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泛着幽幽綠光

第51章  泛着幽幽綠光

“不玩了不玩了!”南初把牌一攤很是不滿, “你們大家夥說說這游戲有啥意思?!”

“這狼人牌輪了一圈都沒到我手裏,關鍵是拿到預言家的那個姓洛的,她還放水!這要是在正規店裏組隊你是要被打的!!”

南初抱怨聲一片, 指尖在洛笙和南纾晚臉上游走,這“放水”一詞當然很有指代性,而這被指責的當事人聽了并未愧疚,反而理直氣壯,“首先我并未放水, 并且也暗示得夠多, 直接跳出來那我不就gameover?至于你一直抽到平民,這是運氣問題。”

南纾晚也跟着來了一句, “我這腦子需要別人放水嗎?你才需要吧。”

對方非但不反省還拐着彎說自己腦子不好使, 南初氣得捶胸頓足, 但确實也反駁不了, 最後耍起無賴,“那又怎麽樣, 我說是就是!算了,我還是去翻閱紙質書籍,陶冶一下情操,懶得跟你們計較!”

玩完了大富翁又來了幾把狼人殺的幾個年輕人終于散開各自去找事做,而旁邊的蘇蓉和馮喜看完全程還是有點懵。

“你看懂了嗎?”

蘇蓉摸摸下巴, “嗯…我沒玩過這種,都是小孩子玩的東西,要不咱找洛笙弄副撲克牌去打打跑得快吧?”

洛曉莉打着哈欠,本就百般無聊的她一聽到可以打牌, 立馬雙眼放光表示自己也要一起。

于是這三人就回了房間在小桌子上開始了簡單桌牌游戲。

喬白和楊歲桐這對膩歪的小情侶覺得只要和對方待在一起做什麽都覺得有意思,她倆窩在沙發上捏着對方手指, 還玩那種互相推推誰先倒誰先輸的幼稚小游戲。

楊歲桐力氣敵不過喬白,倒在這人懷裏,馬上就被喬白偷了個香,親了一口在嘴唇上,她臉頰一紅,捏起拳頭捶了她一下,随後被喬白笑着抓住手抱進了懷裏。

洛笙和南纾晚二人又跑去了隔層裏坐着,桌子上擺着幾個草編織的新玩意,有兔子也有貓,洛笙指了指,言語中帶着得意,“怎麽樣,是不是進步了很多?”

南纾晚笑笑,“你還真編了啊,不錯,很聽話。”

聽話?洛笙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麽溫順的人,于是故意使壞,“那當然,領導的話怎麽敢不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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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搬出對方以前公司總監的身份,但在末世這種境地裏明明也派不上什麽用場,明顯是在打趣,南纾晚視線看過來,一雙眸子眯了眯,“你以前不會經常私下偷偷吐槽我架子大吧?”

洛笙笑意止在了嘴邊,好家夥,這是怎麽聽出來的??

被反将一軍的她默默閉上了嘴,因為她好像真的這麽吐槽過……

于是洛笙扯開話題,“你覺得我像什麽動物?”

話鋒轉得太快,問得南纾晚有些懵,她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于是啧了一下,開始對着洛笙這張臉打量起來,甚至還伸手擡起了對方的下巴,好似在端詳着什麽精美物件。

被南纾晚指尖碰到的那刻,洛笙緊張了,這人越湊越近,帶着淺淡的花香迎了過來,她下意識垂下眼眸,看向了對方衣領上方那瑩白的細頸。

明明方才還在心裏反駁自己并不聽話,但此刻被這人觸碰着,卻像極一只被馴化了的乖巧的小獸。

南纾晚呼吸灼熱,那麽濕潤柔軟,香氣宛若卷在碎雪裏那般淡雅至極,一縷輕紗似的輕輕掠過洛笙鼻尖,而這抹微弱的燙意卻能将薄冰融化。

她心跳起伏得厲害,眼神始終不敢交織,生怕對方會在這安靜的空間裏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即使這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

“嗯……”南纾晚放下指尖假意思考,“我覺得你像…”

對方故意在這停頓,果然引起洛笙的好奇,漸漸退卻的距離讓她恢複了正常的心跳頻率,反而期待起來南纾晚會給自己一個怎樣的動物塑。

而後她便看到了南纾晚嘴角揚起狡黠的笑意,随即語氣俏皮道,“像小豬。”

洛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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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翻了幾頁小說那是越看越困,揉了揉眉心的她總覺得外邊咋這麽安靜,莫非是都去睡覺了?

于是想繼續看書的她下床伸了個懶腰,然後想找洛笙去空間裏拿罐咖啡醒醒睡意。

路過蘇蓉房間的時候,她向那敞開的門縫裏看了一眼,看到了馮喜嬌笑着倒在蘇蓉懷裏,對面還坐着洛曉莉,三人打着牌喜笑顏開,她“咦”了一聲,滿臉鄙視地走開了。

而後到客廳裏後她又看到了喬白和楊歲桐倆人嘴對嘴碰到了一起,南初當場打了個寒顫,簡直被肉麻得雞皮疙瘩掉一地,翻了個白眼的她徑直朝着隔層走去。

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剛爬上去,就看到這洛笙和南纾晚二人也在鼻尖對鼻尖,真是暧昧無邊,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完全像是吻到了一塊,南初幹嘔了幾聲,實在受不了地逃走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一個個在這搞配平文學是吧?!!

南初內心瘋狂嚎叫吐槽,恨不得去抓幾個喪屍暴打一頓,氣沖沖想回房間的她突然瞄到了獨自一個人待在屋裏的柳林,這下她內心忽然就平衡了那麽一點。

謝天謝地,這還剩一個單身狗呢!

于是南初樂呵呵進去想搭會兒話,卻看見這柳林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什麽東西,看起來像是在畫畫?

而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的柳林,馬上就将這張紙擋住,猛然看向了後方,見到來人是南初,她松了口氣,随即問道,“南初姐姐…你怎麽進來了?”

見眼前人一副被驚吓的模樣,南初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沒有敲門好像有點不太好,于是撓撓頭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後指了指這張紙,“沒想到你還會畫畫呀!簡直多才多藝!”

“沒有,就是業餘愛好而已。”柳林有點臉紅,“畫得不怎麽好的……”

南初不以為然,“唉,你別太謙虛了,讓我瞧瞧你這是在畫什麽東西啊?”

她撐着手在桌子上,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柳林沒有擋得很緊,空隙很大,很輕松便能讓人看見畫畫的內容,反正也被看到了,于是柳林索性也破罐破摔讓開了來。

額,好醜。

南初有點大跌眼鏡,這歪嘴斜眼的畫風,原來對方還真不是謙虛。

不過這潇灑冷淡的動作姿态,以及努力想呈現出來的憂郁迷人的側臉,怎麽越看越像……

南初心中一驚,這畫的好像她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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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一天路的陶知禾一行人有些疲憊了,天色也漸晚,随便看到棟空蕩蕩的房屋她便指揮着暫時先這住一晚,補充好體力明天再繼續趕路。

随着天災和喪屍的兩波沖擊,這些居住在屋裏的人類,要不因為饑餓死在了暴雨裏,要麽就被同化成了喪屍,房門基本都是敞開的,她們可以随意進入任何一間房屋。

停靠在旁邊後,陶知禾和林茯率先走進了過道裏,她們二人拿着武器小心翼翼地環顧着四周,果不其然看到了走道上殘留了兩只喪屍,但是腿已經被人砍了一塊,行動倒沒有這麽迅速了。

于是陶知禾輕松就解決掉了這兩個喪屍,其餘人收了皮劃艇也跟了上來,空氣裏彌漫着屍體腐爛的臭味,令人作嘔。

她捏着鼻子不太好受地走進了最裏面的一間房,看到地上還趴着幾具屍體,陶知禾皺了皺眉頭,幾個手下很會看眼色,立馬将屍體抛了出去。

林茯打開窗戶讓屋裏透了會氣兒,随後拿出空氣清洗劑往裏頭噴了噴,過了二十多分鐘,這裏面氣味終是好多了。

一行人分了兩個屋子睡,畢竟每個屋子還有三間卧室,不宜分散太多,以免生事。

陶知禾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肌肉有些酸痛,捶了捶肩膀,強忍着酸意最終還是睡了過去,随即有輕微的鼾聲響起。

睡在隔壁房間的林茯還有些睡不着,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她腦子裏盤旋着很多事情,但最重要的還是要活下去……她與陶知禾虛與委蛇這麽久,就是盼着對方能将自己安全帶到避難所,只要目的達到,就算死再多的人都無所謂……

在這末世之中,每天都在死亡邊緣徘徊,她好累,也想家人了,但自己根本聯系不上母親……林茯眼裏隐隐冒出淚光,不過很快便壓了下去,在這迷迷糊糊之中,她漸漸也睡了過去。

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在走道上響起,還帶着沉重的喘息聲和啃咬骨頭的聲音,陶知禾就是被這樣的聲音驚醒,其實這聲音不算很大,但她卻格外敏感,尤其在末世之中,再細小的聲音都能被她捕捉到。

陶知禾頓時睜開雙眼,摸到了自己枕頭下的一把長刀,随後翻下了床,她把睡在這間屋裏的人都喊醒,要求大家都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現在天色昏暗,才淩晨兩點多,過道裏刮着涼風格外冷,一行人順着聲源走去心裏也很是緊張,因為她們很怕看到又是一堆喪屍襲來。

每個人手裏握着武器,掌心甚至滲出汗來。

但陶知禾卻突然停下腳步,大家順着她目光看過去,發現不遠處出現了一雙泛着幽幽綠光的眼睛。

仔細一瞧,站着的竟然是一只露着犬齒的大型犬,正喘着粗氣,尖利的齒間是幾塊腐肉,它爪下是喪屍的軀體。

深更半夜,那像幽靈般的獸眼,看得讓人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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