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侍寝 蘇苒苒看宮女:侍寝...你給我……

第28章 侍寝 蘇苒苒看宮女:侍寝...你給我……

蘇苒苒不記得夢中的任何景象, 褚晏卻是不然。

夢醒時分,他清清楚楚夢中所發生的事情。

小時候的記憶早就已經模糊,沒想到以場面又叫它清晰起來。

兩個鬼, 其中一個自稱仙女, 果真可笑。

他寧願相信這是他人使了陰私作亂他的夢, 也不覺得是自己所求而出現的。

與太後與王氏的仇他可以自己報, 從來不需要子虛烏有的東西來幫忙。

“陛下, 太後娘娘請您到慈寧宮用晚膳。”領頭太監悄悄擡起眼去看皇帝的臉色, 再怎麽不情不願也得提着腦袋提醒。

宮裏早就被清洗過一批宮人,能活下來的不是皇帝的人就是太後人, 都門裏清着兩位祖宗的關系并不和睦。

偏生太後慈母做派,哄得新入宮伺候的宮人都稱她慈善。而皇帝由于血洗宮廷,一個個怕他怕得緊, 但凡太後和皇帝不和,就都說是皇帝的錯。

明面上不敢多言, 背地裏早不知傳成了什麽模樣。

雖說他們陛下也确實是個冷硬的。

太監心思百轉千回, 都做好了因為多嘴被拖下去打板子的準備。

沒料想,今日陛下心情尚佳, 并未怪罪。

皇帝是個什麽心情,蘇苒苒不知道,她只知道太後好像有點問題。

蘇苒苒過來的時候,太後正在禮佛。

嬷嬷引着她進門,一來就讓她跪下。

“蘇美人,對菩薩要誠心。”太後就跟背後長眼睛一樣, 看到她在扭捏。

小佛堂的地板是實打實的板磚,沒鋪一點地毯。太後自己墊了一個蒲團,蘇苒苒可沒這待遇, 雙膝着地,涼氣沖天。

她輕輕換了一個受重點,就被太後點出。

“到底是年紀小。”太後嘆息着站起來,轉而讓人給蘇苒苒拿了好幾本經書:“那便坐下來抄些經書靜靜心。”

蘇苒苒穿越過來在系統的幫助下能夠識這個世界的字,可她是沒練過字的。一筆一畫跟狗趴一樣,看得太後眼皮子直跳,氣得說話都刻薄了起來:“若是燒了你抄錄的經書,佛祖怕是要怪罪。”

“這幾日,蘇美人莫要再晚起,每日卯時起來練字,每日練上兩個時辰。”

五點起,練字四小時!

晴天霹靂。

蘇苒苒忽然覺得宮裏生活也不是多麽歡喜,時間一到她就回蘇家去。

“娘娘,皇上過來了。”

“扶哀家出去。”

太後伸了伸手,呆楞如蘇苒苒完全沒領會她的意思。

進來回話的嬷嬷輕輕咳嗽了一聲,使得蘇苒苒眼珠子轉來轉去找活幹。

好在她看到了太後伸久了有點微微顫抖的手,可算是給她扶上了,“太後娘娘,臣妾扶您過去。”

“走吧。”喊了一個蠢貨進宮,這會兒也已經改不了事實。太後嘆息,終究沒有發作。

左右不過是個膈應人的,說不準夜裏就一命嗚呼,何必和蠢貨計較。

養了一個月,總也得派上點用處。

說來巧合,系統給蘇苒苒捏的樣貌和蘇家裏的蘇苒苒也算是差不多的。由此以來,她在夢境中縮小化的長相也能看出個一二來。

褚晏一進屋瞧見蘇苒苒的第一眼,就将她與夢境中的小鬼給對上了號。

這一來,他更是覺得那荒謬的夢境是王家搞出來的。

百越北疆巫術衆多,大夏雖禁,但太後想找個害人的法子,也是能找得到的。

自從讓褚晏得了機遇登基後,他越是對自己這個母後冷眼。

不過是剛進來,打個照面,神色便又冷了下去。

太後心裏氣節,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麽瘋,表面還是做戲,慈母心腸溫聲道:“哀家讓禦膳房準備了些許暖身的菜肴。如今将近深秋,最是容易着涼,皇帝可一定要保重身體。”

褚晏坐下,揮了揮手讓太監下去,自己率先給太後盛了一碗湯:“太後年紀大,更需要保重。您先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連試毒的環節都跳過,還淨盛的撇油處,看着不僅膩人還膈應,太後一口氣不上不下,看褚晏更不順眼了。

果真和先貴妃一樣讨厭。

她往後一拉,拽住蘇苒苒,“蘇美人給皇上布菜後也坐下吧,就坐皇上邊上。”

兩人互看不順眼,誰也沒放過誰。

蘇苒苒剛剛就像擡頭看看所謂的暴君了,只是一直沒機會光明正大的,都是悄悄擡一下頭擡一下頭,看得根本不仔細,這下倒是能夠光明正大看。

本來就被抱着活下去的念頭來,蘇苒苒越想通越大膽,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直晃晃落在了褚晏身上。

聽說暴君是先帝貴妃的孩子。貴妃容貌之盛,如光勝月,天姿國色。

沒見過實在無法想象,但看清褚晏樣貌的這一瞬間,她好像能想象出一點來。

江煦是少年意氣,朝氣蓬勃。遠遠瞧去,便能想象出他騎馬而至高大而恣意的模樣。

褚雲笙清風霁月似朗朗清風,溫文爾雅待人親和。周身氣質叫人常常忽略他的雙腿。

要說長相,兩人都是不差的。

可一旦和褚晏比起來,那褚晏還是勝出許多。

但長相而言,與先帝貴妃極像的褚晏五官深邃眉目如畫,一雙桃花眼自帶缱绻,看狗都深情。

皇帝下朝穿着日常,一襲深玄色的衣披蓋在身上,寬肩窄腰氣勢如虹。大概是氣勢過盛,也沒人敢說什麽桃花眼深情,最多只能看到冷凝寒霜。

蘇苒苒脖子梗緊,不怕死又看了一眼。

好看!

“太後尋來的人倒是有趣。”

蘇苒苒可覺得褚晏在誇她。

別人的有趣是心動,褚晏的有趣是殺心動。

剛剛還只是脖子梗了下,現在是真的涼飕飕的。

蘇苒苒凍得一個激靈,可算是察覺出不對勁了。

褚晏稱呼太後不是“母後”,太後稱呼褚晏也只有“皇帝”。這兩人交鋒都擺到明面上了,居然還有人在稱嘆母子感情好?

不似親生勝似親生。

這句話她還記得呢。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當真了。

太後不甘示弱,也給褚晏夾了一筷子未試過毒的菜,還是她所知的褚晏最讨厭的菜色。

“皇帝多用些。”

褚晏回以一碗油湯。

沒人管蘇苒苒,她自己坐下來吃起了菜。

皇宮還怪随意的呢。

太後想到等會要把這個蠢人送給皇帝,看蘇苒苒順眼多了。

褚晏要一探究竟,倒也沒說什麽。

一頓飯下來,三個人的晚膳,只有蘇苒苒一個人吃得最歡。

太後喝湯喝得臉綠發慌,暴君吃最讨厭的菜吃得舌尖泛苦。

蘇苒苒山珍海味來者不拒,用了半席膳面。

都快要死了,她要當飽死鬼。

“蘇美人好胃口。”帶着人散步走回去的路上,暴君忽然點了一下蘇苒苒。

站在他身側的蘇苒苒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要回什麽,打了一個飽嗝,和他裝瘋賣傻:“嘿嘿。”她摸摸腦袋,笑得淳厚。

忽然下巴被捏住,暴君的指尖很燙,像是撚了火一樣,拽得蘇苒苒下巴生疼,還得昂着腦袋看他。

她努力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巴眨巴眨的。

“蘇美人不怕朕?”

蘇苒苒迫不及待就要點頭,但是被摁住了命運的脖頸,動彈不得。她張張嘴:“怕的怕的。”

眼睛裏寫滿了好奇,哪有一絲害怕。

暴君捏着她的下巴越發用力。

蘇苒苒試圖從他手中搶回自己的腦袋,無果。

別捏了別捏了,給個痛快。

“今夜就蘇美人侍寝。”暴君的心情縱使這樣難以勘測,上一秒要殺她下一秒要睡她。

宮女們用力給蘇苒苒搓澡。即便她身上一點灰塵也沒有,也要給她搓得紅彤彤的。

被子一裹,她就被丢上了龍床。

露出一雙眼睛,頂着明黃的床幔,她在想晚上的刺客會有多少。

太後要搞壞暴君的名聲,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暴君斃命的機會。

蘇苒苒摸了摸自己手裏拽着的匕首,生怕劃到自己。躲着躲着跟個蟬蛹一樣,翻轉不得。

剛剛宮女塞給她,厲聲厲色:“蘇美人,奴婢知道你一定不會辜負太後的。”

蘇苒苒吓得就要丢匕首,被宮女硬生生放入被子裏,還給她綁緊了。

她不信太後沒有後手,估計暗處隐藏着許多刺客呢。

還擔心蘇苒苒被策反,宮女趁着蘇苒苒被裹在被子裏毫無反抗之力,敲開她閉緊的嘴,丢了一顆藥丸進來。

甜甜的入口即化,蘇苒苒啧啧嘴,還以為是糖。

宮女站在她面前,為她科普:“這是七日散,毒中之毒,發作後叫蘇美人你醉着睡去,一覺不醒,容顏依舊,美人不腐。”

“如果不能刺殺成功,也要叫皇帝重傷。不然這七日散的解藥,太後可不會給你。”

蘇苒苒點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被子底下,她再次側開身體,和匕首避開距離。

等會刮倒她了。

她又不傻,等着毒藥發作不如等會自己來一個刺殺失敗自盡而亡。匕首就在她手上,她要做什麽不行。

實際上,匕首在她手上也沒用。

暴君一掀開她的被子,在她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之前,就奪走了她手中的匕首。

燭光打在刀面上,反射的冷光映照于暴君臉上,趁得他平生妖冶,透着驚人的美。

蘇苒苒看傻了眼,恍惚間走神。

她要是先帝,她也寵貴妃。

連兒子都這麽好看,那貴妃得是什麽天仙。

把玩着匕首,暴君看向蘇苒苒,眉心蹙起一塊。

他在示威,蘇美人在走神。雙頰紅撲撲,抱着錦被浮想聯翩。

暴君險些氣笑。

“蘇美人。”他喊。

聲色暗藏冷意,冰得蘇苒苒打了一個輕顫。

還好她拉被子回來快,不然就要被褚晏看光了。

縮縮腦袋,又埋進去了一點。

“蘇美人似石僵硬,毫無凹凸,無須遮攔。”

嘴巴一張就是氣人,蘇苒苒摸摸自己的小腰,還捧捧滾圓,咬牙切齒暗暗偷罵暴君。

好在暴君說歸說,還是給了她一件袍子的。

蘇苒苒抓起來一看,是一點厚實的大氅。可能是虎皮做的,瞧着就霸氣,沒個寒冬臘月落雪時分都穿不上。

就被裹被子裏一會兒,蘇苒苒已經一身汗,讓她裹一件虎皮大氅,這不是耍她玩嘛。

罵罵咧咧地,蘇苒苒給自己裹上了。裏面空空蕩蕩,只着了小衣和亵褲。

她就站在掀開被子披着大氅站起來,被暴君用匕首的背部給按了回去。

龍床鋪了軟墊,但還是磕得蘇苒苒骨頭疼。

“不知羞恥。”晃眼的白一閃即逝,暴君評價。

蘇苒苒:???

剛剛嫌棄也是你,現在還不好意思看了。

“有刺客,護駕。”外面亂哄哄的,太監和侍衛的聲音混雜在一塊,鬧得沒個寧靜。

蘇苒苒左扯右扯,把自己裹嚴實了。

剛剛吓唬暴君的,她才不會掀開衣服給他看。

不過刺客進來,她先保護自己最重要。

求生的本能讓蘇苒苒像一顆球一樣躲起來。

等刺客真的進來,她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尋死的。

于此同時,吃瓜系統給她定的倒計時出現在眼前,一分鐘後她就得回去。

所以現在才什麽時辰,刺客刺殺都這樣早的嗎?

冷光一閃,蘇苒苒鼓足了勇氣撲上去,梗着脖子伸頭就是被砍一刀。

暴君眉眼動了一眼,“你......”

太後的計謀何時變得如此混亂。

派來的蘇美人手握匕首,結果撲上來擋刀。到底是刺殺還是美人計?

刺客的刀很鋒利,但砍一層厚被子一層虎皮大氅,愣是只傷了蘇苒苒背部一點小擦傷。

初秋剛至,這就換上了隆冬的衣服?

蘇苒苒細皮嫩肉的,疼得哇哇叫,結果沒死摸了摸自己,才發現只有一道擦傷。

沒用的刺客。

她瞪過去一眼,随即兩眼一閉倒在了暴君懷裏。

刺客自己都不敢置信。

他遇到碰瓷的了。

暴君将蘇苒苒随手推到床上,在刺客晃神的一瞬間,提起匕首快得對方沒反應過來,就給人送走了。

“傳太醫。”他對太監說。

太後眯着眼,正在寝宮中等消息。

“娘娘,皇上那處傳了太醫。”

太後眉梢染上喜色,一下就站了起來,“哀家去瞧瞧皇帝。”

儀仗剛準備好,人還沒走出去多遠,又一個宮女過來。

“太後娘娘,不是皇上受傷,是蘇美人。”

太後手指一頓。

那個蠢貨又做了什麽?

**

蘇苒苒翻身就從床上起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背脊。

一點事都沒有。

“瓜瓜。”她喊吃瓜系統,“我沒死成。”

皇宮實在太危險了。

還好宮女給她喂毒了,等七日後必死無疑。這次沒死成,下次再死也一樣。

【沒事沒事,咋們下次再接再厲。】

吃瓜系統慌得很,【苒苒苒苒,蘇夫人剛剛來找你。我用光暈迷惑了小荷,不然她差點就要發現問題。】

【你現在趕緊去找蘇夫人吧,等會又來人,可就不好解釋了。】

蘇夫人拉着蘇苒苒試布料,“中秋宴要入宮,可得做身新衣裳。”

她點了點蘇苒苒的鼻子,“你啊你,都快到嫁人的年紀了,還成日窩在屋子裏睡覺。到時候哪家婆婆容得下你,可別哭着鼻子回來。”

蘇苒苒頓時就想到了太後。

演了半天的淳厚人設,她張嘴就來:“太後容得下。”

這倒是給蘇夫人吓了一跳,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後宮那可不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怎麽忽然想起了要入宮?”

“莫不是你無意間見過皇上,被他那張臉給晃了眼去。”

要蘇夫人說,皇上殘暴,偏生那張臉确實很哄小姑娘。

“娘,你別多想,我瞎說的。”蘇苒苒捂住嘴,搖搖腦袋,“我才不想入宮呢。”

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蘇苒苒挺了挺胸脯,“在中秋宴之前,我一定好好血洗規矩,不會在宮宴上出錯。”

“倒也不必如此緊張。”蘇夫人放下布匹,“你爹在京城官職不大,走不到禦前。咋們的位置排在最末尾,沒有個遮擋,多穿點暖和就行。行禮輪不到咋們。”

皇親國戚後宮衆人和朝堂重臣在殿內,排不下的不知名的都往室外放。

五品官在京城砸下去都沒個水聲,出去京城外那還是厲害得緊的。

要不然說蘇家落沒,當初蘇苒苒的祖父可是能在殿內的,現在都排到最尾了。

不過也是今年蘇苒苒的便宜爹走了狗屎運,往年哪裏能夠得着他參加宮宴。這還不是前面幾個得了暴君厭棄,一下子順延到她爹了。

為此,蘇家給女兒兒子準備起了新衣裳來。

至于到時候能帶幾個進宮,便宜爹沒說,後院的人就想掙一掙,一時之間,給她爹哄得如坐雲端,飄飄欲仙。

蘇淩煙不論如何也是要進宮的,她可早就準備了起來,下午就開始讓人裁新衣了。

她的心思別人猜不着,蘇苒苒還能猜不着嗎?

宮裏有個暴君男主,蘇淩煙肯定是要去的。

只不過她沒來得及去蘇淩煙那裏晃上一圈打聽情況,因為她的兩個哥哥回家了。

“哥哥——”蘇苒苒飛一樣撲過去。

但她到底不是小孩子了,站定在蘇懷瑾面前,像是個樁子一樣還晃了晃身子,一張小臉紅撲撲笑盈盈的。

蘇懷瑾生得高潔,坐如鐘立如松,兩袖清風面如玉。蘇苒苒每次看着都覺得他有當大官、清官的潛質。

蘇懷瑾還未開口,他的身後緩緩走出另一個男子來,是蘇苒苒的二哥蘇景遇,也是蘇夫人的親兒子。

和蘇懷瑾是兩個極端,蘇景遇看着就是入朝為官要當奸臣的人。生得風流倜傥,一襲紅色錦衣在風中晃動,像是樣樣玩樂精通的纨绔子弟。

蘇懷瑾已經被程将軍與将軍夫人認了回去,但此次回來,還是第一時間先來看蘇苒苒。

蘇府他敬重蘇夫人,孝敬柳姨娘,餘下最記挂的就是蘇苒苒這個妹妹。

往前蘇夫人未表露出要将妹妹接走的意思,柳姨娘常常暗中虧待她,拿了妹妹的東西給他用。

他哪裏需要一個小女娃的份例。

清楚知道和柳姨娘說不通後,蘇懷瑾只要自己把東西換回去,對妹妹也更加寵愛。

離家讀書之前,他特意将妹妹托給蘇夫人多加照顧。

這會兒蘇苒苒已經記到了蘇夫人名下,而蘇懷瑾又被程将軍認了回去,要真算起來,蘇景遇覺得自己才是蘇苒苒的親哥。

最親的哥哥。

他擠開蘇懷瑾,在初秋的天還裝模作樣搖小扇,“呦,我還當你只有一個哥哥呢,怎麽見着二哥跟看不見一樣。”

擠眉弄眼,沒什麽惡意,就是看着欠乎。

“二哥。”蘇苒苒笑盈盈的,沒有厚此薄彼,也喊了。

蘇景遇不樂意了,睜着一雙大眼瞪着,酸得味道溢出來,“喊蘇懷瑾就是‘哥哥’,到我這裏就剩下‘二哥’了。”

“別氣了哥哥。”蘇苒苒拍拍手,讓他低下腦袋來。

蘇景遇照做。

蘇苒苒揉了揉他的腦袋。

蘇景遇抻着脖子直起身,說話都梗了一下,沒順溜。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個區別待遇不太對,橫眉冷對:“蘇苒苒,你摸狗呢?”

“哥哥把你當妹妹,你把哥哥當狗訓。”

“二哥胡說,我才沒有。”

“你看,你又喊我二哥。”

蘇苒苒:......

“以後你不許喊我二哥,我也不和蘇懷瑾搶‘哥哥’的稱呼。你喊我‘嫡兄’!”

蘇景遇就要做獨一無二的存在。

先前他的同窗有個妹妹,來書院送吃食,就是這樣喊的。

蘇景遇惦記了許久,覺得他在蘇苒苒這裏也得有個獨特的稱謂。

蘇苒苒:......

什麽嫡嫡庶庶的。

不過為了給蘇景遇順毛,她還是喊了:“嫡兄好。”

蘇景遇很受用,被聽了一耳的蘇夫人給喊了過去。

兩個兄長回來,蘇淩煙卻是最晚知道的。

雖說她确實與兩人都不熟,可近來氣運掠奪多,心高氣高,難免多想,覺得自己是被排外。

【宿主宿主,你的這兩個哥哥氣運都很高。】

【蘇夫人的兒子蘇景遇,你的二哥,可以對照掠奪氣運;程将軍的兒子蘇懷瑾,你原來的大哥,是可以攻略的。】

【兩個人的氣運都是男配級別的,尤其是蘇懷瑾,算得上是一號男配。】

【攻略下來,足以抵得上五個程平之。】

蘇淩煙那點氣霎那就消散了去。

天天對照貴女叫她漸漸人緣都差了去,即便名聲打出去了,可也不能一個朋友都沒有。

況且好不容易調/教出來一個死忠藍梓蕊,卻被藍家送到了莊子去。

要不是事出有因,她可真覺得有人故意破壞她的交際。

對照蘇景遇,攻略蘇懷瑾,聽起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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