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白招娣正蹲在竈臺前生火,鍋裏煮着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粥。她手裏拿着一根柴火,時不時往竈膛裏添一把,火苗“噼裏啪啦”地跳動着,映得她臉上紅撲撲的。弟弟白志剛坐在門檻上,手裏捏着一根樹枝,在地上胡亂畫着,嘴裏嘟囔着:“姐,我餓了。”
白招娣擡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再等等,粥馬上就好了。”
正說着,外頭傳來一陣喧嘩聲。白招娣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院門口往外看。只見三伯父白義福的兒子白志功回來了,穿着一身嶄新的綢緞衣裳,手裏還提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他身後跟着三伯母白周氏,手裏拿着一把蒲扇,一邊走一邊扇風,嘴裏還念叨着:“志功啊,你可算回來了,娘可想死你了!”
白志功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沖着屋裏喊:“五叔,五嬸,我回來了!”
白義滿從屋裏走出來,臉上帶着幾分驚訝:“志功?你咋回來了?”
白志功笑了笑,拍了拍手裏的包袱:“五叔,我在外面賺了不少錢,正準備在城裏蓋個樓呢!不過還缺點錢,想讓大家出點錢,回頭賺錢了給大家二倍的錢!”
白義滿一聽,眼睛一亮:“真的?你賺了這麽多錢?”
白志功得意地點了點頭:“那可不!五叔,您要是出錢,回頭我肯定少不了您的好處!”
白義滿搓了搓手,臉上露出幾分猶豫:“可是……我手裏沒銀子啊,那些錢都被你五嬸吃藥了。”
白志功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耐煩:“五叔,您這可不行啊。這麽好的機會,您可不能錯過。”
白義滿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屋。白招娣站在一旁,心裏頭有些不安。她知道,爹手裏确實沒銀子,可三伯父家的事兒,她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果然,沒過多久,屋裏就傳來白義滿的罵聲:“你這個敗家娘們,整天就知道吃藥,家裏一點銀子都沒了!”
白招娣趕緊跑進屋,只見爹正指着娘大罵,娘坐在炕上,低着頭抹眼淚,弟弟白志剛也躲在角落裏,吓得直哭。
白招娣心裏頭一陣難受,趕緊上前拉住爹:“爹,您別罵娘了,娘身子不好,吃藥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白義滿甩開她的手,氣呼呼地坐在炕上:“你懂啥?家裏一點銀子都沒了,這麽好的機會,咱們家就這麽錯過了!”
正說着,三伯母白周氏走了進來,臉上帶着幾分假笑:“老五啊,你別急,我這兒有個主意。”
白義滿擡起頭,皺了皺眉:“啥主意?”
白周氏笑了笑,看了白招娣一眼:“招娣年紀也不小了,我這兒有個好人家,想給她說個媒。要是成了,人家願意出十兩銀子呢!”
白招娣一聽,心裏頭“咯噔”一下,趕緊躲到爹身後:“三伯母,我不嫁!”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擺了擺手,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容拒絕:“老五啊,你也別推辭了。這戶人家條件不錯,招娣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白招娣急了,拉了拉爹的袖子:“爹,我不嫁!”
白義滿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別急。他看了看白周氏,沉聲說道:“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臉色一沉,語氣也冷了下來:“老五,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白義滿心裏頭一陣為難,正不知道該怎麽回話,白招娣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爹,您別急,我有辦法。”
白義滿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你有啥辦法?”
白招娣沒說話,轉身跑出了屋。她跑到村口的小鋪子,用自己攢的幾文錢給弟弟白志剛買了幾塊糖,然後拉着他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志剛,你去套套三伯母兒子的話,看看他到底在外面幹啥了。”
白志剛嘴裏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問道:“姐,我咋套話啊?”
白招娣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你就跟他玩,問他外面的事兒,他要是說了啥,你回來告訴我。”
白志剛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地跑去找白志功玩了。白招娣站在一旁,心裏頭有些不安。她知道,三伯母的兒子白志功年紀小,嘴巴不嚴,說不定能套出點啥來。
果然,沒過多久,白志剛就跑了回來,臉上帶着幾分興奮:“姐,我問出來了!志功哥說他在外面賭博,把媳婦都輸出去了!”
白招娣一聽,心裏頭一陣冷笑。果然,三伯母的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趕緊跑回家,把這事兒告訴了爹。
白義滿聽了,臉色一沉:“真的?志功那小子在外面賭博?”
白招娣點了點頭:“爹,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三伯母想讓我嫁給她侄子,可她那侄子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可是……人家給十兩銀子呢。”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那錢也是嫁過去後再給,要是他們不給錢,咱們可咋辦?”
白義滿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手:“招娣啊,爹知道你不願意,可家裏實在是沒銀子了。”
白招娣咬了咬牙,心裏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幾天後,三伯母白周氏又來了,臉上帶着幾分假笑:“老五啊,招娣的事兒你考慮得咋樣了?”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擺了擺手,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容拒絕:“老五啊,你也別推辭了。這戶人家條件不錯,招娣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我不嫁!”
白義滿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別急。他看了看白周氏,沉聲說道:“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臉色一沉,語氣也冷了下來:“老五,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白義滿心裏頭一陣為難,正不知道該怎麽回話,白招娣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爹,您別急,我有辦法。”
白義滿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你有啥辦法?”
白招娣沒說話,轉身跑出了屋。她跑到村口的小鋪子,用自己攢的幾文錢給弟弟白志剛買了幾塊糖,然後拉着他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志剛,你去套套三伯母兒子的話,看看他到底在外面幹啥了。”
白志剛嘴裏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問道:“姐,我咋套話啊?”
白招娣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你就跟他玩,問他外面的事兒,他要是說了啥,你回來告訴我。”
白志剛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地跑去找白志功玩了。白招娣站在一旁,心裏頭有些不安。她知道,三伯母的兒子白志功年紀小,嘴巴不嚴,說不定能套出點啥來。
果然,沒過多久,白志剛就跑了回來,臉上帶着幾分興奮:“姐,我問出來了!志功哥說他在外面賭博,把媳婦都輸出去了!”
白招娣一聽,心裏頭一陣冷笑。果然,三伯母的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趕緊跑回家,把這事兒告訴了爹。
白義滿聽了,臉色一沉:“真的?志功那小子在外面賭博?”
白招娣點了點頭:“爹,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三伯母想讓我嫁給她侄子,可她那侄子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可是……人家給十兩銀子呢。”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那錢也是嫁過去後再給,要是他們不給錢,咱們可咋辦?”
白義滿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手:“招娣啊,爹知道你不願意,可家裏實在是沒銀子了。”
白招娣咬了咬牙,心裏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幾天後,三伯母白周氏又來了,臉上帶着幾分假笑:“老五啊,招娣的事兒你考慮得咋樣了?”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擺了擺手,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容拒絕:“老五啊,你也別推辭了。這戶人家條件不錯,招娣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我不嫁!”
白義滿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別急。他看了看白周氏,沉聲說道:“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臉色一沉,語氣也冷了下來:“老五,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白義滿心裏頭一陣為難,正不知道該怎麽回話,白招娣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爹,您別急,我有辦法。”
白義滿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你有啥辦法?”
白招娣沒說話,轉身跑出了屋。她跑到村口的小鋪子,用自己攢的幾文錢給弟弟白志剛買了幾塊糖,然後拉着他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志剛,你去套套三伯母兒子的話,看看他到底在外面幹啥了。”
白志剛嘴裏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問道:“姐,我咋套話啊?”
白招娣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你就跟他玩,問他外面的事兒,他要是說了啥,你回來告訴我。”
白志剛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地跑去找白志功玩了。白招娣站在一旁,心裏頭有些不安。她知道,三伯母的兒子白志功年紀小,嘴巴不嚴,說不定能套出點啥來。
果然,沒過多久,白志剛就跑了回來,臉上帶着幾分興奮:“姐,我問出來了!志功哥說他在外面賭博,把媳婦都輸出去了!”
白招娣一聽,心裏頭一陣冷笑。果然,三伯母的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趕緊跑回家,把這事兒告訴了爹。
白義滿聽了,臉色一沉:“真的?志功那小子在外面賭博?”
白招娣點了點頭:“爹,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三伯母想讓我嫁給她侄子,可她那侄子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可是……人家給十兩銀子呢。”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那錢也是嫁過去後再給,要是他們不給錢,咱們可咋辦?”
白義滿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手:“招娣啊,爹知道你不願意,可家裏實在是沒銀子了。”
白招娣咬了咬牙,心裏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幾天後,三伯母白周氏又來了,臉上帶着幾分假笑:“老五啊,招娣的事兒你考慮得咋樣了?”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擺了擺手,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容拒絕:“老五啊,你也別推辭了。這戶人家條件不錯,招娣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我不嫁!”
白義滿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別急。他看了看白周氏,沉聲說道:“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臉色一沉,語氣也冷了下來:“老五,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白義滿心裏頭一陣為難,正不知道該怎麽回話,白招娣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爹,您別急,我有辦法。”
白義滿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你有啥辦法?”
白招娣沒說話,轉身跑出了屋。她跑到村口的小鋪子,用自己攢的幾文錢給弟弟白志剛買了幾塊糖,然後拉着他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志剛,你去套套三伯母兒子的話,看看他到底在外面幹啥了。”
白志剛嘴裏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問道:“姐,我咋套話啊?”
白招娣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你就跟他玩,問他外面的事兒,他要是說了啥,你回來告訴我。”
白志剛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地跑去找白志功玩了。白招娣站在一旁,心裏頭有些不安。她知道,三伯母的兒子白志功年紀小,嘴巴不嚴,說不定能套出點啥來。
果然,沒過多久,白志剛就跑了回來,臉上帶着幾分興奮:“姐,我問出來了!志功哥說他在外面賭博,把媳婦都輸出去了!”
白招娣一聽,心裏頭一陣冷笑。果然,三伯母的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趕緊跑回家,把這事兒告訴了爹。
白義滿聽了,臉色一沉:“真的?志功那小子在外面賭博?”
白招娣點了點頭:“爹,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三伯母想讓我嫁給她侄子,可她那侄子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可是……人家給十兩銀子呢。”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那錢也是嫁過去後再給,要是他們不給錢,咱們可咋辦?”
白義滿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手:“招娣啊,爹知道你不願意,可家裏實在是沒銀子了。”
白招娣咬了咬牙,心裏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幾天後,三伯母白周氏又來了,臉上帶着幾分假笑:“老五啊,招娣的事兒你考慮得咋樣了?”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擺了擺手,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容拒絕:“老五啊,你也別推辭了。這戶人家條件不錯,招娣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我不嫁!”
白義滿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別急。他看了看白周氏,沉聲說道:“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臉色一沉,語氣也冷了下來:“老五,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白義滿心裏頭一陣為難,正不知道該怎麽回話,白招娣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爹,您別急,我有辦法。”
白義滿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你有啥辦法?”
白招娣沒說話,轉身跑出了屋。她跑到村口的小鋪子,用自己攢的幾文錢給弟弟白志剛買了幾塊糖,然後拉着他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志剛,你去套套三伯母兒子的話,看看他到底在外面幹啥了。”
白志剛嘴裏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問道:“姐,我咋套話啊?”
白招娣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你就跟他玩,問他外面的事兒,他要是說了啥,你回來告訴我。”
白志剛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地跑去找白志功玩了。白招娣站在一旁,心裏頭有些不安。她知道,三伯母的兒子白志功年紀小,嘴巴不嚴,說不定能套出點啥來。
果然,沒過多久,白志剛就跑了回來,臉上帶着幾分興奮:“姐,我問出來了!志功哥說他在外面賭博,把媳婦都輸出去了!”
白招娣一聽,心裏頭一陣冷笑。果然,三伯母的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趕緊跑回家,把這事兒告訴了爹。
白義滿聽了,臉色一沉:“真的?志功那小子在外面賭博?”
白招娣點了點頭:“爹,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三伯母想讓我嫁給她侄子,可她那侄子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可是……人家給十兩銀子呢。”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那錢也是嫁過去後再給,要是他們不給錢,咱們可咋辦?”
白義滿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手:“招娣啊,爹知道你不願意,可家裏實在是沒銀子了。”
白招娣咬了咬牙,心裏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幾天後,三伯母白周氏又來了,臉上帶着幾分假笑:“老五啊,招娣的事兒你考慮得咋樣了?”
白義滿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猶豫:“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擺了擺手,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容拒絕:“老五啊,你也別推辭了。這戶人家條件不錯,招娣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白招娣急了,拉着爹的袖子:“爹,我不嫁!”
白義滿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別急。他看了看白周氏,沉聲說道:“三嫂,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招娣還小,不能這麽草率。”
白周氏臉色一沉,語氣也冷了下來:“老五,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白義滿心裏頭一陣為難,正不知道該怎麽回話,白招娣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爹,您別急,我有辦法。”
白義滿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你有啥辦法?”
白招娣沒說話,轉身跑出了屋。她跑到村口的小鋪子,用自己攢的幾文錢給弟弟白志剛買了幾塊糖,然後拉着他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志剛,你去套套三伯母兒子的話,看看他到底在外面幹啥了。”
白志剛嘴裏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問道:“姐,我咋套話啊?”
白招娣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你就跟他玩,問他外面的事兒,他要是說了啥,你回來告訴我。”
白志剛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地跑去找白志功玩了。白招娣站在一旁,心裏頭有些不安。她知道,三伯母的兒子白志功年紀小,嘴巴不嚴,說不定能套出點啥來。
果然,沒過多久,白志剛就跑了回來,臉上帶着幾分興奮:“姐,我問出來了!志功哥說他在外面賭博,把媳婦都輸出去了!”
白招娣一聽,心裏頭一陣冷笑。果然,三伯母的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趕緊跑回家,把這事兒告訴了爹。
白招娣聽書生區段文堅定地說要娶她,心裏頭那股子甜蜜勁兒就像灌了蜜的蜂巢,甜得直往外溢。她臉頰緋紅,如同春日裏熟透的桃子,眼睛亮晶晶的,恰似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嗔怪道:“你呀,如今雖說有了這番志向,可這往後的路還長着呢,變數大得很。” 區段文緊緊握住她的手,那雙手寬厚而溫暖,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心掏出來給她瞧:“招娣,我心裏跟明鏡似的,不管前程咋變,你就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定會風風光光娶你進門。”
打那之後,區段文讀書更加發狠了,日夜埋頭在書卷裏,熬得眼睛裏布滿血絲,活像一只幾日幾夜未眠的困獸。白招娣看在眼裏,疼在心上,每天天還沒亮,就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吵醒了還在熟睡的家人。
她走進竈房,對着那有些昏暗的晨光,變着法兒給他做好吃的,補身子。村裏的路坑窪不平,一到下雨天,更是泥濘不堪,人走在上面,稍不留意就會摔個跟頭。可白招娣為了買些新鮮的食材,常常天不亮就抹黑出門,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鎮上趕。她小心翼翼地提着籃子,深怕裏頭的食材被碰壞了,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等到了鎮上,鞋子和裙擺早已沾滿了泥巴。
好不容易盼到科考的日子,白招娣天還沒泛白就起了床,在竈房裏忙得腳不沾地。她把區段文平日裏最愛吃的幹糧,一個個仔細包好,那動作輕柔又細致,仿佛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又翻出那件洗淨補好的長衫,用手反複撫平褶皺,疊得整整齊齊放進包袱。
臨出門,她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拉着區段文的手,嘴唇微微顫抖:“相公,你一路千萬小心,我和家裏人都盼着你高中。” 區段文輕輕為她捋了捋鬓邊的亂發,那發絲柔軟而順滑,溫柔又堅定地說:“娘子放心,我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說完,大步邁向那未知的考場,背影透着一股決絕與堅毅。
科考的地方那叫一個森嚴,門口的守衛個個神情冷峻,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各地的才子們彙聚一堂,他們身着長衫,頭戴儒巾,或神色凝重,或躊躇滿志,懷揣着自己的夢想與抱負。區段文深吸一口氣,穩步走進考場,那步伐沉穩而自信。一落座,多年的苦讀積累就如同開閘的洪水,奔湧而出,筆下的文章一氣呵成,墨汁在紙上暈染開來,仿佛書寫着他的錦繡前程。
放榜那天,村裏跟炸開了鍋似的,熱鬧非凡。孩子們在街巷裏奔跑嬉鬧,呼喊着 “區段文中狀元啦”,大人們則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白招娣被大夥簇擁着往榜前擠,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雙手緊緊揪着衣角,手指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着那榜單,一眨也不敢眨。突然,人群裏爆發出一陣高呼:“區段文中狀元啦!” 白招娣只覺腦袋 “嗡” 的一聲,眼眶瞬間蓄滿了淚水,這一路的艱辛與等待,總算是有了盼頭,那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滴在衣衫上,洇出一朵朵小小的淚花。
區段文身着鮮亮的狀元袍,那紅色如同燃燒的火焰,頭戴烏紗帽,帽上的配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騎着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朝村子走來。一路上,百姓們歡呼雀躍,紛紛贊嘆這村裏出了個了不起的人物。有的老人激動得熱淚盈眶,嘴裏念叨着:“咱村可出了個大狀元吶!” 白招娣站在村口,懷裏抱着弟弟白志剛,白志剛興奮得小臉通紅,揮舞着小手,扯着嗓子喊:“姐夫,姐夫!” 白招娣臉上笑開了花,那笑容比春日裏最燦爛的陽光還要耀眼。
區段文下馬,幾步跨到白招娣跟前,動作敏捷而急切,一把将她和白志剛擁入懷中,那懷抱溫暖而有力,眼中滿是喜悅與深情:“招娣,我回來了。” 白招娣擡手輕輕捶了下他胸口,帶着哭腔埋怨:“你可算回來了,可把我急壞了。” 那埋怨裏卻滿是濃濃的愛意與思念。
村裏擺起了流水席,長長的桌子擺滿了村子的空地,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香氣四溢。大夥都為區段文高興,歡聲笑語回蕩在村子上空。宴席上,白義禮端着酒碗,笑得滿臉褶子都快撐開了,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扯着大嗓門喊:“小段啊,你給咱村掙足了面子,往後可得多為鄉親們謀福祉啊!” 區段文連忙起身,雙手抱拳,動作恭敬而謙遜,恭敬地回道:“大伯,您放心,我定不會忘本,定當竭盡全力。”
可這喜氣還沒散呢,麻煩事兒就找上門了。喬知府聽聞區段文高中狀元,又打聽到他還未婚配,心思就活絡開了。他想着自家女兒正值妙齡,才情容貌皆是上乘,配這新科狀元那是再好不過。于是,喬知府差了個管家模樣的人,大搖大擺地來到村裏。那人進了白家院子,鼻孔都快朝天了,眼睛四下一掃,帶着一股傲慢勁兒,扯着公鴨嗓喊:“哪位是區段文啊?我家知府大人聽聞狀元郎才高八鬥,有意将府上千金許配,這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事兒,還不快謝恩。” 白招娣一聽,氣得臉色刷白,如同冬日裏的霜雪,雙手握拳,身子微微發抖,像是風中的落葉。她強忍着怒火,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說:“這位爺,我與相公早已情定終身,他的心意我再清楚不過,您這門親事,我們實在不能應。” 管家一聽,臉色一沉,撇了撇嘴:“哼,你一鄉下丫頭,莫要不知好歹,耽誤了狀元郎的大好前程。”
區段文從屋裏出來,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如同寒冬臘月的湖面,冰冷刺骨。他走到管家跟前,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擲地有聲地說:“我早有發妻,她陪我走過風風雨雨,吃盡苦頭,我此生唯她一人,絕無再娶之意。勞煩你回去告知知府大人,莫要再提此事。” 管家見他态度堅決,又懼他如今狀元的身份,只得灰溜溜地走了,腳步慌亂而急促。
白招娣望着管家遠去的背影,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那淚花在眼眶裏閃爍。區段文輕輕将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招娣,別怕,有我在。” 白招娣靠在他懷裏,輕輕點了點頭,像是找到了最堅實的依靠。
日子漸漸平靜下來,區段文和白招娣商量着成婚之事。白招娣忙前忙後,跟着母親和村裏的嬸子們準備嫁衣、被褥。她每日裏穿梭在集市和村子之間,挑選布料時,眼睛仔細地甄別每一匹布的色澤、質地,比對花色,手指輕輕撫摸着布料,感受它的柔軟與紋理。累得身形都消瘦了些,可眼神裏始終透着幸福的光,那光芒如同夜明珠般璀璨。
成婚那日,白家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挂起,紅綢挂滿了院子,随風飄動,宛如一片紅色的海洋。白招娣身着大紅嫁衣,鳳冠霞帔,那嫁衣上繡滿了精美的花紋,金線在陽光下閃耀,美得如同下凡的仙女。她坐在床邊,雙手交疊,微微顫抖,既緊張又興奮,心跳得如同密集的鼓點。
區段文挑開蓋頭的那一刻,眼中滿是驚豔與深情,他輕輕握住白招娣的手:“娘子,今日起,你我夫妻二人,生死相依。” 白招娣臉頰緋紅,微微點頭,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仿佛看到了往後幸福的日子在眼前徐徐展開。
婚後,區段文帶着白招娣進了城。城裏的日子和村裏大不一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喧嚣,街邊店鋪琳琅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白招娣初來乍到,有些不知所措,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但好在有區段文在身邊,她的心裏才踏實了些。
有一回,白招娣在城裏的街上閑逛,瞧見一群人圍在一處,吵吵嚷嚷,聲音嘈雜得如同菜市場。她好奇地擠進去一看,原來是大理寺卿家在修路,幾個工人和路過的百姓起了争執,互不相讓,眼看就要動起手來。工人漲紅了臉,揮舞着手中的工具,百姓也不甘示弱,叉着腰,怒目而視。白招娣心善,見不得這陣仗,趕忙上前勸架。她輕言細語,聲音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面,一會兒安撫工人,一會兒勸解百姓,三言兩語就把雙方說得心平氣和,事兒也就順利解決了。
大理寺卿得知此事,對她很是贊賞,特意過來道謝。白招娣見是大官,心裏有些慌,忙福了福身,動作略顯局促,怯生生地說:“大人,小事一樁,不值當您特地來謝。” 交談間,得知大理寺卿家中老婦人喜愛刺繡,白招娣靈機一動,說道:“大人,小女子略通刺繡,若不嫌棄,可為老婦人繡一幅圖,聊表心意。” 大理寺卿欣然應允。
過了些時日,白招娣精心繡好一幅圖,帶着去大理寺卿家。那府邸高大威嚴,朱紅的大門緊閉,門口的石獅子威風凜凜。她站在門口,心裏有些打鼓,深吸一口氣才擡腳邁進。見到老婦人,她恭敬地呈上繡圖。老婦人展開一看,眼睛都亮了,連連誇贊:“這手藝,真是巧奪天工啊!” 非要留她吃飯。白招娣推辭不過,只好留下。
正吃着飯,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鬧。原來是白招娣的奶奶,不知從哪兒聽聞她在城裏過得好,帶着全家人浩浩蕩蕩地趕來
了。奶奶一進門,就扯着嗓子哭嚎:“我的乖孫女啊,你可不能忘了奶奶啊,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了,你可得接濟接濟。” 白招娣心裏明白,奶奶向來重男輕女,以前沒少讓自己吃苦,如今見自己日子好了,又想來占便宜。但她不想在衆人面前失了禮數,便笑着說:“奶奶,您難得來一趟,先吃飯,有什麽事慢慢說。”
飯後,白招娣私下将奶奶拉到一旁,從懷裏掏出一些銀子,神色平靜卻又透着堅定:“奶奶,這些年您對我如何,我心裏清楚,這銀子您拿着,往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