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我喝了很多酒,這是我讀大學以來第一次喝這麽多酒。

到最後福教授說:“行了行了,別喝了,我本來就不準備怎麽追究你們。”

我才高興的醉了過去。

說不追究,您追我們那麽長一段路,又查監控……只是大追究和小追究的區別而已。

迷糊中,我感覺到溫景把我背了起來。

我抱住溫景的脖子問他:“福,福教授走了嗎?”

“走了。”

“消氣,了,了嗎?”

“消了。”

我開始傻笑。

到溫景拿着牙刷給我刷牙的時候,我還在笑。

“真的這麽高興嗎?”

溫景給我拿了一個凳子讓我坐着。

我紅着臉點頭。

吐出口中的泡泡,溫景又拿着漱口杯遞到我嘴邊,“再漱一下口。”

我含了一口裏面的清水漱口,再吐出。

溫景又拿了帕子給我擦臉。

等他把帕子拿開,我一下就抓住了溫景的手笑得眼睛都沒了,我說,“阿景,我好喜歡你啊~”

“啪嗒”帕子落地的聲音。

溫景認真的看着我:“你再說一遍。”

“阿景,我好喜歡你啊~”

我的手放到了溫景的臉上,我摸上了他的額頭,到他的眉毛,“你的眉毛好好看啊。”我再摸上了他眼睛鼻子,“眼睛鼻子也好看。”到他的嘴唇,“好看。”再到他的喉結,“這裏也好看。”

溫景的喉結滾了滾。

他張嘴想要說什麽,我卻不許他說,我霸道的捂住了他的嘴,“阿景,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你點頭吧。”

過了好一會兒,溫景終于點了頭。

我好高興,我開始親我朋友的臉,親他的鼻子,親他的眉毛,親他的眼睛……

然後我的唇也貼上了一個柔軟的地方,不是我主動的,是溫景吻了我。

我是親,一下就分開,他是吻,抓住我手,不讓我離開。

宿醉是一件讓人很頭痛的事,就比如說我,我已經沒有了昨天晚上的記憶,但早上醒來的那一刻我的頭還是很痛。

我生理性的去揉我的太陽穴,然後才發現我待的床并不是寝室裏那張逼仄的小床,溫景和我躺在一個被窩裏,不同的是他正坐着拿着一本法語書看,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這個卧室我也不太熟悉,想來是溫景把我帶回了他在a大附近的別墅裏。

“醒了嗎?”溫景問我。

我點頭:“學校那邊——”

“我問了,昨天沒有查寝不用擔心。”

……

死裏逃生我後的心情愉悅極了,今天一整天都樂呵呵的。

到上午下課有人有人遞給我一張體育館的籃球票的時候,我的好心情都在繼續。

“誰給我的?”

“一個很帥穿着很好的男孩子,看起來應該是個學生。”

我下意識的想到溫景,又看到上面的入場時間十點四十。

“好,謝謝了。”我對着這位給我帶票的人表達了感謝。

最近a大在舉行好幾個大學的聯合籃球友誼賽,體育館那邊也封了起來,我知道他們說體育館現在不能随便出入了,只是沒想到還需要門票進場。

拿上了我桌子上的一本書,我開始向着體育館出發。

等我進入體育館,按照門票走向既定的位置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不對。

熟人……有好幾個跟着祁寒延屁股後面當狗的熟人都在……

媽的,冤家路窄啊。

我趕緊拿書遮住我的臉,不讓他們看見我,再不動聲色的往我的位置上移動,坐下。

坐下以後我深吸了一口氣。

再看我的旁邊并沒有人。

我拿出手機給溫景發消息。

‘你在哪兒?’

溫景回複得并不算及時,大概過了三十幾秒才回複我。

‘我在上課啊,怎麽了。’

‘上課?’不是吧,大哥,你耍我?

我有些無語。

‘專業課。’

溫景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我,圖片裏漂亮筆直的大腿跟着學校桌椅的顏色,他的确在上課。

那你給我這個時間的票……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我忍不住發出了消息。

‘???’

溫景回我三個問號。

‘是發生了什麽了嗎?’跟着這三個問號下面溫景又發了這樣一句話。

我剛要把生氣的表情發過去,就發現我的旁邊坐了一個人。

我看了過去,那是一雙肌肉勻稱堪稱完美的腿,再往上我看見熟悉的九號球衣,以及一張熟悉的冷臉。

好吧——的确不關溫景的事。

‘沒什麽。’我趕緊回了溫景,就把手機揣回了兜裏。

祁寒延在喝水,他好像才從球場下來,流了不少汗。

我實在不明白他把我約過來是想幹嘛……

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不是好事。

所以他不開口我也沉默。

沉默最好,等他離開座位我就馬上走。

尼瑪的,下次我一定不能想當然的赴約,一定得搞清楚是誰給的票才動身。

我們倆都沉默着。

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該離開了,他開口了,“聽金姨說你這個暑假沒有回去。”

他一開口還是那種淩厲的語氣,聽起來非常不友好,畢竟我就下人一個,他大少爺沒整死我就對了,哪裏值得他正常說話。

“對。”我不甚在意的開口,賣身的是我那對養父母,又不是我,我考進大學的時候就和祁家斷了經濟往來,不光這個暑假,就是下個暑假,下下個暑假,我都不會回去了。

“我不在的這一學期發生了什麽嗎?”

能發生什麽,祁寒延出去交換的一學期我簡直過得太好了,我改了姓,獲得了足夠的學分,交到了大學裏唯一的一個朋友,做兼職掙了足夠的錢,我簡直不要太好。

“沒發生什麽。”我回他。

“金姨很難過,你不應該這樣任性。”

我簡直無語,難過?任性?

“祁寒延,你以為你什麽都知道對吧,你知道什麽呀!”我控制住想要罵人的心情。

祁寒延喝了一口水不理會我的話而是自顧自道:“我在國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你怎麽會喜歡我。”

呵,什麽叫我怎麽會喜歡你?

祁少爺啊,你還記得您出國之前的原話是什麽嗎——“你怎麽覺得你配得上我的了?”

“原來您沒有想通啊,這的确得怪我,唉,我這人吧,一向心直口快,真不會裝。”

祁寒延愣住了。

他皺眉:“你覺得我裝?”

裝不裝你自己不清楚嗎?

想是這樣想,但到底怕把這人得罪狠了給我再使絆子,畢竟之前他讨厭我的時候就那麽幾句話就給我整得差點被整個學校的人孤立。

“沒有,我的意思是我心直口快。”

祁寒延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疏禾,搬回來吧,在我想明白一些事前,只要你不肖想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我肖想什麽了,肖想?

老子當時喜歡你,就是被烏鴉啄了眼睛,我眼瞎了我認,你不喜歡我,我認,我輸得起,還他媽朋友,因為你老子被人孤立被人下絆子,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老子絕對靠都不靠近你。

老子再犯賤都不會犯賤到再喜歡你一次。

我深吸了一口氣:“祁寒延,祁少爺,我告訴你一件事,我改姓了,我姓慕,不姓疏。”

說到這裏我再也顧不得所謂的臉面,站了起來,“您放心,我真不會再喜歡您了,至于朋友,您那麽多朋友,真不差我一個。”

說完我就準備離開。

然後我就感覺到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頭看,居然是他祁大少爺的手,祁寒延也愣住了,就好像他的手是不聽他的使喚一樣拉住的我一樣。

簡直讓我無語極了。

“您想說什麽?”我問他。

他什麽都沒有說,放開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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