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18|第18章

與唐宋爸媽關心孩子的感情生活不同，老李則關心自家姑娘能否适應學校的節奏，在課堂上有沒有受半大小子欺負。

老李知道她每周會上一門課，見她回家關心地問道，“這周課堂怎麽樣，孩子們聽話嗎？”

李豫放下背包，說——“爸，人家是大二學生。您能換個稱呼麽？剛剛的稱呼，讓我想起西游記裏孫猴子和妖怪們稱呼「孩兒們」的調調。”

老李聽勸，立刻換個新稱呼，“學生們好管教嗎？”

她點點頭，“好管。爸，您就放心吧。大學生最好管啦，不像幼兒園學生懵懂，不像中學生叛逆。大學生不乖的方式是直接翹課，所以課堂秩序您不用操心。”

她見老李手邊沒有放看小說的平板，滿意地點點頭，也問起來，“從玉哥送的草藥包不多了吧？爸，您覺得繼續用藥包，還是換針灸呢？”

李江盤着手裏的核桃，說，“繼續用草藥。從玉說周末送來。”

李豫坐在老李旁邊，啃起桃子和他碎碎念，“一個月的草藥，幾千塊錢。反正上次我給傅從玉錢，他不收。這次您給他吧。”

老李放下核桃，端起茶杯喝着茶說，“從玉不會收的。等他結婚的時候，我給他和他媳婦包個大紅包。”

她啃完桃子把桃核投籃進遠處的垃圾桶，拿起紙巾擦擦手，“洗澡去啦。老李，您也早點睡覺。晚安。”

躺在床上的她一直在想傅從玉的事情。

傅從玉究竟因為什麽與家裏關系鬧僵？根據唐宋的說法，應該是在自己高三的時候，那會兒自己正因為高考緊張呢，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情緒。難怪後來每次見他都覺得他很孤寂，原來源頭在這兒。上次他提到父母年紀大，所以才選擇回江城工作。是不是如今親子關系緩和了呢？翻來覆去想不明白的問題，她決定擱置，等哪天時機成熟再刨根問題。

她又開始為另一件事情苦惱。傅從玉總是往自家送東西，還不收錢。雖說有當年老李的恩情在，可他們也不能只拿不送吧。禮尚往來的關鍵在于往來。

她入睡前心裏想着：明天咨詢唐宋，看他曉不曉得傅從玉爸媽喜歡什麽。知道的話，比照着買；不知道的話，就買些市面上的補品吧。

這麽有紀念意義的夜晚，李豫想着傅從玉的事情睡過去。唐宋則在床上想以後婚禮在哪兒辦。國內？美東？美西？還是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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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睡前心裏想着：李豫還沒去過波士頓呢，以後可以讓她申請自己母校的訪問學者，查爾斯河畔很适合她跑步。

世界如此之大，人與人又如此不同。

第二日，李豫在辦公室接到章副院長電話。電話裏章院長告訴李豫，她目前研究的關于「區域一體化發展和公共服務政策研究」專題可以申請社會科學類基金。她需要先把研究進展整理好，下周五之前向學院遞交申請報告，學院通過後會幫着向基金會遞交申請。

電話挂斷後，李豫想大喊一嗓子，她喜歡自己的學院。雖然，上周她對自己這個沒窗戶的辦公室心生怨念。不過在開學不到兩周的時間裏，她居然看到學術研究的曙光。

為了讓曙光能夠真正降臨，她又要拿出十足的幹勁兒。學院的截止日期定的是下周五，她想在本周末之前整理好初稿，下周預留出足夠時間，她可以找有經驗的老師們幫忙審閱和完善。

當然在開始加班前，她給老李發信息稱這兩周會比較忙，下班晚的話，她會留在學校博士生宿舍休息。

其實，她是打算睡充氣墊和睡袋。

她自認為考慮的周全，唯一的例外是唐宋。

這天晚上唐宋在她們學院辦公樓下等了她一個多小時，确認沒錯過她下班後直接上樓敲門。

“啊？你怎麽這麽晚過來？”李豫聽到敲門聲，擡眼看到來人是唐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