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李小酒捂着腰,一步一步艱難的挪過去開了門,林安歌手裏還捧着束玫瑰,從花朵的凋零程度來看,他來了已經很久了。

忽然就很委屈,李小酒伸手抹了把眼淚,靠在牆上,第一次像個小姑娘似的,對着男人撒嬌:“林安歌……”

叫了他的名字,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小酒兒,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除此之外,我什麽都不要了。”林安歌覺得腳步如千斤般沉重,他深吸一口氣,看着眼前的女人開口說道,像是流浪了許久,無家可歸的小貓,對着唯一一個願意領養他的姑娘,展示他所有的柔情。

李小酒雙手向前,是求擁抱的姿勢:“我剛才碰到了,好疼。”

林安歌因為緊張,等到看到門後的她就失了方寸,一時之間,想做的事情太多,沒想到落了最重要的一個,他快步進來,順手帶上了門,走過來攬着李小酒的身子,着急忙慌的,連玫瑰落到了地上都來不及再撿起來:“給我看看,哪裏疼?”

“這裏!”李小酒癟着嘴開口,只是說說,卻不告訴他到底是哪裏疼,她盯着林安歌,滿眼控訴,控訴他這一周以來的消失和不聞不問,她差點以為他就這麽不要她了。

哪有人想要談戀愛還消失這麽久的。

到底是哪裏,林安歌找不到,他手落在李小酒腰側,緊張的看她臉色,發現她臉上果然有幾分蒼白,剛才撞的應該挺嚴重,可是她現在又什麽都不說。

李小酒看着林安歌的樣子,沒忍住,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然後踮着腳,仰頭就想要去吻他,林安歌躲閃不及,思緒還停留在她的身體安全上:“小酒兒,哪裏疼。”

“我說了是這裏啊。”李小酒有些急,湊上去不小心磕碰到了林安歌的牙齒,弄得她嘴唇痛,兩個人的兩次接吻,怎麽都是她主動?

林安歌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咽了下口水,看着眼前急切的想要吻他的姑娘,眼裏幾乎全是盛開的煙花,他的手挪到她臉上,溫柔的一寸一寸撫摸她,林安歌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還是什麽都說不出,外面的一切好像都忽然安靜了下來,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

李小酒靠在牆上,身前就是林安歌,他抵着她,不給她任何動彈的機會,李小酒攥緊了他的衣服,他的外套因為落雪融化的緣故,有些濕了,李小酒覺得自己指尖全是濕滑的感覺,抓不住,放不開。

林安歌抓住李小酒的後腦勺,猛的将她壓向自己,唇瓣相接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子都抖了幾下,這個吻,遲到了太久,林安歌吻得有些失控,他将李小酒的唇含住,不帶一絲溫柔的啃咬她。

是真的啃咬。

兩個人完全不講究什麽技巧,都在向對方瘋狂需索,林安歌的舌尖,靈活的頂開李小酒的貝齒,很快就找到了一灣溫暖的港灣,然後在那裏探尋新的領地,他的進攻毫無章法沒有憐憫,像是在沙漠中饑渴了太久的旅人,終于尋到了充沛的水源。

李小酒被他逼得節節敗退,只能守沒辦法攻,她含着他的舌頭,眼淚也嘩啦啦的,盡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還是要控訴他:“你……你都消失了……消失了那麽久,林……林安歌……”

到最後,自然帶上了哭腔,她是真的委屈,今晚一個人走在雪夜裏,連賞雪的興質都沒了,看着別人都是成雙結對,她懷念他,想他到發瘋,可是他卻杳無音信。

林安歌緩了攻勢,一點一點吻掉李小酒的眼淚,溫柔的吻一下又一下,從她的唇舌,移到她的鼻翼,他在那裏像是在宣誓主權的小狗似的,嗅一下,親一下,舍不得離開,再含着她鼻尖咬一下,然後再移動到她的眼睛上,輕輕的吻。

李小酒抱着林安歌的腰,捏着他的衣服,想要汲取他的溫暖:“你的外套都濕了,我好冷。”

林安歌聞言,吻着她不放,騰出手來,在李小酒的幫助下,把外套褪掉,然後順便将鞋子也踢到一旁,然後打橫抱起她,唇舌依舊落在她臉上:“卧室在哪裏?”

李小酒縮在他懷裏,紅着臉伸手指了下。

他把她放在床上,接着覆身而上,林安歌的吻,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李小酒,他壓着她,緊密不可分,雙手也在她上身游移,剛剛李小酒才洗了澡,又是打算要睡覺,身上自然只有一件薄睡衣,沒幾下,就在林安歌的攻勢下變了形。

李小酒早就感受到了他的身體變化,兩個人離得太近,她想要忽略那些澎湃的心跳,和他身下某處的堅硬都做不到,但是林安歌并沒有再進一步,甚至于,他的手都只是在她衣服外面游移,沒敢往裏面鑽:“小酒兒,剛才碰到哪裏了,恩?”

“……”李小酒吸了吸鼻子,被這個男人逗笑了,她還以為,都到了這個時候,兩個人就算是不真的發生點什麽,也該有點別的進展,但是他的心思,還是全部都在她受傷的事情上面。

******

李小酒趴在床上,讓林安歌幫她上藥,她的體質特殊,一點點的磕碰,都會青紫大片,何況這種猛烈的磕碰到鞋櫃一角,她後背腰腹那裏,早就不成樣子。

林安歌面色嚴肅的幫她小心塗藥,生怕出了一點差錯,藥膏有點冰涼,李小酒忍不住嘶了一聲,她懷裏抱着個枕頭,偏着頭看林安歌:“你輕點,我疼。”

林安歌彎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想要離開,又舍不得,退回去輕輕咬了她一下:“忍一下,我們明天就去看醫生。”

“不需要的,塗了藥就好,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小酒剛剛才被他吻得嘴唇粉紅,這會兒心情極好,身上的疼痛也算不得什麽了,她的腿忍不住向上翹起來,想要去踢林安歌,結果被他一下子就按回去。

林安歌塗得仔細,角角落落都沒放棄,生怕她留下什麽疤痕會不開心。等到處理完這些,時間已經很晚了,李小酒卧室裏的床是雙人的,她平日裏很喜歡在床上打滾,所以買了這種比較方便,倒是沒想到,現在就用到了,她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意思很明顯。

“小心別亂動,當心藥沾到衣服上。”林安歌也顧不得自己長途奔波還沒洗澡,他順勢躺在李小酒空出來的那一塊地方上,手依舊在她後背,剛才為了塗藥,李小酒的衣服被掀起來一塊兒,現在還不能放下去,林安歌怕她冷,一直在用手掌心為她輕輕摩擦生熱。

李小酒動了動,将腦袋放在林安歌胸膛上,他家裏就有足夠的健身設備,一直都是常年鍛煉的,李小酒躺在他胸膛上,就覺得硬邦邦的,她放開被子,往他胸口戳了幾下,像是在點兵點将似的:“躺在上面不舒服。”

林安歌一手撫着李小酒後背,一手握着她另一側的腰,單手就将她拎到了自己身上,讓她這麽趴着,兩個人的唇,離得太近,不接吻,都是對時機的浪費。

李小酒親着林安歌的唇,不想說話,就這麽在他懷裏,感受他的溫度,是她從那晚之後,就一直想做的事情,沒想到一個耽誤,就到了現在。

然後她的手,就非常不老實的一路往下,剛才就看到了,他的生理反應,似乎越來越嚴重,沒有要消退的趨勢。

林安歌在她更加過分之前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先別,小酒兒,現在碰了不該碰的,你以後就再也不能擺脫我了,我們先說清楚,恩?”

“我不,”李小酒搖搖頭,甩開了他,很快就探到那裏,然後故意撩撥他,時不時碰一下,又不敢真的握着幹點什麽,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當然也會害羞啊,“你現在說。”

現在還能說些什麽?林安歌倒吸一口冷氣,難耐的感覺早就通過神經末梢傳到大腦,他已經連基本的思考技能都沒了,李小酒對他而言,就是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的毒,她一碰,他就要全線崩潰。

林安歌咬了李小酒的唇,然後也顧不上她身上的藥還沒幹透,幫她把衣服拉了下來,他不能再碰她了。

“公司有點事,我出國一趟,剛剛才回來,小酒兒,我們……在一起吧。”

李小酒點點頭,蹭着他胸口磨磨蹭蹭的:“恩,以後都只有我們。”

她說完這句,手上故意用了力氣,像是在懲罰什麽似的:“我發了那麽多消息給你,你都不理我,林安歌,下次不許再有這種情況出現。”

她沒有問他為什麽不理他,做出以後要一直在一起的決定,對他們而言,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她不想刻意去揭開他這一周的傷疤,但是以後,她再也不想體會這種感覺了,等待一個人的時間,真的很難熬。

林安歌面上神色變了幾遍,太陽穴都因為隐忍跳了好多下,再也忍不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他一個翻身就将她壓在身下,緊緊抵着她,讓她感受他現在的難耐:“別玩火了,我難受。”

他嗓音喑啞,埋首在她脖頸間,努力用她的氣息,來平穩越來越不穩的呼吸,卻不知道,他是在飲鸩止渴,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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