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打架】
【第34章 打架】
“煩死他了！”程子光嘟嚷了兩句才安靜下來。
何平站在兩兄弟中間尴尬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開始這兩兄弟吵架何平還覺得只是小打小鬧，兄弟嘛都這樣。
只是次數多了聽他們說那話的火藥味沖得很，剛剛也是，明明只是小事但兩兄弟看上去卻像能打起來似的。
年輕氣盛是其中一點，但更多的是兩兄弟之間也是有怨氣的，那是從積累下來的矛盾裏散發出來的、一碰就會觸發的怨氣。
很難想象，他們兩個之間居然有矛盾，這矛盾看上去還挺深。
之前趁着氛圍比較輕松活躍的時候，何平小心翼翼的問過程子光，問‘你們兩兄弟有沒有打起來過？’
程子光說‘在家經常打，去學校後打的少一點。’
何平直接沉默，然後過了一會又問‘是真的打嗎？’
程子光說‘打架還能有假的？兩個alpha打架可兇了，每次打完都被我們老爸關禁閉。’
何平想了一下那個畫面，之後只要看見他們兩個想打架腦子就上演那種電影裏的人肉搏擊，所以每次他都上去隔開他們，不然這真要打起來他就只能躲進房間裏了。
三個人維持了一段尴尬的安靜時光。
直到他們走到黃錦家附近，被一聲粗魯又暴躁的聲音吸引注意力。
“他瑪的！誰家的狗在我家門口拉屎！媽的，讓我知道是誰我給他喂嘴裏！”
那暴厲的聲音是黃錦的，何平奇怪的望向那爬了絲瓜藤的圍牆，雖然黃錦一直是個混混，但這麽生氣的時候也少見。
“诶喲，你發什麽瘋呢！快點回來，丢人！”這是黃錦媽媽的聲音，“看一個玩偶把你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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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瑪的！那不是一個玩偶！”黃錦尖利的吶喊出來，到了最後那個尾音都喊破了。
“……你有病啊！我讓你去隔壁村找你爸你不去！現在在這裏發什麽瘋！”黃錦媽媽大聲罵道，然後響起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黃錦回院子裏砸了幾個瓶子，罵了什麽何平沒聽清，只知道他很煩躁。
“還去看嗎？”程子光站在牆邊往裏面看，“他們人都回房間了。”
何平吓了一跳，趕緊去拉程子光回來，“做什麽！萬一他沒回房間砸你一腦殼怎麽辦。”
“這還不是你們一直躲後面偷聽……”程子光還想說什麽被何平拉走了。
一直走了一段路後何平才說，“我的祖宗，這個要偷偷的來，你怎麽能這麽正大光明呢？”
“他沒腦子。”程序從後面跟上來說。
程子光啧一聲又想上前去撞程序，何平給拉住了。
“這種事一看就有問題，直接上去打到他認為止不更快點？”程子光不爽的抖了抖被何平拉住的手。
何平嘆氣拍拍程子光的肩膀，“可是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公民。”
“……煩死了！”程子光甩開何平的手氣呼呼的走了。
何平，“……”
“不用管他，他就是沒架打不舒服。”程序走到他旁邊淡淡的說。
何平尴尬的笑笑，“打架傷感情，少打，少打的好。”
程序眯了眯眼睛笑問，“怎麽？怕我們打起來？”
何平搓了搓手臂，不太敢看程序的臉 ，“肯定怕啊……你們這麽大塊頭打起來不得見血啊。”
“走吧，等一下他走遠了。”
說完何平扭過臉向前走，準備跟上程子光。忽然，程序快兩步邁上來拉住何平。
何平被突然靠過來的程序吓得愣了一下，兩個人湊得很近，他微微側頭就能看見程序的下巴，那種危險的感覺直直的貼近他。
“你可以勸我讓讓他。”程序幾乎是靠在何平的耳邊說的，聲音很小很低。
何平那半邊身子感覺都起雞皮疙瘩了，渾身的不自在。
“……那，那是你們兩兄弟的事情，我說什麽。”何平僵硬的說。
程序低聲笑了兩下，那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心裏直發毛，緊張的咽下口水。
“我以為你也會勸我讓讓他。”程序一邊說一邊放開他。
何平被放開後感覺空氣都好了很多，有一種從野獸的嘴裏掙脫的慶幸感。
“……他們？”何平撓了撓脖子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問。
程序點點頭，“我父母。”
“噢，噢。”何平尴尬的應聲，“走吧，回我家去，準備吃飯了。”
那天晚上吃了飯何平就趕兩兄弟回老宅去住，一方面是三個人住一間太擠了，一方面是何平覺得他們兩個需要單獨的空間好好的聊一下。
何平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但現實是這兩兄弟也像他和吳月芬一樣，總有一段時間沒辦法溝通。
比如現在。
“……你起這麽……你這臉……”
何平一早起來喂了牲畜又填飽肚子就給兩兄弟送飯，沒想到給他開門的是程子光，還是一個被打青臉的程子光。
“被打了呗。”程子光發出不愉快的冷哼聲背過身走進客廳裏。
何平把早餐放到餐桌上，然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那個，你們打架了？”
“嗯。”程子光用力的按遙控器打開電視。
何平望了望四周，沒見程序，“你們回去的時候不好好的嗎？怎麽打起來了？”
“怎麽說呢……”程子光皺眉，撓了撓頭煩躁的說，“诶呀，反正我們兩三個月都要打一次的，不打不消氣。”
“……”何平。
程子光換了幾個電視臺，愣是沒找到要看的，“煩死了。”
“那個，你不會一宿沒睡吧。”何平問。
程子光搖頭，“沒有，昨天打完就睡了，起的早。”
“……你們沒動刀子吧？”何平又問。
“動刀子做什麽，用拳頭不更加爽。”程子光摸了摸臉上的傷口說。
何平，“……”
“以前我老爸老媽就喜歡拿他教訓我，”程子光冷哼一聲，“到頭來不也和我一樣就是個暴力鬼。”
涉及別人的家事何平不好多問什麽，撓撓頭尴尬的去找點事情做，“你早上上藥了嗎？”
“沒有，潤哥你幫我噴一下，肩膀下面那一塊我噴不到。”程子光從客廳桌子的抽屜裏拿出瓶跌打噴霧。
何平繞過扶手坐到沙發上，“沒問題，你先噴你噴得的……”
何平話還沒說完，程子光擡手就把衣服脫了，還不等他吐槽就看見他身上被打出的青紫一片。
“……我靠。”何平着實是被震驚到了，“你們這是打架還是要殺人啊。”
程子光噴了噴胸膛和腹部的瘀血，然後就把噴霧給何平，“後背後背！”
何平接過噴霧讓他背過身，後背的青紫也不少，真的是純純肉搏啊……
“你，你要不還是去看一下醫生吧，這瘀了一大片！”何平建議道。
程子光動了動肩膀，“下午再去吧，我還想睡一會。”
“也行，你晾一會再穿衣服。”何平放下藥瓶說。
“等一下，屁股上也有！”程子光站起來脫褲子說，“他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現在都是痛的！”
“……”何平。
之後程子光半脫褲子的趴在沙發上給何平噴藥，那畫面太美，何平閉了閉眼睛忍了好幾秒才沒有一巴掌拍到那屁股上面。
“這種地方你就自己用藥塗一塗就好了，不一定要噴的。”何平語重心長的說，“男孩子在外面要學會保護自己！”
程子光，“……”
“尤其是你這種屁股翹的男孩子。”何平越說越覺得好笑。
“……潤哥，你好猥瑣。”程子光趴在沙發上含糊的說。
何平噴完就不逗他了，“還有沒有，沒有去吃飯了。”
“沒了。”程子光打着哈欠在沙發上挪動穿好褲子。
趁着程子光吃早餐的時候，何平去衛生間把衣服塞進洗衣機，又洗了內褲。
接着簡單收拾了客廳，掃了掃地，都要十點了也不見程序下來，何平都怕程序是不是不治身亡了。
“……程序還沒起嗎？”何平湊到看電視的程子光旁邊問。
“起了吧，不想下來呗。”程子光無所謂的說。
何平，“……”
把掃把放好，何平想了想問，“要不要我拿早餐去給他？”
“去就去呗，随便拿瓶跌打噴霧給他。”程子光哼一聲。
何平點點頭，拿了袋子裝上餃子和噴霧上樓。來到程序房間前擡手正要敲門，門卻已經被他推出一個縫，程序早就把門開着了。
“……”何平愣了一下，房間裏一點動靜也沒有，黑漆漆的。
本來是想敲門讓程序自己拿進去的，現在情況好像有點奇怪……
再加上昨天程序那奇奇怪怪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很危險。
“咚咚咚”
何平拉着門扶手敲門，然後輕聲說，“程序，餃子和噴霧我給你……”
嘴裏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門就被用力的拉開，何平握着門把手一沒注意就連人帶門的被拉進去，要不是穩住了腳步他都能撞到門後面的人。
程序站在那奇怪的看向他，房間裏的空氣很悶很壓抑，讓何平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他本能的松開握着門把的手後退一步。
“……哈哈……”何平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見門沒關我才拉着門敲……”
越說越尴尬，何平咽了咽口水幹脆直接把袋子遞給程序，“吃東西吧，很晚了，吃完就噴藥。”
“潤哥，進來坐坐？”程序接過袋子問。
何平連忙搖頭，“我，我還要下去收拾就不進去坐了，你好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