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和宗雲山...... 爹爹,疼……
第44章 和宗雲山...... 爹爹,疼……
宗雲山寬大的黑金教袍, 完全将莫歸一包裹了起來,一股讓人充滿安全感的菩提木香緩緩溢出, 撫平了莫歸一內心的哀傷。她攬住了宗雲山的腰,舒适地縮在了他的懷裏,并沒有回應他那句充滿妒意的問話。
宗雲山有些不知所措,仿佛回到了第三世的某個時刻,仿佛懷裏的人,也變成了那個乖巧聽話但充滿哀傷的脆弱小姑娘。
那時的宗雲山,完全把莫歸一當成了女兒,看着她長大成人,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卻不知道占有欲早已經在心底生根。驚覺這一切不是在她離他而去, 愛上別人的時候, 而是在她頂替了別的女人, 在他身下承歡之時。
他沉溺又恐懼, 他不敢正視自己的心,他把她越推越遠。
此時此刻, 宗雲山依然是進退兩難,他深知自己已經錯過最好的時機, 在第三世都抓不住她的心,在這個世界, 又怎麽可能呢?可叫他放棄, 他心裏又如百蟻噬咬般難受。
“小一, ”宗雲山輕柔地撫摸着莫歸一的後腦,手掌滑落,捋開了她的長發,扯下了她的鬥篷, 看到了她雪白纖薄的肩頸上,那一道道斑駁的吻痕,心中難受不已。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使勁地按住那些吻痕,很想将它們全部抹去。
“爹爹,疼,”懷裏的莫歸一輕哼了一聲。
宗雲山深吸口氣,松了手,将莫歸一打橫抱起,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将她放在了腿上,撫摸着她縮在懷裏的柔軟的臉頰,柔聲問道:“小一來找我,到底想做什麽?”
“困,想睡一會兒,”莫歸一已經完全忘了談心的目的,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撒嬌道:“爹爹要一直抱着......”
片刻後,懷裏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宗雲山垂下了頭,擡起了那張熟睡的臉,俯下身,含住了那紅透的唇。
宗雲山非常非常後悔,第三世實在是錯過太多。他拉下了懷裏人的鬥篷,脫下了她的裙子,撫摸着那讓他着迷的身軀,卻無法再更進一步,因為他只是一位B級向導,只是親吻和撫摸,精神力被抽離的速度都遠超過他的想象。
許久,他收了手,抱着懷裏人從屋後人少的地方,走進了電梯裏,來到了卧室之中。
莫歸一醒來時,感覺身上無比的舒适。坐起身看到自己雪白的睡袍,梳理着柔順幹爽的發絲,莫歸一猜測是宗雲山幫自己洗了個澡。她走下床,拖着長長的睡袍,抓着過長的袖子,在屋子裏尋找着宗雲山的身影。
房間內空無一人,連通卧室的書房內,也沒有看見宗雲山的身影,但從那高高的書架後,莫歸一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飯香。肚子快餓癟的她連忙跑了過去,繞過書架走出了書房,穿過一條昏暗的通道,推開門時,卻看到了深邃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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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歸一感到很驚訝,她原以為推開門會看到廚房,沒想到卻是一個高高的露臺,她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身處在教廷中央的圓頂尖塔上,身後正是那聳立在尖塔頂端的,供無數信徒瞻仰的人神教聖主神像。
聖主的形象是一位嚴肅保守的男性,他握着一本聖經,目光炯炯地看着遠處的天空,似乎想用目光,來淨化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欲望和貪念。
人神教的教義是無欲無求,方能感悟萬物、創造萬物、成就萬物。人神教鄙視人類的各種欲望,尤其是性=欲,教典嚴格要求所有神職人員禁止在聖主神像目視的範圍內,與異性或者同性發生任何親密行為,嚴重者甚至可以被人神教執法主教處以極刑。
這條教典執行了二十年,讓帝國所有人一看見那莊嚴肅穆的聖主神像,心裏就不自覺的純淨了起來,腦子裏不敢産生任何非分之想。
在神像下方,有一個布置簡陋的禱告露臺。幾張樸素的桌椅放置在了露臺上,桌面上擺放着古舊的燭臺,主桌上還擺放着鮮花和一個燙金的聖主神像。
在這樣的環境下,莫歸一感到心情舒暢又寧靜了許多,她坐了一會兒,看到了從一側推着餐車走過來的宗雲山。
“醒了?餓不餓?”宗雲山将可口的飯菜放在了桌面上,神色平和。莫歸一看着那在第三世吃過很多次的熟悉的飯菜,驚訝道:“這些都是爹爹做的?”
宗雲山點了點頭,坐在了莫歸一身邊,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了莫歸一身上。
“謝謝爹爹,”莫歸一沒想到宗雲山居然還有心思給自己做飯,欣喜地抱了一下他後,吃了起來。
她喜歡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在第三世也是迷失在了宗雲山無微不至的體貼裏。
“爹爹不吃嗎?”莫歸一看了眼安靜地坐在身側的宗雲山,一瞬間好像回到了第三世的某個時刻。其實有很多個這樣的時刻,莫歸一都從宗雲山的眼裏,看出了超越親情的欲望。但是他從來都不肯承認,他用最冷漠的手段,摧毀了自己的一片真心。
想到這裏,莫歸一又有些生氣起來,可又想到自己找宗雲山是來散心而不是來生氣的,于是就不再去回想第三世的那些讓人難過的記憶。
吃飽之後,她抓住了宗雲山的手,想找他傾訴一下心裏的苦悶,可還未開口,宗雲山的吻便壓了下來。
莫歸一有些驚訝,擡眼看了下頭頂的聖主神像,抵住了宗雲山的胸膛。
宗雲山卻不管不顧,他緊緊攬住了莫歸一的腰,拉到了身邊,隔着一層單薄的睡袍,貼着她的身體,撬開了她的唇齒,纏上了她的舌。
許久,莫歸一被吻得無法呼吸,揪住了宗雲山漆黑的教袍,緩緩推開了他。她感覺有些奇怪,宗雲山不過是B級向導,為什麽吻了這麽久,都好像沒抽走他多少精神力?
“爹爹,我想找你說說話......”莫歸一推着靠過來的宗雲山,宗雲山完全不理會,一顆一顆地解着莫歸一那保守睡袍上的扣子。雪白的肩頸露出來時,宗雲山直接将莫歸一抱在了身上,立刻吻了上去。
“爹爹......”莫歸一在宗雲山一寸寸輕咬下,渾身難以自拔地顫抖了起來,“爹爹,在這裏,不太合适吧?”
宗雲山依然沒有理會,他粗糙的手伸進了莫歸一寬松的袖口裏,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緩緩上滑到手臂,擦出了莫歸一渾身的火。
她不由自主地,貼上了宗雲山,嘴裏仍然喊着爹爹,身體已經化成了一灘水。
睡袍終于褪下,宗雲山冰涼的教袍上那堅硬的金屬教徽硌得莫歸一皮膚發紅,輕哼出聲:“爹爹,疼......”
宗雲山輕笑一聲,扯掉了那代表着教皇權勢和地位的教徽,扔在了地上。
如溺水般窒息的親吻仍在繼續,在幾乎要失去理智之前,莫歸一掙脫出來,抱緊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耳垂,顫聲問道:“爹爹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還可以做下去?”
“小一喜歡嗎?”宗雲山這才開了口,他完全不渴望得到什麽回答,此時的他,只想徹底占有懷裏的人。他将莫歸一抱起,來到了幹淨的主桌邊,将她放到了冰涼的桌面上,欣賞着這具曾經不敢直面的絕美胴體。
實在是太美了,宗雲山看得入迷,看得難以忍耐,他抓住了莫歸一的腳踝,掀開了自己的教袍......
莫歸一眼前的景色開始晃動,月光将那莊重的聖主神像的影子投了下來,恰好和宗雲山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莫歸一突然覺得好笑,因為眼前的人,正在颠覆着,他自己創造的一切。
莫歸一喘息着,斷斷續續地笑出了聲:“爹爹怎麽能,怎麽能,在這裏,做這種壞事?”
宗雲山突然猛地壓了下去,莫歸一渾身一顫,呼喊出聲,甩出的手臂撞倒了身後的燭臺和神像,讓那些原本該被尊重和供奉的東西,噼裏啪啦地滾落了一地。宗雲山緊緊握住了她的腰,吸吮着她的脖頸,慢慢吻到了耳邊,啞聲說道:“怎麽就不能呢?爹爹還要做,很多壞事呢!”
冰涼的夜風吹過,似乎灌進了身體裏,渾身虛軟得連手臂都無法擡起的莫歸一慢慢地想明白了,應該是宗雲山在飯菜裏添加了什麽藥物,才讓自己根本無法吸收他的精神力。
即使無法吸收,這樣的交=歡,依然讓她興奮到顫抖。
在這個本該摒棄欲望的莊嚴露臺上,兩個人的欲望,攀升到了極致。
原本是來找宗雲山談心的莫歸一,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突然就想通了一切。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難過和郁悶來自于對辜負蘇柒一片真心的愧疚和自己這處心積慮的報仇的日子裏,傷害那些男人所積累的愧疚。道德感讓她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報複那些男人,該不該用那麽殘忍的手段甩開蘇柒?
可此刻,她豁然開朗。
就像這人神教束縛欲望的教條,能束縛住的永遠只有想遵守的人。在人神教權勢已經達到頂峰的宗雲山,何必還要遵守這虛無缥缈的教條,就算他不遵守,就算他在這最神聖的地方做着最不恥的事,誰又能管得了他?天上的真神嗎?
呵呵,哪來的神?不過是宗雲山控制人心,操縱權勢的工具罷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神,那只能是我莫歸一!
我已然站在巅峰,還何必要在乎別人的感受?道德這種東西,該束縛的是凡人,而不是我!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一個男人配得到我的真心對待,他們若敢來招惹我,就該做好被我摧殘和打擊的心理準備。即使到最後,如果這個世界要讓我毀滅,我也得拉着整個世界,陪葬!
莫歸一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身體顫動不停。身後的宗雲山抱住了她,反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托住了她的小腹,感受着手中一下一下的鼓脹,在她耳邊笑着問道:“小一,你在笑什麽?你一笑,這裏就特別的jin......”
莫歸一趴在大理石圍欄上,聽到了遠處叢林中清晨的鳥叫與蟲鳴,還有似乎環繞着周身的,噗嗤噗嗤的靡靡之音。她踮起了腳,壓低了腰,口中呻=吟不停,刺激得已經有些疲憊的宗雲山再次發了狂。
突然,她扭過身子,一只手攬住了宗雲山的脖子,熱切地吻上了他的唇。他原本整齊的頭發已經淩亂不堪,他莊重的教袍上到處都是濕潤的污點,他的臉上,只剩下欲望,徹徹底底的欲望......
莫歸一的眼神越過了他,看到了他身後,那莊重肅穆的聖主神像,她含着他的唇笑出了聲,然後揚起另一只手,在空中招出了一柄巨劍,朝那神像斬了過去。
俯瞰了西塔帝國中都城幾百年的聖主神像,在這一刻化作了毫無意義的碎石,紛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