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接到口信的樓玉,玩味地……
第14章 第 14 章 接到口信的樓玉,玩味地……
接到口信的樓玉,玩味地把弄着手裏的玉核桃。
美人生氣氣了呀,要怎麽哄呢。
當然是···
“相公,人家可想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這尾巴打着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有小心思。
撲閃撲閃着大眼睛,樓玉臉上嬌笑,手上強硬地推開了書房門。
宋溫文條件反射抖了一下。
強裝鎮定,“夫人可知為夫為何尋你來?”
“人家不知道呢,哎呀我失憶了,要親親才能想起來~”,撅着嘴往前湊。
“樓玉!!!”
“好啦好啦,不親就不親嘛。”樓玉無聊地一撇嘴。
“夫人,仔細看看為夫的脖子,上面到底是什麽!”
“咳咳,那什麽,被蜜蜂叮了?”樓玉吹着口哨,左瞄右瞧,上看下看,就是不看脖子。
“高!樓!玉!”宋溫文磨着後牙槽。
“知道啦,人家這就看嘛,相公脖子上的是···誘人的肌膚~”
啊啊啊啊——————!!!
她怎麽可以如此不要臉皮!
宋溫文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臉都氣紅了。
“夫人,這正是你今早上··啃的。”一手指着樓玉,一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嘴裏尋摸了無數個詞,都覺得太過羞恥,無法說出口。
樓玉堅決不承認。
“這明明就是蜜蜂叮的,蚊子咬的,怎麽會是人家呢?”一副得得瑟瑟的小模樣。
噗————吐血。
宋溫文氣得破防,清冷守禮的模樣碎了個幹淨。
“你你你————”
哎呀,美人真不經玩,這就生氣了?看來還是太青澀,多吃吃,就吞得下了。
但現在還是要哄哄的啦。
“相公莫生氣,你臉上有點東西,人家幫你擦擦~”樓玉眨巴眨巴,伸出手就要上前。
“你不要過來!有點什麽東西,我自己擦。”見樓玉要沖過來,宋溫文吓得連忙退後三步,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脖子。
胡亂在臉上扒拉。
“有點漂亮~”
!!
“樓玉,你!”再一次掉入陷阱。
發現自己又被某個女妖精戲耍了,宋溫文惱怒地站起來,但耳朵通紅。
“相公~人家很缺一樣東西,你給我買嘛。”樓玉繼續撒嬌。
捏着他的袖子晃來晃去。
宋溫文哪裏扛得住這樣的,當即便軟化下來,炸開的毛也縮回去,“夫人想要買什麽?”
心裏盤算着自己的存款夠不夠。
“想要買你呀!”
!!!脖子爆紅。
見宋溫文眼神有些飄忽,明顯被自己迷到了,樓玉得寸進尺,趁機出擊:“相公,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麽區別嗎?”
“什···什麽區別?”
“星星睡在天上,你睡在我懷裏。”邪惡的爪子摸進衣服裏,“今晚來和人家睡呀~”
危機感瘋狂警報!
宋溫文瞬間清醒:“不!不用了,夫人,我自己睡便好。”手忙腳亂地打開書房門,“夫人請。”
哎呀,可惜,就差一點點,就能吃掉某個美人了。
樓玉舔舔唇。
美人,我可不會等你太久呢。
啪————猛地關上門,鎖緊。
宋溫文貼在門上滑下來,氣喘籲籲,好險,剛才差一點就掉入虎口。
不行,以後不能再回宋府了,他得離這個女妖精遠點。
最近禮部缺人值夜班,沒有同僚願意,他願意!!!宋溫文腦子轉得飛快,打算明天天沒亮就逃至禮部,給自己挂個值夜班的牌子。
臉上帶着一絲羞意,滿身疲憊的準備洗漱,緊閉的書房門卻又被敲響。
“咚咚咚————”
宋溫文羞惱炸了,怒火上頭,一把扔掉布巾子,朝着門外喊:“敲什麽敲,不是叫你回去,不要再來了嗎?今晚不會和你睡的。”
和你睡的···
睡的···
睡···
外頭敲門的小丫鬟紅了臉:“···少爺,是,是老夫人叫奴婢來喊您去正院裏商議。”
宋溫文:“······”
尴尬。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如果地上有個縫,請給我,讓我鑽進去。如果我有罪,請讓律法制裁我,而不是···啊啊啊剛才我說了什麽!!說了什麽啊啊啊!
‘和你睡’
不要想,不要想。
‘和你睡’
不要再想了!
宋溫文十分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臉,內心在狂喊住腦,但腦子就是停不下來,三百六十度無間隙循環播放:
‘和你睡’
越不想越想,越要停不停。甚至他的腦海裏還出現了樓玉的身影,壞笑着沖他招手:‘來呀,來和我睡呀。’
啊不不不。
宋溫文你清醒一點,噗通——,猛得一下把自己臉泡進水裏,冰涼的冷水刷過額頭,抓緊一絲清明,趕緊說道:“本少爺待會去給母親請安,你先回去吧。”
“是,少爺。”
外頭傳信的丫鬟,有些遲疑。一方面是因為疑惑少爺為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另一方面是老夫人發話要帶着少爺去院子裏。
免得被那毒婦半路截胡了。
但少爺才是宋府真正的主子,整個宋府就靠着少爺的官職撐着,宋溫文都說了待會兒去,她也不敢違背,只好猶猶豫豫的離開了。
但宋母可不這麽想。
“果然是個禍害,娶進來就是家門不幸,這才幾天呢,我那乖巧的兒子就不聽話了,定是叫那毒婦給迷惑了!”
白瓷茶盞摔在桌子上,裏頭的茶水四濺出來,就如同宋母的怒火,咆哮着。
“老夫人您消消氣,手都拍紅了,老奴心疼啊。”吳陪房趕緊上前抓着宋母的枯手,假模假樣的哭嚎兩句、再擠一滴眼淚。
重點是要踩樓玉一腳,顯示自己的忠心真誠。
“還是吳陪房你關心我呀,不像那賤蹄子,半點用都沒有。”宋母很是感動,覺得還是老仆貼心。“這都是第二回了,我派了兩回人去都叫不來,你說是不是那毒婦使的壞?”
“是!當然是!就是她,心裏呀,壞着呢,都不把您放在眼裏。”吳陪房一邊讨好宋母,順着話頭說,一邊狠狠潑污水,污蔑樓玉。
“果然,就應該休了她,這掃把星留不得。”宋母一想起樓玉那滑頭模樣,就心口疼。
別人家都能耍耍婆婆威風,媳婦乖乖巧巧的,怎麽到她這兒,就盡是這糟心玩意兒。
宋母越想越氣,心裏狠狠地盤算着,待會文兒一來,定要逼文兒休了她。
“兒子給母親請晚安,”宋溫文遵循古禮給宋母磕頭,“不知母親這麽晚叫兒子來商議何事?”
鬓角的發絲還帶着一點水氣,可以見得宋溫文剛洗漱完,便急匆匆的趕來了。
“文兒啊——娘心裏苦啊!”宋母一見到兒子就大聲嚎起來。“你那剛娶進門的毒婦要害死我嗚嗚嗚,”撒潑地拍着桌子,“她昨天毆打你娘我,今天又想往菜裏下毒,還拿針紮我的頭。”
亂七八糟的罪名,一個接一個。
宋母一邊說還一邊指着自己的頭讓宋溫文看。
···嗯,好像也啥變化。但這句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孝字當先,母親說什麽都是對的,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準則。
宋溫文像往常一樣,開口支持宋母。
“娘您受苦了···”,但不知道為何,心裏總覺得說不出這句話,一想到要傷害樓玉,他就···好像,有點舍不得。
宋溫文糾結了會,踟蹰着,吞吞吐吐費了老半天,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說:“娘,這裏面會不會有誤會?樓玉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只是貪,貪圖美色罷了。
????!!!
什麽啊?吭哧了半天,她的好兒子竟然還是向着那個毒婦說話?氣死她了!
宋母頭都氣暈乎了,手顫顫巍巍地指着宋溫文。“你,你難不成覺得娘在說謊嗎?”
“沒有沒有,娘您自然是對的,只是···”
“只是什麽,沒有只是!多關心關心你娘。”宋母氣極,用力地扇了宋溫文一巴掌,啪———“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有我沒她。”
“娘!”宋溫文憂傷地垂下眼,他是應該聽母親的話,但是,但是樓玉一個弱女子,她離開了我,要怎麽活呢。
好家夥,宋溫文純屬自我攻略,嘴上再怎麽嫌棄,心裏恐怕已經住進了某個人吧?
口嫌體正直,這句評價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還有,樓玉哪裏弱了,她強得可怕,要不是她收着手,信不信新婚當晚就已經吃幹抹淨,甚至拔X無情。
強制play,樓玉的拿手好戲,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是鑽研過,怎麽綁紅繩子又嘶哈吸溜又無法掙脫。
“閉嘴!你個沒用的逆子,你要是還把為娘放在心裏,今天就把樓玉休了!”尖銳的枯爪指尖狠狠地戳着宋溫文的頭。
休了?
休妻!!
這怎麽行,樓玉沒了他,不就···不就能去找別的男子了嗎。
不不不!
他宋溫文絕對不同意!
“娘,或許您與玉兒有些誤會,來日多說說話便好,不至于讓兒子休妻。”
喲,改口叫玉兒啦?
啧啧啧。
“兒子,不想···”
“你不想什麽?寫!現在就寫休書,吳陪房,把筆墨都拿過來。”宋母越發咄咄逼人。
“是,老夫人,筆墨來喽。”吳陪房積極得很,臉上帶着即将得逞的惡毒,“紙硯也為少爺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