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34章
兩人從陽臺輾轉到卧室。
時琦摟着他的頸子, 額頭覆上了一層薄汗。
指腹堪堪擦過那團霜雪上的紅杏,時琦忍不住繃直了身體。周慕深捉住她的手,覆在他皮帶搭扣上, 聲音暗啞:“幫我脫了。”
指尖冰涼的觸感, 昏沉的意識清醒了不少,想起這是在周慕深的外婆家, 心裏有幾分顧忌,她仰起頸子,在他耳邊低語。
他捉住她的手,覆在那上頭,眼睛沉沉盯着她:“你覺得能停得了嗎”
時琦兩頰滾燙, 手下那東西好大一團,無法盈握,她小聲嘟囔:“臭流氓。”
“乖, 解開。”
他的手指順着她的尾椎滑下,勾住那片薄料,時琦配合他的動作。她在□□上向來不忸怩,膽大得很。這一點,周慕深很滿意, 擡高她的一條腿,正欲進入。
門外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了敲門聲。
周慕深輕輕啧一聲, 不耐地擰起眉頭。
“時琦, 睡了嗎?需不需要給你們拿條空調被?晚上可能會有暴雨。”
所幸此刻屋裏的燈是關的。
周慕深掐着她的腰,慢條斯理的磨, 時琦一開口,便忍不住嘤咛,她瞪大眼睛,只好将手掩住嘴。
黑夜裏,周慕深輕笑,親了親她的手背,壓低聲音:“手拿開。”
時琦依言照做,他的唇代替了她的手,擡高她的臀,一沉到底。
C市最大夜場的包廂裏。
楊博钰摟着一姑娘,點了根煙。
“楊哥,聽說你把B市那周司給整了?陳老頭還停了人半個月了,可真厲害。”那人豎着拇指,啧啧奉承道。
楊博钰笑,将煙頭撚在煙灰缸裏:“兩年前那個仇,老子可還記得,還不整死他。”
楊博钰這人,就是一個不學無術靠着家裏老子的權錢勢為非作歹的主兒,在C市,名聲挺遠的,但确實臭名遠昭。這夥人裏,雖然面上敬着他,但打心眼裏是瞧不起的,敬的也不過是人家老爺子的錢權罷了。
這年頭的人,陽奉陰違。
“不過也只是休息半個月,緩過這陣風波,估計也沒什麽事兒了。”
楊博钰也清楚這問題,但能潑個髒水讓周慕深髒幾天,他心裏也舒爽。
宋淮南得知周慕深來C市,特意拉他出來聚聚,定了個包廂。
“嫂子怎麽沒來?”
周慕深摸摸鼻子,面色如常,“她今兒不大想出門。”實則是,昨天折騰的恨了點,那姑娘一早上都沒搭理自個。
兩人進了電梯,聊着些話,電梯到達二樓時,倒是進來一姑娘。
宋淮南漫不經心瞥去一眼,視線交彙,停滞數秒,那姑娘如見了狼似的,又迅疾退出電梯門外。
電梯門緩緩合上,宋淮南懶懶的收回視線,從西褲口袋裏摸出了煙盒。
“認識?”
宋淮南低眉點火,臉上神情淡漠:“不認識。”
周慕深也不戳破,不疾不徐:“我怎麽瞧着,剛才這姑娘跟前兩天你大鬧片場的那條八卦報道女主角有點像?”
宋淮南吐了口煙,又恢複一貫的吊兒郎當的姿态:“你眼花了。”
電梯門開,兩人進了包廂,裏頭倒是還有其餘幾位宋淮南的朋友。
周慕深剛在位置上坐下,和裏頭的人聊了幾句,就有人起哄招來幾位姑娘。
宋淮南擡腳踹了那起哄的人一腿:“要招,你們自個玩,先說好,我和周慕深不需要。”
有人道:“怎麽着,你宋大少這是要從良了前兩天,大鬧片場的那事兒,我們可都聽說了。”
宋淮南拾起邊上的紙巾盒扔過去:“滾蛋。”
七八個姑娘魚貫而入,個個條順兒盤正。
一陣濃郁香味撲來,身旁有人落了座。
顧君娜算是膽大的,這裏面幾個姑娘,見到周慕深,雖蠢蠢欲動,但還真沒人敢上前,畢竟這男人手上還戴着婚戒呢,雖然已婚來這兒偷腥的人見過不少,但終歸還是有幾分顧忌。
顧君娜在這群姑娘裏,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大着膽兒上來,卻見這男人半分注意力都沒分給自己,不免有些讪讪的。然而在這聲色場合混的人,向來也不是小角色,哪能是這一點小挫折就能給擊敗的?
再況且面前這男人,氣質卓然,淺藍色襯衣袖子堆到手肘,和人談話,一派周正溫雅,眉眼俊隽。
她拿起茶幾上的紅酒,倒了小半杯遞給他:“周先生。”
周慕深目光微擡,沖她看來,目光沉靜幽邃,他臉上還有淡淡笑意。顧君娜卻莫名覺得有一股壓迫力,她正想收回手,卻沒料他接過那高腳杯,擱在桌上:“家裏太太管的嚴。”
顧君娜神情微僵,淡淡一笑:“周先生和令夫人的感情想必很好。”
坐了半個小時,周慕深和宋淮南先行離開,倒沒想到下樓的時候,和楊博钰撞個正着。
楊博钰一笑:“喲,這不是周大司長嗎?今兒怎麽有閑情來C市了?”
宋淮南:“楊博钰,你別沒事找事兒。”
“宋大少,這話是怎麽說,楊某不是看到周大司長,特來打聲招呼。”
周慕深倒是不見絲毫愠色,臉上仍舊挂着笑,好脾氣地和楊博钰說了幾句。臨走時,擡手拍了拍楊博钰的肩頭,意味深長道:“楊少可悠着點兒,別讓周某再送你一回到監獄?”
時琦陪着何老夫人,坐在客廳看電視。
何老夫人道:“昨晚睡覺會冷嗎?”
時琦一怔:“不會,剛剛好。”
何老夫人點點頭:“昨晚怕你們冷,原想給你們兩送條空調被,不過你們早睡下了。”
時琦臉不紅心不跳地撒着謊:“昨晚有點累,所以睡早了。”
何老夫人将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外頭有停車的聲響,何老夫人說:“應該是慕深回來了。”
話音剛落下,周慕深便推門進來:“外婆,還沒睡呢?”
何老夫人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要睡了,你們也早點睡。”
老人家上了樓,客廳裏只剩下兩人。周慕深見這姑娘目不斜視盯着電視屏幕,從頭到尾愣是連個眼神都不給他,他擡頭拍了拍她的腦袋:“上樓。”
時琦充耳不聞,一心看着電視。周慕深搖頭笑笑,挨着她坐下,手肘搭在她身後沙發背上,指腹輕輕點着沙發。時琦繃着身子認真看了幾分鐘,端不住了,扭頭看他。
視線交彙,他眼裏噙着笑意,似早料到她回轉頭,時琦撇撇嘴:“你身上有香水味兒。”
周慕深扯起領子嗅了下,擰眉,還真是了。
一擡眼,那姑娘一副老實招來的表情。
周慕深好整以暇道:“剛邊上坐了一姑娘,估計是那時候給沾上的。”
時琦點點頭,她跪坐在沙發上,問,“哦,那請問周大司長,那姑娘漂亮嗎?”
周慕深睨着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裏,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虎口,半真半假:“沒周太太漂亮。”
楊博钰被周慕深這樣直咧咧地揭了傷疤,自然是怒不可遏。
上了車,開出一半,倒是接到了家裏老爺子的電話:“今晚回來一趟。”
“爸,我還有事。”
“有事,你能有什麽事兒,除了吃喝玩樂,你還能幹點什麽?馬上,回來一趟。”
老爺子不由分說撂了電話,楊博钰扔了手機,罵了句髒話,掃了眼副駕駛座上的姑娘:“下車。”
那姑娘愣了愣,楊博钰:“叫你下車,聽不見是吧?”
那姑娘嘭的拉開車門,嘴上罵着:“有毛病!”
楊博钰開車回到家,剛走進大廳。
就見楊老爺子坐在客廳似等他回來,他上前:“爸,你這火急火燎地讓我回來,是為了什麽事兒?”
楊老爺子将信封扔在茶幾上:“這事,是你幹的?”
楊博钰神情微變,仍是梗着脖子:“這事兒是和我有關,怎麽了?”
楊老爺子倏地站起身,手指點着他,氣急敗壞:“你還有臉問我怎麽了?!不是跟你說了,給我老實待着,別惹事生非。不惹事,你不痛快是吧?怎麽着,你還想讓那周慕深給你送一回監獄?”
楊博钰還欲再争辯,楊老爺子大手一揮:“還有網上那些事兒,也給撤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肉渣也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