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陰鸷竹馬 絕對沒敢體會bl文總受的手……
第11章 陰鸷竹馬 絕對沒敢體會bl文總受的手……
完喽,完啦,完蛋了!
完蛋人生,完蛋職業,要被開除喽!
祁則言将受到同事們的恥笑,領導們的嘲諷,穿書總局會把他當成反面教材挂在牆上!
當着兩個攻的面把總受帶走了,他多大臉呀,他一個送外賣的!
而且離沨看他那眼神,好像已經把他當成對手了,倒是先看看他頭上的兔耳朵,再決定要不要把他當成假想敵啊!
多光彩啊,這算什麽事兒?
剛剛走得有多帥,這會兒就有多心虛......
而溫钰趴在祁則言身上,舒服得都快睡着了,祁則言身上那陣好聞的氣息似乎有催眠效用,比每個難熬的夜晚都好睡。
祁則言把他抱到外面的大馬路上,确定周圍是安全的,才把他放下。
“在這等我一會兒。”祁則言說完轉身。
溫钰從後面拽了他一下,“你去哪?”
“中國良好市民,一地爛攤子,剩菜剩湯,我還沒收拾呢!”
“那你剛剛那麽帥氣的離開?”
“那不是你求我了嗎?”祁則言故意壓低聲線,學他說話,“求你......帶我走。”
溫钰笑了,緊張恐懼的心情消失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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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兒!”祁則言朝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溫钰捂了下腦袋,擡眸看着他,“你叫什麽名字?”
“我的名字挺帥氣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祁則言說。
“說來聽聽,我可不是一般人。”溫钰湊近他。
“我叫......”祁則言湊過來,在他耳邊快速地說了兩個字,又迅速離開。
氣息一掠而過,溫钰耳朵邊癢癢的。
他說:“騎手。”
溫钰:“......”
祁則言把頭盔摘了,戴到溫钰的腦袋上。
月光下這人皮膚很白,細若凝脂,幹淨整齊的黑色劉海垂下來,襯得那雙眼睛朦胧又天真,祁則言擡手撥了兩下兔耳朵,溫钰戴這個,還挺好看的。
他轉身離開了。
“快點兒啊!”溫钰在他身後喊了一聲,“你會回來的吧!”
祁則言沖他招了下手,“頭盔丢了扣錢!”
—
重新返回作案現場,那兩人都不見了蹤影。
剛剛離開得有多潇灑,現在收拾的就有多狼狽。
祁則言把飯菜收拾幹淨。
視野裏突然闖進來一雙紅眼睛,把他吓了一跳。
“我說了,不要欺負老年人,小心我躺地上!”祁則言說。
“你把溫钰帶哪去了?你把他還給我!”孟星鶴說。
“你不能這樣随意地改變劇情走向,我不管你是誰,來做什麽,是不是祁則言派你來的,他只是這個世界一個小小審核,他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沒有這個權限幹涉我們!”
孟星鶴說了一長串,句句說在祁則言的心坎上,祁則言好像透過孟星鶴的眼睛,看到了穿書總局的領導在教育他。
不得不承認,孟星鶴說的都是真的,他今天确實做多了。
當祁則言把躺在地上的電動車扶起來,坐上去準備離開時,孟星鶴擋在他的車前。
“我再說一遍,溫钰在哪?”孟星鶴說。
“我就把他送回家,什麽也不做。”祁則言說。
“我能把他送回家,要你送?”孟星鶴說。
你能把他送回家,他會到這兒來?!不是送草窩裏,就是送自己被窩裏!
祁則言懶得吐槽他。
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上車。”
溫钰一個人在風中孤零零地站着,當他看到祁則言騎着車向他這邊過來時,他的心中有種莫名的寧靜。
很平靜,很安心。
而當他看到後座上的孟星鶴時,那種寧靜與安心瞬間被打破了。
這跟帶着個炸彈走向他有什麽區別?!
溫钰掉頭就走。
“钰钰!溫钰!”孟星鶴隔着老遠就在叫他,“等一下!”
電動車在溫钰身前停下了。
“钰钰,我送你回家。”孟星鶴說。
“我自己能回。”溫钰說。
“這兒離你家挺遠的,走到家天都亮了。”孟星鶴說,“快上車。”
祁則言:“?”
他這破車還能坐三個人?要不,把溫钰塞箱子裏去?
溫钰猶豫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祁則言,又看了一眼後座的孟星鶴,走過去拍了拍祁則言的胳膊,示意他收一收。
祁則言将胳膊收起來。
溫钰鑽到電動車前面去了。
祁則言往後去了一點,給他留了點位置出來,溫钰順利地坐了上去,祁則言騎車時可以将他整個人裹進懷裏。
不是,他怎麽夾在他倆之間了啊!
這次穿書之旅着實有點刺激,祁則言心說,他一個審核又當爹又當媽,還得負責送書中的攻受回家。
電動車平穩地行駛在大馬路上。
三個人一路沉默,溫钰的兔耳朵有點擋視線,總得往下扒拉。
那人貼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蹭,因為位置不多,身體貼得很緊,蹭了兩下,被祁則言揪住。
“別亂動!”
瑪德再蹭一會兒把口口蹭出來了!
“你不是擋視線嗎?”溫钰問。
“你不能把帽子摘了嗎?”祁則言說。
“不。”
溫钰往下帶了帶,用帽子擋住了眼睛。
“行。”祁則言說,“沒事,我盲騎。”
反正一屍三命。
他們順着破舊的老樓房一路走,這一帶的樓房都長這樣,溫钰家和這邊的環境差不多,乍一看看不出來差別,所以孟星鶴才把他拐到這邊來。
一直騎到家門口了,祁則言把他放下來。
“回去吧。”祁則言說。
“钰钰......”孟星鶴從車上下來,“要我陪你上去嗎?你養父不是......”
“不用了。”溫钰說。
他雖然知道回家沒有好果子吃,也不确定孟星鶴如果跟他回去會是什麽樣混亂的場景。
大色胚攻一和暴力老爹相遇了,會不會對他混合雙打,一個扔皮鞭,一個甩拖把棍。
那場景,簡直不敢想。
“都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溫钰對祁則言說,轉身往樓上去。
走到家門口他才想起來,腦袋上還帶着騎手的頭盔。
他從樓道口往下看,看到祁則言坐上車準備離開,孟星鶴不知道哪去了。
溫钰朝樓下扔了顆石子吸引那人的注意。
“喂,騎手!”
他雖然說他叫騎手,可溫钰真就喊他騎手......
祁則言擡眸,瞧見那只晃着兔耳朵的人笑得一臉明媚,沖他揮手。
“這個!”溫钰指着頭上的兔耳朵。
夜晚兩個人不敢大聲說話,樓道燈光黑暗,只靠肢體語言也不好交流。
祁則言想告訴他不要了,可溫钰已經朝樓下跑了過來。
無奈祁則言停了車子,朝樓上走去,兩個人在黑暗的樓道裏相遇了。
“沒事,不要了。”祁則言說。
溫钰氣喘籲籲的,跑得太急,氣息還沒有平穩,周圍太暗了,他看不清祁則言,伸手往前摸去,祁則言擡了一下胳膊,讓他搭上去。
“不是扣錢麽?”溫钰摸上祁則言的袖子,攥在手心裏。
祁則言笑,“騙你的。”
“那送我了。”溫钰說。
“一個破帽子,送不送的......”
适應了一會兒周圍的黑暗,溫钰能看清祁則言了,他看着他,忽然笑了起來,“來都來了......”
祁則言:“......”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人做到底,你陪我上去一趟好不好?”溫钰說。
祁則言:“......”
“就陪我到卧室。”溫钰說,“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我到卧室,你就走。”
祁則言看着他,依舊沒有說話。
這不合規矩,祖宗,我還想要飯碗呢!
“你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
那人嘴上說着不願意就算了,攥着祁則言袖口的手可是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祁則言:“......”
祁則言:“嗯,行吧。”
中國人永遠抵不過這四個字,來都來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都得被批,也不差這一會兒。
可是祁則言一想到溫钰那個令人作嘔的養父,就本能地拳頭癢癢,要是被他碰上,不知道他能不能忍住一腳踹那人臉上。
“好,跟我來。”溫钰說完轉身往樓上跑,攥着祁則言袖口的手很自然地滑到裏面,牽上了他的手。
溫钰的手心很軟,熱熱的,和祁則言的貼在一塊兒。
他看起來好像有點激動,又有點興奮,好像抓到了什麽不錯的救命稻草。
再次踏足這個家,溫钰居然有了從前從未有過的底氣。
祁則言被他拽着往樓上去,他能感受到那人熱乎乎的手心貼着他,指腹覆在他的手背上。
不是,回家就回家,拉他手幹嘛?!
這不合規矩!!
祁則言發誓,他絕對沒有敢仔細體會bl文總受的手心有多軟!
只是生理上通過接觸後,得到的正常感官回饋,只是一個很普通,純路人的牽手,不,準确說是牽引。
溫钰牽引着他往前走,跟牽引繩是一樣的原理,就像拖車一樣,溫钰是大卡車,而他是輛抛錨的小汽車。
大卡車和小汽車之間,會有什麽嗎?只是通過一根牽引繩将它們相連而已,笑話,絕對沒有!絕對不摻雜感情!
溫钰只是太激動了,對,一定是這樣!他肯定意識不到牽了他的手!
祁則言王八念經,試圖給自己洗腦,“他是大卡車,我是小汽車,沒事噠,沒事噠......”
“領導醬,同事桑,瓦達西明天還能正常上班嗎?”
“你在說什麽呢?”一雙黝黑的大眼睛湊了過來。
祁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