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這真是防禦

第64章 這真是防禦

巨大的擂臺上,被燈光照的臉上反光的跟塗了層油似的主持人道:“錢先生這身裝備帥呆了!你選擇成為守擂方還是踢館方呢?”

錢燭來之前仔細閱讀過規則,知道這兩者的區別。

守擂有兩種模式,一種是踢館人幾人組隊強強聯手守擂,守到最後如果沒人被打下去,那守擂的幾人全員獲的比賽資格。

另一種是單人守擂,這種模式有一次失敗機會,就是你被打下擂臺了,依舊可以繼續爬上去守擂,比起前一種群體多了一條命。

踢館的模式就簡單多了。

随機對手,把随機到的十個以上對手全都打趴下,那就直接踢館成功。

至于為什麽要設定踢館人也可以守擂……當然是為了給其他選手增加趣味性。

打趴下一個踢館人就可以獲得比賽內不菲的分數加成。

比起随機單挑,守擂這種模式給了那些對自己實力有自信的選手一個很不錯的争奪機會。

錢燭毫不猶豫:“踢館方。”

開玩笑,守擂的話不知道會沖上來多少人打他,車輪戰就算了,敢沖上來的肯定強,他這小身板兒扛不住。

還是随機适合他。

第一個上來的這麽保守,觀衆席上傳來一片噓聲。

“好的,請您在這邊兒稍候,讓我們有請第二個踢館人,也是上一賽季的亞軍,趙曉!”

穿着綠色短披風的女人腳步輕快的上臺,她一頭栗色短發,長着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可可愛愛的,很難想象她是去年比賽的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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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出現,場館氣氛瞬間開始熱起來了,“趙公主!!!!!”

雄洪的男音在觀衆席響起,錢燭不由往那邊兒掃了一眼,密密麻麻人頭攢動。

趙曉選擇的是單人守擂模式,她站在主持人的右邊兒,錢燭在左邊兒,兩人泾渭分明。

很快第三個踢館者上臺,這人身高足有三米,錢燭目光在他的左手上停留,确切來說,應該是觸手。

他的左胳膊從胳膊肘那裏往下變成觸手狀态,那條觸手垂下來,幾乎能夠碰到地面,粗壯的觸手一看就讓人知道殺傷力不低。

“我要踢館。”

男人說完,不用主持人指路就來到錢燭旁邊兒站穩。

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兩米,錢燭餘光不可避免多看了幾眼這龐大的觸手。

越看越覺得……這觸手上的花紋,怎麽那麽眼熟?

藍環章魚……

“哥們。”錢燭開口搭話,“你這個很酷啊。”

三米多高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悶聲悶氣的“嗯”一嗓子。

錢燭:“你這個是不是有毒啊?”

男人這次終于正眼看了錢燭,“有,你怎麽看出來的?”

“這花紋很眼熟。”錢燭好奇心被滿足了,重新站的端端正正。

按照周睡的說法,這個賽場死人,殺人是正常的事,他得小心點兒不碰到那觸手。

他記得藍環章魚的毒好像是碰了之後多少小時內必死之類來着,忘了。

錢燭站端正沒兩秒,又跟男人搭話了,“你這毒有解藥嗎?”

“有,我準備好了的。”男人三米的身高看一米八幾的錢燭就跟成人看未成年一樣,也就多了點兒耐心,“這個跟賽場報備過,出問題他們會給選手及時打藥。”

這麽聽起來還挺負責。

錢燭最後一點兒憂心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踢館的八位全部上臺。

其中四位選擇聯合守擂,三位選擇做踢館人,只有趙曉一個人選擇單人守擂。

全場人的目光幾乎都彙聚在她身上。

腳下的巨大賽臺震動着,變成了五個賽場。

錢燭站在靠右的賽場上,一道湛藍色的光波從他頭頂掠過,包裹住了他站着的這個賽場。

半空中出現了快速閃動的名字。

“停。”

飛速閃動的諸多名字驟然停下,那是兩個字,師人。

選手臺上站起一個人,那人縱身一躍來到錢燭面前。

長發飄飄一男人,瘦的臉頰都按照下去了,看起來有點瘆人。

師人撥了撥長發,“真好,我這次一直在想着要跟你對上呢,我這運氣真好?”

錢燭不太了解,這人怎麽一副認識他的口吻?

不過這不重要。

“手下留情。”錢燭說的很認真,“比賽而已,我們就不要見血了吧?如果我們誰堅持不住了就直接認輸怎麽樣?”

師人差點兒笑出聲。

他舔了舔嘴唇,蜥蜴一樣細長的舌頭若隐若現,“沒問題。”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始比賽,當着整個中州的人虐殺對方了。

在中州,在這個殘酷的舞臺上,中州的人民可以極其瘋狂,也可以格外冷酷。

當你不夠強,那就是原罪。

不夠強還上臺占據別人的名額,那就是死了也活該!

其他賽場的人已經到齊了。

主持人站在懸浮圓盤上升起來退出比賽舞臺,賽場上出現巨大的五個屏幕。

實況轉播會出現在上面。

與此同時每個觀衆面前都有一個屏幕,這是方便他們觀察臺上選手更加細微超絕的操作。

“刷!”

銀白色冷的刺骨的長刀刺穿錢燭的肩膀。

師人皺了皺眉。

這人怎麽都不知道躲一躲?

弱到這種地步,虐殺恐怕也吸引不來其他人的視線。

細長的長刀緩緩抽出。

師人以一個帥氣的姿勢站立,擡手要甩刀上的血時才反應過來不對——血呢?!

師人:“你……”

眼前的人屈膝蹲下,籠罩住他的鬥篷落在地上。

不對!

對危險的嗅覺讓師人下意識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噼啪——”

藍色的電光在這個只屬于兩人的賽場上跳躍,瞬間席卷了整個賽場。

“啊啊啊——!!!”

選手身體素質強悍,剛開始一兩秒還能發出慘叫。

錢燭手掌按着地面,眉頭微蹙,從屈膝變成了單膝跪地,手掌用力下壓。

極為可怕的電流以他為圓心瞬間朝周圍席卷,藍白色的電光在場地上翻卷,照亮整個賽場。

黑色的鬥篷衣角随着可怕的電光起伏鼓動,他的發絲也在動,映照出一雙格外漆黑的眼睛。

慘叫聲沒了。

嘈雜的觀衆席也安靜了。

單膝跪在臺上的男人身形挺拔,哪怕跪着脊背也挺的筆直。

寬大的黑色鬥篷随着電光的起伏而起伏。

他臉上戴着冰冷的黑色面罩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臉,只露出一雙清冷貴氣的黑色眼睛。

黑色的發絲微動,長而濃密的眼睫下是似乎毫無情緒波動的眼。

而他的手下,電光還在愈來愈亮。

“……怎麽,回事?”

“我屮……雷系竟然能這麽可怕?卧槽卧槽卧槽!!!好帥啊!!!!!”

“啊啊啊啊啊啊錢先生!!!!!!!!”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先生!我的先生啊啊啊啊!!!!”

尖叫聲驟然響起,此起彼伏。

沉浸在被背刺的氣憤中的錢燭恍然回過神,他一下擡起手,席卷這個小賽場,被能量罩擋住的電光在他擡起手的瞬間消失。

錢燭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剛才要不是有他的免傷鬥篷,他就直接被那個一開始說的好好的,答應友好比賽的人捅了個對穿!

錢燭心裏很不舒服,這人一點兒沒有比賽精神。

被捅了一刀的錢燭害怕身後的人在給他脖子來一刀,就用了自己做的定身術——伏力手套,能力類似于電棍。

不過範圍略廣。

這個是根據按壓力度來抽取身體裏的能量來發電的。

他剛才雖然按了兩下,但都沒有特別用力,應該沒造成什麽傷害。

錢燭站起來,轉身想問問應該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師人要不要認輸。

他轉身的時候還快速從半開的箱子裏拿出一把槍。

看到身後的場景,他愣了愣,左右看看,沒發現師人的人影。

所以……那個黑人是師人?

他的電擊力度應該只是短暫致麻吧?怎麽…難道是僞裝?!

一瞬間,錢燭在考試時格外清晰的腦子裏想起了示敵以弱,誘敵……

呵。

錢燭擡起槍對準那團烏漆嘛黑的東西,“要認輸嗎?”

他繞着走了兩步,沒有靠近。

過了幾秒,那團東西動了動。

他是蜷縮的姿勢,精心養護的長發已經沒了,他艱難的試圖動彈,在發出一陣巨疼的呻[yín]之後不敢動了。

“…救……”

“不?”錢燭眉頭皺起。

師人手顫唞。

他懂了,這人是故意扭曲他的話,他要殺了他!

不行,他必須得自救!

錢燭面色嚴肅,這人果然是有餘力,幸虧他沒有輕敵靠近。

想到剛才被捅刀,錢燭咬牙用槍口對準那坨類似于胳膊的地方。

正要開槍廢了對方的攻擊力時——

“滴滴!”

電子音響起。

錢燭就跟聽到鈴聲後停筆的考生一樣,下意識停下,就見主持人帶着幾個穿灰色制服的人跑進來。

主持人用手帕擦着鬓角,眼睛盯着錢燭,“哈哈,錢先生恭喜你!你贏了!”

“啊?就這麽贏了?”

錢燭下意識看了眼被其他人圍住的對手,“可他不是不認輸嗎?”

“嗯…他按了每個人只有一個的退出比賽申請,自動認輸了。”主持人微笑着目光落在錢燭手上,“您是有兩個能力?我記得您寫的能力似乎不是雷電……”

錢燭看了一眼他,主持人閉嘴微笑,沒再發出聲音。

要不是上面給的意思,他絕對不會這麽沒腦子的試探一位強者的能力。

他這會兒渾身冷汗,怕下一秒對方就會直接把他電成飛灰!

“這個啊,不是。”

錢燭害怕別人說他作弊,他道:“剛才的電不是能力,是我的防禦工具,是箱子裏出來的。”

錢燭舉起一 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都是它的功勞。”

聲音溫和,沒有一點兒強者會有的陰晴不定跟暴躁,解釋的很清楚。

主持人第一次見這種,都愣了,“那,那……”

他卡殼了。

錢燭以為他是懷疑,無奈的摘下一只手套遞給主持人,“你可以試試,不過試完得還給我。”

主持人看着那個手套,鬼使神差的接過戴上,然後他學着錢燭之前的動作,把手按在地上。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裏的能量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消耗,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下面還真的出現了藍白色電光!

電光範圍50cm左右,持續時間不到一分鐘,主持人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他臉色發白,額頭都是冷汗,看看手套又看看錢燭,看錢燭的眼神跟白日見鬼一樣。

錢燭理解為他驚訝竟然真的有這種防禦工具。

他伸手要回自己手套,“現在信了吧?”

“信了……”

主持人失魂落魄,手腳虛軟的站起來。

是他太弱了?所以才只能掏空了全部也只能放出那麽一點兒雞肋?

還是說……這個表現的溫和無害的青年,是個強悍到怪物級別的可怕存在?

“…十分鐘後進行第二次随機對手,你可以趁這時候休息一下。”

主持人看着放了那麽久電,還一點兒看不出虛的錢燭,努力放緩腳步竭力讓別人察覺不到自己的虛。

太可怕了。

這玩意兒就算拿手裏了別人也用不了啊!!!

他就說錢燭為什麽有這麽強悍的防禦道具,卻一點兒不顧忌的分享出來。

原來是想借他的口讓其他人都清楚這玩意兒的特殊性!不是誰都能用的!

好深的心機!

賽場上,錢燭把箱子放在地上,他畫的繩子乖乖拉長,一點兒沒讓手腕兒感覺難受。

一屁股坐在箱子上,錢燭邊戴手套邊想——把工具給監考檢查了,沒問題,接下來他的其他東西應該就不用每次都檢查一下吧?

錢燭看向旁邊兒的賽場,四個人守擂的也結束了一場,正在休息,血撒了滿地,看上去特別滲人。

錢燭挪開眼不看了。

趙曉正在跟攻擂的人戰鬥。

确切來說,應該是她的召喚物正在跟選手戰鬥。

那是一個盔甲,裏面沒人,盔甲手裏抓着個斧頭砍的虎虎生威,就算頭盔被選手打掉了也會自動飛回來。

錢燭看着那一幕,眼睛逐漸亮起來。

他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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