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26: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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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本就被酒精麻痹得有些遲鈍的沈星沐愣了愣,盞着些許霧氣的雙眼透出幾分迷茫,似乎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籲——!!!”張揚看熱鬧不嫌事大,口哨吹得老響。他的酒量也不好,不過今晚大家的火力都集中在沈星沐身上,所以他到現在為止也只是裝模作樣喝了半杯而已。

“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周圍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原本大大方方的女孩臉上也浮現些許害羞的神色。

沈星沐酒醒了幾分,微微抿唇。

他自認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但是這種情況下拒絕的話,女孩無疑下不來臺。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低頭不見擡頭見……

沈星沐腳步踉跄着站起來,臉上醉意明顯,一雙玻璃珠般的碧綠色眼眸茫然張望,似乎在努力辨認人。

片刻後,他踉跄着撲進張揚的懷裏,嘴裏嘟嘟囔囔:“走,是好兄弟就一起去征服世界……”

他說的是中文,周圍能聽懂中文的同學不在少數,一個個哈哈大笑。

張揚還想起哄,就聽懷裏的發小壓着聲音:“敢再瞎起哄就弄死你!”

張揚:“……”

很好,他被威脅了!

張揚朝愣住的女孩露出标準燦爛笑容,“不好意思,他酒量不好喝醉了,我帶他去外面醒醒酒。”

說完,架着人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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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不行,沈星沐的手掐着他腰間的軟肉,但凡墨跡一秒鐘他就得忍不住慘叫出聲。

兩人來到酒吧走廊,沈星沐将張揚一把按到牆上,咬牙:“剛才口哨吹得很爽是吧?”

兩人的姿勢算不得暧昧,奈何這兒是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就算正常的舉動也會鋪上一層暧昧的色彩。

周圍路過的人紛紛投來目光。

沈星沐反應過來正想退開,張揚卻扣住他的細腰往身上貼,湊近他耳邊暧昧道:“星星弟弟,跑什麽呀?”

毫不誇張地說,沈星沐渾身汗毛在瞬間就全都豎了起來。他一巴掌将張揚的狗頭拍開,迅速後退:“你離我遠點——!”

張揚看着他,夾着嗓子委屈巴巴:“弟弟……”

“弟你妹!給我閉嘴!”沈星沐略暴躁打斷他的話,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別跟來!”

張揚見他不像醉得很厲害,笑嘻嘻轉身回了卡座。

他沒發現的是,轉角處一道高大的身影跟進了洗手間。

沈星沐進了洗手間後,發現這兒的酒後勁比自己以往喝的都要強。具體表現在他解皮帶扣解了老半天都解不開。

一般喝醉的人腦子與正常人都不大一樣。沈星沐此時膀胱憋得厲害,皮帶扣又解不開,頓時急紅了眼。

他“砰砰”用力拍了拍隔間的門板,大聲:“請問有人嗎?可以借我剪刀用一下嗎?”

他的聲音天生偏軟,此時夾着醉意更是如陷在棉花糖裏般軟綿,隐隐還帶着些許撒嬌和委屈的尾音,讓人不禁想象說話的人是何等的可愛。

“咯吱——”并未關緊的門被打開。

門裏門外四目相對。

沈星沐迷蒙的雙眸微微睜大,雙手一個維持着拍隔壁門板,一個維持着解皮帶扣的姿勢,腦袋上一撮呆毛像受驚般搖搖晃晃。

看起來……比想象中還要可愛。

池裴玄沉靜的黑眸深處無聲蕩起波瀾,低沉:“需要幫忙麽?”

沈星沐愣了愣,慢吞吞擡手揉了揉隐隐發麻的耳朵,努力睜大雙眼看眼前的人。

“樹……樹洞大哥?”

說完他晃了晃腦袋,嘟嘟囔囔:“不對,不是樹洞大哥……”他擡腳想往前走,卻因為腳步不大穩踉跄着朝前跌去。

池裴玄長臂擡起,将人輕松扶住,“小心。”

似曾相識的一幕。

沈星沐眨了眨眼,擡起粉撲撲的小臉直勾勾望着他:“你……你是一……一百萬!”

他驀地露出燦爛笑容,語氣篤定:“你就是一百萬!”

池裴玄:“?”

仿佛怕他再悄無聲息跑掉,沈星沐反手緊緊攥住對方的衣服,“我……我以為你走了……”

喝醉的人赫然已經忘了這兒是酒吧洗手間,而不是在比賽現場。

“不想我走?”池裴玄眸底墨色漸濃,扶在他肩上的大手不動聲色移到那幾乎能盈盈一握的細腰上。

沈星沐用力搖頭,“不想!”

他都還沒看到對方口罩下的臉是不是和他想得那麽極品,當然不想對方走!

這麽想着,沈星沐伸手就要去摘男人的口罩。

池裴玄眸光微沉,搭在他腰間的手稍微用勁一掐。沈星沐頓時悶哼一聲栽進了男人懷裏。

池裴玄手臂牢牢箍着小朋友的腰,沒讓對方摔到地上。

“不是想尿?”他轉移話題。

沈星沐從他懷裏擡起漂亮的娃娃臉,慢了好幾拍才想起自己原來是想尿尿的。

沒想起來還好,想起來他就感覺膀胱快要炸了,軟綿的聲音急了起來:“你有剪刀嗎?我要把皮帶剪掉!”

池裴玄低頭看了眼,“不用剪。”頓了頓,“你的褲子沒系皮帶。”

沈星沐呆愣兩秒,緩緩低頭。

片刻後,傻笑:“好像是诶,我今天穿的褲子沒系皮帶。”

說着,轉身自顧自脫褲子。

池裴玄神情微頓,默默轉過身。

“啪啦啪啦——”清脆的流水聲清晰入耳,莫名攪動人的神經。

池裴玄緩緩吸了口氣,壓下想要回頭的沖動。

“你很受歡迎。”男人嗓音暗啞。

不像他,寡言無趣,連情緒都不懂。

沈星沐慢吞吞拉上褲子,努力思考後才回答:“你是說剛才那女孩嗎?”

“她跟你表白。”

池裴玄的聲音不自覺沉下來,剛才看到那一幕,他有種極其強烈的沖動——想不顧一切沖上去将小朋友帶走,想讓所有觊觎小朋友的人通通都消失。

對他而言,這是一種極其陌生的情緒,他不喜歡這種情緒,又或許說不喜歡小朋友給他帶來這種情緒。

驀地,一具溫軟的軀體趴上他的後背。

身後喝醉的人嘟嘟囔囔:“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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