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八章 封妃

《成王敗寇》第十八章 封妃

元正一年，帝大選，充盈後宮，為皇家開枝散葉。選秀女十人，封為美人或才人，位階不等。選公子三人，封為貴人。

同年九月，皇宮走水，燒死了幾個小太監，其中便有一喚作雙全的小太監，帝下令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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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宮

陸璟躺在陸瑜丞懷中，他的姿勢其實是有些奇怪的，甚至有些難受。只見他腳下仍然拴着一根長長的鐵鏈子，銀色的玄鐵泛着寒光，他臉頰靠在男人寬大的胸膛上，半邊身子卻側着，臀部幾乎是懸空着———這些天他一直被囚在這一處暖閣，夜夜承//又欠//，手上的鎖鏈卻因為嘉賞被摘去了。

“我曾經想過，我若為帝，便封你為後。”陸瑜丞在他耳邊輕輕道，陸璟心中一動，好似有萬千羽毛拂在心尖尖上。

曾經是什麽時候？不用說，大家都明白。

陸璟斂了眼，像是要遮住重重心事。

“你也是想的，對不對？”

陸瑜丞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睜開眼，他直直看着陸璟，好似要從他的眼裏看到心裏，掏出那十年的點點滴滴。

陸璟默然不語，耳根卻微微發紅。

是了，他也曾想做他的妻，同他一起，受萬人敬仰萬人膜拜。那時候不懂，天真地以為，只要兩人相愛，除開奪嫡之争，他們之間便再沒有其他阻礙了。

卻不知，倫理綱常，忠孝禮儀，任何一個字都能壓死他們。

此時的陸璟卻不知道，“雙全公公”已經死在了那次火災，他最終還是做了瑜丞哥哥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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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瑜丞是從張彥口中得知陸璟不肯配合的消息。

年輕的大內總管急得嘴上都起了泡，最終卻只得求救皇帝陛下。

陸瑜丞沉着臉推開門，只見小太監抱着衣服跪在地上，而罪魁禍首靜靜地坐在床腳。

見他進來，甚至行了個禮，開口卻讓陸瑜丞更怒，

“求皇上收回成命。”

“你這是何意？”陸瑜丞按捺着怒意，沉聲問道。

陸璟低着頭，不作答。

陸瑜丞屏退衆人，踱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扶他起來，陸璟卻拂開他的手，執意跪着。

“璟弟，你不想嗎？”

陸璟苦笑一聲，“自然是想的。”

陸瑜丞不自覺緩了眉眼，面露喜色，卻聽得陸璟柔聲道，

“我自是願同你一起，做夢都想，這些年沒有一日不想。可是瑜丞哥哥……”陸瑜丞強忍着将對方擁入懷中的沖動，靜靜聽着對方的剖白，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消失，

“我不曾求過你什麽，這一次，只求你看在昔日你我情誼的份上，放過珩兒……”

“剩下的日子，我都陪着你，一步不離。”

太監也好，妃子也罷，板子也好，賞賜也罷，他都認了。

只求陸瑜丞放過他的孩子。

陸璟以頭搶地，苦苦哀求。

“瑜丞哥哥……”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陸瑜丞越是生氣。

少年時期的陸璟雖喜撒潑耍賴，卻是一身傲骨，從不肯輕易求人。

如今他竟為了蘇氏的孩子這般作踐自己……

“你是在威脅朕麽？”

陸璟緩緩搖頭，他哪裏敢。

從前不會，現在亦不會。

“你拿什麽同朕講條件？”陸瑜丞冷笑一聲，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一個閹奴罷了。”

“洩//谷欠//的東西而已，也敢求朕。”陸璟緩緩癱坐在地，額上的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心卻慢慢涼了下去。

這些日的缱绻纏（分隔）綿幾乎給了他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他還是自己的瑜丞哥哥，會護着自己疼着自己的瑜丞哥哥。

卻不知，他們曾經的情誼，已是一文不值了。

而眼前的人，再不是他的瑜丞哥哥了……

“來人！傳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