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他們?”德嫔娘娘很會抓重點,立刻質問,“他們是誰?”

春莺微微偏頭看了一眼瑾華,随後說道:“是坤寧宮的虹绫,是她給了奴婢一封信,讓奴婢轉交給小東子。奴婢并不知道信的內容啊。”

“小東子,春莺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奴才就是依照信中所說行事的,信是春莺給奴才的,奴才并不認識虹绫。”

“信呢?”瑾華出聲詢問。

“信中指示,奴才看完後,将信浸入水中,奴才照做了。”

這就是沒有證據了?但也加大了虹绫自證清白的難度了。

“那就是說這都是你們的片面之詞了?”瑾華看向德嫔,“不知德嫔娘娘有沒有旁的證據?”又對佟貴妃說,“貴妃娘娘,不如把虹绫傳來,聽聽她怎麽說的?”

“去,傳虹绫來問話。”佟貴妃吩咐身邊的大宮女墨香,墨香領命叫人去坤寧宮傳話。

“奴婢不認識什麽小東子,奴婢冤枉!”虹绫來到承乾宮,聽了事情的始末後,忙跪下喊冤。

“難道春莺會無緣無故誣陷你嗎?”德嫔說道,“鈕祜祿娘娘說要證據,您仔細看看小東子身上的黑袍。”

衆人都看向小東子,這才發現他身上的黑袍不是普通的棉袍,而是錦緞,而這種錦緞,目前只有坤寧宮中有。

這種顏色,後宮妃嫔和宮人都不會做衣服,所以平時各宮都是沒有存貨的,只有像坤寧宮主子崩逝的,才會去內務府大量地領取使用。

“娘娘,嫔妾已經使人去傳內務府的總管來問話了。”話落,就有宮女進來禀報,說是內務府總管海拉遜來了。

海拉遜請安過後回話道:“禀各位娘娘,奴才這兒的記載确實只有坤寧宮大量領取過黑色錦緞。”說着将記載的文書拿了出來,給各宮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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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遜退下後,德嫔又對瑾華說:“鈕祜祿娘娘,嫔妾也想問問娘娘,虹绫一直在坤寧宮守着先皇後,為何您去了幾次坤寧後,她就做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呢?嫔妾不怕什麽黑影,但嫔妾的六阿哥才一歲。”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真是我見猶憐。

“德嫔,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本宮指使的?”

“嫔妾不敢。”

“奴婢知道!”德嫔的大宮女碧绮大聲說道,“先皇後曾因為德嫔娘娘受到驚吓,虹绫一直懷恨在心,但這麽多年,她都沒有做過什麽,現在卻......”

“你是替你主子承認,先皇後因被你主子驚吓才小産,所以,本宮才會指使虹绫吓唬六阿哥,好給姐姐報仇是嗎?”

“嫔妾沒有!太醫确認先皇後小産是她體虛的緣故,與嫔妾無關!”德嫔立刻辯解。

“既然與你無關,你們怎麽就紅口白牙指證本宮是要替姐姐報仇,對付六阿哥呢?如果要對付你,不會這麽迂回。”說着,瑾華站起來,向德嫔走去,德嫔吓得後退幾步,跌坐到了椅子上。

“貴妃娘娘,聽德嫔說了這麽久,不如也聽臣妾說說?”說着,她對瓊櫻輕輕颔首,瓊櫻行禮,出去了一會,回來後,身後跟着一位婦人,瞧着二十多歲的樣子。

她一進來,就跪在地上,低着頭,害怕不已的樣子。

“說吧。”瑾華重新回到座位坐下,沖着婦人說道。

“是,是,小人是碧绮的大嫂,這些信是小人截下來的。”那婦人哆哆嗦嗦從懷裏取出幾封信,雙手遞上,瑾華示意貴妃娘娘看信,墨香見貴妃點頭,便走過去将信從婦人手上接過,檢查過後,拆開來,呈給貴妃娘娘。

佟貴妃看過後,就讓其他妃嫔傳閱,看過信後,衆人神色不一,但都奇怪的來回打量春莺和碧绮。

兩人正一頭霧水,宜嫔出聲:“德嫔娘娘手下真是能人輩出啊。”

“是啊,咱們德嫔娘娘能搶自己主子的男人,手下的人有樣學樣搶姐妹的男人有什麽稀奇的。”惠嫔也陰陽怪氣地說道。

佟貴妃聞言臉色更不好看了。

這個時候的德嫔可不是後來風光無限的德妃娘娘,後宮主位的娘娘可沒有一個瞧得上她的。

剛好信紙傳到德嫔手上,看過信後,她氣得手都開始哆嗦,她将信扔向一臉迷茫的碧绮。

碧绮接過信一看,立刻跪倒在地。

這幾封信都是碧绮寫給她宮外的表兄的,大部分是鴻雁傳書,表達思念之情的。其中有一封信中寫了她只要替主子辦成一樁大事,不日就能出宮,與表兄團聚。

另一封信是叫表兄不必擔心與春莺的婚約,春莺不會出宮了。

等春莺知道信中的內容後,臉色精彩極了,她恨恨看了一眼,對着上首的佟貴妃說:“娘娘,一切都是碧绮指使的!是碧绮讓奴婢在坤寧宮多待些時候,然後去送信給小東子!”春莺還說:“是碧绮騙了奴婢,說這是她拜托小東子給她寄的家書。”她磕頭哭道,“奴婢不知道信的內容,不然,奴婢說什麽也不敢的,求娘娘明鑒!”

“你說謊,奴婢沒有,這些信并不能說明什麽的!”碧绮鎮定下來後狠狠盯着春莺說道。

“這些信件,的确不能說明什麽。”瑾華贊同,她看了瓊櫻一眼,瓊櫻福了一禮,又出去帶了一個婦人,看着婦人進來,小東子開始渾身顫抖。

德嫔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

“這婦人,你認識嗎?”瑾華問小東子。

“是,是奴才沒有進宮前娶的媳婦。”

“很好,你說說,本宮為何派人将你接進宮中。”瑾華點頭,又對着婦人說道。

那婦人顯然很害怕,但還是努力回話:“三個月前,小人家裏突然來了幾個人,他們說小人的夫君沒死,還發了財,他們是來接小人去享福的,怕小人不信,還說了幾件只有小人和夫君知道的事情,小人因此深信不疑,便帶着孩子跟他們走了。後來又要了我的銀镯子,和孩子的長命鎖說是給小人夫君的信物,他們好領賞錢。”那婦人随即哭了起來,“誰知道,他們拿了信物,又套了話就将我們關了起來。”

“什麽,他們把你們關了起來,沒給你們銀錢讓你們離開京城,回老家去嗎?”小東子很激動,他跪行着來到婦人身邊,抓着婦人的肩膀,“那孩子呢,孩子怎麽樣了?啊?”

“孩子沒事,我們被剛好路過的貴人救了,貴人說讓我來宮裏說出實情,我就來了。孩子現在也是由貴人派人照顧着。”

“奴才認罪!”小東子對着佟貴妃磕頭,“是碧绮來找奴才,跟奴才說,奴才的媳婦給奴才生了個兒子。奴才進宮前,媳婦已經有了身孕,只是沒來的及和奴才說。”小東子哭得不能自己,“奴才這樣的人,媳婦竟然也願意替奴才生下兒子,奴才高興感激得不行。”他繼續說,“這時,碧绮又說,奴才媳婦沒有男人在身邊,一個人照顧孩子日子過的苦,她說只要奴才給她辦一件事情,就會派人給奴才媳婦一大筆錢,足夠她将孩子撫養長大,娶妻生子。”小東子深深跪伏在地上,“奴才對不起媳婦和孩子,奴才爛命一條,就想着給媳婦和孩子留點錢財,讓他們過得好點。”

“你胡說,我沒有!”碧绮還是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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