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代小心機 你是我的

第3章 年代小心機 你是我的

明央?她來做什麽?!虞潮一腳剛踏出門就想收回來了,扭頭就逃。

“站住!虞潮你給老娘我過來,沒見客人在?跑什麽跑,明同志你們不是認識嗎,人家還專門來道謝,你往屋裏躲幹啥?”木蘭嬸兒把虞潮拽過來。

“虞潮同志,真的很感謝你下水救我,這是一點謝禮,不多,希望你別介意。”明央禮貌地笑笑,面上十足誠懇。

虞潮看着眼前“裝不熟”的明央,咬牙切了一聲,行,大家都當沒事兒發生挺好。

“不用,順手的事兒,感謝我收下了,東西你就帶走吧,我家不缺這些,看你這弱唧唧的身板兒自己留着多補補吧。”虞潮語氣很欠揍。

明央繼續溫柔地笑着,看起來完全不介意。倒是虞潮娘有點過意不去了,這小子!說話就不中聽。

“央央啊,東西我們是真的不能收,你虞叔當了大隊長後嬸子家就不收東西了,村幹部不得以身作則嘛,家屬也要為咱大隊服務,就算是感謝啥的也不好收,聽嬸子的啊拿回去。”

虞潮長手長腳靠在桌子上,沒聽完就翻了個白眼,他差點都信了呢。

剛好明央看見了,她強壓着笑意。

“娘。你說的這……”虞潮作死地出聲,眼神意味深長。

“閉嘴,要你說話了?就顯着你了。”木蘭嬸兒打斷,沒眼力見兒的玩意兒,一記白眼翻過去。

夕陽西沉,落日熔金。

明央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順路去後山山腳撿了點柴火帶回去,準備晚飯。

晚上吃什麽?明央想哭,想吃點好的比登天還難,還好楊梅同志做飯很好吃,她也能偶爾沾個光。

明央這邊回到了知青點,那邊的王麟冒着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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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這次帶人過去可真及時,将将好趕上,明央跳進海裏也洗不清。還敢拒絕我,既然看不上我,那就一輩子待在鄉下吧,讓她不識好歹!”

王麟狹長的眼睛裏閃着陰毒的光。

“這事兒能成嗎?”王麒有點擔心。

“哥你相信我,等咱把他倆的私情傳到明面上兒,就算退一萬步,明央堅持着不結婚那也能毀了她的名聲,到時候說不定咱倆還可以嘗嘗嘿嘿。”

“這倆人在一起更好,明央一輩子別想回城只能待在村裏頭,虞潮那小子一看就是個暴躁的,肯定三天兩頭打媳婦兒,看她還能不能再傲?再說了咱的計劃那是萬無一失的,虞潮那人不好惹但長相還過得去、”

王麟一頓,又是怒火往上湧,一個山窩窩裏的村夫,哪裏配得上好相貌,真是白瞎了。

“長得好才說明倆人肯定發展出私情了,要是個歪瓜裂棗的,也沒人信啊。換成別人指不定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信了,但明央這個賤人讨好泥腿子們,大隊的人肯定護着她。”

王麒點頭。

“哥,你多給村裏小孩子們分點糖,讓他們去傳,大夥兒都知道了她就別想全身而退。”王麟說完心裏才暢快不少。

“行,那你給我錢。”王麒繼續點頭。

王麟狠了狠心,舔了口唾沫,抽出五毛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買最便宜的。”

“剩下的錢哥你随便花!”王麟戀戀不舍地移開眼睛,這可是五毛錢啊,夠吃紅燒肉了。

“行,這事兒肯定給你辦妥。”王麒把錢往口袋深處又塞了塞。

浸潤過雨水的清晨飽滿透亮,驅走了三伏天的悶氣,青山大隊的村民們上工都帶了幾分笑,這種天氣着實是老天給面子,不折騰人。

明央和幾個知青朝着大部隊相反的方向走,他們選了去後山斜坡那片平地開荒就不用去地頭忙着夏收,但開荒的活不輕松,那片地上長的全是荊棘野草叢生,沒人管的地方植物根深葉茂,自然處理起來也困難。

“明央,這活兒就該是王麟的他躲懶,你怎麽就傻傻地代替他幹,我看大隊長警告他的時候他還朝你翻白眼呢,吃力不讨好。”楊梅扛着鋤頭替明央憤憤不平。

明央道:“反正都是知青點的任務,推推诿诿惹惱大隊長,咱知青點也不好過。”

一行的知青對明央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沒走多久就到了目的地,還沒幹先被吓到了,想到是荒地沒想到這麽荒,看這樣子至少撂荒有十幾年了吧,地中間還擠出來一小顆楊樹,都有手腕一半粗。

大家四散開來,去往自己負責的區域,村民和知青交叉着分布,也方便指導不熟練的知青群體。

明央采取的是先抓大的方法,先把高出一截的給處理掉,矮的雜草上鋤頭。

重生後感覺她的力量和精力都遠勝于以往,但明央還是保持着正常速度,拔起,甩土,丢成一堆。

看着太陽的存在感越來越強,明央一步一步挪到了地頭,手撐着往上一跳就進了林子,茂密的葉子一擋風一吹臉上的汗就蒸發了。

坐在石頭上靠着樹,涼風一陣一陣。

開荒沒人來監督,休息的時間由自己決定,還能找塊陰涼地方歇着,明央聽出大隊長的畫外音後就心動了之後更是接過王麟留下的爛攤子,收割了一波好感值。

早幹晚幹都是幹,這次還相對輕松。

樹叢悉悉梭梭作響,但沒風,明央耳朵靈眼睛尖,輕墊着腳彎腰靠近。

一撮白毛在深綠淺綠色中格外突兀,是兔子,還挺肥,明央屏住呼吸咽了口口水。

肉。

會跑的肉。

明央這段時間受夠了肚子裏沒新鮮油水,嘴饞的夠嗆。

兔子一動不動,湊近的明央直接上手抓,兔子把自己養的皮滑毛亮的明央入手就是一滑。

被驚到的大白兔後腿一蹬往後山跑,明央直起身子就是追。

已經想好怎麽做的兔兔、怎麽能跑呢?

明央緊追着。

突然一個石頭正中兔子前腿,速度頃刻一慢,明央瞅準時機,雙手一摁,就把兔子按在原地,拎着脖子一掂,還挺肥。

“明知青?”

明央擡頭,是虞潮,手裏握着不大不小兩個石頭。

所以,剛才是他?

虞潮也沒想到自己來後山會又碰到明央,他想拔腿就跑但偏偏腳被釘在原地,于是開口,“你在這裏做什麽?”

“追兔子啊,你不會是尾随着我過來的吧?”明央往前縮近兩人的距離,眼睛直勾勾,虞潮不适應地身體往後靠。

“明知青!”虞潮臉黑着往後又退了一步,板起臉訓斥。

明央佯作一驚,身子就要往後倒,虞潮一把拽住白嫩的胳膊往回拉,沒想到柔軟的觸感撞了滿懷,氣息噴灑在脖頸間,心裏發緊,虞潮又猛地把明央推開。

“嘶,疼。”明央眨巴眨巴眼,眼淚就無聲地順着臉頰往下掉,被砸暈的兔子倒在一旁。

虞潮眉頭緊皺,心煩意亂,他實在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麽要戲弄自己,“明央,你別玩我了行嗎?”

明央不說話,抽泣着,眼淚大顆大顆地落,擡眼朦胧,滿是委屈和控訴。

怒火被迫澆滅,怒意戛然中斷。

虞潮憋得滿肚子都是氣,她要不來招惹他能有這些事兒嗎?還是憋屈地上前扶起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手捏着她細軟的胳膊,輕扶着後背。

“我疼,都怪你吓我。”

明央指着小腿上的淤青,嬌嬌地埋怨着,順勢歪倒在虞潮的懷裏,虞潮想推開,一碰這女人就哭,虞潮滿臉煩躁,只能就這個姿勢僵硬着。

“你要負責!”

兇巴巴的。

這女人要賴自己身上。

“行。我給你處理傷口,我跟我爹說你養傷期間的工分按滿的我補給你,從我那裏扣。”虞潮咬牙切齒,耳朵尖依舊紅得滴血。虞潮微微扭開頭,嘀咕:這女人來上工都要收拾這麽香嗎?

“什麽?你在說我壞話?”明央擡頭,眼裏含着淚。

虞潮迅速反駁,聲音不自覺地擡高,“怎麽可能?這都是我該做的,我的錯我補償天經地義!”看懷裏越縱容就越想踩自己頭上的女人終于收回了淚花,虞潮悄悄松了口氣。

明央彎了彎嘴角,背對着虞潮,表情帶着狡黠。

“你背我下去,要不然抱我下去。”繼續發號施令。

“行,背你!”

虞潮眉心跳了跳,背對着單腳站的虛弱的明央,蹲下。明央跳上去摟緊脖子,身體往上動彈,然後貼近虞潮的後背。柔軟貼近,一股子火氣順着皮膚在腦海炸開,“明央,你老實點!”

“怎麽啦,我超老實的。”

明央貼近虞潮的耳朵認真地辯解,聲音還有點被冤枉的小委屈。虞潮無奈,單手護住身後的人,一手拎起昏過去的兔子。

明央腿盤在虞潮腰上,收緊,一蹭一蹭虞潮的腰腹,隔着單薄的衣服溫熱感很明顯,虞潮吸了口氣,沒說話。

明央餘光瞧了瞧昏過去的大白兔,忍不住給點了個贊,大功臣。

“還有喔,我的鋤頭還放在地頭,你要幫我拿回來,對了,兔子也要處理好,我受傷沒辦法處理都怪你。”明央扭了扭又湊近虞潮的耳朵,一句一句數着,很占理地使喚着,溫熱柔軟的氣息輕灑在脖頸間。

“好,都是我的錯,我幹。你別動,乖乖的行嗎算我求你了。”

虞潮咬牙“哀求”,肌肉緊繃着,汗水往下掉,額頭青筋跳動。這女人一動,柔軟就貼着背摩擦,還朝自己耳朵吹氣,他也是個男人不是聖人,還好今天上山穿的寬松褲子,不然還以為自己是流氓呢。

虞潮第一次這麽狼狽,偏偏還沒辦法追究罪魁禍首。

對上明央清澈明亮的眼神,他氣得頭頂冒煙,卻沒辦法斥責。

“喔好吧。”

乖乖聽話的明央一下子熄滅了虞潮上漲的怒意,虞潮也不由得自我反省起來,自己禽獸居然還朝不知情的人發火。

一時居然有點心虛,不自覺地放滿了步子平穩下來讓背後的女人更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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