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落月超愛!/喜歡付雲清還是……
第29章 落月超愛!/喜歡付雲清還是……
29
在寧扶光提出意見前, 導演強硬地拍板定下分組,轉而講述起今日的游戲規則。
與第一期類似,嘉賓需要在指定區域完成各類任務, 完成的任務數量, 将與她們的午飯息息相關。簡單點說,排名第一吃國宴,排名倒數啃空氣。
江憐言立即道:“有三個人的隊伍, 一次性可以做三個任務?”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導演尴尬道:“理論上說, 是可以的。”
八位嘉賓, 理想狀态下是分成四隊, 公平競争。誰曾想大家都這麽不講武德, 硬生生分出五隊,開始碾壓似的不公平競争。
可偏偏, 被‘碾壓’的幾人卻毫無所覺一樣, 付雲清甚至格外躍躍欲試:“等着倒數吧,看我是怎麽拿第二的。”
向梵翻了個白眼, 懶得理她。虞驚棠倒是啓唇, 吐出一個“哦”字。
付雲清一拳打到棉花上, 覺得對方還不如不回複。
她們都沒意見, 反倒顯得‘争取權益’的江 憐言格外突兀, 她欲言又止,還是咬住嘴唇, 沒再開口。
随着導演宣布倒計時開始, 工作人員才姍姍來遲發放起地圖, 顯然這也是節目組拖延時間的小心機。
江落月道謝, 還沒看兩眼,付雲清突然湊到眼前:“我走了。”
她一怔, 不清楚對方為什麽要特意告知自己一句,付雲清卻說完就跑,宛若被坦克彈射的炮彈,生怕晚一秒都占領不到先機。
眼見她的背影如陣風般消失在綠蔭裏,工作人員錯愕的聲音響起:“付、付雲清沒拿地圖。”
江落月啞然失笑。第一期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付雲清非常能跑,一跑起來隊友都只能跟在後面吃尾氣。
如今吃尾氣的變成了自己,她竟然覺得感覺還不錯——
果然是被付雲清帶偏了。
江落月這樣想着,要走了地圖。反正地方就這樣大,總會再見面。
向梵望着她的動作,雙手插兜,狀若無事地走近。
“向導?”江落月眨眼,“怎麽了?”
“你們準備去哪?”向梵開門見山,“帶我一個。”
虞驚棠立即投來目光,似乎只要江落月敢答應,她也會提出同樣的要求。
江落月:“這個要看她們的想法。”
瞬間被注視的段曼和于秋:“……?”
段曼往江落月身後躲了躲,于秋則直接不慣着幾人:“導演?她們想跟着我們隊,這是不被規則允許的吧?都這麽非法組隊,游戲怎麽玩?”
眼見兩人被制止,寧扶光略有遺憾。剛收回視線,就發現身旁有一道更灼熱的目光。
“寧總。”
江憐言剛開口,寧扶光就一指地圖,轉移話題道:“一起行動太耽誤時間,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三個半小時後在這裏彙合。”
江憐言有些不平:“可她們都是一起的。”
寧扶光擡眼,江落月隊果然已經确認好方向。段曼和于秋像兩條尾巴,緊緊跟着江落月。不知聽見了什麽,少女彎起唇,側臉回答。
望着她雀躍的模樣,寧扶光焦躁的情緒也被撫平幾分,她敷衍道:“不會的。知道趙袂嗎?”
江憐言遲疑道:“第一期的嘉賓?”
像趙袂這種上一秒直播綜藝、熱度無數,下一秒就被爆黑料、原地退圈的藝人實在不多見,即使江憐言沒關注過《讨厭我》,也聽說過他的事跡。
“像他那種……人都能完成任務,你要相信自己也可以。”
【寧扶光是不是想罵人,我看出來了!】
【像他那種蠢人都可以,你為什麽不行?】
江憐言一時語塞,還沒想出辯駁的話,寧扶光已經轉身離開。即使故意放緩速度,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在‘跟蹤’江落月的隊伍。
如果這種跟蹤,只有一次,或許還能被稱為偶遇。
但當這樣做的足有三個人後,即使江落月再想忽略,也不得不轉身,無奈提醒:“導演說過,不能一起。”
“沒有一起。”向梵道,“巧合遇見了而已,算違規組隊?”
虞驚棠:“嗯……”
【怎麽不算呢?】
寧扶光晚來幾秒,恰好沒被抓包,她雙手插兜,附和起江落月的話:“是不是組隊自己不知道嗎?導演說過,非法組隊會直接判負,不要因為江落月好說話就一直欺負她。”
虞驚棠質疑:“沒說過。”
反正她沒聽見。
可導演卻借坡下驢,原地将寧扶光胡編的話加入規則。
江落月失笑,一本正經道:“小棠,向導,你們也不想直接判負,被付雲清笑話吧。”
兩人沉默當場,彈幕瞬間發出爆笑。
【小棠,向導,你們也不想在江落月眼前丢臉吧】
【為什麽我感覺她們現在就很丢臉了[捂臉]】
為了防止嘉賓再被‘糾纏’,節目組送佛送到西,決定将兩人帶去随機任務地點。臨走前,向梵一指寧扶光:“她呢?她憑什麽不走?”
寧扶光頗有些得意:“我是偶遇,江小姐明察秋毫,不會誤會的,對吧?”
但當她側臉,看見的卻是滿臉猶豫的江落月:“江小姐?”
江落月與她異口同聲:“把她也帶走吧。”
寧扶光:“…………”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直到三人被節目組像扣押犯人一般帶走,于秋還有些沒回神:“寧扶光怎麽上車前還一直在看你,她肯定是恨上你了。”
江落月錯愕:“是嗎?”
于秋點頭:“當然,她看你那個眼神,就和你在劇裏看我似的,好吓人。”
段曼聽着兩人的對話,滿臉茫然。寧扶光走的時候不是在笑嗎,和恨有什麽關系,還是說現在的潮流都是用‘恨’代替‘愛’?好複雜,感覺要長腦子了。
交談間,三人打卡了第一個任務點,那是一個露天的石膏娃娃小攤,此刻正有不少路人在塗畫。但這顯然都是她們的僞裝,幾乎是幾人剛走近,就有人壓不住尖叫。
江落月還看見了疑似自己的粉絲,上一秒目光灼熱凝視自己,下一秒又滿臉嫌棄看她身邊的隊友,像是格外恨鐵不成鋼一樣,時不時嘆口氣。
感覺自己也被罵了的江落月:“……”
攤主忍笑宣布規則,她們需要選擇一個人在十分鐘內畫出石膏娃娃,并讓現場的衆人評分,綜合分在六分以上,即為完成任務,反之失敗。
于秋錯愕:“只能一個人?”
“你們都可以參與,但任務只能完成一次。”
江落月了然,這個規則是為了照顧落單的幾隊,但她本來就沒有靠人數取勝的想法,接受良好。
三選一時,江落月主動道:“我沒畫過,沒有經驗。”
于秋:“我畫畫不太好。”
臨危受命的段曼:“那我來?”
得到肯定的答案,段曼坐下,拆開顏料,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光是這副架勢,都讓于秋點頭:“很好,有氣勢,這一分就靠你了。”
十分鐘不長不短,足夠兩人打卡下一個任務點。桌上放着許多飲料、調味品和玻璃杯。
規則十分簡單,兩位嘉賓丢骰子決定先後順序,對彼此進行快問快答。誰拒絕回答問題,另一方便要在杯中增加一種飲料。綜合下來回答問題最少的嘉賓,需要喝下成品。
可以說,越熟悉的嘉賓,越能輕易完成。
江落月與于秋躍躍欲試,但很可惜,這個任務是對抗制,她們只能和隊伍以外的嘉賓進行游戲,兩人只好作罷。
回到石膏娃娃攤前時,段曼的繪畫也将近尾聲,從背後看去空空如也,只能望見段曼認真的神情。
“畫了什麽?”于秋剛問完,就被成品驚的說不出話。
石膏娃娃仿佛開了眼角,眼珠子比嘴還大,纖細的卷睫毛宛若蚊子腿,段曼還用她的死亡審美,為這張臉畫了個紫色的嘴唇。
“別畫了。”于秋認真道,“我怕有人以它為原型做邪典動畫。”
滿腔熱血剛想求誇獎的段曼:“……啊?有那麽醜嗎?”
她反複審視,沒覺察問題,下意識看向江落月。
江落月面露難色,還是溫聲點評:“其實仔細看,有鼻子有眼,你畫的已經很厲害了。”
“啊——”
現場突然又傳來陣陣騷動,但當江落月看去,卻發現大家都神色如常,根本沒辦法讓人将尖叫與她們相關聯。
在江落月媽媽課堂開課時,于秋走近衆人,一言道破:“她都畫這麽醜了你們還嗑她cp?”
有人小聲頂嘴:“可是她畫這麽醜了落月還誇,落月好愛,她們好真……”
于秋恨鐵不成鋼:“嗑點好的吧。”比如她和江落月就不錯。
在cp腦的加持下,這個在于秋眼中0分都得不到的石膏娃娃,居然獲得了9.5分的超高評分。
扣除的0.5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段曼還有進步空間。離開前,攤主還特意将成品交給段曼:“其她嘉賓做這個任務,都是要把成品留下的,但你畫的太好了,我不忍心讓你的著作和你分離。”
雖然總覺得對方說話很奇怪,但抱着娃娃的段曼又覺得自己行了,開始為自己辯解:“其實也沒那麽醜吧。”
于秋痛苦閉眼,不想再參與這個話題,江落月斟酌言辭,思考怎樣才能讓段曼清醒時,一道充斥活力的女聲響起——
“落月?”她擡眼,付雲清站在那個快問快答的長桌前,手正格外不老實地翻看着卡牌。
付雲清揚唇,心情愉悅,還沒等到江落月的回答,視線就被極其鮮豔的娃娃吸引,脫口而出一句:“這什麽東西?好醜!”
*
随着段曼心碎一地,于秋敷衍安慰時,付雲清小聲吐槽:“說實話嘛。”
她聲音很輕,不熟悉的人眼前,付雲清還是很懂得‘尊重’的。
江落月啞然失笑,将對方遺漏的地圖還給她,付雲清看了幾眼,略有得意道:“我已經做完三個了,前面的任務都很簡單。”
【奪少?三個?】
【三個人快半個小時了只做完了一個……還是靠憐憫心獲勝的,你們是來秋游的嗎】
江落月認真點頭:“我會去看的。”
付雲清:“……我就在你面前,你就不能問問我有什麽任務嗎。”
江落月回答的十分務實:“去了就知道了。”
工作人員拿來兩個骰子,江落月随手一丢,運氣不好地擲出個‘2’,她以為自己一定會是被提問的那方,卻沒想過付雲清居然緊随其後丢了個‘1’。
看着兩枚骰子,江落月莞爾:“你故意的嗎?”
“我只是運氣不好!”付雲清強調。
快問快答一共二十道題目,前幾個問題還算正常,只是詢問平常喜歡的影視綜藝和圈內關系好的藝人,但越往後,問題也越發變味。
“在虞驚棠和向梵中選擇一個人當隊友……”
付雲清:“我選懲罰。”
“在向梵和寧扶光……”
“懲罰——”
二十個問題,一半都是将三個人排列組合,讓付雲清挑選隊友。但凡付雲清态度軟一點,随便選一個,都能随意取勝。
但她就是一條路走到黑,最後聽到名字就說懲罰。
問答結束後,換付雲清坐在問詢的位置,江落月直覺,自己的問題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果然,從第一個問題開始,節目組就在流量邊緣反複試探。
“最喜歡的歌手是誰?”
“虞驚棠。”
“最喜歡的導演是誰?”
“向梵。”
“最喜歡的綜藝是?不許說讨厭我!”
江落月深吸口氣,也不是很想在這種環節誇節目組,随口說了個同期的綜藝。
之後的問題,全都圍繞着幾位嘉賓,當付雲清問及“最喜歡的演員”這個問題時,江落月終于出現短暫的猶豫。
須臾,她點名似的念道:“付雲清,于秋……”
但凡是重生後合作過的女演員,都被江落月念了一遍。
本還眉飛色舞等誇獎的付雲清:“為什麽一到這個問題,你就有這麽多最喜歡的?”
江落月想,當然是因為之前合作過的她記不起來名字了,不然還有更多。
但這話不能說,一說付雲清要瘋了。她閉嘴,老實地微笑,付雲清只好繼續問:“喜歡夏天還是冬天——”
“都不喜歡。”
“現在腦子裏想到的第一個詞是什麽?”
“……石膏。”
“更喜歡貓還是狗?”
“貓。”
付雲清滿臉震驚:“你為什麽不說點點!”
江落月:“……”如果節目組的題目是更喜歡點點還是貓,她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選前者,但它問的又不是這個。
但付雲清還沒來得及生氣,就随口念出下一個問題:“更喜歡付雲清還是虞驚棠?”
剛念完,她陷入怔然,格外期待江落月的答案。
江落月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喜歡”,聽完問題才懸崖勒馬:“懲罰。”
付雲清遲疑:“更喜歡付雲清還是寧扶光?”
“懲罰。”
“喜歡——”
“懲罰。”
無論問題是什麽,只要有關具體的人,江落月統統選擇懲罰。
付雲清起初還很滿意,直到她發現江落月寧願在“更喜歡付雲清還是狗”中選輸給貓的狗,也不肯說一句“付雲清”,她終于急了。
随着語速越來越快,問題越來越激烈,到最後,付雲清甚至直接丢了題卡,破罐子破摔地問:“更喜歡付雲清還是段曼的石膏娃娃?!”
她就不信,這個問題江落月還能選石膏!
江落月望向場外,段曼滿眼情真意切,她再遲疑地看向眼前,付雲清也是情真意切的瀕臨破防邊緣。
在目光夾擊中,江落月學付雲清吹口哨的模樣,故作雲淡風輕道:“我選懲罰。”
“江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