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笨蛋(不是)聰明三人組歷險記Day1

第16章  笨蛋(不是)聰明三人組歷險記Day1

16

“就是。”付雲清像突然有了靈感, “一個勁問我幹嘛,向梵被你們無視了嗎?”

“不換。”向梵氣笑了,拒絕完付雲清的拱火, 看向江落月, “不說話就是想去對面?你想法是不是太狹隘了一點。”

江落月誠懇道歉:“是嗎?我還以為向導想去對面,都是我的問題。”

向梵睨她兩眼:“做人不能長得美,想的也美。”

說完, 向梵轉身, 再次向方塊隊強調:“不去, 不換, 別看我。”

還以為向梵要罵自己的江落月:“……?”這是先禮後兵嗎?

向梵不願意, 旁人自然不可能強迫她。付雲清見拱火不成,勉強接受了向梵當自己隊友這一事實。

方塊隊即使明顯的頗有微詞, 但也沒再據理力争。

分組就此确定, 導演組開始為嘉賓們分放基礎的求生包,每一份都有七樣道具:食鹽、多功能刀具、指南針、手電筒、火柴, 一頂帳篷還有個節目組專用的對講機。

【食物呢?這也太簡陋了吧】

【她們又不是沒手沒腳, 不會自己弄吃的嗎】

【住的地方有了, 點火照明的也有了, 防身的刀也有了, 這還簡陋?再豐盛不如直接扭送她們去五星級酒店三天兩夜了】

【酒店三天兩夜直播嗎?直播的話我同意】

當滿屏幕刷起‘同意’時,兩隊正在兌換道具。

節目組雖然不允許嘉賓自帶食物, 卻沒有限制她們用積分兌換食物與水。

方塊隊沒有使用積分, 而是靠着節目組贈送的兩次機會, 兌換了兩罐罐頭, 與一個放着常見藥品的小型醫療包。

二人的交談過程很簡便,寧扶光提出想法, 虞驚棠應答,總字數不超過二十個字。

以至于兌換成功了,還有人茫然她們怎麽商量的這麽迅速。

而鏡頭一轉紅心隊那邊,三人則顯得有些糾結。

江落月沒有野外求生過,為了求穩,選擇了壓縮餅幹。

雖然難吃,但至少能為身體補充能量,還便于攜帶。

付雲清反複挑選,最終選了個大容量水壺,到手以後晃了晃,對着空空如也的內膽靜默數秒:“還要自己裝啊?”

“不然怎麽叫求生呢。”導演左顧右盼,不和她對視。

付雲清又問:“喝野外的水喝出問題了怎麽辦?”

導演:“……你們可以使用求生包內的火柴,點燃易燃物,燒開再喝。”

付雲清只好把蓋子擰了回去,又将水壺塞進小包裏。

但當向梵選擇時,她卻劍走偏鋒,拿了個釣魚大禮包——釣竿魚餌魚鳔,你能想象到所有坑騙新手的美麗小垃圾,都在其中應有盡有。

“拿這個有什麽用?”付雲清茫然。

向梵:“可以釣魚。還有,我想選什麽,和你似乎沒關系吧。”

“那你別組隊啊?”付雲清立即反擊,語氣激昂。

江落月和她選的都是實用型,為團隊做貢獻,就向梵選個破釣魚的,能釣上來什麽?

向梵冷嗤,也沒改變選擇。

付雲清蔫蔫的,江落月安撫道:“做任務也可以兌換道具,不是什麽大問題。沒準向導釣魚沒準很厲害呢?我們就解決食物問題了。”

“這才是正常人會有的想法。”向梵感嘆,“你很有先見之明。”

江落月:“……雲清也只是為團隊做考慮,向導,你覺得呢?”

被她求助似的目光一盯,向梵也只好就此作罷。

順理成章的,付雲清與江落月又離得近了點,她抱着水壺,哼哼道:“還是你好,向梵根本不是正常人。”

江落月感覺自己已經漸漸習慣了:“小問題。重嗎?要不我來拿吧。”

交談間,導演宣布方塊隊已經可以離開,自行探索,紅心隊則還需要等待幾分鐘。

人少的一方有特權,但這一次,沒人反對,付雲清還難得點頭,認可節目組的做法。

見江落月看向自己,她自然解釋:“讓她們先去探路,有危險不就提前知道了。”

寧扶光青筋暴起:“這片雨林沒有危險,就算有,也沒人會給你通風報信。”

“是嗎?”付雲清看上去有些遺憾,但還是大方道,“不過我們人多力量大,也不是很缺你們的消息。”

江落月及時打住:“好了!別說了!現在不如讓我們讨論一下,接下來要去哪裏?”

雨林裏自然沒有地圖,節目組也只配備了基礎的指南針,向梵思索片刻,說:“先去找水源吧,雨林裏的水源一般在地勢低的地方。”

這個提議得到了一致認可。

畢竟她們并不是來專業求生的,需要做到的,無非是确保自己的生存,與空閑時完成任務。

紅心隊就此踏上征途,趕路期間,彈幕紛紛感嘆:

【向梵為什麽不換隊伍啊?我想看落月驚棠一隊,還我美帝!】

【紅心隊好可怕,兩個德高望重的前輩搞霸淩,江落月都不敢說話了,心疼】

【付雲清粉絲不要再假惺惺反串了好嗎,付雲清和江落月貼貼的正開心呢,你眼睛紅得滴血了她都不會看你一眼。】

【她們仨也沒說話啊,你們怎麽也吵的這麽熱鬧,隔壁方塊隊不僅直播的不說話,彈幕也沒多少】

有人随手點開方塊隊直播間,與尋找水源的紅心隊不同,寧扶光更偏向先确定住址。虞驚棠也不會出言反駁,方塊隊便在一言堂決定下尋找起平地。

兩人間沒有交流,直播間氛圍也格外沉寂。畢竟這次直播,嘉賓們看不到彈幕。

沒有正主的回應,許多人自然更樂意看自帶戲劇效果的隊伍——、

“這條路真的有水嗎?”

付雲清看一眼手表,距離她們出發,已經過去近一個小時。附近不僅半滴水的影子都沒看到,反倒還越走越深入,密林郁郁蔥蔥,幾乎遮擋所有陽光,顯得陰冷而又壓抑。

她毫不懷疑,再走下去,附近一定會出現蛇。

節目組是說會保證嘉賓安全,但沒保證過嘉賓一定不會被動物襲擊啊。

付雲清停住腳步,江落月擡眼時,向梵側耳聽着什麽,又用手去撥弄泥土:“這附近泥土已經有些濕潤了,再走一段路應該就到了。”

付雲清:“……你聽見什麽了嗎?”

她問的是江落月,江落月茫然搖頭,但兩人還是選擇相信向梵,沒有多問。

【這附近真的有水嗎】

【土有積水或者泥濘,就意味地勢低,附近很可能有水流。向梵思路是對的,但是我查了下天氣,Q省前兩天都在下雨,不排除泥土濕潤是因為雨水的原因】

【那不是完了,付雲清看起來要炸了】

【被人亂帶路硬走一個多小時,換我也扛不住啊】

果然,三人又走了許久,不僅絲毫不見水源,泥土還越來越幹涸,在看見不遠處的山脈後,向梵停下腳步:“走錯了。”

“走錯了?”付雲清深吸口氣,“一個半小時,一句走錯了就結束了?”

“不然要說什麽?”向梵同樣懊惱,但還是下意識回擊,“出發前沒人有意見,不就意味着決策風險由三個人承擔嗎?”

她直接将指南針遞給江落月:“我不會帶路,你來吧。”

“在這裝什麽樣子呢。”付雲清直接打斷她,“我質疑你的時候你不讓她來?現在眼見路帶偏,收不了場了,讓她來了?是不是江落月帶錯路,你還要出來主持大局啊?”

戰火一觸即發,江落月卻直接接過指南針,沉吟數秒——看不懂。

她幹脆随便選了個方向,直接啓程,很快,本在吵架的兩人追了上來。

“你怎麽走這麽快。”付雲清問的有些快,語氣卻沒适才那麽激烈了。

“你們吵架,我在不在都沒區別。”

【好紮心的事……】

但編輯這條彈幕的網友還沒把“事實”打全,付雲清已經反駁:“我們是一個團隊。少了你,三角形就少了尖,變成平行四邊形了。”

江落月:“……你數學圖形學的還挺好。”

付雲清被誇了一句,瞬間又恢複生龍活虎的模樣。

可很快,一個嚴峻的問題又落在三人眼前。

她們忘記了來之前的路。

都是第一次荒野求生,誰都沒有要在樹上做标識,以防迷路的意識。

江落月決定民主一點:“要選方向嗎?”

向梵虛心提問:“不選會怎樣?”

江落月:“憑我的直覺亂走。”

她以為這個不靠譜的提議會讓兩人拒絕,但出乎意料的是,付雲清與向梵都選擇了憑直覺。

“反正已經浪費這麽久時間了。”付雲清說,“不差這一會。”

江落月:“……”

江落月也不清楚今天運勢究竟是好還是壞,但在她按照直覺朝南硬走十分鐘後,三人終于第一次見到了岔路。

好巧不巧,正好三條。

仿佛連連看一樣,三條通道都很狹窄,一條地面有樹枝,一條道路泥濘,一條偶有藤蔓,甚至還有小腳印,似有兇獸出沒。

“走中間這條吧。”向梵最先開口,試圖将失去的信任奪回來,“道路泥濘,植被繁茂,應該距離水很近。”

“不了。”付雲清一指左側那條,“這條看着安全。”

“江落月,你覺得呢?”

向梵尋求江落月的想法,她卻遲疑着,看向最後一條路:“我想走這條。”

面對兩人錯愕的目光,江落月解釋:“動物也要喝水吧?這裏有它們活動的痕跡,沒準會有水源。”

付雲清立即附和:“說的有道理,我和你一起!”

“裏面也有可能是動物的栖息地。”

“節目組發了對講機,”江落月看付雲清一眼,搖頭道,“如果向導找的方向是正确的,可以随時聯系我們。”

話說到這份上,向梵點頭,沒再強行說服兩人。

隊伍就此兵分兩路,有人質疑:【丢下向梵一個人也太危險了吧?】

【整座山都是攝像頭,還有工作人員跟着,危險什麽?一直磨磨蹭蹭,天黑前不生火,沒住宿的地方才最危險。】

兩人剛出發,江落月就明确了此次旅程目标:“找得到水最好,找不到也不要太深入,天黑前和向導會和。”

付雲清自從踏入這條路,就開始警惕地看向四周,好一會才回答:“她可以管好自己。”

“她那裏沒有食物。”江落月側臉,看她一臉緊張,有些困惑,“你在看什麽?”

“熊啊。”付雲清說,“你不覺得熊很恐怖嗎?一口就能咬死人。”

……任何猛獸不都可以一口咬死人類嗎?

江落月茫然:“你很怕熊嗎?”

“你沒看過熊吃人嗎?”付雲清說,“它們吃人之前,會把人當玩具,折磨很長一段時間再吃。”

江落月聽付雲清說了幾個恐怖案例,尤其知道其中幾個都是在山林裏發生後,她看一眼四周環境,緩緩道:“在這裏,還是不要說這些了吧。”

付雲清眨眼:“你害怕嗎?”

江落月試圖面無表情:“不害怕,只是覺得有些不吉利。”

“害怕很正常。”付雲清說,“我小時候聽我姐說這個故事也很害怕,但現在看,也就這樣吧。我在你身邊,你大可以安心。”

……小時候?難怪這麽大了還有心理陰影。

理智告訴江落月,不要再回答付雲清了。越答複付雲清,付雲清越嘚瑟,話越多。

但在好奇心驅使下,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狀若不經意問道:“安心在哪?”

“就算死,也是兩個人一起死,你不會太孤單。”付雲清随口說完,像想到什麽,眨了眨眼,“現在是不是更不吉利了?”

江落月:“……”你也知道不吉利啊?

【不利于直播間觀衆精神狀态的話少說】

【兩個人死也要死在一起?這是付雲清能說出來的話?】

【傳下去,付雲清要和江落月同葬】

【就一會沒來直播間,付雲清已經賣這麽大了嗎!】

雖然話不吉利,但冥冥之中自有狗運。或許是點點發威,兩人一路上都沒碰到任何野獸,只聽見小鳥叽叽喳喳的聲音。

和付雲清一樣!

江落月正想着,付雲清突然朝旁邊走了幾步,繼而俯身在枝葉裏撿出一只小鳥。小鳥還是幼雛,身上覆蓋着稀疏的絨毛,此刻翅膀顫抖,似乎是摔傷了。

兩人同一時間仰頭,果然看見略高一些的地方有一窩鳥巢。

“送回去會好嗎?”付雲清不确定地問。

江落月茫然,下意識回頭——

“許姐!不要藏了!”

自認為隐藏很好,躲在樹後一聲不吭的随身攝影:“……”

數分鐘後,許姐看着兩人一鳥,陷入沉默。

付雲清看一眼鳥,看一眼江落月。

江落月摒棄赧然,理直氣壯:“不管藝人可以,動物總要管吧。這是救治野生動物,是好事,會上熱搜的。”

“綠鹦嘴鹎,很常見,不是野生動物。”許姐說着,還是從付雲清手中接過,離開前,狀若不經意道,“你怎麽發現我的?”

江落月困惑:“你不是從剛開始錄制,就一直跟着我們嗎?”

這也需要發現?

許姐像是遭受巨大打擊,就此離開。換來的新攝影師神出鬼沒,付雲清與江落月都不認識。

走了一段路,付雲清突然說:“第一次聽你那麽大聲說話。”

“不喊大聲一點,她會故意裝作沒聽見,不理人。”

江落月解釋的自然,付雲清回想起節目組的種種行徑,深以為然。

因為幹渴而暴躁的心緒竟也莫名其妙被撫平,付雲清看一眼江落月,不自覺抿起嘴唇,別開目光。

二人氛圍和諧時,向梵俯下身。

這一次,她選擇的路沒有錯。越往裏走,小路越發有下坡趨勢,地面濕潤,空氣中彌漫着植物雨後的芬芳。

河流蜿蜒而行,陽光灑下,清澈的水被折射成泡影。

【很多人質疑很多人嘲笑,但她們都忘了,向導就是向導啊】

【跟着向導不迷路,她叫向梵你記住!】

【我們是冠軍!】

望着眼前的河流,向梵深吸一口氣,略略平複呼吸後,才将對講機取出。她也常用這個,熟練地調出頻道,卻并沒有回音。

向梵這才想起來,分開前忘記和江落月她們約定了。

但只要她們開機,一個個試過去,總能有人能聽到——

于是,幾分鐘後。

本還安靜到只剩風聲的方塊隊直播間,突然被向梵擴大到略顯失真的聲音充斥:“喂!江落月!付雲清!收到請回複!”

【???】

【好熟悉的聲音,你是?】

【向梵!你怎麽會在這!】

正在釘帳篷的虞驚棠停下動作,拿起對講機,困惑道:“你們不在一起?”

另一側,向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陌生聲音震住:“虞驚棠?怎麽接的是你,這已經是2號了。”

她再調成‘1’頻道,這一次,回答向梵的成了寧扶光:“你和她們走散了?”

向梵:“……”

幾分鐘後,她将對講機關機,收拾好包,踏上返程。

走之前,還不忘對攝像頭低聲道:“說的話全忘到狗肚子裏去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對講機沒用,而是江落月和付雲清根本就沒開機】

【有沒有一種可能,向梵知道她們沒開機,所以準備尋仇去了】

【向梵一殺起人來就發狠了,忘情了……】

好巧不巧,就在向梵關機沒多久,付雲清終于從包中拿出對講機。

“這東西怎麽用?”和向梵一樣,她反複調試頻道,但這一次,沒一個人和她處于同頻道——

就連寧扶光與虞驚棠,都因為向梵三句話蹦不出一句知識點,而選擇關機圖清淨。

“向梵沒開機?”付雲清撇唇,“還以為她記性多好呢,說完話轉頭就忘。”

江落月關注力卻不在她身上。

不遠處,風聲呼嘯,遙望過去是一座山脈,低頭仍是一片密林。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死路。

好一會,她才收回目光,抿起唇:“抱歉,帶錯路了。”

“這也要道歉?”付雲清收起對講機,不以為意,“隊友不就是有責任一起擔嗎?我要是怕走錯路,和你一起幹嘛。”

【你剛才對向梵不是這樣吧】

【論起隊友情,趙袂有話說,順帶每日一問#趙袂今天退圈了嗎?#】

“我也不是對每個人都那麽兇的。”返程路走到一半,付雲清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江落月沉默的原因,突然解釋,“和我相處過的人都知道,我脾氣很随和。”

本還因為她的話有幾分動容的江落月:“……你很好,但随和還是算了吧。”

付雲清立即道:“你什麽意思!我不随和嗎!”

江落月無聲回望,付雲清吹起口哨,移開目光:“嗯,有些時候脾氣不好,也是人之常情。”

她莞爾,還想說什麽,另一道女聲卻先她一步發問:“有些時候?是無時無刻都在發火和發火的邊緣吧。”

江落月錯愕看去,向梵靠在樹邊,包随手放在地上,還是拍攝前那副懶散的模樣,但神情顯然倦怠幾分。發絲散亂,卻平添幾分幹練的美。

“……向導?”

江落月遲疑時,付雲清已經補上了下一句:“你怎麽在這裏?”

“怕我再不來,你到天黑都找不到路。”向梵先是冷聲回應付雲清,才溫聲對江落月道,“我那邊找到了水源,但對講機聯系不上你們,就跑了一趟。”

沒有江落月的帶路,三人沒準此刻還在無頭蒼蠅般到處亂轉。

“誤打誤撞,運氣好而已。”江落月彎眼,心內終于長松口氣,“謝謝向導。”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向梵緩和臉色,難得誇道,“付雲清說的歪理裏面,勉強算有道理的那一句。”

“我說的有道理的話多了去了,你自己聽不懂而已。”付雲清嗤笑,唇角卻勾了勾,看上去心情不錯,“好了,帶路吧,跑這麽遠也不麻煩。”

這句話剛說完,江落月就直覺付雲清要踩雷。

果然。

向梵腳步一頓,回身冷眼看付雲清:“真把我當帶路的了?”

付雲清立即炸毛:“你自己說的,管我什麽事?這麽沖幹嘛!江落月你聽,不是她兇我,我怎麽可能罵她!”

二連雷!

果然,向梵冷笑一聲,丢下一句“愛走不走”就徑自離開。

看着向梵果決的背影,付雲清正深吸一口氣,還欲放大招時,女人像突然想起什麽,轉身牽起江落月的手腕,就帶着她往前走。

付雲清急了:“你要綁就綁江落月的行李,綁她幹嘛!”

向梵卻懶得理她,江落月試圖掙紮,卻聽極輕一聲:“拿着東西不累嗎?讓她拿。”

江落月與向梵對視,數秒後,猶豫着,将包丢下。

“你把她放開!”

耳後,果然傳來付雲清吵吵鬧鬧的聲 音,她在間隙中回頭看了一眼,付雲清帶着兩人份的包,憤憤地追在身後:“不許碰她!你這是利用職務之騷擾同組演員!我要曝光你!”

向梵:“……也真虧你忍得下。”

“她脾氣其實很好。”

江落月試圖為付雲清辯駁,但當她轉頭,與付雲清對視時,耳邊回蕩的還是那句熟悉的“江落月!你看她!我就說她不是正常人吧!”後——

江落月沉默了。

向梵似笑非笑:“脾氣好。”

江落月面無表情:“有些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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