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皮皮鬼
皮皮鬼
夏利從那之後每次都借密室的話題跟血人巴羅聊兩句，盡管血人巴羅一開始覺得煩，但是後來也就習慣了。
他學會了無視夏利。
夏利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他覺得要一個人跟你袒露心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是像血人巴羅這樣的人。
現在他的首要目的就是先跟血人巴羅混熟，以後無論血人巴羅是否與魂器有關詢問起來都會很容易套話。
至于攝神取念，夏利瘋了才會在血人巴羅身上試驗，如果惹了血人巴羅不快，那麽夏利這輩子別想再跟血人巴羅說一句話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打算驗證一下攝神取念對幽靈有用嗎？
正好，有一個合适的對象。
皮皮鬼，一個調皮搗蛋的矮個子幽靈，無論是其他幽靈還是學生們，機會沒有一個人不對皮皮鬼怨聲載道。
就算皮皮鬼發現了自己對他使用攝神取念而滿是怨氣到處張揚，但是他相信沒有人會真的聽信皮皮鬼的話。
他的人緣可比皮皮鬼要好多了。
于是晚上，夏利偷偷地起床溜出了宿舍，穿過公共休息室來到斯萊特林的隐藏在牆壁上的石門前念出口令。
“純血種。”
石門徐徐敞開，有一道聲音卻突然從夏利的身後響起。
“夏利，你要去做什麽？”
熟悉又陌生的陰森森的聲音。
夏利僵硬地回頭，迎面便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
“德拉科，你怎麽沒睡覺啊！”
“你要趁着我睡覺做什麽？”德拉科聲音中滿是不滿，“我們取消了晚上的飛行活動，你說是因為之前密室被打開的事情擔心，害怕我們遇到危險，可是現在呢？你在做什麽？”
“我只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夏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去衛生間。”
“去衛生間？”德拉科冷哼一聲，明顯是不相信夏利的托詞，衛生間他們的宿舍裏有，公共休息室裏也有，哪有往外走的？
“夏利，你說謊之前能不能想一想你說的話的合理性？”
夏利摸了摸鼻子，也覺得他的謊言站不住腳，便直言：“我只是想要去找皮皮鬼。”
“找皮皮鬼？”德拉科皺起眉頭，滿是不理解，“找那個讨厭鬼幹什麽？說起來你最近似乎也挺喜歡跟血人巴羅說話的。你最近對幽靈有興趣。”
“只是想要試驗一下咒語是不是能用在幽靈身上罷了。”夏利說完，反問道，“難道你不好奇嘛？”
“我更好奇你為什麽要瞞着我自己去。”德拉科率先走出休息室的大門，“我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夏利有些猶豫。
“怎麽，難道你是在對我說謊，實際上你是想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德拉科蹙起眉頭，滿臉狐疑。
“我能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夏利妥協了，“好吧，我們一起去就是了。”
皮皮鬼基本上還是挺好找的，只要仔細聆聽哪裏有動靜，那麽那十有八九就是皮皮鬼弄出來的。
最終，他們在一堆铠甲前面找到了皮皮鬼，皮皮鬼正在往铠甲裏面放臭蛋，還特意把铠甲弄歪，也不知道誰會成為不小心弄倒铠甲後弄得滿身臭味兒的倒黴鬼。
“皮皮鬼。”
夏利叫了一聲。
皮皮鬼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夏利。
“攝神取念。”
夏利揮動了魔杖。
“丁零當啷！”
皮皮鬼沒扶好好铠甲，铠甲一股腦倒在了地上，臭氣彈轟隆隆地炸開了。
“咳咳咳……”德拉科被嗆得咳嗽了起來，掏出魔杖。
“清理一新。”
髒臭的臭氣彈消失了，地上只剩下淩亂的盔甲和皮皮鬼。
“有學生不睡覺，大晚上的到處亂跑。”皮皮鬼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讨厭的斯萊特林小鬼，我會讓你們知道打擾皮皮鬼大人惡作劇的下場！”
“費爾奇，該死的，快過來，有學生不睡覺，在走廊亂跑！”
“皮皮鬼，閉嘴！”德拉科惱怒，把魔杖指向皮皮鬼，“昏昏倒地。”
皮皮鬼被擊倒在地，似乎确實眩暈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清醒地站起來了，随即叫得更大聲了，“真讨厭，該死的，天真又愚蠢的斯萊特林小鬼頭！誰也打不敗英勇無敵的皮皮鬼大人！”
“你這個該死的幽靈。”德拉科氣得臉都漲紅了，還想要上前施咒卻被夏利拉住了。
“德拉科。”夏利道，“費爾奇要過來了，我們先回去吧！”
急促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自從洛麗絲夫人被人石化之後，費爾奇的神經一直都很緊，死死地盯着學生，一點點小事都會成為他懲罰學生的借口。
“該死的！”德拉科有些不甘，伸手抓起一件落在地上的铠甲零件往皮皮鬼身上砸，也沒看清楚砸沒砸到，就被夏利拉着跑了。
不過從皮皮鬼之後的叫喊聲聽出應該是砸到了。
他們的身後傳來了費爾奇的聲音，“看我抓到你們一定要把你們關禁閉！該死！你們以為傷害了洛麗絲夫人我會讓你們好過嗎？休想！”
兩人聽到這話跑得更快了，一路狂奔，半點兒都不敢停下來，一直跑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這才得以喘息。
“該死的皮皮鬼！”德拉科依舊很憤怒，只覺得衣服上還有着臭味，又對着自己來了一遍“清理一新”。
“果然沒用。”夏利有些失望，攝神取念沒有派上用場，果然對幽靈沒辦法攝神取念嗎？
昏昏倒地的效果好像也會減少，不過也是，幽靈也根本不會睡覺。正如幽靈沒辦法再死一次一樣，看到蛇怪的眼睛都只會石化。
不過話說回來，皮皮鬼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其他幽靈都不能觸碰到物體，但是皮皮鬼卻能把盔甲擺弄得吱呀作響。
這又是作者埋下的伏筆嗎？
皮皮鬼會不會也與魂器有關系？
夏利思索着心下卻陡然一涼。
他察覺到一道視線正在看着自己。
擡頭，對上德拉科凝視自己的眼睛，“所以，你就沒有什麽對我說的嗎？”
“什麽？”夏利有些不明所以。
德拉科氣得臉都泛起了紅暈，“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攝神取念？”
“啊，這個啊。”夏利想起了奇洛教授，他從奇洛教授那裏受益良多。
可惜奇洛教授死得太早了。
還有點兒想他呢！
“啊！這個啊！”德拉科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夏利的話，“看來你以為這是一件很無關緊要的事情。”
“就是曾經對這個咒語感興趣便學了一下。”夏利道，他自然不能說他是讓奇洛教授教他的。
“這個是關鍵嗎？”德拉科上前一步，拉住夏利的衣領，“關鍵是我不知道，我以為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可是你今晚不僅僅會私自行動，還使出了我不知道的咒語。”
說到這裏，本來還瞪着夏利的德拉科移開了目光拒絕與夏利對視，“我知道這個咒語，只要對視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鄧布利多也會，這是一個陰險的咒語。你平時該不會對我用了這個咒語吧？”
“我沒對你用過。”夏利連忙解釋。
他雖然會，但是并不算精通，用的時候需要魔杖，做不到鄧布利多那樣只看一眼眼睛就能明白對方的所思所想。
更何況，就算能做到他也不會對德拉科用的。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德拉科怒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們是朋友啊！”
“不是！”德拉科否決了，“沒有人會對朋友隐瞞自己的事情，夏利，你在謀劃什麽？”
“沒……”夏利不知道該如何說，其實他也不可能說。
“你還想糊弄我！”德拉科看出了夏利的想法。
“算了！”德拉科松開了夏利，轉身回了寝室，“反正你也沒必要跟一個不是朋友的人解釋什麽。”
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夏利只能苦笑。
“完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第二天，德拉科開始單方面疏遠夏利。
這是夏利跟德拉科第一次意義上的吵架，德拉科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夏利當成隐形人，連話都不跟他說一句。
夏利跟在德拉科的身邊試圖緩解，德拉科似乎認為夏利能從對視中得知自己的想法，因此看克拉布和高爾都不看夏利。
“我真的沒有那麽厲害，不可能從對視中看出你的想法的，你就看看我吧。”
哈利找來的時候夏利正在哄德拉科，可是德拉科寧願看克拉布和高爾也不願意看夏利。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哈利明顯感知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了。
“當然不是了，你有什麽事情嗎？”夏利問道。
“實際上你我是有事想要問問德拉科。”自從上次夏利和德拉科握手言和，德拉科每次看見哈利也會很和顏悅色的說話，哈利屬于是誰對自己好，自己就對誰好的那種人，因此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改善了不少。
“可以，你問吧，什麽問題。”德拉科把視線放在了哈利的身上，和顏悅色地開口，然後又擠開了夏利，“別擋路。”
夏利苦笑着聳肩，給他們兩個讓出了位置。
哈利依舊是問德拉科關于密室的事情，但是因為他們兩人關系的改善，德拉科也沒說什麽過激的言論，德拉科的嫌疑在哈利那裏小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也因此哈利沒有選擇用複方湯劑變身來接近德拉科試探，而是選擇找過來直接詢問。
德拉科也沒有藏着掖着，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哈利。
哈利問完想問的，這才看了一眼夏利，“我知道這不是我該問的事情，只是，你跟夏利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沒有。”德拉科一提到夏利整個人都變得冷冰冰的臉，“話說你為什麽一直在看旁邊，那邊有什麽人嗎？”
哈利看着夏利，揉了揉眼睛，這分明就是一個大活人。
夏利笑了笑安撫他，“只不過是朋友間的小矛盾，你不用太過擔心。”
“誰跟你是朋友。”德拉科冷哼一聲擡腿就走。
哈利遲疑地問道：“你确定是小矛盾？”
“當然。”夏利搖了搖頭，“他只是在鬧小脾氣罷了，這在朋友之中很常見，你早晚也會明白的，這不是什麽大事。”
說完，夏利擡腿追上了德拉科，在有一只蛇怪在游走的當口，他不怎麽放心德拉科一個人行動。
至于他旁邊的克拉布和高爾，他們不用他們肥碩而笨拙的身體添亂就不錯了。
哈利看着離開的兩人，一臉的問號。
總覺得夏利和德拉科……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反正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跟他和羅恩的不一樣。
不過哈利很快釋然了，朋友之間有自己的相處模式，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和羅恩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