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雙手插兜,不服就幹
第42章 雙手插兜,不服就幹
于玦猛地回頭,就見一個男人從陰暗處緩步走出。
這是一段小路,恰好位于莊園的監控死角。慘白燈光直射而下,那人的身影一半站在燈光下,一半隐藏在黑暗裏,顯出幾分陰森可怖。
于玦冷冷的問,“你就這麽見不得人嗎?”
大半夜裝鬼吓唬人?
白景行眼底蒙着翳色,緩聲開口,“于玦,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于玦:?
沒見過這麽扣鍋的,她走個路就鬧了?那她放個屁,豈不是給白景行送春風?
“你明知道,和秦家的合作是我好不容易争取來的,你撕了合同,讓我這麽久以來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我知道你不高興看到我和曉曉結婚,想用盡手段吸引我的注意……但你不該用這種方式!”
白景行神色篤定,于玦最近對他的忽視和針對,都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手段。
于玦惡心的幹嘔了兩下:“大哥,普信男已經不流行了,你換個風格吧。”
至于那合同……
她雙手抱在身前,漫不經心的笑,“合同是用我用婚姻換來的,我想簽就簽,不想簽就撕了。還需要和你報備嗎?你是我什麽人?”
“小玦,”白景行從黑暗裏走出來,語氣似是有些無奈,“這次合作對白氏很重要,不能由着你任性胡鬧。”
他臉上帶笑,于玦卻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眼底閃過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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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演戲。
若是以前,于玦肯定心軟,然後進一步被拿捏感到愧疚,反過來道歉補償對方。
可現在,不好意思,姐們覺醒了嘿!
于玦雙手插兜,一副不服就幹的樣兒:“你也說了白氏,關你于爹什麽事?”
公司賺的錢她又一分拿不到!
于玦懶得跟他廢話,轉身要走。
白景行愣了下,記憶裏,于玦再歇斯底裏的時候,都沒對他這種态度過。
下意識,他想上前拉住她,“別再這麽幼稚!你……”
“你放開我後媽!”
小秦墨不知道從哪兒撲騰着小腿沖過來,用小小的身板将于玦擋在身後。
“壞叔叔,你是想插足,當我後媽的小三嗎?!”他瞪着白景行,小臉兇巴巴的皺成一團。
他的第六感果然沒錯!
有外人在,白景行理智回籠,壓下了心底的煩躁。
對方是秦家心尖尖上的小金孫,他自然不敢得罪秦家,挂上了往日溫和的笑意,解釋,“小朋友,你誤會了,我和于玦只是偶遇……”
說着,他向于玦使了個眼色,無聲警告。
然而于玦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她的身子忽的一矮,蹲下身往小秦墨身後躲去。
“墨墨,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媽媽呀!”她掐尖了嗓子,茶裏茶氣,“我正要回去找你們,這個人突然就從我身後冒出來了!他好兇,媽媽好怕嘤嘤嘤。”
白景行一臉黑線:“……”
她裝的委屈,嗓門也嘹亮,白景行擔心會把節目組的人引來,沉了臉快步離開。
臨走前,他警告于玦,“你最好知道什麽不該說!”
于玦挑眉。
哦呦,還敢威脅她?
眼見着人走遠了,小秦墨冷哼一聲,傲嬌的扭過頭去,小手一揣,“解釋吧,你們怎麽回事?”
那小模樣,活像是捉了奸。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你說要出來給爸爸拿藥,其實是為了偷偷見那個壞叔叔?”
于玦撇撇嘴,“就他那鬼樣,看了能做一宿噩夢!有什麽好見的?”
她攤開手掌,“你要是晚來一會,說不定他這會已經進醫院了!”
白嫩的掌心裏,靜靜躺着一瓶防狼噴霧。
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說話間,兩人回到房間。
秦燼随口一問,“怎麽去了這麽久?”
小秦墨搶先開告狀,“我剛才看到壞女人和壞叔叔偷偷見面!”
語氣中帶着點小期待。
這樣一來,爸爸說不定會把壞女人趕出去?
那以後,爸爸就還是他一個人的啦!
秦燼淡淡擡眸。
瞳仁漆黑,宛如深不見底的深海,又如冰山上經年未化的霜,透着漫不經心的涼。
無形的壓迫感在房間中彌漫,于玦怔在原地。
他……能看見了?
她試探性的無聲挪了一步,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雙黑眸。
然而他的瞳孔仍舊停在她剛站立的位置,未動分毫,寂靜如死。
秦燼沉聲提醒,“你應該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纖長的睫毛在眼睑出落下鴉羽般的陰影,他嗓音沁着冷,彰顯着不悅。
是因為她身為秦家少奶奶,被傳出與其他男人私會,會丢了秦家的臉面?
于玦猜測着,并起四指發誓,“是他主動來找我的!我一下就甩開了,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什麽接觸!”
雖然他們夫妻之間并沒有感情,但最基礎的信任還是很重要的。
若是惹得秦燼不悅,那她豪門闊太的位置也坐不安穩。
想到這,于玦委屈巴巴的貼近秦燼,“老公,你都不知道,剛才可把我惡心壞了!白景行半夜偷偷跑來,肯定是看中了我有熱度了,想拉着我炒作!”
還找了尹斌角落,這要是被別人看到,肯定會誤會是她在死纏爛打白景行,對方全然無辜。
然,房間裏,空氣安靜了一瞬。
秦燼面無表情的推開她,“你的熱度?”
黑粉無數的熱度嗎?
于玦:“……”
感覺好像被鄙視了。
她輕咳一聲,換了戰略,開始表忠心,“老公,我以前是見識短淺才走了歪路,但嫁給你之後,我的心裏就再也裝不下別的男人了!”
她說的真情實感,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秦燼有顔有錢有身材,哪裏是白景行那個細狗能比的?
他連給秦燼提鞋都不配!
秦燼神色依舊冷然。
“哦?你知道他短?”
于玦差點被口水嗆到,好家夥,這車轱辘都壓她臉上了。
“我猜的,我猜的,那啥,從面相就能看出來。”
“是嗎。”秦燼淺淺勾唇譏笑。
窗外的夜色披在他的肩上,他語氣幽幽,“天黑了……”
于玦期待的眨眨眼。
那句反派經典臺詞終于要來了嗎?
什麽天黑了雨停了,是時候該讓白氏破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