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民國千金X病嬌忠犬8
民國千金X病嬌忠犬8
酒井幸一的父親酒井雄任職日本陸軍參謀本部支.那課課長,外人皆稱之為酒井大佐。
十六歲的酒井幸一從東京外國語學校畢業後立即被安排進了日本領事館的特務情報機構特高課裏,在華從事地形測繪、收集國共兩黨在上海的軍事情報、策反在滬的知名人士等工作。
和他一起的還有妹妹酒井美子。
酒井美子到達上海以後,他的工作逐漸被她接手。
酒井幸一依舊選擇留在了上海,并且打入了商行,涉足軍.火販賣和鴉.片走私等黑色生意,為日本在華的行動提供資金。
離開特高課後的他仍然保留一個習慣,就是在梨園、明月樓、歌舞廳這種地方物色一些長得較為好看的中國人為己所用,讓他們以□□人,在地方軍閥、國黨高級将領身邊刺探情報。
剛開始來明月樓觀戲時,酒井幸一就看中了花旦蘇琉璃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小跟班謝聽瀾。
兩個人都長得不錯,的确是合适的人選。
他來聽戲大概也有半年多了,一直在找一個合适的機會買下這兩人。
這時候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1919年年初,簡依依第一次來到明月樓,而這也是謝聽瀾第一次登臺表演的時候。
獨自給一個小角打賞,簡依依這種特殊的對待吸引來了酒井幸一的注意。
那個時候酒井幸一十八歲,以他的眼光看來,坐在觀衆席上的簡依依是一個瘦瘦小小清清冷冷的小丫頭,其實也并無特別之處。
可能是她口味比較獨特,只看中了演小角的謝聽瀾。
簡依依這打賞一堅持就堅持了整整三年,一直到1922年,她考進了滬北理工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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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堅持的還有酒井幸一,他挑了簡依依放學的時候過來,就為了觀察她的變化。
三年的時間,小姑娘長得越發出落,穿着學校的新式校服,學校的全英式的教育讓她的身上煥發出一種英倫貴族的氣質,亭亭玉立的頗為動人,她的目光放在謝聽瀾的身上從未挪開過。
二十一歲的酒井幸一就坐在不遠處,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在那之後,他忍不住親自去打聽了簡依依的身世資料。
在得知她的大表哥蕭崇明是他們在生意上的合作對象後,酒井幸一更是主動接近了他。
被灌醉酒的蕭崇明一股腦地把自己所了解的一切都倒了出來。
酒井幸一也是在此刻才知道,原來他以為的“姑娘”是個男孩。
簡依依的性別在資料上一直都标注着女性,只有蕭家的人才知道實情。
“他打小的時候就被當作女孩養了……”蕭崇明喝得醉醺醺,還朝酒井打了個飽嗝,“要是忽略性別的事,長大了也肯定會有很多男人争着要娶‘她’吧。”
其實蕭崇明對這個寄住在家裏的表妹沒有什麽感覺,只依稀地記得簡依依的母親長得甚是好看。
而簡依依只繼承了不到她三分之二的容貌。
再加之簡依依平時臉上沒什麽動人的表情,所以蕭崇明也就沒有太過去關注。
想不到現在竟然會有日本人打上了“她”的注意。
酒井幸一點燃手裏的煙,深吸了一口,然後朝蕭崇明吐出煙圈,笑道:“不知我有沒有幸當您的‘表妹夫’?”
蕭崇明以為他在開玩笑話,和他一起說起大話來。
“到時若是真的成婚,我還得給您封一份大禮呢!”
“您能做什麽主……這還得看令尊。”酒井幸一嗤笑,把煙丢在地上用鞋尖狠狠地碾了碾。
蕭義霖那個南方派的軍閥頭子,又怎麽可能會讓簡依依這樣的大小姐跟日本人接觸?
酒井幸一一直在尋找機會,把簡一言弄到手,無論他是男是女。
後來簡一言和謝聽瀾一起離開中國前往歐洲留學。
酒井幸一也一起去了,他當時的目标地點是倫敦,但是這兩人大多數時候是在法國巴黎。
他看着簡一言和謝聽瀾擁抱在一起,再一起牽着手回到公寓,在羅浮宮和巴黎聖母院前讨論建築……
他在想,謝聽瀾一個戲子,怎麽能爬到那種高度呢……那種和簡一言并肩站在一起的高度。
在酒井的眼裏,謝聽瀾永遠都是一個低賤且上不了臺面的戲子,只有淪落為玩物的份。
可簡一言從不這樣認為。
他讓謝聽瀾和他一起睡覺,也毫無戒備地讓謝聽瀾全程負責他的飲食,甚至是面對謝聽瀾的親吻,他也沒有半點抗拒。
這讓酒井很是心痛。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拆散這對令人羨豔的情侶了,不管簡一言到底有沒有将謝聽瀾當作自己以後的交往對象。
提前一年回國的酒井幸一帶走了明月樓裏的蘇琉璃,并給他灌輸了許多“大東亞共榮”的思想,最重要的一點是,只要蘇琉璃為他們賣命,那麽他們将承諾攻克中國以後,會将謝聽瀾送給他。
蘇琉璃對謝聽瀾的那點意思,他們早就看清楚了。
如果蘇琉璃依舊拒絕,那麽等待着他的将是永無天日的屈辱生活。
最後的結果令酒井很是滿意,蘇琉璃答應了他們全部的要求。
次年,簡一言回國,他的一個決定令酒井很是意外,那就是送謝聽瀾去黃埔軍校。
這對于酒井幸一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時機。
他聯絡了自己的妹妹酒井美子安插在陸君豪的人,策劃着将簡一言偷偷帶走。
多虧了陸君豪和宋星宇之間那段化不開的矛盾,他們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被偷運上船的簡一言醒來後環顧了一圈四周,在門口發現了酒井幸一。
簡一言渾身無力,沙啞道:“你綁我做什麽?”
酒井阖上房門,一邊解開衣領上的扣子,一邊走向他。
“為你驗一驗身子。”
簡一言心頭一震,掀起被子低頭一看,現在的他哪裏還穿着一件衣服和褲子!
“我可是男的,你看清楚。”簡一言臉色難看,裹着被子縮到床角。
酒井幸一一臉無所謂,手臂一伸拽住簡一言的被子猛地拉扯。
僅有的一條被子被丢落在了地上,簡一言狠踢猛踹着身上的人,酒井幸也并不在乎他的掙紮,一個勁地往他的身上壓去。
“雖然是男孩,但是用出的力道比普通的姑娘都要小上三分啊……你是不是還有先天不足的毛病?”
酒井惡劣地說着,就是戳在簡一言這副身子不好的痛處上。
身為一個男孩,卻用盡半生都在扮演女角,而且還頗為成功,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簡一言揮起拳頭,被酒井幸一輕而易舉地按在頭頂。
“滾開——!”
酒井說着,用他的身體蹭開最後一顆紐扣:“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心動的女孩……也是第一個男孩。”
簡一言不服輸地亂蹬着腿,可是這副身子太弱了,掙紮了沒一會兒就開始喘氣。
酒井幸一就喜歡他掙紮到臉紅耳赤的樣子,“那麽……‘我就開動’了——”
面對禽獸的惡行,簡一言狠狠地提膝頂在那人的腹上。
酒井幸一抓住他的腳踝,陰沉下臉:“你最好為你這雙腿好好想一想。”
“那你最好也想想你有沒有命來享受
。”
一把槍抵在了酒井幸一的後腦勺上。
系統站在
他的身後,嘴角上揚出嘲諷的弧度。
楚清辭不是人,但是你又算什麽東西?
…
南京
此時還在軍校裏的楚清辭急不可耐地拆開了信封。
這個月,從北平寄過來的信裏只有一張合影。
簡一言和宋星宇還有蕭崇志站在卧佛寺前的合影。
“沒有依依的手寫信麽?”
怎麽可能呢?
楚清辭瞬間就起了疑心,翻來覆去地把照片和信封看了一遍。
就算是蕭義霖有心想瞞,到底也還是沒能瞞得住他。
楚清辭看向宋星宇和陸君豪,輕聲問道:
“是你們……把他弄丢的?”
宋星宇握緊拳頭,悔恨交加,不敢直視他那無神的雙眼:“是……當時我和君豪……”
聽了宋星宇的解釋,楚清辭把目光鎖定在了陸君豪的身上。
陸君豪倒是悠閑,大大方方地讓他看,那副樣子簡直就是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楚清辭情緒起伏很大,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最終移開了視線。
他現在有了想要除掉宋星宇和陸君豪的念頭。
但是他現在只是一個剛進黃埔不到兩年的學生,手上沒兵沒槍更沒有人脈關系網,要怎麽在這偌大的中國找到簡一言的下落?更別說殺掉陸君豪這個老軍閥頭子。
可那又怎麽樣呢?
只要是他想幹的事,那就一定能幹成。
楚清辭雙目猩紅,和陸君豪擦肩而過:
“你們……絕對活不過明年。”
涉事的,一個也跑不掉。
面對他的威脅,陸君豪毫不在意,竟直接拉着宋星宇走了。
他也從未想過,今後一年的時間裏,自己會被楚清辭逼上絕境。
…
因為簡一言的事,楚清辭提前一年畢業,去拜見了在南京政府任職的戴先生。
同年,楚清辭北上,加入特.務處北平站,協助北平站站長和天津站站長在東交民巷的六國飯店擊殺叛國軍閥陳敬堯。
第一次暗.殺任務順利完成後,力行社特.務處又在南昌機場大火案中坐收漁翁之利,接管了南昌行營調查科,擴大機構的特.務網絡,為日後軍.統(BIS)的真正成立墊下基礎。
次月楚清辭赴任特務處上海站,秘密執行鋤奸暗殺任務。
利用特.務處龐大的系統網絡,楚清辭找到了陸君豪身邊的日僞間諜——簡一言失蹤案的策劃人之一。
在審訊的過程裏,楚清辭毫不吝啬地表現出自己的暴虐行徑。
揪着那人的頭發将臉往火盆裏摁,每日的抽打刑鞭更是苦不堪言,更甚的還有碎指碎骨的極刑。
“最後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所剩無幾的頭發連帶着頭皮被血淋淋地揪扯住,那人動了動幹裂的唇,顫抖地說出一個名字。
酒井美子很是狡猾,楚清辭把內部的間諜清了一遍之後才真正确定下她的行蹤。
殺人的欲望在不斷攀升,2020終于來了,看見此時的楚清辭已經完全恢複了真正的神智很是意外。
之前通常需要他幹涉和引導後,楚清辭才能找回自己的本體意識……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麽快……
不過想想能這麽刺激他的也就只有簡一言了。
“他在那邊如何?”楚清辭點起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壓抑下心頭的不快。
2020調集着日本島上的資料,
如實彙報:
「他大概……」
楚清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不需要大概。”
「那……額……一切安好?」2020汗顏。
他該怎麽解釋系統帶着簡一言在日本島上混吃混喝還偶爾偷偷情報的事情……
系統敲敲2020:「嘀嘀嘀,思國心切,楚狗什麽時候接我們回去鴨?」
2020:「自己游回來。」
系統:「手動再見.jpg」
楚清辭起身掐掉煙:“馬上。”
等他抓到酒井美子,再帶過去給酒井幸一送上一份尊貴的大禮。
…
酒井美子落網的那天久久不能回神,她仍然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輕而易舉地被人抓住。
楚清辭松了松領結,嘴角噙着一絲笑容,仍保持着在法國所信奉的「紳士風度」。
被牢牢捆住的酒井甚至有錯覺他在下一秒會給她獻上一束鮮花。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衣冠楚楚西裝革履的楚清辭會擡腳狠狠地踹在她的腹上。
她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錐心似的疼痛感從腹下傳來。
楚清辭仍不解氣,發瘋發狠地踹遍了她的全身,每一下都能聽見清脆的骨裂聲。
酒井美子氣息奄奄地吐出一口鮮血。
她的整個腦袋被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楚清辭依舊笑着:“你猜我用刀子把你的腦袋一點一點地割下來要花多長的時間?”
笑容裏暗含的暴戾讓審訊室裏的其他人都為之一顫。
楚清辭此人,黃埔中途畢業,一畢業就去當了特.務,當了特.務還升到了少校,一路高歌猛進升到上海站的站長,全是折磨落網間諜折磨出來的。
戴老板要和杜老板在上海合作了,形成利益鏈條,他也要摻合一腳踩進黑色生意裏。
整個人都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