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抱上飛雲商會大佬的大腿了

抱上飛雲商會大佬的大腿了

這一覺睡到了正午。時一秋的胳膊搭在額頭上,輕紗帷幔随風晃動,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的,他把壓在身下的被子揪了出來,這樣躺着就舒服多了。

牆上挂着的工筆淡彩——山水遒麗峻峭,筆法精妙絕倫。北側是朱紅漆面制成的百寶閣,瓷器古玩錯落有致。

時一秋正觀察周圍的環境,就聽見了敲門聲,随後垂香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男子說道,“恩人醒來了嗎?感覺如何啊?”

時一秋歪了歪頭,待看清對方的樣子之後,剛剛那副楞乎乎的表情立刻碎裂。他摸了摸手鏈,然後一臉驚恐的倒吸一口涼氣:時間也太不經用了吧,怎麽就到中午了。

時一秋從床上坐起來,“這是哪?”

“這是緋雲坡的白駒逆旅客棧,多謝您的……”那中年人拱手就要道謝。時一秋穿上外套,迫不及待地推開門,“不謝不謝,應該的,再見……”

“哎……您別急啊,”李老板拉着時一秋,“您和飛雲商會的行秋少爺救我于危難之際,我得要……”

時一秋噌地一下轉過頭來,“飛雲商會?二少爺行秋?”

“對。”李老板坐在椅子上,為自己談好了一筆大生意而自豪,“昨晚我正愁怎麽回去呢,正巧碰見了行秋少爺和一少年方士,行秋少爺極具商業頭腦,我和他相談甚歡,這筆買賣啊,就成了。”

“他們在哪?”時一秋問道。

“唔……應該就要到了,我訂的房間在二樓第一間。”李老板看着青年一溜煙跑了,兀自感慨,“最大的恩人還是那位啊,可惜沒來得及……”

時一秋先去洗漱了一番,他整理了自己皺巴的衣襟,拍拍胸脯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門半掩着,霓裳畫簾在兩側立着,角落裏燃着好聞的香。方士在右側坐着,旁邊的少年用雌雄莫辨的聲音說道,“身為古華派弟子,扶善懲惡,吾輩當仁不讓。”

時一秋輕咳兩聲,然後推門而進。

“啊…這位兄弟身手不凡,在下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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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角色對話,還沒有選項。全憑自己發揮的時一秋從腦子裏搜刮着本就貧瘠的知識。直到行秋眨了眨眼,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時先生雖是蒙德人,璃月古言倒記得很清楚啊。”

忘了自己套着蒙德馬甲的時一秋,“呃……就會這幾句,哈哈。”

菜上齊了,衆人開始吃飯。席間,李老板以茶代酒又感謝了一番,“我李三賣魚十幾載,一朝牆倒衆人推。而今從頭越,多謝諸位貴人的幫助……”

幾人推杯換盞,氣氛達到最高處,時一秋抓住機會試探着問道,“不知道你們看過一本叫《沉秋拾劍錄》的書,不知道作者是誰,竟然寫得如此精彩。”

行秋略微差異,卻未搭話。倒是身旁的重雲,像個好奇寶寶,“我還未曾聽聞,不知此書講的是什麽?”

時一秋整個人僵硬住,他頓了頓,帶着一絲慌亂回答,“嗯…這是聽我在稻妻的朋友說的,不知道萬文集舍有沒有賣,白垩老師……”

時一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哪裏知道書裏講的什麽,他連圖鑒都沒有收集全,這些信息都是他在逛論壇的時候随手刷到的。他只是想勾搭上行秋,通過角色關聯找到帝君罷了。

“你認識白垩老師?”行秋擡眼看他,然後又拿起筷子為重雲夾了一道菜。

時一秋點頭,“沒錯,他的插畫很棒,我曾看見他在雪山上找素材。”

行秋側着身,支着腦袋看時一秋,“我也喜歡白垩老師的畫,沒想到我們竟然有相同的興趣。”

離席時,聽到行秋二人要去望舒客棧尋訪驅邪高人,時一秋厚着臉皮加入了行秋的隊伍。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需要在璃月港準備好拜訪的東西。重雲走在後面,摸出一根冰棍默默地啃着。和時一秋聊天的行秋轉過頭笑眯眯的看他,“怎麽了?是吃到絕雲椒椒了?”

“唔……沒…沒有,就是天有些熱。”重雲含糊不清地說着。

行秋走到一家茶館前,順勢把他拉了進去,“進去歇歇,我們天黑後再出來。”

時一秋剛好談到往生堂的客卿。

“鐘離先生應該是個很有故事的人,能給仙人辦葬禮,不知道「天權」大人對他怎麽想的。”行秋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小口啜飲。

“我好像聽過天權大人的大名,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一面。”時一秋盡量自然地問道。

行秋笑了一下,“有機會的話,自然會見到。”

……

傍晚,三人在吃虎岩逛了逛,行秋看見解翠行的石頭,眼眸一亮,拉着重雲就要去買,“我們要是解出一塊兒好玉,剛好可以送給驅邪高人,若他想制作法器,也必然會用到這類玉石。時兄,來一局?”

行秋指了指右邊那塊兒璞石,重雲選了中間的,天選非酋的時一秋自暴自棄地說道,“剩下那塊兒留給我就好。”

“好嘞,三位請稍等,”石頭拿着工具,先對着璞石探查一番,找好角度,便一刀切下去。

兩顆腦袋湊在一起,“果然,我的什麽都沒有,重雲的那塊兒呢?”

石頭見顧客不甚在意,還是開口安慰,“雖是雜礦,但精鍛後也能鑄成一把好劍。”

“這塊兒,嗯……是白鐵礦?”行秋碰了碰旁邊的腦袋,“你怎麽還不如我呢。”

“喲,這塊兒石珀成色極佳,客人,您今天運氣真好,要不再來一次?”

時一秋沒說話,他從早上到現在都處于一種震驚的狀态,雖然主線依舊毫無頭緒,但莫名就順起來了,歐非守恒終于出現在他身上了?

“多虧時兄,”行秋鼓掌,“禮物也尋好了,接下找個鋪子定做禮盒就行。家裏大哥總是挂念,我得回一趟商會,三天後我們在這裏出發?”

抱好角色大腿之後,時一秋心情舒暢,在剩下的幾天裏把周圍轉了個遍。往生堂的門扉緊閉,門內卻燈火通明。一身黑衣的擺渡人目不斜視,待時一秋靠近了才聽見她低聲呢喃,“迷茫的你,請離去吧…”

“喵~”石凳處的白貓慵懶的舔了舔爪子。

時一秋沿着街道,經過圓拱門,看着一池荷花,錦鯉在荷葉間游動,一對情侶親昵地在石橋上欣賞月景,高處傳來悠揚的笛聲,仔細聽,竟和游戲裏的BGM有幾分相像。

不蔔廬的竹簾收了一半,一進門就能看見整整齊齊的藥櫃,藥師阿桂得了空,正把曬幹的藥材放進藥碾子裏。一老者弓着腰詢問白術去向,得知他帶着七七去采藥,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本想謝謝白大夫,卻還是沒趕上……”

月海亭的秘書慧心站在池邊,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時一秋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聽見了一聲感慨,“什麽時候能像大人那樣呢?”

遠處的倚岩殿亮着燈,四角的銅鈴響動,廣場正中立着銅爐,玄色幡布垂到地上,千岩軍在四處巡邏。

時一秋感受到了璃月的風,璃月的人,那些任務裏隐藏的日常生活,被他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當然,他也沒忘去尋找岩神和旅行者的蹤跡。

“我是不是忘了總務司了”,時一秋拍了拍腦袋。

最終,在時一秋的軟磨硬泡下,總務司的小昭松了口,說可以提前一天向上級反映問題。

第四天,時一秋得到了小昭的回複,“你的信息不明确,光是至冬的使節團裏就有三個金發的。這樣吧,我們會在璃月港及四周張貼尋人啓事,若有消息,我們會及時跟進。”

時一秋剛要說出感謝的話,就聽見小昭拿出登記表,用平淡的語氣說道,“請支付兩萬八千八百摩拉,填寫信息。嗯……代寫服務還需要支付八百摩拉。”

時一秋:……

第五天,重雲背着行囊,行秋拿着一本古籍朝時一秋招手,“時兄,我們走吧。”

按正常情況,他們應該沿着時一秋來時的方向行走。可行秋嫌棄那條官道太普通了,“我們不僅要拜訪驅邪高人,也要尋找妖邪,從這邊走,不過是多繞一圈罷了。”

時一秋悄悄看了眼時間,距這是衣服失效還有兩天零三個小時,可那是望舒客棧诶,萬一能碰見魈呢?

時一秋最後還是妥協了,不過他見行秋在茶館歇息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摸摸手腕,用調侃的語言催促對方。

在遙遠的路途中,總是會遇到不長眼的盜寶團或非法聚集的丘丘們。可盜寶團鬼鬼祟祟的跟着丘丘人就有些奇怪了。

重雲揮舞着大劍,一道冰柱斜插在大丘身上,木盾在此刻毫無作用,大丘發出痛苦的聲音,他跪在地上,身軀随風而消散。

“形随神至!” “裁雨留虹!”

時一秋站在角落,舔了舔嘴,沒有動作。

行秋收了劍,“時兄?”

“啊,你們倆配合默契,我根本插不上手啊。”時一秋為他們鼓掌。

其中一個盜寶團斥候妄圖溜掉,被行秋的劍戳到了咽喉。

“大爺饒命!饒命啊!”

“你們這群人又惦記了什麽寶貝?”行秋冷着臉問道。

“我們就是随便玩玩……啊!”斥候被劍傷到了胳膊,嚎了一嗓子,“聽說有漁民在雲來海看見了一個……神秘的,會說話的丘丘人。據說他上能指揮方圓十裏的丘丘人,下能召喚海底的魔獸。我們就……”

“哈,你覺得我信嗎?”行秋和重雲交換了一個眼神。

“真的我發誓,我們這邊的三個兄弟遇見那個神秘丘丘人,現在一個都傻了,整天神神叨叨的。喏,就是那個人。”

時一秋跟着斥候的方向看去。果然,角落裏有個抱着弓箭瑟瑟發抖的人。

“呃……”,時一秋現在很想跑。他還剩不到十個小時,有點慌,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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