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母憑子貴

第29章 第 29 章 母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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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易感期結束前不要出去了。”

太宰治懶洋洋的翻閱着這段時間積壓的重要文件,和一旁專注凝神快速簽字批文件的中原中也形成鮮明對比。

“哈?最近有很多事需要我出面吧。”

“易感期的中也快要把我的護衛隊都擊垮了呢。”

太宰治一揮手,空氣裏清新的橘子味信息素被攪動起來。

對于被臨時标記,且處在孕期需求信息素,中原中也也很注意安撫的太宰治來說,并不會産生什麽不适。

但對于沒有異能力,只是首領直屬護衛的普通alpha來說,中原中也的信息素就沒有那麽溫和了,頂級alpha的易感期無意間散發出來的信息素都帶着天生的壓迫感,只是一個照面就讓他們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說不用抑制劑的不也是你嗎?”中原中也手裏的筆一頓,說話間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委屈。

“嗯,所以中也所有的出面工作,全部取消。”

一旦回到安全熟悉的地方,太宰治就像犯困的貓一樣,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只需要和我面對面。”

雖然在主線世界度假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什麽危險,但和另一個自己打交道終究還是很費心力,完全沒有在自己的地盤放松。

“喂,你困了就去睡吧,反正這些已經堆積幾天了。”

看到犯困的太宰治,中原中也忍不住蹙眉,畢竟坐在辦公桌前睡着然後低燒半個月,還不能用藥的教訓還是太深刻了。

“這話完全不像蛞蝓會說出來的。”太宰治半眯着眼睛,“真讓人不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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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我把你打暈嗎?”中原中也梗了一下,嘴上說的很硬氣,眼眶卻又開始泛紅了。

太宰治拍了拍中原中也頭發上別致的領帶蝴蝶結,“太粗暴了。”

中原中也随着他的動作僵住了,不管是在森先生面前,還是剛才的護衛,都看到他頭上被暫時遺忘的蝴蝶結了嗎?

最高幹部,Mafia重力使,被別人看到頭上戴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蝴蝶結……

“所以中也還是直接陪我一起睡吧。”太宰治拉着陷入社恐,完全沒有注意到太宰治說了什麽能被定性成職場騷擾之類話的中原中也回到休息室,風衣一丢,直挺挺倒在床上,發出一聲悶哼。

“太宰?”

中原中也醞釀的情緒被打斷,第一時間去看太宰治。

太宰治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看着中原中也焦急的神色,低聲呻.吟。

“腰好疼啊,中也。”

“傷到哪裏了?我看看!”

中原中也急忙上前,想要掀開太宰治的襯衫看看,就被他一把勾住脖子帶到了床上。

“太慢了,已經好了。”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幾乎和中原中也臉貼着臉。

一縷淡淡的紅酒香氣鑽入鼻翼,讓中原中也臉上泛起酡紅,有一瞬間産生了醉酒的錯覺。

“你又耍我!”

中原中也想大聲指責掩飾自己剛才一瞬間過度關心的慌亂,但因為此刻和太宰治離得實在是太近,又下意識降低了聲音。

“不,确實有一點疼。”

太宰治側身支着臉,仔細的看着中原中也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神色在擔憂和懷疑之間來回變幻。

中原中也綁在頭發上的蝴蝶結因為剛才的動作不小心被碰掉,他着太宰治的唇,低聲開口。

“那還是讓我看看吧。”

中原中也垂着眸,溫熱的手掌輕輕搭在了太宰治的腰側。

太宰治身體僵硬了一瞬間,然後迅速出手捏住了中原中也的下巴。

“小狗狗說話怎麽不看着主人。”

中原中也被迫擡起頭,望進那雙似笑非笑的鳶瞳。

“中也,之前為什麽要說我們是情侶呢?”

中原中也手心滲出細汗,眼神變得有些閃躲。

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種事情要怎麽解釋?他根本沒有想到,太宰治的失憶持續了一天都不到就恢複了。

難道要跟眼前腆着臉的家夥說,其實我沒有那麽讨厭你?

先不說這種話他能不能說出口,“沒那麽讨厭”這種理由也解釋不了他撒謊說是情侶的問題吧?

“你你……我……”

中原中也結結巴巴半天,他本來就不是會撒謊的人,更別說這還是在太宰治失憶時出于他的私欲而臨時編出來的謊話。

雖然是謊話,但其實是被期待實現的事情。

現在被直接了當的點出來,讓他連解釋都解釋不出來。

笨拙又純情的小狗雖然體會過了失去,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麽,但是也還沒有學會怎麽去表達內心這份萌動的情感。

“難道說,中也不想做小狗,而是想做我的妻子嗎。”

太宰治歪着頭,直勾勾的看着那雙藍的純粹的眼睛,像無賴一樣說出了讓中原中也臉紅到耳根的話。

“你在胡說什麽啊!!”

港口Mafia的看門惡犬,最高幹部,兇神惡煞的重力使此刻像一個被燒開的水壺,被“妻子”這個遙遠又從沒接觸過,隐藏着某種暗示的詞彙砸的頭暈眼花。

中原中也喘着粗氣,在努力吼出一句後,陷入了死機。

太宰治唇角一點一點垮下來,被僞裝成玩笑的話只等到一句惱羞的反駁,鳶瞳中岌岌可危的光芒動搖着,像極了清晨外出打獵回來,心情好賞賜給仆人一只老鼠,卻被仆人嫌惡丢掉的貓主子。

中原中也看着那雙笑意消失的鳶色眼睛,心髒仿佛被電了一下。

易感期的他對情緒變化的感知敏銳的驚人,情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高過的中原中也居然詭異的察覺到了一點,太宰治繞了幾百個彎以後的意思。

中原中也把臉往前怼了怼,“要說妻子,你才是omega吧?!”

雖然察覺到了一點,但只是覺得不能再沉默的那麽一點,不能更多了。

太宰治冷笑了一聲,“中也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他輕佻的用拇指描摹着中原中也紅潤的嘴唇,“以為最高幹部就能母憑子貴了?”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中原中也被太宰治嘴裏蹦出來的新奇詞彙搞得像大腦生鏽了一樣,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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