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早晚得是本宮的人

第五十章:早晚得是本宮的人

沈樂窈懸空的身子早已體力不支。

江雲岫眼眸裹着近在咫尺的她,薄唇落到她耳畔:“你挪身,順着我說的做。”

沈樂窈睜開迷離的眸,很是順從。

“乖。”

江雲岫大掌箍緊她腰肢,聲色欲人。

僅隔半個多月,沈樂窈便覺他變得更令她膽怯。

這回,沈樂窈的聽話讓他極為滿意。

他沒多作糾纏,沈樂窈理好衣裙後離開。

彼時的宮宴已進行到大半,沈樂窈方從外面回來。

“你跑哪兒去了?!”

沈言湘沒好氣問她。

沈樂窈低着頭,愧歉道:“宮裏頭太大了,我去尋茶水回來的路上迷了路,回到荷園裏尋大姐姐時又不見了大姐姐蹤影,我在外頭尋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好在大姐姐沒事。”

她眼眸裏含着淚珠。

見她說得情真意切,沈言湘也不再追究。

倒是江雲岫回到荔園外時,被人攔住了去路。

“江兆尹。”

笠陽叫住他。

“公主有事?”

江雲岫沒有好臉色。

“江兆尹躲避笠陽這麽些時日,可是因為有了心上人?”

笠陽是在李景淮的庇護下,才能從懿祥宮裏偷溜出來。

上回在城門上,她本可以找到機會堵他,可不想他的馬車只在城門口露了個臉兒便消失不見。

“公主知道,本兆尹不喜歡糾纏太緊的人。”

江雲岫眸光漸冷,笠陽是個聰明人,可偏偏要在與他的事上執着。

“既然你沒心上人,你我又沒與旁人定下親事,本宮見你便算不得糾纏。”

笠陽微微揚眸,明豔容色間滿是坦蕩,并不覺得喜歡他是件令她蒙羞的事。

“公主請便。”

江雲岫神色冷漠,不再逗留。

笠陽站在宮道上,盡管寬袖被風吹得飒飒作響,凝向那背影的眸卻一點點斂緊,“本宮不着急,你早晚得是本宮的人。”

李景淮雖與身邊貴胄觥籌交錯,可卻留意到了一前一後回到荔園的沈樂窈和江雲岫。

倆人前後腳出去,中間沈言湘又獨自一人回來,誰又知道他們倆人有沒有在外邊做些什麽?

他不自覺捏緊手中酒盞。

因着是中秋晚宴,要賞月色便晚了些,宮宴結束時已近子時。

回到沈家,沈樂窈和沈言湘各自回了院子。

方才回來的路上,見沈言湘心不在焉的,沈樂窈便知道今夜她這一趟荷園沒白去。

王氏擔憂女兒,盡管夜半子時,也仍披件外衫坐在榻上候着。

“娘。”

沈言湘見她屋內仍亮着燈,輕聲踱步進來,果然見她以手撐額等着自已。

“湘兒,你回來了。”

王氏睜開惺忪的眼。

“您快歇下吧。”

她欲扶起王氏。

“今夜如何?”

王氏壓下她手背,讓她不要着急。

“一切都好。”

沈言湘抿着唇,并不敢看她眼睛。

“你向來不會說謊。”

王氏一眼看出不對勁。

沈言湘知道王氏牽挂自已親事,咬咬唇還是将荷園內發生的事告訴她。

王氏臉色變得凝重:“你是說,大殿下有個叫莞兒的心上人?”

“女兒沒有聽錯,那女子名字裏絕對有個‘莞’字。而且殿下與她舉止親密,想來倆人經常在荷園內私會。”

“到底是哪家的女子,能夠經常出入宮闱?”

自回到荔園那刻起,沈言湘便細細斟酌此事。

“若照你所說,真是外邊的女子,大殿下既然對她屬意,再不濟也該将她納為側妃,可是這麽多年,他身邊也就秦家的女兒秦思薇一位側妃。”

王氏心思微沉,怕只怕這件事沒她們想的那麽簡單。

“娘,先歇息吧。”

見她傷神,沈言湘只得勸她先歇息,待日後她們再慢慢查。

“好。”

這段時日王氏執掌家務,操勞過多,此刻的确熬不住了。

沈言湘扶着她,慢慢往床榻行去。

接下來的日子,王氏和沈言湘暗中打聽中秋宮宴上有哪家的姑娘名字裏帶有‘莞’字。

打聽一圈下來,卻查無所獲。

如此一來,王氏臉色卻是愈發不好看起來,她勸沈言湘別再找了,若她真對李承硯屬意,趕緊想法子定下與他的親事才是真。

若能當上李承硯的正妃,還管他心裏有沒有別的女子,反正那女子是沒法坐上正妃之位了。

盡管心中遲疑,沈言湘還是點了點頭,做李承硯的正妃,才是她眼巴前的要緊事。

恰好十月金秋是沈老夫人的壽辰,借着為沈老夫人賀壽的由頭,王氏便尋到了與端妃接觸的機會。

老輔國公生前是三朝元老,沈老夫人又是将門之後,她給端妃遞帖子,端妃怎麽說都要給幾分薄面。

為給沈老夫人辦好壽辰,沈家上下變得愈發忙活起來。

沈言湘忙着籌備在端妃面前露臉的事,伺候沈老夫人的事便落到沈樂窈頭上。

每日除了要到葳蕤院裏請安外,她還要留在那煮茶磨香伺候沈老夫人午休。

一日下來,沈樂窈只覺腰酸背痛。

沈老夫人厭惡她,每日不讓她伺候到日頭落下,都不讓她回驚蟄院。

若是沈言湘,她們祖孫二人一同用過午膳,她便能回玉瓊院。

“小姐,還酸麽?”

夜裏,楹月替沈樂窈捏肩捶腿,想讓她舒服些。

“這裏,還有些酸脹。”

沈樂窈苦着張小臉指了指後肩頸。

“奴婢給您捏捏。”

楹月忙站起身子,繞到她身後。

随即,在她耳畔小聲道:“四小姐有了身孕了。”

“哦?”

沈樂窈微一側眸,“想不到還真讓她懷上了。”

“聽說她前段日子忍氣吞聲,對二殿下可順從了,興許是見她聽話又會來事,二殿下架不住又寵幸她了。”

楹月絮絮叨叨說着。

“那她這回可又要神氣了。”

仗着自已懷有身孕,還不在定王府裏橫着走?

楹月點頭道:“不錯,定王府的下人如今知道她懷有身孕,個個都怕她怕得緊,見她恨不得繞道走。”

沈樂窈噙下眸光:“告訴夏荷,等她胎象穩固後,再尋法子讓她滑掉。”

楹月垂首:“奴婢明白。”

胎象穩固後再滑掉,才更能體會到喪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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