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鑽空子

鑽空子

戰國的日子不只有雞飛狗跳和雞毛蒜皮，還有流血犧牲。

宇智波斑九歲的時候，二郎死了。

那是冬天到來之前的最後一場戰鬥。宇智波的補給小隊，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千手一族，包括二郎在內的小隊全軍覆沒。

短短幾行字，便結束了一個調皮燦爛的孩子，短暫的一生。小隊人數雖然不多，但也足以讓這個冬天變得更加寒冷，宇智波一族這個新年都過不好了。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着的人還得繼續活着。身為忍者的他們，要不是正好趕上冬天休戰期，甚至不允許悲傷。

族長家裏的三個男孩因為二子的離去，悲傷了一個月後，終于讓族長大罵一頓。

夜晚，雪悠的房門被敲響，聽腳步就知道是三郎和泉奈來了，雪悠披了一件衣服，打開了門，将他們讓了進來。

“怎麽了，兩位大人？”

“姐姐，父親不許我們再去找斑哥哭訴了，我們有點害怕，能和你一起睡嗎？”畢竟年齡還小，恐懼與悲傷讓他們下意識想要躲避，尋求溫暖與安寧的環境。

宇智波家的孩子向來長得精致漂亮，如此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難得他們的父親能抵抗得了。

雪悠想了想，“族長大人只是說不許你們去找斑大人嗎？”

三郎和泉奈點了頭。

“沒說我們三個不能一起去找斑大人對吧？”反正三郎和泉奈來找她已經算是鑽了一次空子，再鑽一次又有何妨。

三郎、泉奈：？

雪悠帶着兩個弟弟不客氣地擠進了斑的房間，心裏其實很高興的斑，見到雪悠還是忍不住道：“切，冒着挨罵的風險也要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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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悠放被褥的手一頓，微微揚起嘴角，故意說：“哎？斑大人好像不歡迎我們，那我們還是快快離開吧。”

“啊，那不行。”斑反手鎖上了門。一回頭，三個人都在忍笑看着他。

三郎終于露出了一點以前的笑容：“斑哥舍不得我們。”

好像回到了一切悲劇都沒發生的時候，斑的拳頭攥緊了。

表情兇惡，惡魔低語：“都給我閉嘴，熄燈睡覺！明天一早在父親沒起來前，趕緊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

三人見好就收，乖乖地聽從指示，躺進了溫暖的被褥裏。

良久，漆黑的屋子裏，耳邊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大抵是雪悠和兩個弟弟都睡着了。

斑還沒睡，慢慢長舒一口氣，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最裏邊的角落裏傳來一句微弱的：“謝什麽。”

斑愣了一下，把頭埋進被子裏，在黑暗之中肆意地放大臉上的笑容，還以為那家夥已經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雪悠帶着三郎和泉奈頂着還未褪去的夜色，将他們送回了房間。

吃早飯的時候，看到已經恢複正常又都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臉色的孩子們，宇智波田島什麽也沒說，吃過飯就去處理族裏的工作了。

他離開後，聽到一句若隐若現的“過關了”，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