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陰鸷竹馬 ......還想再刺激一點……

第9章 陰鸷竹馬 ......還想再刺激一點……

“啊.......”

“口口口口......”

溫钰:“......”

草叢中只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喘聲,再之後的聲音聽到耳朵裏都變成了文字版本的口口口口。

聽也不讓聽?!還真是嚴格。

三個人配合默契地窩在草叢中,緊緊挨着彼此,借着雜草掩映身體,目光專注地盯着前方......

一些部位被打上了碼,又是口口。

溫钰想再往下看看,結果他看到哪,口口就走到哪,視線轉了一圈,脖子以下都看不清了。

全碼......只能看臉。

接着溫钰聽到身旁兩個看戲的人也發出了一聲略帶可惜的嘆息。

溫钰這才知道,他是這個世界的總受,審核也是以他的視角審,他看不到的東西,別人也看不到。

那麽如果是這樣的話......

下一秒一雙溫熱的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

溫钰眼珠輕滾,感受到那人溫暖的手心和柔軟的指腹,隔着一段若即若離的距離,貼在他的眼前。

溫度傳導而來,有一種說不上來熟悉的香氣沁入鼻息,這是他第一次聞到這種香氣,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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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外賣員......剛剛一頭栽進土裏,溫钰以為他去吃了屎,沒想到他卻采了花。

......怪香呢。

“幹什麽?!”溫钰說。

他眨了兩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撓在祁則言的手心裏,他感覺到那人手指輕輕動了兩下,好像有點癢,但是忍住了。

那人胳膊環繞在溫钰肩膀上蒙住他的眼睛,幾乎是一個半摟抱的姿勢,溫钰歪在他懷裏,視野被擋住了,聽覺和嗅覺格外靈敏。

他能聞到祁則言身上淡淡的香味兒,也能聽到他在耳邊刻意壓低的聲音。

低沉好聽的嗓音就在耳邊,他靠得太近,甚至有輕微的氣息,灑在溫钰的耳朵根。

不知道為什麽,溫钰的臉就這麽突然地爆紅了。

很奇怪,雖然孟星鶴很帥,也經常靠近他,可每次溫钰一想到孟星鶴靠近他都是因為書中的劇情設定,而不是他本人的個人意願,溫钰就絲毫提不起興趣和感覺。

他不會對書中的攻幾産生喜歡的感覺,除非有誰哪一天徹底脫離這本小說。

可一遇見不是書中設定的帥哥,哪怕是個門衛大爺,好像都能激發他總受的易感體質。

死臉,誰讓你随便就紅的?!

好丢人......

還有這個破人,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誰動不動敢往總受身上貼啊!

不怕被絕美的他誘惑嗎?!

“.......你想勾引我?”

“......沒用的,我是外面的人。”

想到這,溫钰腦海中突然蹦出來兩句話。

兩句十分奇怪的話。

外面的人是什麽意思?

這句話是誰說過的,他完全不記得了,但是......一定有人對他這麽說過。

孟星鶴發現看不到前方兩具身體了,下意識轉頭看向溫钰,卻看到那人臉頰羞紅,歪在外賣員的懷裏。

而外賣員雙手捂着他的眼睛,随意地環着他,輕輕摟在懷裏。

孟星鶴:“.......你們在做什麽?”

溫钰:“.......”

我不造啊,是他要摟着我的!

他還沒來得及說兩句,祁則言就朝前面擡了擡下巴,“快看!”

孟星鶴順着他的眼神望過去,接着罵了句髒話,“卧槽!”

“......這是怎麽做到的?”

從孟星鶴的視角看,只見前方兩個交疊的人影開始慢慢變得清晰,從白皙的鎖骨往下,畫面逐漸往高清畫質走。

畫面游走到腰腹,再往下甚至都能看見了,那些重疊的口口,一點點在消失......只是還是聽不見聲音。

“嗯?”溫钰問了一句,“你們能看到了?”

“嗯,能看到了。”祁則言說。

溫钰朝下縮了縮脖子,騎手小哥,能不能不要對着他的脖子說話!

“為什麽?”孟星鶴問。

“對啊,為什麽?”溫钰問。

“因為主受。”祁則言說。

因為這文是主受視角。

兩個人都聽懂了,心下震撼,原來不止自己知道這是本小說。

他們都活在小說裏,這是一本以溫钰為主角的小說,視角也是以溫钰的視角開展的,只要溫钰看不到,這文就不會鎖。

“......還想再刺激一點嗎?”為老不尊的門衛大爺發出虎狼之詞。

“你倆倒是刺激了,不讓我看,又不讓我聽!”在祁則言用胳膊夾住溫钰的腦袋一并堵住他的耳朵時,溫钰吐槽道。

朦胧的聲音隔着祁則言的手掌,世界很安靜,他只窩在那人的懷裏,沖鋒衣的外套挺厚,感受不到那人胸膛的熱度,可他的手心很軟,甚至能聽到他脈搏跳動的聲音。

“卧槽.......”

還有一旁孟星鶴的罵街聲。

看了一會兒,給人家攻一看爽了,拉着溫钰就要現場實踐。

“喂!”祁則言出聲制止了一下。

溫钰被孟星鶴一拽,脫離了祁則言的懷抱,接着前方畫面被口口全部覆上。

孟星鶴差點忘了,溫钰不是什麽想上就能上的路人,随便對他做點什麽都會被口口,更何況這個疑似祁則言跟班的人還在現場。

“想看就老老實實地看!”祁則言奉勸他一句,“想做你就別想了......這可不是法外之地,很多雙眼睛看着呢。”

祁則言松開溫钰,這才想起他的外賣箱子,走過去收拾了兩下。

溫钰以為這貨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有沒幹完的活,準備去送他那個超了快倆小時的外賣。

就見那人掀開箱子,從裏面捧了碗面出來,随便拆了兩個一次性筷子,還十分有禮貌地遞給溫钰一雙。

溫钰:“......?”

溫钰:“這對嗎?”

“哎喲,都坨了!”騎手小哥随意地坐在路牙石上,掰開筷子抄了兩下面,“......看餓我了,整兩口。”

“來點兒嗎?”祁則言問溫钰。

不等溫钰回答,他就自顧自的找了個小碗,撥出一半留給溫钰,就這樣水靈靈地埋頭吃了起來。

【您的騎手正在享用您的外賣。】

年輕就是好,可以随地大小吃。

溫钰:“......”

“可惡!該死的祁則言!”孟星鶴看得到吃不到,急得團團轉,正在前方瘋狂地辱罵祁則言。

而祁則言本人已經在後面吃上了。

溫钰看看孟星鶴,轉頭又看了一眼祁則言。

一個根本勸不動,一個心大到天塌了都不影響吃。

溫钰看着祁則言,這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除了帥,更多的是随性,給人一種世界末日來了都會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踏實感。

一種平靜的瘋感,活着挺好,死了也行。

情緒極其穩定。

溫钰忽然笑了一聲。

在孟星鶴的瘋癫和祁則言的沉穩中,他選擇了加入後方。

所以當孟星鶴罵完了,憤怒轉身時,就看到兩個腦袋埋在底下嗦面,兩個人并肩坐着,甚至嗦面的頻率都如此相似。

孟星鶴:“?”

......你們吃面為什麽不喊我?

只要溫钰不往那邊看,那兩個人的戰鬥就時隐時現,叫聲也斷斷續續。

孟星鶴好像有點反應了,溫钰悶着頭,實在沒眼看。

祁則言倒是大方,說什麽話都坦坦蕩蕩,“箱子裏有紙,忍不住就......”

“不用害羞,反正我什麽都見過,你直接脫了也沒事。”

溫钰震驚地擡起小腦袋,轉向祁則言,這人是怎麽一邊吃面一邊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的?!

祁則言說完,收回目光的時候剛好和溫钰撞上,那人眼睛瞪得溜圓,一下看笑了祁則言,他差點把面條從鼻孔噴出去!

“噗......”

“你不要看,小孩兒,閉眼吃飯!”

祁則言撫上溫钰的腦袋,往碗裏按了按。

可這話對孟星鶴無疑是火上澆油。

他一個堂堂bl文攻一!居然淪落到用手來解決?!要知道這文中以他主導的船戲,有将近三分之一,沒有一次是憋屈地用手!

這一刻他幾乎恨死了祁則言!

“祁則言是狗,祁則言是豬,祁則言豬狗不如!!!”

祁則言“啧”了一聲,這世界挺yellow,罵人倒是挺文明。

溫钰好奇的小腦袋又湊過來了,暗暗戳地問了祁則言一句,“祁則言是誰?”

那人好像覺得很有意思,垂眸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他擡起頭來看向溫钰,漂亮的眼睛,瞳孔深不見底,裏面映着溫钰的影子。

他認真地看着溫钰的眼睛說:“是個豬。”

溫钰:“.......”

孟星鶴終于把自己一腔邪火壓了下去,走過來湊到溫钰身前。

“我也餓了,給我來點兒!”

祁則言手起腸落,一截烤腸飛到了孟星鶴的嘴裏。

“今天吃了外賣的人,要和我均攤平臺的罰款。”祁則言淡定地說。

“噗——”腸進腸出,一截短小的烤腸迅速地從孟星鶴的嘴裏飛出去。

溫钰大驚,這得多少錢?!

他不加思索,反應迅速,再次抄起一截烤腸,迅速塞進孟星鶴的嘴裏,接着堵上他的嘴,祁則言在身後猛地拍了孟星鶴的背一下。

......咽下去了。

兩個人配合默契,銜接得當,不約而同,一氣呵成,孟星鶴都看呆了。

“你倆.......”

狼狽為奸,夫唱夫随,狗男男.......

他腦海中蹦出來一系列詞,但好像都沒有一個符合的。

咋,他倆成一對了呢?

“混蛋,吃都吃了,還不給多點兒?就半截烤腸,也讓我均攤費用,你要不要臉?”孟星鶴瞪着祁則言。

祁則言瞧了他一眼,晃了晃箱子,示意沒了。

溫钰吃累了,把碗往前一推,“飽了。”

孟星鶴一見碗裏還剩很多,“钰钰,我不嫌棄你,我吃你剩下的。”

他還沒擡手搶過來,就被另一只手端走了。

祁則言眼疾手快,端起溫钰的剩飯,往垃圾桶就是一倒。

“你他媽的!”

小狗還沒開始炸毛,祁則言就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一張餅扔到他的懷裏。

“給你,墊吧墊吧!”

“你剛剛不是說沒了嗎?!”

“不小心,沒看到。”

“你有眼疾?你眼瞎啊?!”

“說話就說話,怎麽還人身攻擊呢?”

兩個人還在吵鬧,溫钰這才發現前方那兩個人已經結束了戰鬥。

小受柔柔弱弱地躺着,在雜草叢中......破碎的衣衫堪堪遮蓋住他滿是紅痕的身體。

一直掩在烏雲下的月亮露出了真容,有些許月光灑下來,讓溫钰更能清晰地看清前方的場景。

那人皮膚上的水光若隐若現,是汗還是什麽不明物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男人薄弱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抖着,一雙玲珑剔透的眼睛泛着淚光,脖頸和臉頰上都滿布紅暈,好像是被欺負得厲害。

而攻就在不遠處坐着,沒有将小受拽進懷裏撫慰着,而是絲毫不與他身體接觸。

大敞的衣襟可以看清他透亮飽滿的胸肌,優越到極致的身體曲線,長長的黑發垂至腰間,随着風輕輕擺動着。

他就那樣大大咧咧地坐着,被風吹拂的雜草剛好擋住他......

就算看不到溫钰也能想象得到......一定是在原文裏加以誇張描述過的。

再往上,是一張帥到極致的臉。

黝黑的瞳孔黑寶石一般,他的視線輕掃,直直地朝這邊看過來。

然後就這樣對上了溫钰的眼睛。

溫钰整個人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往祁則言懷裏靠了靠,“.......”

不要哇......

溫钰幾乎可以一下斷定。

草叢裏的這個攻,不是什麽路人甲。

是書裏的攻二。

排在孟星河之後,第二個要上.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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