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囚.禁 喬忌,你害怕失去我!

第17章 囚.禁 喬忌,你害怕失去我!

塵沙是趁着喬忌被不死族長老們堵在祭血壇時偷偷跑來冥石大廈的, 他避開了守衛,爬了二十層, 來到了囚禁莫歸一的房間。

獨居了幾個月的莫歸一,為了方便通常只在身上套一件喬忌的白襯衣,襯衣長至大腿根,裸露的兩條白皙修長的腿上,布滿了淺粉色的咬痕。

塵沙闖進來時,莫歸一正抱着膝蓋坐在陽臺的高凳上,她回過頭面露疑惑,漆黑的長發從肩上滑落,發尾掃在了那兩條粗壯冰冷的鐵鏈上。

塵沙盯着那拴住莫歸一腳踝的黑色鐐铐,心疼不已, 他大步沖到了莫歸一面前, 半蹲了下去握着她的手說道:“歸一!快逃!喬忌他會殺了你的!”

莫歸一不解, 歪了歪頭等待着塵沙的解釋。

“歸一, ”塵沙握住了莫歸一的腳踝,想扯掉她腳上的鐐铐, 卻完全扯不掉,他沮喪又自責地說道:“我真沒用, 每次都幫不了你!每次!”

“塵沙,”莫歸一捧起了塵沙的臉, 撫摸着他眉間的褶皺, 笑道:“沒事, 我現在過得還挺好,你剛才說喬忌會殺我?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舍得殺我?”

莫歸一回憶起喬忌在自己身上時的貪婪,臉頰泛起紅暈。

“歸一!”莫歸一陶醉的模樣讓塵沙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将這些天聽到的都說了出來:“你知道不死族的獻祭嗎?不死族的獻祭是......”

莫歸一聽着,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臉色越來越陰沉。

“喬忌就差獻祭愛人了,只要獻祭了你,他就能真正的不老不死!歸一,他養着你供着你!又不準你出門,這目的還不明顯嗎?歸一,快逃吧,我們快逃吧!昨天他被長老們催着獻祭你,我在祭血壇外親耳聽見他答應了!他說要等到時機成熟!”

聽完塵沙的話,莫歸一腦袋一陣眩暈,心中抽痛不已,她站起身,眼眶發紅地拽住了塵沙的手腕,說道:“我們都沒有辦法解開這鐐铐,我們沒法逃走,但是你剛才說獻祭的時候是怎麽說的?”莫歸一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你說獻祭就是死鬥,誰活下來誰就贏了,他不一定會贏,我不一定會死!我不等時機成熟,我現在就能殺了他!”

莫歸一受夠了這一世又一世沒完沒了的悲劇,她原以為這一世會順利度過,卻沒想到還是掉進了命運的陷阱,所以她想抗争,想拿到主動權,她不想傻乎乎地死在喬忌手下,成為他晉升的墊腳石!

在她鬥志滿滿的時候,聽到了背後冰冷的聲音:“你想殺誰?”她心一沉,僵硬地轉過了身來。

喬忌正站在門口的陰影裏,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能看到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眸裏反射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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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歸一一聲苦笑,心中感嘆這命運真的是不給自己半點機會,她推開了塵沙,準備獨自迎上這一世的終結,凄慘笑道:“想殺你啊!”

喬忌僵在了門口。

他是在手下發現塵沙接近冥石大廈時才趕過來的,并沒有聽清兩人前一段的對話,只聽到了莫歸一說要在獻祭的時候殺了他。

起先,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得到莫歸一确切的回答後,他的理智迅速崩潰,憤恨湧上心頭,他瞬間來到莫歸一的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聲音越來越冷,越來越憤怒:“為什麽要殺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麽要跟那些虛僞貪婪的人一樣,擺出一副喜歡我的樣子,到頭來還是想殺了我?!”

他的手很重,掐得莫歸一臉色發青,完全說不出話來。

“歸一!”塵沙大喊一聲,拎起一旁的椅子朝着喬忌砸了過去。

喬忌迅速轉頭,充滿恨意的目光射在了塵沙身上,來自不死族巅峰的血源之力噴湧而出,瞬間凝固了塵沙渾身的血液!塵沙僵在了原地,椅子還被他舉在頭頂,臉上卻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莫歸一瞳孔猛縮,想到了喬忌斬殺怪獸的畫面,她掐住了喬忌的手臂,眼淚奪眶而出,掙紮着說道:“不要,不要殺他......”

時間凝固了幾秒,在莫歸一以為喬忌會收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噗的一聲悶響。前一秒還活生生的塵沙,就在一瞬間,就那麽輕而易舉地,軟成了一灘血肉。

莫歸一僵住了,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抓住喬忌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他是個什麽東西,也值得你哭?原本我留着他的命也是為了你,我什麽都是為了你,你卻想殺我,是他挑撥的,所以他該死......”

塵沙那辨不出五官和四肢的屍體下,鮮血還在不停地湧出,恐懼和痛苦彌漫了莫歸一全身,侵襲了她的大腦,讓她雙眼發暈,讓她耳邊喬忌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

再次醒來時,清晰的記憶和鋪天蓋地的疼痛瞬間填補了莫歸一的大腦,她發出一聲凄厲的哭喊,揮出拳頭砸向幾步遠處的喬忌,卻發現完全無法靠近,手腕處被勒得生疼。她這時才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鎖住了。

眼前是一個封閉的房間,只有幾盞螢石燈在散發着慘淡的白光,莫歸一被鎖在一張冰冷堅硬的黑石床上,活動範圍不超過兩米。喬忌仿佛一個死人一般坐在離床不遠處,雙手交握,目光如同另一條鐵鏈,鎖在了莫歸一身上。

“我沒打算獻祭你。”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我從來都沒打算獻祭過你,是塵沙給你說了什麽吧?關你在房裏就是怕你聽到外界的這些流言蜚語産生誤會,你是我難得的樂趣,是我此生遇到的至寶,我本想和你度過這漫長枯燥的一生的,”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可為什麽?為什麽你就信了他,就那麽堅定地,想要殺死我呢?”

他低下頭,緊緊握住扶手的手上捏出了青筋,幾滴熱淚在他顫抖的呼吸下滾落,卻絲毫沒有撼動莫歸一充滿恨意的心。他深吸口氣,擡起充盈着複雜情緒的通紅的眼眸,哀求道:“收回好嗎?收回你那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想法,我們還能在一起。”

“不可能!”莫歸一哭着吼道:“塵沙已經死了!我要殺了你!”她掙紮着,如同一只失控的野獸,“喬忌!你殺了塵沙,我不可能原諒你!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要殺了你!”

喬忌的神色越來越痛苦,痛苦到極致後,突然全部消失不見,恢複成了莫歸一剛清醒時,見到的那個“死人”。

“那就沒辦法了,”他站起身,緩步走向莫歸一,手一揮便以血源之力制止了莫歸一的掙紮,将她整個人掀翻在石床上。

喬忌欺身壓下,緊緊捏住了莫歸一的腿,“你依然是我的樂趣,唯一的樂趣......”

此後的日子,莫歸一仿佛墜入了地獄。

她憎恨喬忌,每日被痛苦和仇恨折磨,卻在發==情之日,又會迫不及待地投入喬忌的懷抱,所以,她更恨自己。

她一開始滿心滿懷的憤怒,在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殺死喬忌後,憤怒慢慢被消磨殆盡,最後只剩下了自責和絕望。

她越來越消極,眼裏的光也完全消失,整個人就像是喬忌發洩欲望的工具。

她以為這樣的自己會讓喬忌玩膩,等到他膩的那一天,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完成這一場獻祭。

可是,等了一年多,她都沒等到。

“喬忌,你到底想要什麽?”莫歸一的聲音虛弱無比,“殺了我吧,如今的我,還有什麽樂趣在?”

喬忌抿着唇不說話,手掌按在了莫歸一骨瘦如柴的腰腹上。

“喬忌,我告訴你我為什麽那麽堅定地想要殺你,因為我活了八輩子,每次都會因丈夫而慘死,所以我這次想抗争,我想在你弄死我之前,先殺了你,”莫歸一呆呆地看着晃動着的天花板,自顧自地說着:“可是又失敗了啊,又失敗了......”

喬忌依然沒有回答,臉頰上的汗水灑在了莫歸一越來越蒼白的皮膚上。

“喬忌,我活得越來越小心翼翼,我經常會對未來産生莫名其妙的恐懼。你這輩子,可有什麽害怕的東西?”

莫歸一沒得到任何回答,待天花板的晃動停止後,房間內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

許久之後,她緩慢起身,看了看手腕上的鐵鏈,再順着鐵鏈看向固定在高高的牆上的鐵環。她垂下頭,無神的眼睛看向前方,然後擡起手上的鐵鏈緊緊地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踮起了腳,将鐵鏈扯到了極端,從半米高的石床上走下,挂在了漆黑冰冷的牆壁上......

莫歸一閉上了眼睛。

“喬忌,你到底想要什麽?”

時隔二十多年,歸心蓮裏,莫歸一再次問出了這句話。

“要什麽?當然是你。”說話之時,喬忌那只帶電的手握住了莫歸一的腳踝,在絲絲電流下,手指如蛇般攀爬而上。

眼前的人在輕顫,他渴望的香豔美景,盡收眼底。

手指探出,觸到了汁水滑膩的柔軟。

“喬忌,你有沒有害怕過什麽?”莫歸一咬着唇,仰着頭,收緊了身子,難忍地問道。

“從來沒有。”喬忌臉上的笑容貪婪又瘋狂。

“呵,”莫歸一虛弱冷笑,摸到了身後一把用來行刑的鋒利尖刀,“我想明白了,我知道你害怕什麽。”她盯着喬忌臉上閃過的詫異,揮起尖刀刺向自己的心髒。

“喬忌,你害怕失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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