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宣戰
宣戰
那是在庫洛洛“答應”與西索決鬥之後的事情。
“難得你竟然會赴約。”
德川千曉的目光落在西索身上，一邊撒下一把魚食。
下面是專門飼養的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錦鯉在水中悠閑地游弋，它們或紅如烈焰，或金似流光，或黑白相間，那些錦鯉仿佛嗅到了食物的氣息，瞬間變得興奮起來，它們紛紛聚攏過來，張開小嘴，争搶着那些從天而降的美味。
陽光斑駁，透過稀疏的雲層，溫柔地灑落在古樸的水榭之上，為這片靜谧的空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湖面波光粼粼，宛如無數顆細碎的鑽石在輕輕跳躍，反射着天空的蔚藍與雲朵的潔白，美得令人心曠神怡。
水榭四周，垂柳依依，随風輕擺，翠綠的葉偶爾，一兩片落葉輕盈飄落，在水面上蕩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我家老爺子修建的莊園，環境還不錯吧。”德川千曉笑着開口。
“你只是為了找我閑聊嗎？”西索的小醜服在這片古雅的景致中實在是太違和了。
“哎呀，因為你确實很閑嘛，”千曉湊近前去饒有興趣地盯着西索，“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诶，我一現身就完全洞悉了所有布局，如果不是我有巨大的情報優勢，事情的發展可不會如此順利。”
“所以呢？”西索挑眉。
“這樣真的好嗎？不去調查他究竟收集了哪些能力？任由他準備地十全十美，像這樣的聰明人一定會準備的十全十美的。”
德川千曉顯得比西索更加疑惑不解。
“那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西索皺起眉，看着德川千曉。
“你真無聊，事到如今，還要來問你早已知道答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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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你的眼光卓絕，庫洛洛他的确很強，不論是實力還是頭腦都是第一等，但只有一點，”千曉露出惆悵莫名地笑容，“他并非是為了和強者交戰喜歡殺戮鮮血才變強。”
“殺戮對他而言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但其實這才是正常的，西索才是不正常的異類，誰會單純只熱愛殺戮交戰本身呢？
“庫洛洛一定會辜負你的熱情。”
千曉的語氣可一點都不像是為西索而感到可惜。
“哦？”西索等待着德川千曉的真正目的，連他也捉摸不透千曉的想法，但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啊啊，西索，其實我有絕症哦，不是特意瞞着你，不過你又不會突然問我，哎呀，要是我突然跟你說我得絕症了也很奇怪吧。”
千曉露出了極為燦爛又興奮地笑容。
？？
面對這樣的展開，西索是真的愣住了，他習慣性說謊的直覺告訴他千曉說的是真話，回過神，他的手已經被千曉按在了胸脯之上。
“感受到了嗎？我心髒跳動中的缺憾，怎麽樣？是不是很出乎你意料，被吓了一跳吧。”千曉眨巴着眼睛，特別期待西索的反應。
“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西索将自己的手抽回，疑惑夾雜着失望看着千曉。
德川千曉先是仔細打量西索，繼而嘴角上揚，再上揚。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德川千曉跳了起來，一邊極為誇張地用力拍着大腿一邊爆發出驚人的抑制不住地笑聲，笑得她前俯後仰，眼角源源不斷地傾瀉出淚水，害得她不得不一邊抹眼淚一邊大笑。
“西索，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的眼光也不錯啊。”
過了好一會，千曉才平靜下來，她昂頭看向西索，神采奕奕地開口。
“要是剛才西索你流露出一絲不忍，半點不舍。”
“如果你為我身患絕症這種事而有所動搖。”
千曉的眼神清澈地倒映出西索嘴角上揚的俊美面容。
“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你，”德川千曉撇撇嘴，不滿地抱怨，“啊嘞，啊嘞，你看啊，厮殺要是染上了多餘的情感就像外表光鮮亮麗內在卻腐爛發黴的食物。”
“我想看的可是純愛啊。”
千曉說的還是真話，所以西索心情難得地不錯。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會是我想的那樣嗎？”西索眯起雙眼，緊盯着德川千曉。
“西索，為什麽你非要制造時機得到庫洛洛的應允才要開始戰鬥呢？強盜在搶劫之前會給主人提前發預告通知嗎？”
德川千曉突然說起來別的事情，并且還是明知故問。
“哈哈，因為你根本就沒想殺死他，怎麽說好呢？殺死庫洛洛不是你的目的，與他戰鬥才是目的，這也難怪他根本就弄不懂你，不要讓他有所準備可是我為你着想才提出的。”
“你看，要和庫洛洛的決鬥需要經過這麽曲折的過程，我都難得地去動動腦子了，最後的結果還有很大可能會不如人意。”
“而我，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就燃起了與你厮殺至死的渴望。”
德川千曉連自己都詫異自己此刻的平靜，就像是水到渠成本該如此，原本還以為自己會激動地蹦來蹦去呢。
“更準确一些，在遇見你之前，我們就心意相通。”
“在你和庫洛洛戰鬥之前，由我德川千曉來做你的對手！”
“不記生死，全力以赴地厮殺到一方死亡為止。”
德川千曉毫不退讓地盯着西索，一字一句地開口。
但面對此番宣言，西索卻并沒有展示出什麽激動的神色。
西索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非常認真地疑問。
“你這裏是不是有些問題？現在這樣弱小的你有被我殺死的價值嗎？”
“哈哈哈哈哈哈，西索你怎麽好意思說我呢？你不也喜歡明知故問嗎？”德川千曉再度捂着嘴唇，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酷拉皮卡也不過才接觸念，就能對抗旅團，那不正是有着貫徹了自己決心的制約與誓約嗎？”
德川千曉悠閑地往下開口。
“他能，為什麽我不能呢？西索，你是認為我與你厮殺的決心不夠堅定嗎？我對鮮血的渴望會比你更少嗎？”德川千曉無不挑釁地一笑，“我才是該問你，你值得我立下賭上性命的制約嗎？”
随着千曉話音落下，西索身上的氣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猶如沸騰的岩漿從地底噴湧而出，充滿了不詳而黑暗的氣息。
“你挑起了我殺人的欲望。”
“但在我值得被你殺死之前，你會忍耐。”
“小千～你真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西索，現在的你，非常可愛。”
德川千曉毫不畏懼地踏入流淌着超高溫的熔岩之中，不禁露出了迷醉地笑容，能夠遇上西索真是太好了。
……
西索理智收攏之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這份邀約，我不論何時都不會拒絕，”西索眯起了雙眼，“為什麽你要在促成我和庫洛洛戰鬥之後才提出呢？為何要忍到現在呢？”
“你完美的身體，令我的靈魂垂涎。”德川千曉舔了舔嘴角，似笑非笑地開口，擺明了自己對西索有所算計。
德川千曉的眼神并非是□□上的迷戀，更像是在對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你的這份渴求，我會全力回應。”西索不受控制地開始冒殺氣，因為忍耐手指關節處發出啪喀地響聲。
“西索，你好溫柔。”
德川千曉的心都要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