野------”
“你放心,不是很久之前說過了嗎,哪怕我不是琳,我也會去向你伸出手的。”
聞言,少年掙紮的動作一頓,随即便嗤笑一聲:“真是會向男人甜言蜜語的女人啊,春野櫻,我剛剛用寫輪眼看過你的記憶,你當初對宇智波斑那個老頭子也是這麽哄的嗎,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宇智波特攻啊。”
“那你有被我哄到嗎?”
被拆穿心思的女人也不反駁,她仰起頭大搖大擺在對方面前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頸,展示自己的真誠,因為對這個心思詭計滿滿的男人,玩套路遠不如此刻獻出的真心來得實在。
“我可不是那個老頭子。”
這位四戰boss堍臉上滿滿都是對昔日戰友的嘲諷,他看向眼前這位看似柔弱無骨的女人,對方濕潤的嘴唇上依舊帶着自己說話時的吐息聲,如今發育較好的身材不同于四戰時期的瘦弱,或許是結過婚的緣故,一颦一笑皆在陽光下散發着獨有的風情。
櫻花綻放也是需要時間的。
沒來由的,宇智波帶土想起從前自己無意間老友說過的話,天臺上微風吹起那人銀色的發絲,對方臉上的表情溫柔得有些過分了。
因此那個時候的堍玩味地打趣道:“真是意外啊,想不到單身多年的卡卡西也有對女孩子這麽溫柔的時刻。”
他忍不住惡意地想到,自己這個好友對這位唯一的女弟子真的是單純的師生情嗎。
應該說,只有面前這個想法天真的女孩子才會這樣想吧。
“我在想琳應該是位很好的女孩子吧,因為無論是你還是卡卡西老師都念念不忘很久。”
對于女孩的轉移話題,宇智波帶土微眯眼睛,臉上不動聲色,看不出在想什麽。
偶爾時不時回一句。
“你見過她?”
“我有在卡卡西老師房間的相冊中見過。”
小櫻輕聲說道,同為醫療忍者,她的印象中那是一位留有茶色披肩長發笑容甜美的女孩子,怪不得會成為眼前這個男人的白月光。
“我在想你能夠喜歡她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啊。”
說起來,青春時期的暗戀并不可恥,她也有她的白月光,心上明月,往往都是看似近在咫尺,實際遙不可及。
“你是在同情我嗎?”
許久之後,對方緩緩開口,他的喉嚨隐約帶着變聲期的嘶啞。
“不是。”
這位年輕的櫻發女忍不在意地笑笑:“只是有點感同身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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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應該說自從兩人徹底說開後,這位閑來無事的四戰boss堍不是沒有問過她的傷口是怎麽來得,等到她如實說出口時,對方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晦暗起來。
少年久不經陽光的蒼白臉上看起來冰冷且無法琢磨,把玩着手裏的苦無,一臉的不屑且嚣張地仰頭呢喃着:“呵,黑絕嗎,那位大筒木輝夜的弱智産物......”
頓時我們的櫻妹立即一臉警惕地望過來jpg.
喂喂喂,這家夥不會又要黑化報複社會吧。
“那、那個,帶土君。”
在一次晚飯過後,兩人并排坐在沙發上,恰好對方朝着自己疑惑地望過來。
“你要知道現在的木葉還很安詳,卡卡西老師還活着,琳小姐也安然無事。”
小櫻面對這等高級恐怖分子,只能耐着性子十分溫和且誠懇地開口,希望對方能夠長點性子。
而且,最主要你的智商只有賢二啊!
別再瞎折騰了。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最終還是連續被女人心裏偷偷diss的堍本人不自在地別過頭,而小櫻卻不允許對方逃避。
她強硬地拽過男孩的腦袋,無意中發覺少年的發絲也是宇智波獨有的炸毛,摸起來意外地還很舒服。
“看着我的眼睛,帶土君。”
鴨頭!你別再說謊了!你的眼神可騙不了我!
小櫻眼神犀利地捂住對方的耳朵,一旁的宇智波帶土見掙脫不開便只能放棄地任由這個粉毛丫頭攥緊自己的肩膀,他目光無語地擡眼望過去。
搞什麽啊!真是搞不懂的小女孩!難道卡卡西的弟子也和他本人一樣腦袋有點問題嗎?
“我承認那段忘不了的初戀很深刻,但是一直沉浸在舊時的回憶中可不行,所以,我們一切來戒斷吧,竟然你我彼此都是重活一世的人,為什麽不讓自己過得輕松一點呢。”
聞言,宇智波帶土心裏:???
先不說他本身和琳不是戀人關系,再說那段感情過了那麽久,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看着眼前這個小姑娘明明緊張得不行卻強裝鎮定的表情。
我們的腹黑堍難得來了會興致。
于是,老謀深算的他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微一勾。
一瞬間準确提煉出重要信息的少年意外地挑挑眉:“這麽說,你打算忘掉宇智波佐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