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摸索】

【第11章 摸索】

第二天,何平喂了雞鴨豬還有新拿回來的兔子、八哥才去買豬肉。

新拿回來的兔子是只熊貓兔,呆呆的,何平喜歡撸它。老何喜歡逗那八哥,還幻想着哪天它說話。

五斤的豬肉是何平最大承受範圍,再多就要心碎了。

何平順路騎車去叫兩兄弟來幹活,程子光還在睡懶覺,聽到要包馄饨才醒。

五斤肉放在桌子上,兩根重量級鐵棒左右捶,三個大男人來回交換。

只吃了面條的何平表示這活有點受不了。

沒到半小時,何平就不行了,像坨鹹魚一樣靠在桌子上。

程子光不屑的嘲笑他,“你真的該鍛煉了。”

何平嘆氣,喝了一大口水,“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我老了。”

程子光撇嘴,“你多大了?”

何平一邊擦汗一邊說,“26了。”

程子光捶得很穩,很有耐力。

何平蠻佩服的,沒想到這個不靠譜的人其實也沒那麽不靠譜。

兩兄弟來來回回捶,何平就去幫吳月芳砍柴,都是力氣活。何平也不想幹,又怕累到他老媽。

“媽,老章頭最近怎麽樣?”何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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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芳有時候會在小廣場和人聊天,知道的比何平多。

吳月芳坐在小板凳上,靠着水龍頭洗衣服,她嫌棄河水不幹淨,都是自己在家洗的內裏內褲,大件就放洗衣機。

“啊?挺好的啊。”吳月芳說,“怎麽突然問起他了?”

何平放松一下胳膊,又揮斧頭,“何九河不是走了嗎?我想起來老章頭的女兒也是這麽走的。”

吳月芳搓兩下肥皂,“不一樣,老章頭家那個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何平不解的問,“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怎麽可能去游泳?”

吳月芳重重的“诶”一聲,利落的把水倒掉,“當時我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警方屍檢結果是意外。”

“老章頭自己去警局确認的,也是他和大夥說的。”吳月芳說。

何平聽了回頭看了吳月芳一眼,吳月芳低頭沖衣服,看不清表情。

“媽。”何平喊了一聲。

吳月芳擡頭,一臉奇怪,“怎麽了?”

“沒事。”

吳月芳嘀嘀咕咕幾句,然後慢慢的站起來,“當時也有人說閑話,不是什麽好話,現在說來也是不好的。”

其實何平也能想象到是什麽閑話。

一個18歲的少女,大晚上的出來,失足落水死亡,她的父親也确認她是意外死亡。

村裏的人肯定都會猜她為什麽出來,無非就是談戀愛,男女私會,誇張點的就是和男人厮混。

不過何平倒是傾向于她談戀愛了,18歲正是懷春的時候,很正常。

但是為什麽會失足落水呢?

何平想不到,而且黃錦說的只是開玩笑是什麽?這個事情老章頭知道嗎?

目前無解。

何平把柴丢到火房,斧頭放在柴邊,砍完柴兩只手臂都軟了。

一身汗,何平想了想決定去洗個澡。

路過兩兄弟的時候口頭鼓勵了一下他們,“加油啊!年輕人。”

程序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不老。”

何平擦汗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沒忍住笑了,手拍上他的肩膀,“累不累?”

“不累。”

何平誇他厲害,“我先去沖個澡,你們累了就放一下。”

“你以為我們和你一樣啊?”程子光說。

于是何平心滿意足的去沖澡。

肉捶好之後,吳月芳拌上香料就拿來面皮,“平子,你去燒熱水,我很快就好了。”

吳月芳包馄饨會用到一根筷子,舀一勺肉,筷子在面皮一卷就好了。

沒幾下就卷了十幾個。

何平給兩兄弟倒了兩杯涼水,讓他們休息休息。

來到火房就起火燒水,一大鍋的水要燒挺久,何平就出去幫着一起包。

兩兄弟捶了半天,也不見得有多累,對于包馄饨的方法很好奇。

試出來好幾個不成樣的馄饨,何平就扒拉開重新包。

“這怎麽包這麽快啊?”程子光看着吳月芳像無影手一樣的包馄饨速度。

吳月芳笑,“練多了就快了,以前我也辦馄饨攤的。”

“這一次馄饨肉是自己捶的,比店裏要好吃的喔。”

何平包了一會就回去看水,水要滾了,他往裏面加了吳月芳配好的湯料,沒了這個就不好吃了。

何平端來四碟馄饨放進去煮,時不時就要轉一轉湯水,不讓它們粘鍋。

煮了十分鐘左右,味道已經出來了,很香。何平給兩兄弟拿了兩個大碗,用水沖一下,也不調什麽別的料,直接舀馄饨。

兩大碗馄饨舀了鍋裏的一大半,剩下的何平舀了三碗。

經過一番努力,五個人終于趕在午飯的尾巴吃上了馄饨。

勁爆的馄饨肉,鮮美多汁,入味鮮美的湯水才能煮好吃。

老何也很久不吃馄饨了,“這馄饨肉吃多久都是不膩,好吃。”

吳月芳抿抿嘴,給湯吹吹,“還能做點肉丸,煮面條的時候放點。”

程子光吃得快了,嘴巴都燙紅了,“好哇好哇。”

何平給他倒杯水,“太燙了就等會。”

程序不喜歡吃太燙的,他一直在晾。

何平就去給他們拿了一小碗辣白菜,“先吃點配菜,我去拿風扇吹吹。”

風扇一開,熱氣都少了,何平舒坦的坐下,馄饨大口大口的吃,他不是特別怕燙。

兩兄弟吹了一會,也加入隊伍,他們的盆裏有好多馄饨。

何平吃飽了就收老何和吳月芳的碗回去。

把碗泡到水裏出去了。

聽見吳月芳對兩兄弟說,“等一下包完了你們帶一點回去,晚上餓了可以煮來吃。”

程子光點點頭,“好,好。”

兩兄弟吃飽之後就回家了,何平洗碗,吳月芳把包完的馄饨凍起來。

回房間看了一會書,何平就想睡覺,午覺是他成年以來最喜歡的東西了。

下午起來又要割豬草去,何平累萎了,早上錘的那幾下真的是後勁大,他一個老年人真的受不了。

這種天熱的很,豬和雞鴨的棚都要天天打掃,又臭又累。

豬草的老地方已經被太陽霸占,何平只能找別的地方割。

走着走着就走到老章頭家附近了。

老章頭家附近有個水池,很矮很幹淨,偶爾有鴨子去游游。

何平在水池邊上洗了把臉就開始割,這裏的太陽有樹擋着,還挺涼快。

割了一會,聽見後面有動靜。

何平站起來,一頭黃牛頂開草叢走出來。

何平愣了一下,就看見王湖跟在後面。

王湖看見有人擡眼看了一下,就趕着牛去泡水。

何平和王湖并不熟,點點頭打招呼,彎腰繼續割草。

黃牛在河裏泡着,嘴裏還不停的吃草,很舒服的樣子。

王湖家住在老章頭家附近,他們家挺有錢,爸媽在城裏開飯店。

後來王湖爸媽嫌太累了,就占個股份跑回家享福了,每年都有不少收入。

城裏的房子都有兩三套,自己不住租出去,所以王湖算是沒有什麽煩惱的人。

他比何平還要大兩三歲,今年快三十了吧,還和比自己小的何九河、黃錦混兄弟。

何平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不過何九河他們能混這麽久大多數也是因為王湖在支持他們。

王湖雖然不工作,爸媽卻很寵溺他,畢竟是獨生子女,家裏又不缺錢。

聽何九河講過,他一個月零花錢都有三四千,就和何平在城裏打工差不多,甚至還多。

何平割了草就離開了,黃牛還不願意起來,王湖就蹲在池邊等。

路上遇到種甘蔗回來的老章頭,何平笑着打了個招呼。

老章頭也笑,他瘦黑的手拍了拍何平,“你家農忙也結束了,打算什麽時候回城裏啊?”

何平擦着汗含糊道,“等老何再檢查一次身體,把地都租出去,我就回去打工了。”

老章頭點點頭,“年輕人嘛,有奔頭,家裏的事我會幫你多看點的,不要擔心啊。”

何平咧嘴笑了,“行啊,有你一句話頂別人十句了。”

老章頭滄桑的臉帶着向往,“我也想去城裏轉轉,一直沒機會,你有機會要好好把握,不要覺得丢人。”

何平斂下眼睛,“好,我知道的。”

老章頭又拍拍他肩膀,“走了啊!”

何平和他拜拜。

回到家裏,喂豬喂雞鴨,打掃豬棚雞舍,撿雞蛋,然後飯點給兩兄弟送飯。

這天結束的時候,何平感覺要癱了,好累啊。

等這三只豬宰了,何平就不讓吳月芳養豬了,明年他出去打工,她一個人照顧不來這麽多。

何平給兔子吃的是菜園裏的爛菜葉,它挺能吃,咔吧咔吧的還很自愈。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村裏的人已經忘記了河裏死過人的忌諱,開始頻繁的出入河邊。

幾個omega還去游過一次泳,何平真的挺吃驚。

想到兩兄弟游泳都跑去山裏,他更加不明白這兩個性別了。

直到有一天,村長找上了他。

那時候,何平剛剛送飯回來,村長就叫他上家裏去吃飯。

何平看了看吳月芳和老何,他們也很吃驚但是沒有擔心。

“去吧去吧。”吳月芳說。

老何還和村長寒暄了幾句,笑呵呵的讓何平跟村長去吃飯。

路上,何平就直接問,“村長啥事啊?”

“吃飯先吃飯先,”村長大步的走着,“放心吧,不會吃了你的。”

村長家還是收拾得漂漂亮亮的,飯菜是兩肉兩素一個湯,秋曉玲看見他小小聲的打了個招呼。

何平也客客氣氣的回應。

四個人就坐下來吃飯,飯菜都不錯,雖然沒有吳月芳做的好吃。

何平很有自知之明,村長找他自然不會是和他有關,想來想去,估計也是和程家兄弟有關吧。

吃了飯,村長磨磨唧唧的泡茶,秋曉玲去幫忙洗碗,何平默默地等他開話。

“小何啊,你知道程家兄弟是什麽來路嗎?”村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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