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遇,冷言相對

再遇,冷言相對

她拿出碎銀來,放置在茶幾上,随後起身離去。

不知不覺已然來到城外,她回神有些茫然看着城外,想着自己為什麽會來這裏。

她大抵是魔怔了,怎變得如此的魂不守舍。

在她搖頭晃腦一刻,悄然撞在一堵結實的肉牆上。

她有些不知所措連忙道:“對你不起。”

擡頭便看見對面之人一臉笑意看着她。

她原是歉意的臉頓時變得厭惡,“怎麽在哪裏都能遇見你,可真是陰魂不散。”

長參收起臉上的笑,“這次我可沒跟着你,遇見,說明咱緣分未盡吶。”

她冷臉相對,“恬不知恥。”

長參豎起指頭認真跟她數落起來,“你看,相遇一次,說明咱們是偶然,第二次,就是我被你所吸引着,第三次,亦是我的錯去跟蹤你。可這一次,我發誓我真的沒跟蹤你。”

昔日看也不看他,便轉身離去,仿佛多看他一秒鐘都是在浪費她的時間般。

長參立馬跟了上去,“你看,既然咱們都這樣子有緣了,不如結拜兄弟。”

昔日看着眼前恬不知恥的人,人生中居然第一次有人會讓她有雷霆大怒的感覺。

她撇了眼四下零零散散的路人,陰着笑對長參勾了勾手。

長參有一瞬間的愣神,随後身體不由自主的貼上。

清冷的言語吹打着他的臉龐,令他渾身一顫。

“跟我來。咱們得好好商談一二。”

雖知曉昔日的目的定沒那麽簡單,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上。

昔日滿意的看着,帶着長參入那人煙罕跡的樹林裏。

寸玄原是不放心想跟上,可被長參拒絕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少年帶着他的公子進那樹林時,腦海中浮現多種結果來。

打架?難不成……少爺有斷袖之癖?這一念頭湧出,他暗自回想起少爺這些時日的不尋常之處,斷然結果肯定是那第二種!

想起這些,寸玄震驚得半天都合不攏嘴。

此刻他想的是,是将這事告訴棄叔,還是選擇忽略。

俗話說知道得太多,會死得很慘,他也只能獨自吞下這個驚天的秘密了。

昔日見走的差不多了,她停下腳步,轉身毫無感情的看着長參。

長參一怔,不自覺的向後一退。

昔日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匕首來,抵住長參的脖子陰冷的笑着:“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是剝皮抽筋?還是一刀斃命呢?”

長參臉上毫無懼意,從容自若道:“你不會殺我的。”

“嗷?為什麽?”

“因為……我還罪不至死。”

“可若是我覺得你該死呢!”

長參沒說話,臉上也只是淡然的笑着,“能死在姑娘手中,也算值得,最起碼說明,我讓你動容了內心。”

昔日眼底閃過一絲恨意,“确實……動容了殺心。”

“我就這麽讓你想置我于死地嗎?”長參問。

“對,是你擾亂了我的計劃,是你一步步幹預了我的盤算,是你三番兩次的礙眼。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若是再讓我看見你,我不介意殺了你。”昔日一字一句道。

長參沒再說話,只是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昔日放下手中的匕首,便離開了。

連那多餘的眼神都不曾給過長參。

寸玄着急的在原地踏步,在日落之時終于看見……滿臉失落的長參。

他想問的言語在看到那張臉時咽了下去。

只說一句:“公子……可還去義莊?”

長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埙城方向,無力的說:“走吧,去義莊。”

“好!”寸玄這下是真的是命懸一線,畢竟知道公子太多秘密了,他怕公子哪天一不開心拿他開刀他不就嗝屁了……。

因此原是話多的寸玄在往後的日子裏懂得了沉默是金……畢竟他也要為自己的小命考慮不是!

她發了一窩火氣後,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也許……可以從丫鬟入手混進武侯府內。

她得多打聽打聽那宋亦山的青梅竹馬妾室才行。

魚龍混雜之際,便是最好的打聽地方。

而這……恐怕也只有那讓男人醉生夢死的春樓了。

想起這些她頗有些無奈的扶額,好似她經常女扮男裝混進春樓裏打聽。

大抵去的最多的除了飯館,剩下的便就是春樓占居第二了。

……

還是一如既往的招攬客人入座,随後便是美女入懷!她漸漸的也對這一切都感到麻木了。

仿佛就是無限循環般為了某一種目的而來此地。

她出手也闊綽,老鸨直接帶領她入座了第一排的位置。

她目光掃了一圈,起身往聲音最嘈雜的地方而去,随後落座。

“公子怎的不坐那前面去,反而來這兒了。”一美人含羞問道。

她挑了挑眉,“那自然是喜歡坐這了。”

美人聽聞,便是沒再詢問。

反而是很貼心的給昔日倒水,還時不時的捏肩。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人也陸陸續續落座。

耳旁盡是無數的人說着這城中之事的聲音。

她聽到有關宋亦山的事,都會認真聽着,有時候也提嘴好奇一二詢問了下。

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她也不願多做停留了。

身旁美人見她起身,連忙道:“公子可是要去哪?”話落眼眸中盡是依依不舍的模樣看着她。

“本公子有事,就先回了,下次定會來找你的。”

美人眼眸閃過失落,捏着手絹道:“大多人都是如此說的,可那些個人們來了後還不是日日宿在旁人身側。”

昔日……如今這下倒還遇上較真的了,對于這一種要求,這倒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美人如此嬌嫩多姿,我豈會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她都這樣子說了,總該放過她了吧!

美人努了努嘴,顯然沒相信她的話,“你如今這樣子說的說辭,奴家已經聽了好幾十次了。”

她忍不住扶額,冷聲道:“嗯。”這下她也懶得與眼前的人演戲了,她還有要事要做,第一次見這麽迫不可待找客人的。

美人見她臉色有了怒意,才讪讪放她離去。

昔日心情糟糕到了極致,在踏出酒量時轉身看了一眼牌匾。

[望雲樓]三字兒金碧輝煌,讓她以此記着下一次斷不會來這打探信息的想法。

她甩了甩衣袖,随後邁步離去。

路上,她慢慢整理着所聽到的消息。

桓斓兮……一鄉下女子,與宋亦山青梅竹馬同時且有婚約。

嗯……她所得到的消息也只有那麽多了,看來還需得派人調查下才可放心。

為何宋亦山冒着得罪原配也要将此女納入府裏。

她才不相信兩個人心悅彼此,若真的相愛為何宋亦山功成名就不是立馬求娶桓斓兮,反而是時隔多年,兩個人的關系才就此公之于衆。

這點定有不同尋常之處。是否這桓斓兮手裏有着宋亦山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也只是猜測,如今還得多番打聽才可斷定。

天未涼,她便簡裝來到布莊換了身樸素且面容憔悴的形象出來。那臉被她搗鼓成個而立之年模樣般,且發絲也盡數被她用灰塵塗抹,倒也顯得逼真了些。

她看着兩手空空的雙手,來到攤子處問小販購買了個菜籃子。

就這樣子,她扭着腰軀,加入那瓜源之處,亦是婆子們笑口常開之地。

她們大多除了無聊之際,但大多的也算是打聽的趣事主力軍了。

有些的說與去讨主子歡心的,也有些是喜歡嚼舌根的。

她站立一旁,假裝挑着菜,随後見她們談得津津樂道,慢慢的走近婆子身旁嘀咕了句。

“各位姐姐們,你們可曾聽聞如今鬧得滿城皆知的納妾之聞?”她并沒有指名道姓,想必婆子們也都懂會她的意思。

果然,其中一婆子虛拟一聲,“哎呦,這打從這小妾大鬧武侯的那一日,早已傳得滿城風雨了。這位妹妹,你這信息聽得未免也太晚了些。”

她一驚,“我家主子平日裏鮮少讓我出來,因此可是讓我錯過了不少的事兒了。”

婆子聽聞,也略表心酸,“這京城大多都是富貴之地,看你模樣,想必是被克扣了。”

她沒說話,只是眼神祈求看着搭她話的婆子。

“這事,也不過是些小事。聽說那日這妾室來打鬧之時,那一身可謂是慘烈不已,活像個喪家之犬般。”

“那妾原先是一潑嚎叫,附在地上唉聲哭泣着,那門口的侍衛也當沒她這個人,對她置之不理。”

“可後來阿,許是她也說得累了便消停了會兒。她起身來到侍衛身旁,冷眼看着,随後也不知她向侍衛說了些什麽。”

“那侍衛聽後臉色都是震驚的,随後連忙開門請示武侯了。”

婆子看着她笑了一笑,“我如今知曉得也就那麽多了。”

她說道:“姐姐們也忒厲害了些,得姐姐們說與一二,倒也讓我知曉甚多。”她說的言意深邃,這點倒是讓那些婆子們喜顏笑開。

“真怪你家主子了,竟把你這麽個有趣的人關在屋裏,倒是可惜了去。”

她微微搖了搖頭,“那往後,我出來定會來此找尋姐姐們玩鬧一二的。”

一番寒暄,她便也只靜靜的聽着婆子們的戰鬥。

她笑看着這一切,眉眼彎彎。

好像這比那青樓之地好玩些,且也沒花大價錢便得到如此多的訊息,最重要的還挺全面。

不虧是為深院內宅的婦人,這信息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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