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亞瑟王的詛咒(完)
第15章亞瑟王的詛咒(完)
一色都都丸抿了抿唇,看向森村昌英,表情凝重地說道:“還請森村先生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我們已經解開了你的殺人手法,你還要繼續嗎?”
森村昌英搖了搖頭,看起來十分冷靜地說道,“一色警官,願聞其詳。”
“關于新石先生死亡的密室,是通過在門栓下面墊了冰塊,兇手出去之後等冰塊融化,就自然而然的讓門栓插下,從而成功形成了密室。”一色都都丸說道,“沖矢先生和柯南君發現門栓比其他地方潮濕可以證明這一點,那是冰塊融化後形成的水所以導致了門栓受潮。而新石先生,身上明顯有過和其他人争鬥的痕跡,是因為森村先生你拿着劍,他想起了什麽,覺得你來者不善吧。”
森村昌英點了點頭,并沒有否認這一點,然後他看向了自己房間的方向,“那麽,一色警官能否說一說,我的房間着火,又是怎麽一回事呢,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在一起,沒有人有作案時間吧?”
“那只是你利用了一個小小的機關。”一色都都丸說道,“我們在地上發現了可以作為凸透鏡使用的酒瓶,而且在某個時間段,那個酒瓶和窗戶外的太陽剛好能夠形成一條直線,運用凸透鏡的聚焦原理可以讓陽光集中在一點上,甚至為了能夠确認着火你在房間裏還放置了十分易燃的白磷,我沒有說錯吧,森村先生。”
“真是精彩的推理,一色警官。”森村昌英也沒有否認這一點,“但是,為什麽就一定是我呢?”
“不,與其說是一定是你,不如說是你就沒有打算否認吧。”鴨乃橋論忽然補充道,“那個放到我們房間裏的未開封的劍,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求救嗎?雖然也可以以貝狄威爾歸還石中劍的傳說來解釋,但是那是在卡姆蘭之戰之後的事情,你卻提前将這把劍放到了我們的房間裏。”
“不是求救。”森村昌英說道,“非要說的話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小的願望,畢竟20年前的時候可沒有一位亞瑟王審判所有的罪孽。”
高岸健三郎表情驚恐地看向森村昌英,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20年前的那個小孩,20年前被我和新石亂槍打死的幽魂前來複仇了……”
看起來,高岸健三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那是,什麽意思?”一色都都丸看向好像受驚的高岸健三郎,疑惑道。
“就是他說的字面意思。”森村昌英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有兩個人将我父親槍殺了,其中一個負責放風,另一個負責殺人,高岸健三郎,就是負責放風的那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而就在那天,我聽到了新石的電話鈴聲,是七只烏鴉。”
“所以,七只烏鴉是我人生中最讨厭的歌。”森村昌英看向高岸健三郎,說道。
江戶川柯南和沖矢昴同時愣住,然後這個時候,高岸健三郎也歇斯底裏地喊道:“這種事情,怎麽能完全怨我們兩個,我們也不過只是聽上面吩咐的小人物罷了,真要怨念的話,就該怨念做出了這項決定的人,誰讓你父親招惹了不得了的組織和不得了的大人物?”
“……你是什麽意思?”森村昌英看起來很震驚,“難道說,你們後面是一個潛藏着的巨大的犯罪集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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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為當年你的父親身為優秀的程序員拒絕了朗姆的邀請,我們才會殺死你父親的。”高岸健三郎說道,“而那個組織,進入了就不能脫離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混賬。”
而江戶川柯南和沖矢昴,同樣聽到了朗姆這個名字,他們對視一眼,一會兒肯定要從這個人嘴裏拿到更多的線索。
一色都都丸制止了森村昌英,“抱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覺得,還是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比較好。還有森村先生你也是……”
“我以為一色警官你會覺得我情有可原。”森村昌英苦笑着說道。
一色都都丸看向森村昌英,嘆了口氣說道:“我首先是個警察,犯罪就是不對的,而且如果這樣就覺得你情有可原,那對那些和你有着同樣過去但是卻沒有走上犯罪道路的家夥不公平……”
那對論不公平。
M家肅清了他的父親,但是他反而成為了相當優秀的偵探,沒有走上犯罪的道路……說起來,論呢?
一色都都丸倒是不擔心論的那個病症,萌芙醫生的藥應該還是有用的,只是他怎麽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鴨乃橋論現在在和江戶川柯南呆在一塊,萌芙醫生的藥還是有些副作用,他現在有點頭疼,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倒下來昏迷過去,在那之間他找到了江戶川柯南,将他和一色都都丸從公安那邊拿到的所有資料傳給了這位小偵探,然後自覺幹完事情之後就直接倒了下去。
“鴨乃橋哥哥?!”江戶川柯南震驚于這家夥突然倒了下去,然後摸了摸脈搏發現鴨乃橋論只是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氣,然後他想了想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可搬不動一個成年人,跑出去找其他人幫忙了。
當鴨乃橋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色都都丸的那張臉,他沉默了一瞬然後問自己的搭檔:“我睡了多長時間,兩天?”
“不,論,你只睡了一個下午。”一色都都丸說道,“森村昌英其實帶着衛星電話,他報警自首之後那裏就成了案發現場,大部分人都不想在那裏呆着了,所以最後我們是乘坐輪船回到了米花町這裏。”
“沒回鴨乃橋公寓?”鴨乃橋論看起來有點意外。
“抱歉,因為我覺得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比較好,所以自作主張的做了這件事。”沖矢昴說道,“這是我暫時居住的地方,已經和房東打過招呼了,對方并不介意。”
鴨乃橋論下意識的在這間屋子裏查看可能的線索,過了一會兒,鴨乃橋論略微疑惑地看向沖矢昴:
“這間房子,難道還有一位女性居住嗎?”
沖矢昴搖了搖頭,他說道:“目前應該只有我住在這裏。”
“但是我意外的在這裏看到了女性的頭發,沖矢先生的頭發沒有這麽長,難道是這個房間被一些不知名女性光顧過嗎?”鴨乃橋論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還是說,這個頭發是那位姓工藤的女主人的?”
沖矢昴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對方已經在國外定居了,大部分時間并不會回來,只是偶爾回來看看幾次,我也被現在的屋主拜托了要好好看家。”
“原來是這樣。”鴨乃橋論沒再問東問西,一色都都丸将他拉起來的時候,還關切地問了一句:“感覺怎麽樣?”
“都都是在問我嗎?我感覺很好。”鴨乃橋論說道,“我們現在就回鴨乃橋公寓吧,晚飯我已經想好了。”
“你這個家夥只會說晚飯是黑蜜大餐吧?!”
“不愧是優秀的一色警官,推理能力果然也是一流的呢。”
“只是這種程度的推理的話誰都能辦到吧!”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鴨乃橋論在昏迷前和自己交換的情報,還稍微有些不習慣。和他打交道的大部分都是有着自己機構的家夥,所以信息不互通也是情有可原,那不是坐下來喝幾杯茶讨論讨論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但是鴨乃橋論是純粹的偵探,他把自己能查到的信息全部和江戶川柯南互通後,江戶川柯南還稍微有點不适應。
而在鴨乃橋論的資料裏有一個案件反倒讓沖矢昴有些在意,那就是“羽田浩司案”,因為他的弟弟是被羽田家收養的,而且那件案子還和他的父親失蹤有關,無論如何都讓他很在意。
“羽田浩司留下的死亡訊息是PUT ON MASCARA,這個案子一直有人在網絡上上傳,包括當時在現場的照片。”鴨乃橋論說道,“之前還有人號稱已經解決這個案子,結果到了最後完全是一場鬧劇…不過柯南君給我的消息他們解出來的是Asaka Rum,以及另一種解法的CARASUMA。”
“論…你是有別的想法嗎?”一色都都丸看向自己的搭檔,疑惑道。
“聰明人留下的死亡訊息就是難搞,比如我如果預留一個M的死亡訊息,既有可能是莫裏亞蒂也有可能是麥考夫。”鴨乃橋論說道,“為什麽不能兩者都是呢?”
“畢竟我們上次破解的案子,也預示着這本來就是個跨國犯罪組織,作為CARASUMA的姓氏是組織的首領,而Asaka Rum則是案件的真兇,案子的執行人一類的。”
“還有這種可能性啊。”一色都都丸有些震驚地說道,“不愧是論。”
然後鴨乃橋論忽然癱倒在了鴨乃橋公寓的地板軟墊上,整個頭都埋到他所稱呼的怠惰之地中,“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這麽有意思的案件柯南君竟然不叫我,真是太過分了!”
“你倆根本就沒有熟到那個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