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刺激

第20章  刺激

宋輕語發現,自己這兩次住院,陪在她身邊的人都是裴京墨。

裴京墨很細心,觀察力還極強,她稍微有點不舒服,他能立刻察覺出來。

連護士都說:“你老公把你當瓷娃娃了,捧在手心怕你摔了,含在嘴裏怕你化了。”

一開始,大家調侃她的話語還挺正常的。

熟悉一點後,就變味了。

“诶,你老公身材這麽好,手指那麽長,那方面是不是挺強的?你這小身板能扛得住他一晚上的造嗎?”

每到這個時候,裴京墨會自覺出去。

搞得宋輕語臉頰漲紅,又尴尬又不知道怎麽說。

畢竟她和裴京墨是很單純的夫妻關系。

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顧家老宅打來的電話,裴京墨接了起來。

“你最近的動作是不是太大了點,集團一半的人都換了,你二叔對此很不滿。”

電話是顧家老爺子打來的,裴京墨臉上沒什麽表情,“他不滿什麽?”

“你說呢?”

“集團有能者居之,他培養的那些草包如果有用,我能換?”

父子倆話不投機半句多。

“還有什麽事嗎?沒事我挂了。”

“你是不打算回家了嗎?就算你不想見我這個老頭,難道也不想見晨曦嗎?她知道你回了上京後,一直盼着你回家。”

提到小妹,裴京墨的眉宇柔和了不少,“過幾天吧,最近有事。”

“回來了還要見其他家族的人,好好準備一下,你現在可是天啓集團的總裁,別像在軍營那樣随……”

話未說完,裴京墨已經挂上了電話。

裴京墨趁着這個空檔,去了頂樓的病房。

顧慕北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檢測心髒的儀器還在跳動,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顧家大少爺,天之驕子的存在。

跟裴京墨和傅臨寒這種混不吝不一樣,他是真正的才華橫溢,出類拔萃。

在京圈圈子裏是白月光的存在,偏偏這樣一個人,如今成了一個不死不活的植物人。

“他當初說他本該去瀚海市出差,臨時改變了行程?”

賀書白點頭,“是。”

“按我大哥的性格,除非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會臨時變卦,所以,他到底有多重要的事?”

賀書白猶豫了一下,只一瞬,但被裴京墨敏銳地捕捉到了。

“有什麽就說。”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線索。”

“說!”

“顧總那段時間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還有個男朋友,顧總那段時間對她很上心,但女孩看出了他的意圖,拒絕了他。”

顧家兒女的婚姻大事,由不得他們做主。

顧慕北的未婚妻是顧家老爺子早就安排好的,強強聯姻,才能壯大家族。

顯然,顧慕北并不喜歡他的未婚妻,不然也不會看上別的女人。

裴京墨蹙眉,“老大什麽反應?”

“顧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但那之後,他從來沒加過班,但他也沒回顧家,去了哪裏,無人得知。”

不加班确實不像老大的風格。

“調查過那個女孩了嗎?”

“嗯,沒什麽異常,而且顧總确實是自己開車太快,發生了車禍。”

排除有人想害他的命,那就是真倒黴了。

裴京墨很煩躁,想抽煙奈何這個地方不讓抽。

“用盡一切辦法把他刺激醒。”

賀書白不可置信地看着裴京墨。

“要麽醒,要麽死!跟個廢物似的躺着,算什麽事兒。”

賀書白:“……”

傳聞顧家兩位少爺,大少爺覺得二少爺像個土匪流氓,看不上他。

二少爺覺得大少爺迂腐古板,瞧不上他。

看來是真的。

裴京墨回到病房時,發現宋輕語不在病房,他正要去找,看到了洗手間的倩影。

宋輕語站在鏡子前,臉色煞白難看,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裴京墨沖了進去,“是哪裏不舒服嗎?”

宋輕語看着裴京墨,沒忍住哭了出來,“我……”

她指着傷口那一處,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往下掉,“我這塊的頭發,怎麽沒了?”

縫針的時候,醫生不得已将宋輕語周圍的頭發剃了。

剃的時候還征求了裴京墨的同意,對于裴京墨來說,頭發沒了還可以長,但宋輕語不能沒了。

但知道宋輕語愛漂亮,讓醫生就算剃也要剃得漂亮一點。

之前宋輕語想着傷口很醜,每次洗漱上廁所,都不敢照鏡子。

今天她鼓起勇氣照了鏡子——

懵了。

裴京墨面對窮兇極惡的罪犯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說殺就殺。

可面對宋輕語的眼淚,他慌亂無措。

他輕輕的替她擦掉眼淚,“縫針怕感染,不得不剃了一點點。”

“可是好醜啊!”

“不醜!和以前一樣漂亮。”

宋輕語的頭發很長,也很濃密,上面的頭發放下來其實看不出什麽。

只是她一時無法接受,覺得怎麽看都醜。

從小到大,裴京墨都沒哄過人,現在卻想盡各種辦法哄宋輕語。

為了避免她越看鏡子越難受,他将她帶出洗手間,讓她坐在床上。

“要不……我把我所有的頭發剃了陪你?”

宋輕語看着他的寸頭,吸了吸鼻子,“你再剃就成光頭了。”

“沒關系。”

“別……光頭太醜了。”

裴京墨:“……”

好在裴京墨這麽一安慰,宋輕語總算緩過來了。

門口,楚行之看着病房裏的一幕,拳頭越攥越緊。

“你現在進去,可真就輸了。”

楚行之被裴京墨那一腳踹得不輕,也住了幾天院,今天好友孟育成來看他。

兩人便一起來看宋輕語。

楚行之的臉色陰沉蒼白,他看了好一會兒,表情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嫉妒一會兒又傷心難過。

随後一言不發地離開。

孟育成疾步追了上去,“要我說你就是太心軟了,一個工人而已,弄死他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何必大費周章搞這麽多。”

楚行之郁結無處可法,揪住了孟育成的衣領,“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搶了我的小語,他要是死了,我能脫得了幹系?”

孟育成很無語,“那你幹脆放棄宋輕語得了,反正她都已經結婚了,即便你再搶到手,也是個二手貨……”

話音剛落,孟育成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楚行之眼神陰鹜恐怖,“我不許你這麽說小語!”

孟育成也來了脾氣,給了楚行之一拳,“你特麽是不是有病?真要那麽在乎,當初幹嘛跟別的女人上床!”

楚行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他無神地松開孟育成,頹廢至極,但卻異常堅定,“說什麽我都不會放棄小語,我知道她還在生我的氣,等她氣消了,我們會重新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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